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用力挣动绳索的声音跟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踩着许向维手的张小天停了脚，受伤的右手被放开的时候，许向维已经疼的麻木和虚脱，躺在地上连挪动手臂的力气都没了，发尖儿上的汗滴顺着脸部的线条，流过鼻子跟张合着喘息的嘴巴，修饰的好看的刀锋一样的眉紧紧的皱着，眼睛也微微的眯着，体力不支的样子。
    “许向维，你起来啊…别管我了。”
    “许向维…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
    “许向维，我没有怪过你，这些不是你的错……”
    不管楚宁怎么叫，许向维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挣扎，穿进铁链里的麻绳一点儿点儿的从上面松脱，楚宁手腕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袖扣一圈儿。
    一边试图挣脱吊着自己的绳子，一边迈着步子想走到远处的人身边的楚宁，哭的满脸满眼都是泪。
    又一次，又一次了，为什么总是要面对这些事，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无力，什么也做不了，帮不了。
    除了等着被伤害，就是看着被伤害，这样的状况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变，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当初的小蕊，现在的许向维，为什么对他好的人都要被牵累。
    老天啊…我楚宁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要这么对我。
    “许向维…我求求你，你起来。”
    “你起来…好不好…你不是想要我么…不是想我跟你过一辈子么…”
    “你起来好不好…起来，我都答应你。”
    躺在地上的许向维听到那句，我跟你过一辈子的时候，笑了。
    挣扎着挪了挪自己疼到麻木的右手，想支撑着身子起来，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撑不起自己的身子。
    可是怎么能放弃呢？楚宁好不容易好了，好不容易答应我了，他要陪我一辈子的，我怎么能起不来呢？怎么能…
    不敢用手掌，只得用手肘，还有没受伤的左手一起托着地面，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刚刚撑起一半儿的时候，又被狠狠的一脚揣回了地面，受伤的右手甩在地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嘶…呃…”
    “楚宁…我刚才可是起来了。”
    “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
    已经再没有力气大声的说话的许向维，用小到只有他和跟前的张小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把许向维踹回地上的张小天看看还在哭着的楚宁，斜着嘴笑了。
    “诶呀呀…你不傻了啊…嗯…要不，我们玩个新的吧…”
    说着弯下腰，凑到许向维耳边说道
    “你这个样子，已经不好玩了，我要换人了。”
    听到张小天说要换人，脱力的许向维，强忍着精神说道
    “换，换人…谁说我不行了，你，你不会是怕许家…怕许家追究你，不敢了吧……”
    许向维的激将法，张小天也没搭理，蹲在地上，看着他笑。
    “谁说我不折磨你了？”
    说着抬头看了眼还在挣脱绳子的楚宁。
    “可是我发现，让他受伤，比你自己痛苦，更让你痛不欲生…”
    “你答应过我，我乖乖的让你折磨，你就不碰他的！”
    “谁答应你了？我只说折磨你，可没说不碰他…你不知道吧…啊……你肯定不知道，你都没碰过他，怎么可能知道那身子的滋味儿呢！啧啧啧…就算我不是同性恋，可是对着那个身体的时候，还是照样能硬起来呢！
    真是个天生的玩儿物！”
    张小天一说完，地上的许向维就像疯了一样，也不管受伤的手，从地上撑起身子，就想扑上去。
    “混蛋！混蛋！你碰他，你敢碰他！我就是死，也得把你剁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一把捏住扑过来的许向维的脖子，盯着手里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说完一把甩开了许向维，立在旁边的汉子看了张小天的眼神，走过来从后钳住了许向维的手，迫着他直起上半身，看着张小天一步一步走到楚宁身边。
    一直在疯狂挣动绳子的楚宁，见张小天走近自己，想起了六年前民房里的事情，挣扎更加疯狂。
    “你想干什么？”
    从身后摁住楚宁挣扎的身子，贴着他的耳朵嗅了嗅。
    “嗯…好闻，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被张小天从身后钳着双臂，死死的压在怀里的楚宁身子一下变的僵硬，不住的打着哆嗦，好像全身的骨缝都在透风一样，冷的人神经都冻上了。
    “放开我…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舔了下楚宁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脖子，张嘴含上他冰凉的耳垂，含糊的说道
    “想…干和六年前一样的事儿。”
    六年前，六年前…听到这个日子，楚宁开始恐慌。
    不行不行，不要，不想再来一次了，太可怕了，太难堪了，太恶心了…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在他面前再有一次那样的事儿了，太难堪了，那副恶心到骨子里的样子，怎么可以在来一次，还是在那个人的面前。
    不管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在他的眼里，自己一直都是干净的啊…
    可是如果让他亲眼见到了…
    还会觉得干净么？
    会失望的…一定会失望的！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不要，真的不要……”
    “张小天！我。艹。你妈！你放开他！有事儿你冲着老子来！！！”
    被钳着手臂没法动弹的许向维，瞪着血红的眼睛疯了一样的吼道。
    怎么可以这样…六年了，都过了六年了，还是要发生那样的事么？还是一样保护不了么？明明就在刚才，自己还在庆幸着护了他一次，明明就在刚才的……
    “张小天！你要敢动他，老子一定让你挫骨扬灰！！！！”
    一把扯开楚宁领口衬衫的扣子，连同套头毛衣往旁边一拽，把脸埋进消瘦的肩膀里，舔、舐着上面滑腻温热的皮肤的张小天。听着楚宁的哭求，许向维的怒吼，心里一股说不出的快感，蔓延至全身。
    牙齿用力的厮磨着嘴里的皮肤，直到血腥味儿传来，才停了嘴，添添牙上和唇边的血迹，从楚宁的肩膀里抬头，看着远处疯了一样挣扎着叫骂的许向维，张小天笑的更加欢了。
    “放了他？你替他…么？”
    本来还在颤烁着哀求的楚宁安静了下来，两眼开始灰暗，再不叫，也不挣扎。
    张小天的一只手，松开他的臂膀，探到小腹，手掌伸进毛衣里，捏住衬衫，一截一截的拽了出来。
    等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在小腹上滑动，一路往上攀爬的时候，楚宁的脸上滑一串串的泪痕，看着远处红着眼嘶吼的许向维，笑了。
    “没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