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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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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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果如楼宴所猜测的那样,他家傻乎乎的王爷,毫不犹豫的去了醉乡坊。
“哎哟,公子,这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老鸨一脸的笑容,不过听着语气,似乎不怎么的欢迎啊!
萧锦淡漠的走进醉乡坊,依旧站在了那一次自己所站的地方,努力的平息着自己想杀人的冲动问“你们的东家呢”
这一次过来,萧锦可是有备而来的!可不会再想上一次一样的,傻乎乎的就被人给吃干抹净了。
“哎哟喂,你说我们东家啊?他可是一个大忙人,几年都见不到人的哟!”老鸨夸大了口气,一副我说真话的样子。
萧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周围的杀气,不言而喻,说什么几年都不见,那自己几天前来这里,怎么会就遇见了的?而且……
“老鸨这还真是会说笑”萧锦眼里虽然很不屑,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奴家说的可是实话,不信你随便问问都可以知道,东家是不是几年都不回来一次”老鸨说这话是很有依据的,只不过对于萧锦这种特殊的怪胎,那就不一定会有用了。
“那上一次你怎么解释!”萧锦眯着眼睛,可见已经十分的恼怒了。
老鸨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了,朝着那间已经准备好的房间望了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哎哟,妈妈,这是哪家的公子啊?长得如此的俊俏,莫不是什么王宫贵族吧”妖娆的女子扭着自己像蛇一样灵活腰肢,手里拿着一把紫色的羽毛扇子,似有似无的遮着半边容颜,有一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倒也在无形中添加了一种风韵。
萧锦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两步,女子身上的脂粉味有些熏人,让萧锦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老鸨随意的瞟了女子一眼,心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是活腻了啊?”不过看看女子的胸部,然后有些嗤之以鼻,果然是胸大无脑!!
楼宴透过薄薄的纱窗,目光死死的停留在萧锦的身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漏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楼宴看着他的动作,不禁笑弯了眼——果然,他家宝贝还是只喜欢自己一个啊!
“妈妈,你怎么都不给我说说这位公子是谁呢?”女子怪嗔着,手主动的就挽上了老鸨的手臂,一脸娇羞的样子。
“呵呵”老鸨干笑两声,手下慢慢的推开了女子,抽出了自己微微有些发胖的手说“云儿姑娘,这位公子可是你高攀不起的!”
老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很明显得带了警告的意味。
“哦,那还请妈妈明示”女子说完,目光贪婪的望向了萧锦,那眼中传达的信息,只要是眼睛没瞎的都看的出来!
老鸨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这丫头,可惜了这一副好皮相啊!
“老鸨,你们东家在哪里”萧锦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在这里浪费的。
“公子啊,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东家说今晚可能会来,你要不要去他的房间等等看?”老鸨试探性的问了问,毕竟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萧锦皱眉,不过随即又想到了在这里所受的屈辱,自然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过才刚踏进那间屋子,就又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类似于一种茶的清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
但是不过一会儿,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然后眼前的一切就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就感觉是有一双很温暖的手,挽住了自己的腰肢。
迷迷糊糊间,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楼宴贪婪的享受着自家王爷的身体,直到某王爷再一次因为承受不住他的索取晕了过去,才满意啧啧嘴,为某王爷清洗了身体,静静的靠在床头,观赏着王爷的睡姿。
“嘟嘟”轻轻的两声,楼宴恶狠狠的把目光投向了慢慢开启的窗户,恨的牙痒痒。
“哎呀,看来进来的不是时候啊?”二十四岁左右的男子,无辜的眨着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
男子一袭黑衣,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着,手里抱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宝剑,微微上挑的眉毛,以及那嘴角邪邪的笑容,总是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楼宴收回自己不满的恶狠狠的目光,以同样的邪魅的笑容,把萧锦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哟,你怎么会来这里啊!”然后又望他的后面望望,一脸戏谑的说“怎么不见你家汋汋?难不成你被踢下床了?”
男子听他这话,到也不急,只是目光随意的瞟瞟昏睡中的萧锦,微笑着说“你就不怕被你家卿君踢下床,我可记得当初你少说也睡了半个多月的地铺吧”虽然前提是卿君在床上躺了五天。
“切”楼宴几不可闻的鄙视了他一眼,搂了萧锦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尖嗅了嗅。
然后屋子就静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就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想自己的事,最后男子终于沉不住气了问“凤泫歌到底藏哪里去了?”
听到那个名字,楼宴刚刚还好好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有些黑暗了,目光深邃的盯着怀里的萧锦,语调阴沉沉的说“鬼知道!”
“……”男子默默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再一次翻窗,离开。
楼宴紧紧的搂住萧锦,呢喃这说“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绝对不会”
“唔”怀抱中的萧锦,因为他抱得太紧,而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抱歉,弄疼你了”楼宴缓缓的放开的萧锦,望望窗外,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楼宴的思绪,再一次飘向了远方。
曾几何时,少年花前月下,诉说着少年心志。
曾几何时,少年红衣翩诀,一支玉笛指天涯。
曾几何时,少年血断诛仙,从此天涯两相隔。
楼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描绘着萧锦的轮廓,问“你可曾怨过他,恨过他?”
沉睡中人不语,东方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开始。
“哇”萧锦懒懒的想要伸个懒腰,可是刚刚一直起腰肢,一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酸痛立刻就袭击了他的大脑。
然后萧锦瞬间就傻了,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呆滞的望望四周,很眼熟啊,低头仔细的想了想——完了,这里是王妃的房间!
有那么一瞬间,萧锦想要找一个地洞转进去!
“呵呵,王爷你醒了啊”楼宴眯着眼睛,就坐在离床不远的软榻之上,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萧锦磨牙,但是依旧冷这一张脸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他就应该要上早朝了吧,可是现在这天气,至少也已经是晌午了吧!
楼宴黑着一张俊颜,走到萧锦的旁边,幽幽的说“刚刚可以吃午膳,王爷可是饿了?”
萧锦确实很饿了,昨个儿下午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再加上被压榨了一个晚上,现在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萧锦动动自己的身体,部分的地方酸软的就不想是自己的,虽然比上一次好很多,但是依旧有很多的不习惯!毕竟他是男子不是女子!
而现在又被楼宴用这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更加的不好受,心里已经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不下一百遍。
萧锦微微的低着头,有一些不怎么敢看楼宴,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恨,竟然被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上了两次,还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楼宴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理直气壮的把手楼上了他的腰肢,然后在萧锦惊讶的目光中,慢慢的按摩了起来。
“你……”萧锦惊讶的盯着他。
“我已经让人去告了假,说你身体不舒服”楼宴气呼呼的说着,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脖间的吻痕,目光很是幽深。
“嗯”萧锦点头,算是自己已经知道了,不过见他这样盯着自己,心里觉得十分的心虚,掩饰性拉拉自己的领口。
“不用遮了,我都已经看到了”楼宴颇为不满的说,但是心里却是已经乐开了花,不过嘛,这戏自然的演下去,不然……
“你……”
“没什么好遮的,不就是背着我找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楼宴瘪嘴,然后又捏捏他的腰肢,接着说“也真是的,现在的女人越来越开放了”看似是抱怨,但里面的语气明显就是吃醋。
萧锦默默的擦擦冷汗——这人……
屋顶,暗九望望四处飘着的雪花,默默的感叹——王爷就是一朵白莲花啊!!
暗七失望的摇摇头——这世间就木有人能治得住他家的主子,简直就是装墨汁的!外白里黑啊!!
离殇不解的盯着他们——出了什么事?怎么一副哭天喊地的样子。
莫愁扶额,终于知道自家王妃要的是什么了!看来王爷着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啊!就连清白都豁出去了!
暗九拍拍莫愁的肩膀,低低的说“主子不好惹!”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的事就当没有看到过!
莫愁很是同情的望望王爷所在的小院,点头——我绝对不会说的!毕竟我也很想看看王爷吃瘪的样子!
暗九顿时就觉得世界不美好了,为嘛就没有一个人需要他安慰啊?
暗七眯眯眼睛——要是有人能让主子吃瘪的话,那他一定会高兴到死的!
可惜的是,那个人至今还在迷糊之中啊
第二天,离朝已经整整十日的萧锦再一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月白色的亲王服,穿在萧锦身上,总有一种冷冷的感觉,太子站在百官的最前面,明黄色的绣着四爪的蟒。
然后下面依次站着闽王萧麒,锦王萧锦,过后是左相和右相,在过后就是邹老将军,镇南大将军以及一些诸侯,六部之类的。
皇帝高高的坐在威严的雕刻着精美的龙图腾的龙椅之上,俯视这下面人,威严的问“众爱卿可有什么事要奏的”
站在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个站在比较偏僻,穿着青色官府的人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说“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站出来的人大约有四十多岁了,长得瘦瘦弱弱的,是丢尽人群里都不会让人认出来的人。
皇帝见他,严肃的说“所奏何事?”
老头颤颤巍巍看了四周,跪下说“微臣禀告吾皇,西南地区的明月峡有人在暗暗的修建生堂”(稍稍的解释一下,生堂就是为活着的人修建的祠堂,一般就只有救世主才会有,说明那人在百姓中的声望很高)
听他一席话,朝堂之上立刻就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了,原本安静的就连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清的,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皇帝大手一挥,气的立刻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厉声问“为何人所建!”
在南朝,私自建设生堂是重罪,轻则流放边疆,重则株连九族。
老头瞄了一眼萧锦,说“是为闽王所建”
老头的这席话,可就像是丢进湖里的大石头,瞬间就激起了万层涟漪。
闽王闻言,立刻就跪下“请父皇明察,儿臣绝不敢如此”
皇帝阴晴不定的看了闽王一眼说“你会不敢?”
“儿臣确实不敢,望父皇明察”闽王的头都磕在了地上,身体也微微的有些颤抖,看着就是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立刻带人去查”皇帝独有的威严。
“微臣领旨”又是一个三十所左右的男子,长得到时可以,不过能力怎么样,却无人知晓。
赵樾半眯着眼睛看了黎平一眼,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萧锦和太子同时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人他们之前听都没有听过!
“好了,今日之事就到这里”皇帝很是愤怒的挥挥衣袖,然后他身边的那个太监就喊了退朝。
萧锦看看赵樾,只见赵樾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