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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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皇后得知皇上要杀父亲一试清白的消息,已经赶到乾清宫前。却未料及李进贤逼宫,后又被皇上制服。已顾不上所以,奔入殿中,跪在元祯面前。
“皇上恕罪,李尚书只是一时迷乱心智,绝无真心谋反,臣妾肯请皇上饶恕李家死罪!”
李进贤见女儿来到身边,今日他确无准备行动,没想到皇上动手如此之快。一切行动没能和皇后商量,听见女儿为自己辩解,也是心有不舍。
“箬儿,成王败寇,事已至此,勿要再向这狗皇帝求情!”
“父亲,注意君臣礼数!”
敬皇后想再挽回局势,可已心无余力,只能提醒李进贤注意言辞。元祯从龙椅旁走下,来到二人身边。
“皇后来的正好,朕正要感谢皇后的提醒!”
“皇上,臣妾并未知此事发生,如何提醒皇上?”
“那就让朕来说说皇后是如何提醒朕的。庆妃从太子府开始,多年不能生育,不是皇后从中作梗?皇后一再加害皇家子嗣,残忍用药毒害元妃腹中皇儿,还有怡贵人从桥上滑下小产,惠贵人宫中闹鬼惊吓过度致使胎死腹中,永寿宫突然走水琪贵人逃出时摔倒滑胎。这些种种,皇后可要否认?”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并未做过这些,庆妃不能生育与臣妾何干?那元妃用药虽是臣妾宫中婢女暗中调换药壶所致,但绝非臣妾指使。臣妾就更不知怡贵人为何摔倒,长春宫为何闹鬼,永寿宫为何突然走水呀!”
“好,皇后既不承认,朕就不提。但为何皇后要突然一再向太后提及未成年的卓儿指婚一事?”
“皇上,臣妾想让卓儿早日成婚,定心定性,也可早日为皇上分担国事政务!”
“国事政务?皇后是想让景卓早日坐上朕的皇位吧!”
“皇上,臣妾冤枉啊!”
“冤枉!?若不是皇后为指婚一事一再打扰太后,太后怎会犯头疾,朕不知皇后是如何知道太后的惊厥之症,又是如何使得太后隐疾一再发作。但目的却明了,太后如果殁了,指婚一事就落到皇后手上。”
“皇上,臣妾真的未做过,臣妾冤枉啊!”
“皇后还在说冤枉?!太后寿辰之日,皇后提及指婚情有可原,但这李进贤突然一齐上前恳请指婚一事,不觉得奇怪吗?李进贤一生从戎,这宫中皇子指婚之事,启是他一员武将该关心的?这不正提醒朕,此事早已谋划妥当,第一步是景卓指婚,下一步就是立储之事。若不是朕早一步查出李进贤有谋反之心,叛乱之实,这最后一步应该就是逼朕让位景卓了吧?!”
“皇上,莫要误解臣妾一片真心啊!”
“一片真心?!这真心不是为朕,而是为你李家!”
皇后已无言辞可推脱,只是跪着开始啜泣。元祯又走近几步,来到二人面前,俯身下来对着皇后,压低声音。
“你残害朕的子嗣,还企图谋害太后,朕就在你面前要了你父亲的脑袋,让你也体会失去亲人之痛!”
敬皇后听及此话,赶紧直起身子,手抓住元祯龙袍裙角,开始苦苦哀求。
“皇…上…不念及…家父为朝廷征战…沙场,平定…战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该念及你我夫妻情分啊!”
“夫妻情分?!你做恶毒之事时,可想过夫妻情分?”
元祯直起身,转过发话。
“来人,将乱臣贼子李进贤即刻处斩!”
李进贤从未见过自己女儿此般委曲求全,心中悔起不该行事张扬,让元祯过早发现。可事已至此,为保住女儿、外孙,只能最后一搏。李进贤不愧为武将,力量奇大,使劲扭动了两下身体就挣脱了压住自己胳膊的御林军。愤然一跃已来到元祯面前,一手抢过护驾御林军的刀。当元祯反应,刀已抵住喉头。敬皇后啜泣被此时场景镇住,张口呆望着两人。元祯内心紧张,浑身僵直,之用眼瞟了一眼崔精忠,崔精忠很快反应,手向上轻轻一挥,御林军士兵的刀已架在了皇后,李进贤长子李昊天,次子李昊文的脖颈之上。
刀在手上,杀了这狗皇帝,崔精忠也未必会放过自己,即便奋力逃了出来,自己必定孤家寡人,也了无兴趣。可不杀这狗皇帝,李家全族实难幸免,但至少自己女儿和外孙为皇族,可以保住性命。李进贤心里还在考虑弑君利弊,去只听崔精忠大喊一声:“皇上!”
元祯听见信号,仰头就往后倒,李进贤条件反射般抬手就往下砍去,刀尖在不到元祯鼻尖一寸处,被赶过来救驾的崔精忠手中刀挡住。元祯身下已躺着跑来垫住自己的安德海。崔精忠迅速用力挑起被挡住的刀,脚也顺势抬起踢中李进贤小腹,李进贤毕竟年事已高,力气虽大,活动已不如从前。崔精忠几下已再次将李进贤压制住。元祯起身拍了拍龙袍,坐回大殿龙椅之上。所有人静待皇上发话,元祯缓过片刻,挥手出声。
“将李进贤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是,皇上!”
敬皇后还跪坐在地上,已经呆滞着不及周遭。元祯瞥过皇后,又再次发话。
“皇后即日禁足坤宁宫,大皇子景卓移去景仁宫暂由梁妃管教,李进贤一干党羽收入天牢,等罪证查实,论情惩处!”
张家一行人连日赶路已过秦岭,老弱妇孺都已身感不适。良儿过了初始新鲜感,厌倦了满目荒野绿树,一直和娘亲吵闹要回京城。巩氏因车马颠簸,没了食欲,两日滴米未进,吴妈一直旁侧劝说,这才泡了糖水补些体力。时至年关,天寒地冻,夏氏染上了风寒,连着几日高烧不停,张贤忠劝说父亲先找地方为母亲治病,随后再赶去蜀地。夏氏却也坚持不肯,不想因为小病而分开一家人。过了秦岭,茂林原野,四周可用草药多了起来,张汉卿让刘老汉减慢车速,好观察路边草药,看见有用便停下,也是找到板蓝根、白芍、防风、白芍、桂枝、黄芪这几味。路过农舍时要了些生姜,途中又在小镇抓了白术,买了大枣,合起熬了成汤药,三剂下去,夏氏的烧就退了。
这边夏氏烧刚退,那边巩氏和良儿又发热咳嗽开始昏睡,连带着吴妈也咳嗽不停。张贤忠恳请押解的都尉途径有人之地,可以停下先把妻儿诊治好,快到年关,人家当是不想过多停留,可行前已有叮嘱,也是作罢。经过村子,所有人都停下稍作休整。
巩氏情况好办,她只是连日不思饮食,加之天气寒冷,抵抗力低了才风寒发热,幸好身体底子好,将给夏氏剩下的草药再熬上几剂,很快就能好。吴妈就更好办,草药同方预防着,然后弄来甘草切片一直含服,咳嗽自然会退。难办的却是小儿发热,因为赶路,良儿发热耽误了时日,恐有伤及肺脏。躺在车厢中的良儿已经没了反应,脸上惨白,嘴唇干裂,额头烫手,张汉卿和张贤忠父子,接连为良儿把脉,看过情况,坐在一起商谈药方之事。
“贤忠,良儿是风寒闭肺,用些刺五加片可以,如果能寻来缩泉丸那是更好。”
“父亲,这荒郊野外,虽是停在一个村子,这些药材定是不便找到。”
“是啊,只能再想其他法子。”
“父亲,儿子倒知一个简单方子,只需婆妇草、生姜和蜂蜜,可这婆妇草多生于江浙一带,不知这周围可能找到?”
“可这婆妇草多是外用,而且有毒性,怎可随意小儿使用?”
“父亲莫担心,剂量得当不仅解了良儿的咳嗽发热,也不会伤及身子。”
“那就让大伙都帮着找找看。”
“父亲,为今也不能孤注一掷,你随身可有些银两?我想托这些官兵,快马加鞭赶去周围镇上,看能不能抓些药来。”
“那也好,你母亲身上有五十两碎银子,可够用?”
“应该够用,父亲快写下方子,我去找那都尉商量。”
“好”。
张汉卿回到马车,叫下内人取出银两给张贤忠送去,自己打开包袱找来纸笔,写来药方。
“麻黄四分,杏仁二钱,葶苈子一钱,前胡二钱,桔梗一钱,芦根二钱,莱菔子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