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七、”柔弱”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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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展昭气的不轻,白玉堂连忙轻拍他后背给他顺气,本来想抚他胸来着,不过看展昭捂的紧又一脸痛楚,白玉堂怕他误会不敢再造次,猫儿脸皮薄,不禁逗,虽然欺负他很是爽快,但怎么着也得先顾着他的伤势,这才刚有所好转,若是再被气出个好歹,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猫儿,你猜猜**见了皇帝会怎么说?”白玉堂改变话题,试图转移展昭的注意力,
“不知道。”
说着话展昭就翻身躺下,背对着白玉堂闭目养神,任白玉堂自己说个没完,呱噪不停,只是不理,白玉堂看展昭不理自己,也觉无趣,便端了碗送回厨房,展昭看白玉堂走了,室内又恢复了安静,不禁长长地叹了口。
这只臭老鼠,气人的本事见长啊,自己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被他轻易就撩拨的火气大盛?难道是看清了自己心底的感情,对他的所有感觉就变了吗?这不是个好现象。
不能再想这只臭老鼠了,越想越烦,也不知大人在宫中怎么样了?他会怎样向万岁说明,万岁会不会信呢?太子虽说没有中了奸人毒计,但是否全然无恙呢?真是让人心焦啊,这身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展昭躺了一会,感觉自己身上气力恢复不少,便慢慢坐起身来,白玉堂这回没有夸大其辞,卢夫人的“雪参玉露丸”果然是好东西,才服了一颗,周身就暖烘烘的,真气充盈了不少,想来不日之后就能痊愈了。现在自己心里烦躁不利养伤,不如多下床走动走动,煅练一下酸痛的肌肉。
只是才站起身以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堪堪就要仆到在地,抵制住那强烈的眩晕感,他闭上眼睛,伸手紧紧抓住床侧,暗忖这种关健时刻,若是再摔了伤处,被先生知道了会被骂死的。
白玉堂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展昭站在床前,身形摇摇欲坠,白玉堂大惊,连忙上前把他拥住,口中急道:“臭猫,你不好好躺着起来干什么?”
展昭正跟眩晕作斗争,没有发觉白玉堂此时暧昧的动作,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才看到白玉堂已在身侧,眼前有些发花,白玉堂的脸也一片模糊。
好一会,他才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东西紧紧箍在自己腰上,定睛一看,才发现身体正被眼前这人搂在怀中。
力行展昭大窘,连忙挣扎,这个混蛋,他又在干什么?连忙去掰他手,不顾嗓子嘶哑难受,恼羞成怒地吼道:“白玉堂,放手”
“不放,放了你会摔倒。”
“我不会摔倒的,你先放开我,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只要你没事,什么体统都无所谓!”
展昭气的直翻白眼:“白玉堂,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玉堂声音沉了下来,语带哀伤:“猫儿,都是因为我的错,才害的你差一点送了命,你不知道,这几天看你在鬼门关徘徊挣扎,我的心有多难受,展昭,你是痛在身上,可是我,是心在滴血,答应我,千万不要再逞强了好吗?”白玉堂软语叮咛,让展昭又想起白玉堂说过心疼自己的言语,不禁又恍惚起来,白玉堂温热的吐息轻触在展昭颈上,让他心头一跳,面红耳赤,半晌方呐呐说道:“我没有逞强,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你、你扶我出去。”
“你伤还没好,怎么能走动?”
“没关系,我觉得身体好多了,咳、咳、”
“你还说好多了?”
“话说太多。”
看展昭略带倔强地坚持看着自己,白玉堂无奈,叹了口气:“好吧!我抱你出去。”
“你……”展昭气极,这只臭老鼠,如果不揍他一顿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啊!
趁他发作之前,白玉堂连忙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这就扶你出去。”
让展昭先坐到床上,给他拿了一件外衣披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起来,展昭几乎使尽全身力气,紧紧攥住白玉堂的手才勉强走了几步,颤颤巍巍的几乎随时都要跌倒,把个白玉堂急的,恨不得一把捞起他抱出去。
只是几步的距离就走的这样辛苦?就在五爷耐心堪堪告罄时,两人终于走出门来。
外面日头正好,阳光普照,展昭感觉自己好象多久没照过阳光了,此时只觉有些刺眼,忙举手遮在眼前,感觉自己身体一接触到这温暖的阳光好像又好转了几分,昨日还瘫软在床不能动弹,今日便能出门晒太阳了,真要好好感谢一下身边这个人,不过,那要在揍完以后再说。
白玉堂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短短几日,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现在两人沐浴在这骄阳之下,想想这几日来的黑暗痛苦,恍如隔世。白玉堂盯着展昭侧脸,强烈的日光下猫儿的脸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色,夹杂着几分病态的红晕,因为勉强走动而在不停的喘息低咳,在五爷眼里,刚强的御猫展昭,终于变成了一只柔弱可爱的小猫儿了!
展昭不知白玉堂心中又在对着自己胡思乱想,转着稍显那么一点点‘龌龊’的念头。他想去院中的石桌前坐坐,休息一下,晒晒太阳,只是走了几步路而已就让他累成这个怂样?这重伤的身体,真是让人无奈啊!
展昭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心念刚起正欲抬脚,就觉腰部一紧身体悬了空,等眩晕感过去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石桌前,展昭一阵迷糊,这是怎么回事?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刹时就恼红了脸,双目圆瞪怒视那只脸上带着坏笑的臭耗子,白玉堂施施然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笑道:“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不会坏了展大人的名节的。”
“你——”展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觉脸似火烧,这个混蛋,他要戏弄自己到什么时候?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免得把自己气死,手上用力地板住石桌的边缘,骨节因为用力已微微泛白,气愤尴尬已经不足以形容展大人此刻的心情了!
看展昭真生了气,白玉堂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你受伤晕倒的时候不也是我抱你回去的?大家都是男人,别这么计较啦。”
展昭不语,只是怒目相向,白玉堂接着道:“你放心好了,那次也没人看到,白爷我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不是?嘿嘿”
“混蛋,你不能用背的吗?”展昭还以为那次是自己痛迷糊了产生的错觉,没想到真是他抱自己回去的,此刻简直无地自容。
白玉堂没在意展昭骂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后颈,懊恼地说道:“对呀,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肯定是一着急就给忘了!
展昭无语,他是着了多大的急啊?连背人都能忘?
默然半天,展昭只是生闷气,两人相对无言,看臭猫这模样,白玉堂知道自己一冲动又得罪了他,又把事情搞的弄巧成拙,也不知该怎样跟他道歉,一时有些讪讪。
展昭低着头,深思了好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抬眼看向白玉堂,认真说道:“白兄,可否答应展某一事?”
“什么事?”看他一脸凝重,白玉堂以为他有要事要说。
展昭加重了语气说道:“请勿——让展某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白玉堂愣了一下,好半天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以后,好像一记闷拳击中了心窝。怎么,自己为他所作一切竟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感觉?那自己这几天来的殚精竭虑受尽煎熬又算什么?一场笑话吗?白玉堂顿时就来了火气,怒道:“我做什么了?就让你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展昭沉声道:“白兄行为,伤了展某自尊。”
“臭猫,有种再说一遍?”
展昭正色说道:“白兄,不是展某忘恩负义,不记你的恩情,只是你如此耍弄与我,若你我二人易地而处,你当如何?”
白玉堂恨恨地一捶桌子,吼道:“臭猫,你若不喜欢我待在这里,白玉堂现在就走,哼!”他说走就走,转身就向院外走去,臭猫,好大的臭架子,爷还不侍候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展昭强压不住的闷咳声,立刻又把他的心揪了起来,猫儿身有重伤,把他一人留在这里,他一会怎么回去?爬回去吗?算了算了,五爷大人大量,好人做到底,不跟他这只病猫一般计较,倒显得自己小气!想到这里,他脚步不停身体一转便又走了回来,展昭咳了一阵,一抬头看到白玉堂又出现在眼前,颇感意外,他怎么又回来了?
这只臭老鼠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受不得半点委屈,自己故意曲解他的好意就是不想他再留在身边,免得让人心神不宁,没想到他竟然没上当?
白玉堂一捶桌子,气呼呼地说道:“臭猫,爷不跟你计较,随你怎么说好了,你不明白我的好意怨枉与我,我自己明白就行。”
展昭只是盯着他手,拉了拉下滑的外衣,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是暗潮涌动不得平静。
“白玉堂,你说你明白?你又明白什么?你不觉得你我二人这种相处的情形已经变得很不寻常了吗?你或许还是心无旁骛毫无所觉,到现在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友谊而已,可是你见过有哪个朋友之间会说些近似于情话的话?会亲近到搂抱亲吻的程度?不管是有什么样的理由,这种事情都不可能发生在单纯的朋友之义上。你或许糊涂、单纯,可是展某却还没有如此迟钝,即使我已然对你动了心,也不会让你有半分察觉,但愿你能一直这样糊涂下去,懵然不知才是最好的结局。若有一天,你真正明了自己心意,也许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了!展昭心中百转千回,只打定了一个主意,不管他与白玉堂两人以后会如何,这种禁忌之情却是永不能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