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名著与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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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明从田园地里摘上一只小香瓜,在手上掂掂重量,还不轻呢。他心有点儿高兴,这应该是足够甜的。他母亲爱吃甜食,大概是南方人的顶爱的口味,索然他从小是跟着母亲的,对于吃辣椒大蒜还真不喜欢,也中意甜腻腻的食物且是越发爱恋,这倒是符合了他这凤貌龙姿的容颜,叹息的只是不是龙命。
他在屋外就着浩瀚皎洁的月光,在月光的照耀下,蹲在小板凳上处理和摆盘好甜瓜,进屋去了。他母亲见到他拿着瓜子进来,笑着和他打了个手势:“这瓜甜吗?”他合着笑点点头,他就知道母亲对吃食总要先问甜不甜。
他母亲放下手上的衣物,拿上一块吃,还真是不错的,很香甜。才比划地问道:“你吃没?”他又点点头。
“再吃一块”他母亲递上一块大个点儿的给他,他推上母亲的手到她的嘴边,“吃饱了,吃不下了”。他母亲便是放下瓜囊,“那就放着吧,明儿再吃”随着是要忙手上的活儿了,他便是坐在一旁写起了字,这还是他弟弟去年回来的时候带给他的一本名著,是老舍的《骆驼祥子》,好像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也许《骆驼祥子》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书籍。
可对于罗明来说,他看起来是有些吃力了,他没有认得多少字词,就是单单的书名他也只是看懂了一个字“子”和作者的名字“老舍”。他弟弟罗逸让他把这本书籍慢慢看完,他是非常兴奋地,罗明很喜欢名著,这点他弟弟在和他玩耍的过程中敏感地发现了的,而他自己并没有怎么感觉到,他只是很爱看这类类似于讲故事般的文章与书籍。
可能并不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他觉得他看起来很长、很有一直想要看下去的愿望,很想要知道主人公的人生甚至是他这一辈子的结局。也许他非常喜欢这类书籍的,因为他从内心世界里很想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什么样的结局,是和大家都说的这个命运一样,永远是他人的负担与累赘吗?虽然他认命可他还是喜欢看故事般的主人公抗争命运,这大概就是罗明在认命与抗命间的矛盾。
等他在长大一点儿也许所认为的抗命不在简单的字面上的含义,也许还有更深刻地特殊意义在里面。大概是他看书籍太过于认真了,写得也太仔细了点,竟然在写完一段话语后又在圈出不认识的字后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依靠在床边睡着了,手上还是拿着像是给他们兄弟俩织得冬天穿的毛衣,他把东西整理好,安顿好母亲手上的东西,灭了灯静悄悄地出了门。
黑灯瞎火的摸到了自己的房门,上床睡觉了。今天晚上,他没有像昨天那样辗转睡不着,因为明天是周六了,他可以找到玉米了。
玉米,也许是罗明长这么大以来遇上的能够算得上是最好的一件事情了,玉米倒不是一样物品,是一个人,因为玉米很爱吃玉米所以罗明才叫他玉米。可是事实上却是玉米原名郁珉,这两个字,罗明完全是不认识的,郁珉和他说了半天,罗明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后来在第二次的见面之中,郁珉才知道原来眼前的小男孩就是村里人说的那个聋子,郁珉他有些难过,他觉得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是聋子?还是不详的人?他觉得是上天在开玩笑,罗明总有一天是会说话的,因为他是个漂亮而且乖顺的人。
这样的人和谁都不一样,谁和他在一起都是一种幸运而不是厄运。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一个人是一见钟情的,可是很显然地郁珉在遇上罗明的这次是喜欢他的,也许就在那一瞬间他就是一见钟情于这个特别的男孩。
郁珉知道罗明很喜欢读书,可是他不爱出门也不常出门和同龄人一起玩耍,郁珉遇上他也只是一种巧合罢了。再后来,有了郁珉的主动,罗明总能够在他们家后面的小菜园子里见到郁珉,郁珉总是叼着根玉米棒子啃,郁珉说他爱吃玉米就叫他玉米,罗明笑了,他第一次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笑了,开启殷红的唇露出洁白的贝齿,脸蛋上挂上若有若无的酒窝甚是可爱美丽。
这样眼前白皙而欢乐地人,他真的好喜欢,他觉得他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他所见到的最好看的笑,他可以因为他的笑容而为他做任何事情就单单因为“笑”而已。
这年,罗明十岁,郁珉八岁。如果,这是一场命运的交合,那么感激上苍,在他们年少的时代遇上了对方,不论他们可以走多远,此刻他们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