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倒霉的艳遇,不浪漫还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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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退烧针又打点滴消炎,六哥说他要回家吃饭,让我在这儿等着,有事儿打他电话。
六哥走后,那女兽医就在旁边玩手机贪吃蛇,我抻着脖子看半天,发现她实在是手残,到第七关必死,她可能也觉得自己技术渣,被我旁观的不好意思,就放下手机问我“你也玩过吗?”脸红的白粉都遮不住。
我点点头“要不要我帮你过这关?”
“你试试,不好过的。”
她把游戏机交给我,我就用一只手一直帮她打一直打到二十多关,看的她眼睛都直了,我有点得意,心里自得的想说至于吗?再怎么说哥年少的时候除了打球就这一个手机游戏的爱好了。
我年少的时候,家教严格,我妈不允许我去网吧,家中配置了一个大背头电脑,我怀疑我妈买来就为了让我学习开关机,里面除了扫雷纸牌啥游戏也没有,我都不爱摆弄,每次比起大背头我更愿意摆弄我爸的手机,好歹还有个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及推箱子什么的。
“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
“总玩你也行,挺容易的。”
她笑了笑“那你也挺厉害的,我拜你当师傅吧!”
我故意露出一个有距离感的笑容摇摇头。
我发现这姑娘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想勾搭我,接下来果是这样,通过游戏,这女孩子自觉跟我已混熟,就聊起这样的天来。
聊天模式如下:
你多大了呀?
三十五了。
有点大,看不出来啊!
我心说看不出来才对,要是看得出来我得怀疑我早产十年,打了生长素。
有对象了吗?
有。
长得好看吗?
磕碜,比你还磕碜。
唉,你这人跟块树菊子似的,木死了,问一句回答一句,说话还难听,怪不得找不到好看的对象。
靠,真以为打个游戏就混熟了,我不出声,继续摆弄她那贪吃蛇,她继续问,你对象那嘎达的?
我面无表情:卢旺达的。
那是哪啊!哪个省的?没听过啊!
我忍不住喷笑,手一抖贪吃蛇也撞死了。
她:你咋不说话呢?跟你唠嗑真费劲,你是不是烦我啊。
我想说是啊!你话真多像查户口的社区大妈,转过头看她,发现她正殷切的看着我,双颊泛红。
那殷切的目光似曾相识,我心里一软,自然的收起毒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可能是药太凉了,我有点冷,所以有点不爱说话,平时不这样。”
她一拍大腿“就说是嘛!我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你哪能烦我啊!”
我心说真能臭美,她眼睛一直看着我,我看着点滴的管子,每当我转过头看她的时候,她都会脸红。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仍然直直的盯着我看,我心想,这没准是个不太好打发的家伙。
“你是建军哥家亲戚吧!我以前咋没见过你呢?”
我不答,她自说自话“你应该没咋来过咱村,要不然我肯定有印象,唉,你今年二十多吧,去酒吧吗?约漂亮的美眉吗?整点一夜情啥的。”
我挺无语的。
过了会,她起身去了后屋,转会抬着电暖气艰难的走回来,把东西放在我面前。
我说“不用麻烦,一会就输完了。”
她笑了笑“不麻烦,你等会。”
我想她这人还挺好。
她插插头的时候,突然间,三插头插在插排上的一瞬间,插排爆出一串火花,整个屋子陷入黑暗,我特么白感动了。
我“……”
我怕她尴尬就调侃道“唉,我都说你别作了,你偏说等一会。”
“啊!啊啊啊啊”她愣了一愣就大叫着扑向我,电暖气倒了,就踏着电暖气扑过来,那架势像个饿极了的恐龙。
扑到跟前我才发现她挺胖的!屁股和胸可真大。
我张开手臂避开针头“可能是跳闸了,你家电闸在哪,看哪个掉下来了推上去就行。”
她瑟瑟发抖,抖的跟真的似的,我都有点无力吐槽了。
“我怕黑,我家电闸在柴火棚里,可能是保险丝坏了。”
保险丝?
哇靠,感情还是老式电闸,不是空气开关的那种,得换保险丝。
我让她松开我,说“就这么招吧!一会点完之后用手机照亮拔针头。”
结果她非不起来,说是怕黑怕鬼,我真是无奈,就让她给我举着药去柴火棚那修电闸,不然我也不打针了直接回家去了。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让我去修电闸,起来的时候,胸在我胸膛上顶了一下,我感觉到她的胸很软。
我心里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这老毛病了,怪不得程瑞甩我。
我们俩去接保险丝,她还挺不情愿的,我说不接也行,拔针头,我回家,我让我六哥来陪你。
我心想现在年轻的小孩子比特么我个大老爷们还大胆,我跟程瑞处的时候,连拉小手我都害羞伸不出手,她特么还想办法制造机会。
柴火棚子很简陋,是倚房而建,四处漏风,靠主房墙体那面挂着个老式的电表,电表自带电闸,我站在一堆柴火上,她挺不情愿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就是不想我修电闸,我一再坚持,她才不得不顺从。
我让她站在边上扶着我,给我举着药瓶子,注意别冻到管子,别回血。
我觉得我真特么倒霉,打个滴流遭遇艳遇,能艳成我这样也是醉了。
破柴火棚子漏雪,电表箱子上都是积雪,我简单清理了一下,就冻得手指生疼,赶紧哈了哈手,让冻的冰凉的手指回回温,然后就握住了框着电表的铁皮箱,尼玛的,我的手上有雪化成的水,直接黏在电表箱子上。
我忍不住爆了粗:whatafuckingdog!
旁边这姑娘乐的花枝乱颤,我说姑娘你别笑了,一会我这管子里的药都冻上了,你想冷死我啊。
我把手费劲的揭下来,还好手上温度不算太低,没揭下一层皮,小时候我六哥舔铁门,舌头冻在了上面,他拔下来的时候满嘴鲜血。
这种老式电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更换保险丝。
可是天冷啊,那药打进我身体里感觉跟冰碴子似的,冷的我直发抖,我一个手不大好用,只能扶扶东西,另一只手单手拧半天,不是螺丝刀掉了就是保险丝掉了,手指冻木了根本不怎么好使。
突然间我的手机就响了,我哪有功夫接,可旁边这姑娘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奔我裤兜里把手机拿出来,只见上面闪着“媳妇”
是程瑞。
我的心进入手机同频震动模式,笨手笨脚拿过电话接起来。
程瑞给我晾着这么久,彻底把我晾老实了,别说他问我喜欢36d还是他,就是要我跟他那啥都没问题。
这回真没问题,我能忍住不跑。
程瑞那边很安静,我感觉我进入了异空间,所有时间都暂停了,包括我的心跳,还有风卷起沙沙的雪声也消失了,等了半响他喂了一声,声音很轻很温柔,我的血液一下子就奔流起来,感觉鼻子有点酸。
天冷的我手跟针扎似的疼,面对程瑞的时候,就觉得心里特别委屈,搁他面前,我不是爷们也不是小姑娘,就是小学里的一篇课文,名叫小蝌蚪找妈妈。
听见他的声音我就觉得我吃苦了我委屈的慌,我要找程瑞妈妈。
你说我多依赖他啊。
我正想着我是道歉呢道歉呢还是道歉呢!旁边这女生在我电话旁边开口了,声音甜腻的肉麻“快点,人家手都酸了,快点,受不了啦。”
电话那边程瑞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她,估摸着我此时肯定脸色铁青,神情仿若钟馗。
我想说我特么弄死你得了,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我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气的要命,也只有忍成内伤。
我再回拨,那边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手机屏照着我的手指又红又肿跟胡萝卜似的,我差点憋不住眼泪。
打了两三个程瑞都没接。
我叹了口气,她小声咕囔“这也不能怪我啊!”
我低声说“不怪你,怪我倒霉。”
这会也不觉得冻手了,三下五除二把保险丝重新换好,然后推上电闸。
她在旁边叫着“唉,小心手,小心手,出血了。”
我跳下柴火垛,粗鲁的拔掉针头。“我好了,你自己玩吧!”
我说完就走了。
她追过来,我回头对她说“别过来,不然我控制不住骂你。”
回到家,我脱了衣服钻回被窝,被窝在炕上捂的滚热,我浑身冰凉钻进去就感觉一个激灵,感觉身体好似焐不热的冰块,热气堵住汗毛孔,体内的寒气散不出去直往芯儿里钻。
我就日了的,真特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