正文 第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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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綁架
没有再进入面店的厉旭这一天如以往回到曹家,还没进入大门,在路口突然被2位不知名的中年男子呜住嘴,强制押上一台厢型车,马上离开现场,厉旭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但是为什么要绑自己?不解地在车上害怕发抖;一会后,其中一人问:
「你就是曹圭贤吧」?
「厉旭没有回答不是,瞪大眼睛害怕的看着对方」。
「哼!你那无情的老爸吞了我们公司,让我们丢了事业,就拿你来换一点跑路费不为过吧」!
厉旭依然害怕得没有回应,对方继续说:
「你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我就砍断你的双手双脚,寄给你老爸看」。
厉旭听完非常害怕,还是没有回应、也不敢有回应,开始流下眼泪猛点头。
接着,这2个中年人将厉旭的眼睛蒙起,而车依然在进行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厉旭不知自己被带到哪里?又听到这2个歹徒打电话到曹家,居然被挂电话,其中一个人怒骂:
「你这白痴,该不会真的绑错人」?
「不可能,我上次听到这小男生说,自己就是曹家的孩子”曹圭贤”」。
「会不会曹家故意说我们绑错人,私下联络警方来捉我们」?
接着厉旭听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再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那二位歹徒已离开,也回想该不会是有几次在曹家门口,自己曾经说了那句:”我就是曹圭贤,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曹圭贤。”说完才进入屋内。
其实厉旭一向用这样的话来激励自己,希望能和曹圭贤一样,没想到因此被这2人搞错对象,自己不过是曹家所收留的孩子,曹家不可能会找人来救自己,算了,妈妈也过世了,这世上已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留念,只希望他们不要真的将自己断手断脚,要死,就一刀下去比较快。
厉旭已经是12岁即将进入青少年的年纪,思想又比一般同年龄的早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再加上对自己不够自信,对未来是不抱任何希望,突然自觉,如果就这样一刀下去,也许也是不错的选择,厉旭燃起这样的观念,心中的害怕瞬间全散,当然也停止流泪,如今被关在小房间这一夜,可说是厉旭有史以来最平静、最长的一夜。
隔天清晨,厉旭被这两位歹徒强行带离房间,转至在一个上尚未更新的旧房舍,因房舍旁居然还听到有鸡的叫声,厉旭眼睛被蒙住,只能用听来辨识位置,接着又听到叫卖声,还有打铁铺的声音,厉旭觉得,是否自己已经死了,怎么觉得不是活在这21世纪,是灵魂出窍吗?还是来到另一个国度?厉旭接着听到那2位歹徒说:
「你确定我们要曹家将钱放在这」?
「不然呢」?
「小心一点,如果被抓到一定死罪一条」。
「你如果当初怕死,就不要跟我来,你先顾好这孩子,我去曹家看看有什么风声」?
「好,快去快回」。
其中一个歹徒假装路人,回到曹家附近看看有没有风声,没想到才接近路口,就发现许多警察车,歹徒装作若无其事问附近的好奇民众,民众告知曹家”好像”有人被绑架,好奇询问围观的群众也搞不清是谁被绑?歹徒鬼鬼祟祟的样子,被其中一名经验丰富的便衣警察发现,不动声色的要其他刑警一起留意,在电信警察用通讯设备跟监下,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警方高科技的设备下,马上跟踪、监听到用行动电话联络交涉的歹徒,这便衣刑警尾随跟着歹徒回绑架的地方,见歹徒失去警觉心后马上破门而入,歹徒不及警方的攻坚,只能举双手投降,警方马上在房舍里搜查,终于将厉旭找到,警方慢慢打开厉旭被蒙住的眼睛,接着将厉旭先带回警局问讯,并通知曹家孩子已经找到。
厉旭从警局被曹董带回时,觉得曹家除了曹董和李叔,并没有人特别关心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是曹少,那命运一定大不同,算了,至少还有曹伯伯和李叔关心,虽然曹伯伯很少在家,至少这次自己遇难,出面相救的人依然是曹伯伯,难道曹伯伯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哼!别做梦了。
曹董私下跟李叔问了很多厉旭在家的事,李叔也无法照单全说、为避免不必要的争吵,李叔还是稍微隐瞒部分事实,但是李叔不解,为何曹董会如此一问?曹董才说:
「警方告知,救到小旭带回警局侦讯时,小旭当时的情况是非常冷静,没有一丝颤抖,并配合警方有条有理的说出歹徒绑架的经过,还好这二位歹徒不算智慧型犯案,才能让案情赶快侦破,但是厉旭却在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他们可以一刀刺死我,也许会更好”,这让警方好奇,小旭在家里有哪些状况?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并接着说:
「小旭这孩子一直很安静,也不太理人,我私下问他一些生活上和学校的事情,他都说很好,实在无法想像这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曹董叹一口气,继续说:
「小旭是否在这个家不快乐?你再帮我多留意吧」!
李叔左右为难,非常想说出平时厉旭在家中,曹夫人及颜嫂的对待方式,但是说出来,只会让曹董和曹夫人开启战争,受苦的不会只有厉旭,连圭贤也越来越感受不到这家庭是否有爱?只好又将话吞回去,没有再对曹董说明。曹董继续接着问李叔:
「小旭的妈妈过世时,小旭说了一句“他会赚钱养他妈妈”,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小旭居然跑去当包装员,这件事之前都没有人知道吗」?
「抱歉,曹董,我和郑珆知道,小旭希望我们先保密,因为可能只是暂时,怕说出来会让您担心」。
「孩子还这么小,不需要让他出去受苦,之后麻烦你多关注一下」。
「是,曹董」。
其实旁观者的李叔很难一五一十将厉旭在家里的情况全部说出,感觉上曹董是心疼厉旭,但是待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也许收养厉旭跟曹董结婚前收养雅拉的情况是相同的,也方便多问曹董是用何种心态来收养厉旭。
对于这次绑架事件,曹夫人虽然知道厉旭被当成圭贤的替身,也没有因此感谢厉旭,只当这是厉旭欠曹家的,自旭妈当时是因曹夫人的失误,让旭妈跌下楼梯致死,曹夫人用自我安慰:”反正那疯女人活着也痛苦,到另一个世界对她才是好的。”
到底是什么”恨“,可以让曹夫人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毫无反悔之心?这点曹家没有一个人知道。然而在圭贤心中,反而对厉旭产生一种怜悯,好奇为什么厉旭没有对歹徒否认自己是”曹圭贤”,难道真的不怕死吗?个性强硬的圭贤也不可能拉下脸问厉旭原因,心里总有一股气无法发泄,只好又跑到道场运动发泄,让自己郁闷的情绪纾压下来。
厉旭小六毕业前的绑架事件,在简短的时间内就处理完成,也被曹家花很多钱堵住新闻媒体,没有将事件闹大,毕竟这是企业的负面形象,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厉旭希望林老师帮忙隐瞒,因此学校部分除了林老师知道厉旭被绑架,之后成功被救回,也利用机会教育告知班上的孩子,如何保护自己,故没有将厉旭的事情告诉班上的学生。
此事件过后,厉旭原本沉闷的个性比以往更加严重,之前还会跟班上部分学生互动,如今连说话也不太愿意。在毕业前的最后一次段考,厉旭以班上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也被林老师选为优良学生之一,但是厉旭并没有参加毕业典礼,自觉没有必要。小学期间就这样过了,当小学的毕业纪念册拿到后,2张不同表情的照片,圭贤是浅浅微笑,厉旭却没有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