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享受着温水躺过身体，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渐渐一种更舒爽的感觉一拥而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应然痴痴的笑脸。
    “干嘛？”
    “没干嘛啊？帮你松松筋骨而已。”说着也没忘了继续手中的动作，由下而上顺着水流应然轻轻地按压着他的腿部。
    程冬亦警备地望了眼四周，卓熙诚他们几个都紧闭着双眼，暗自养神，幸好，幸好，“好了，别按了，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我又不在乎。”他虽满口不在意，却很听话，把手收了回来。
    “你们也在？好巧。”
    程冬亦侧头望去，“邱总。”他都回国了？
    邱吉尧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转而对卓熙诚说道：“卓总，您答应过的事儿还请不要忘了。”
    “当然，有兴趣一起吗？”卓熙诚挪开了一片儿地儿，做出邀请。
    邱吉尧用眼睛努了努站在自己身后的大波美女，“卓总，真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也行。”卓熙诚也不勉强。
    看似毫无破绽的对话，程冬亦却从其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比如，应晖在这次对话中竟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更别提与邱吉尧对话，甚至连肖可言的脸色都掉到了底谷，比对待应然时还要更臭，再比如，邱吉尧身旁那个随时左右的军师竟也没有了身影，奇怪。
    待邱吉尧转身以后，应晖也跟着蹭起了身，缓缓朝他离开的方向走去。
    程冬亦不解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刚想起身却被什么绊住了双脚，他低头一看，左腿小肚被应然握在手里，而右腿则是肖可言。
    “别去。”说话的人是肖可言。
    他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过去看看应哥。”
    “他没事儿。”
    “他们以前认识吗？”‘他们’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嗯。”这次说话的人居然是卓熙诚，“我们以前都是同学。”
    怪不得，难怪这三个看起来，看起来那么不对劲儿。
    被阻碍的人也不恼怒，很自然地重新回到了位子上，看来除了自己，他们都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又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追其到底却又失去了方向。
    看来卓熙诚是知道邱吉尧会来这儿，所以才安排在这个温泉会所碰面，只是当时他还不知道，事情发展的方向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应然，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什么？”
    程冬亦双腿盘在床上，晚上回到家里，他再也忍不住问道当事人。
    应然一愣，把鲜奶递给了他，这是从他住进这间屋子以后养成的习惯，每晚睡前让冬子很杯奶，长个儿，“你没有跟过去的必要。”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如果是以前程冬亦不会追问下去，可现在他们在一起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他不想让两人之间还存在隔阂，“我要理由。”
    约莫片刻，那人才缓缓开口：“这是我哥的私事儿，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他和那个叫邱吉尧的之间有段恩怨，所以你过去也不太妥当。”应然的眼神真切，程冬亦从中挑不出任何毛病，但为什么会觉得不安？
    “好，睡吧。”说完自己默默地把头转向了背面。
    这一夜出奇的静，竟没有半点声响，应然也没像往常一样把手伸过来揽住他，一切好像发生了变化，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