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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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仇羌眯着眼打量风清墨,都快把他打量得心里发毛的时候,草儿的娘就牵着草儿过来道谢了。
风清墨正和仇羌暗自较劲呢,就听“扑通”一声,两人回过头来就见草儿和她娘两人都给他们跪下了!
“三位大侠,老身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妇人话刚说完就拉着草儿一起给他们磕了一个头。
仇羌被她们娘俩的动作吓得往旁边一蹦,连摆手:“你们别给我行礼啊,救人的是他不是我啊,要谢谢他啊!”说完他一指风清墨。
这时钟涧上前扶起她们俩,后就听风清墨一开折扇,淡淡的开口:“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钟涧在一旁点头,而仇羌看到风清墨开折扇的动作后在一旁暗笑:这人,又在耍帅了!
看到自己娘醒了的草儿明显活泼了好多,她拉着自己娘坐在一旁的空桌子上,笑嘻嘻的跟风清墨说:“没有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好,真的医好了我娘的病!谢谢你了。”
风清墨笑笑没有说话,一旁有件事想了好久都没有想通的钟涧倒是疑惑的问草儿:“在下有一事不明,冒昧问一句,刚才你娘晕倒了周围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帮你们?还有,你为什么不向他们求助呢?”
老妇人的神色黯了黯,抿唇不语。草儿也面露不满,气呼呼的对钟涧说:“他们都是坏人,我才不要向他们寻求帮助呢,况且就算我开口了他们一定不会帮我的。”
风清墨和仇羌刚才没有出去,还不知道有这回事,也不免感到奇怪,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问完之后又讶异对方竟然和自己说的话一样,又不免对视一眼。仇羌嬉皮笑脸的冲风清墨眨眨眼,风清墨无奈,白他:你几岁了?
留风清墨和仇羌中途在一旁‘眉来眼去’不说,钟涧可是严肃脸的想知道原因。
那妇人见钟涧真的是想不通,就沉沉的叹口气:“罢了,你们是老身的救命恩人,告诉你们也无妨了。前尘往事而已。只是苦了我可怜的小草儿了!”话说完她就转身抹眼泪。
“、
小草儿见自己娘哭了,也急了。连忙拉着她的手问:“娘,你咋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呢?”
妇人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给大家讲为什么大家会冷眼旁观。
其实以前大家不是这样对她们娘俩的,改变也不过是最近一年之间的事。
“老身黄杨氏,家住前面的湖州,十三年前嫁给草儿他爹黄华,住黄家胡同。本来老黄对我挺好,日子也过得幸福。邻里邻居的也和睦。不过怨就怨在老黄做得营生。”黄杨氏说道这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老黄是打猎的,以前身强力壮还好说,最近几年渐渐体力不支,日子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但好歹家庭还算美满,不过自从老黄去年年底上山打猎的时候被凶兽伤了不能干重活后,日子更不好过了。”黄杨氏大概说到伤心事,又掉眼泪了,众人觉得不忍,干嘛揭人家伤疤呢?风清墨正想开口叫她别说了的时候,黄杨氏却摆摆手,示意各位她没事。众人无奈。
“我现在也是不吐不快了,说出来的话说不准心里还好一点。”
众人相互看看,总感觉下面的剧情更不好啊。
“老黄病后,也不能干活了,就只能在家做做饭什么的了。但是总得有人出去挣钱吧?小草儿也越来越大,什么地方不用钱?所以迫于无奈,我只有出去找活干了。靠以前给人缝补衣服的那点钱根本不够。但我一妇道人家,能找什么活呢?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有去乐坊给人唱曲了。”
风清墨仇羌对视一眼:的确,乐坊给的银子不少,只要你唱的好,自然有钱的客人会额外给点的。不过、、、、、、这对名声不太好啊。
风清墨觉得好笑:世人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捧起乐坊的,却又纷纷瞧不起去乐坊工作的人,不觉得矛盾吗?
黄杨氏继续说:“在乐坊里面唱曲日子是好过了,但是邻里邻居的看我们一家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现在出去的话大都对我们指指点点的,说的话也不好听了。说什么的都有,更过分的还有人说我家草儿不是老黄的亲生骨肉的!”说道这儿黄杨氏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语气也有点激烈。
钟涧连忙给她倒了杯水,示意:放轻松,别激动。
妇人看了钟涧一眼。道了声谢,喝了口说润润喉后平复了下情绪才再次开口:“我起先也没有太在意,不过到后面邻居的小孩竟然开始欺负我家草儿了,说她是野孩子之类的!草儿也是一个要强、懂事的,在外面受了欺负了不跟我们说,自己一个女孩常常因为这事跟人家打架。我可怜的小草儿啊!后来孩子他爹被这事又气得不轻,怪自己没用,说什么自己给家里添麻烦了之类的浑话。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多谢神医救了老身,不然我真不知道小草儿以后该怎么办了,她还这么小啊。”黄杨氏爱怜摸摸草儿的头,话头一转,对风清墨感谢道。
“先别急着谢我,虽然你的毒已经解了,不过你的身体太差了,还必须以药膳慢慢调理才行,不然就算毒解了你也没几年可活。”风清墨皱皱眉,看着她低低的说:“不过我很好奇,你一普通老百姓为什么会中这么狠的毒,莫非有什么仇家吗?”
黄杨氏听完后急了,直掉眼泪:“药膳?我们家现在哪里还有闲钱买药啊?我可怜的草儿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中这个毒啊,哪个天杀的这么害我啊!”
小草儿也开始叫娘,说什么不让她死。一时间这里乱哄哄的。
“公子,这、、、、、、”见草儿娘俩可怜,一旁的钟涧忍不住开口了:“能不能、、、、、、”
风清墨一伸折扇,挡住钟涧的话头,想了一会儿后双眼严肃的看向黄杨氏,缓缓开口:“如果给你一个机会换个地方唱曲你愿意吗?”
“公子啊,无论去哪儿唱曲儿都会被人瞧不起的,我家草儿还是会被别人欺负的!”黄杨氏听了风清墨的话无奈地摇摇头:“而且、、、、、、我家老头已经不能下地行走了,换地方的法子肯定行不通的。“
“我有把握让黄华重新下地行走,相信我的医术。并且保证你们去的地方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不过,黄华必须干活,哪怕是煮饭也好。”风清墨却是毫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让老黄重新下地走路?还可以让我们不会被人瞧不起?”听完风清墨的话,黄杨氏明显的激动了,连一旁安静的小草儿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仇羌挑眉:对于风清墨的医术自己倒是相信的,不过、、、、、、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可以让她们安心生活吗?
钟涧也暗自惊心:难道谷主是想、、、、、、不会吧!
“我说我可以便一定可以,只是你们愿意舍弃现在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吗?”风清墨自信一笑,不过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黄杨氏狠狠心说:“这种地方,不留恋也罢!只要小草儿能健康地成长,老黄能重新下地,我什么都舍得!”
风清墨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愉快的开口:“那就这样吧,我待会儿回去你家替你相公治病,你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今晚就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黄杨氏睁大眼,后又迟疑的开口:“这么快,可是、、、、、、”
风清墨挑眉:“还有事?还是你反悔了?现在反悔还来的急的。”
黄杨氏连忙摇头:“不、、、不是只是我家没有银子给你的。”
听完她的话,风清墨愣了愣,还没有等他回神,一旁的仇羌却是哈哈的笑了:“大嫂,你看看他的长相,再看看他的穿着打扮,他会收你的钱吗?”
风清墨回过神了,横了仇羌一眼,后来也淡淡的笑了悠悠的开口:“你想多了,我不收你银子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听到他们笑自己,黄杨氏不好意思了,但听到风清墨说不收钱又有点过意不去,连说:“那怎么好啊,不好这样的。”
钟涧安慰她:“没事了,我家公子是好人!”
“我知道公子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但是、、、、、、总不好白拿你们好处吧。”黄杨氏还是有点介怀。
风清墨淡淡的扫了钟涧一眼,开口道:“谁说是白拿的?”
听到风清墨的话众人都是一愣:不是白拿?
紧接着就听风清墨慢慢解释:“你到哪儿是要唱曲儿给那里的人听的,而且你丈夫也要帮那里的人做些轻巧活的。他们提供你们吃的住的,还会给你们调理身体,但是你们做事是没有工钱的。现在,你可还愿意?”
“愿意,我们愿意!”黄杨氏还没有开口,坐她一旁的小草儿倒是先开口答应了。说完她望向她娘:“娘,我们答应吧,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
听完草儿的话,黄杨氏鼻梁一酸,摸摸她的头笑笑,然后转脸对风清墨说:“我们愿意的。多谢公子了,让你费心了。你们的恩情我们一家都会记住的”
风清墨看她俩笑笑:“没什么,各取所需罢了,你也不用觉得自己亏欠什么。那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吧,我一会儿就来替你家相公治病。”
后来他转头又看到钟涧直挺挺的站在那儿,转念一想,开口对钟涧说:“钟涧,你和她们一起回去吧,顺便帮一下忙!”
“是!”钟涧领命和母女两一起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