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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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笨,没发现他和涂善原来是抱着同样的目的,原来他也想杀太子。白五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玉堂耐心问道:“他这一路上有没有跟别的人有联络?”
阿敏想了想,摇头,这一路上他们几乎寸步不离,就连路上休息,展昭也守在她身边怕出意外,自从上次有杀手要害她性命,展昭救了她以后,他们两人好像就没分开过。
想到展昭也曾救过她的性命,阿敏眼含泪花,心中更是难过,她那么相信他,把自己的事几乎都跟他坦白说了,那个人,他怎么能勾结外人骗她呢?
”敏姑娘,你是说这一路上你们一直在一起,你根本没发现展昭跟外人有联系?”白玉堂强忍下内心焦灼,冷静地分析道:“那你怎么说展昭这一路上骗了你,而认为他和涂善是一伙的?”
阿敏哭道:“他和涂善都是那狗皇帝的臣子,那昏君下令要杀太子,他身为朝廷的命官,怎么可能忤逆那昏君而帮我?”阿敏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擦干泪,恨恨地道:“涂善说的不错,他们一殿为臣,他们就是一伙的,展昭和我来这里,他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太子,杀了他。”
“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皇帝要杀,所以他们也要杀,那昏君金口一开,他的臣子哪一个会不听命行事?”
白玉堂无语,原来就是这样?她只是相信了涂善的挑拨才认定了展昭是内奸?她根本没有一点证据,亏的自己还信了她?
阿敏心里也觉得有说不出的委屈,一直哭个不停,白玉堂看看她,摇摇头,心想,看来这姑娘是认定了展昭对她也是抱有别的目的,她根本说不出那猫哪里不对,只凭着自己的心意乱猜测,自己怎么就被她一激,也跟着一起定那臭猫的罪呢?万一,展昭真的是被那涂善怨枉的呢?看来是因为看到大哥受伤,自己也一时头脑发热,失了理智了!
白玉堂一冷静下来,立刻就想到他们兄弟刚才围攻展昭的时候,涂善并未出手帮过展昭,反而在一边看好戏,他忆起这些,心中更是认定是自己错怪了展昭。
一想到展昭有可能是被涂善栽赃陷害,并非是和涂善里应外合算计他们兄弟,白玉堂胸中的闷气莫名消了不少。
阿敏一径谴责展昭的罪行,白玉堂看跟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走进屋去看大哥。
卢方胸口痛的要命,涂庆还在旁边吵嚷个不停,更是把他烦的不行,捏捏老婆的手,抬眼皮向三弟处看了一眼,卢大嫂回捏,瞪了他一眼。
兄弟几个都围上来询问大哥伤情,大嫂摇头叹气,黯然说了句:“情况不好”。
这一下可把徐庆吓坏了,跪倒在卢方面前就鬼哭狼嚎起来,那嗓门比刚才还要大,卢方耸了耸眼皮瞪他一眼,无奈地又闭上,充耳不闻。
徐庆哭的跟卢方马上就要断气一样,韩彰劝了他一句,顿时就惹火了这憨爷,他心痛大哥,满肚子火都发不出来,这下子有了发泄的借口,也顾不得哭,跳起来就找碴跟兄弟几个吵起嘴来。
白玉堂也被他们吵的头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顿时又惹的几个兄弟一起发难,哥几个都憋了满肚子的火气,尤其是韩彰,太子固然是被老五这混小子救的,他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不是?韩彰也被一腔子内疚憋的肺疼,只想借着打一架来发泄。
虽然心里认定展昭是被那涂善陷害了,但白玉堂现在一点证据也没有,更不知那猫跟着涂善跑去了哪里?他满肚子火虽然消了一点,但积压在心里的更多,被二鼠几个一激,立即就像个火药筒似的炸了起来,他以一对三,立即就跟哥哥们打的难分难舍。
几兄弟正打的热闹,突然听到堂内大嫂尖叫一声,几人听到,立即停手,争先恐后地又跑进门去。
卢方看着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这一天又是跟展昭比武,又是忙着应付涂善,又救人又救火,累到这半夜,他们倒还有精力打架?
“好,我还没走呢,你们就开打了?”卢方看着他们,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兄弟几个互看一眼,都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了!”看气氛有些尴尬,卢大嫂忙说道。
“敏姑娘呢?”卢方左右看看,眼前只有这几个惹祸精,怎么不见那敏姑娘?她还在外面吗?
几人面面相觑,刚才他们打架的时候,阿敏劝了他们几句,徐庆太直,不领情不说,还埋怨五弟是为了阿敏才害的大哥受伤,人家姑娘听了就哭着跑出去了,他们只顾来看大哥,也不知她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敏姑娘,她刚才还在,现在走了!”
卢方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们几个打架把敏姑娘吓跑了,他气的心口疼,这几个兄弟可真是他的祖宗。卢方恼火地吼道:“你们——你们——,气死我了,还不快去找。”喘息半天,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接着说道:“那涂善现在还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敏姑娘就这样抱着太子出去,如果、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还不快去。”
蒋平忙道:“二哥三哥,你们在这里保护大哥大嫂,我和五弟去找敏姑娘。”
“不行,那个涂善和展昭太他娘的阴险了,还是你和老五留下保护大哥,我和二哥去,碰到他们,二哥一把火磷弹甩过去,炸他们一个满天飞。”徐庆难得地聪明了一回,说完后也不待别人有意见,飞快地跑了出去。
两人在岛上找了半天,也没见阿敏的人影,半夜漆黑,也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直把涂庆都急出汗来,烦恼道:“这姑娘可真能躲,她藏到哪里去了?怎么到处都没有?”
韩彰翻着树影旮旯,听到三弟抱怨,笑道:“那姑娘抱着个小孩,都能躲过涂善那么多人马的追杀,要是不会躲,那不是早就没命了?”
“她该不会是被涂善带走了吧?”
“不会,刚才码头上的人说了,她朝这个方向来了,涂善从金环屿那地方来,肯定也从原路返回,咱们刚才不是看了嘛,那地方有绑船的痕迹,现在没有船,肯定是他们又悄悄走掉了!”
徐庆点点头,同意二哥的话,两人只好又在附近找了起来,可惜一直到天蒙蒙亮,也没发现这敏姑娘的影子。没办法,两人只好回去,把情况一说,其他兄弟也很失望,他们为了这小太子连老巢都被毁了,现在那小孩如果有个什么好歹,他们为了保护他付出的这些心血与代价,还有什么意义呢?
兄弟几个非常担心,白玉堂正要接着去找,只见一人突然从门外进来,急急叫道:“敏姑娘和太子在江边失足落水了!”
哥几个定睛一看,来的竟然是展昭?
“好呀你,来的正好,展昭,今天你就把命留下吧!”这一下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徐庆大吼一声,举锤就要迎头给他来个痛击,白玉堂忙拦住他道:“等等三哥,你没听他说敏姑娘和太子掉江里去了!”
“掉江里?好好的怎么会掉江里,别听他胡说?”徐庆推开他,还要上前。
展昭跑到他们跟前,急道:“我没有胡说,蒋四侠,快,你水性好,快救人要紧。”说完,他就急急转身带路离去。
看展昭的焦急不像是装的,四鼠赶快跟上,来到一处水流清浅的河岸,展昭难得慌张地指着一处浅河道说道:“他们就是从这个地方掉下去的。”
那处水波粼粼,水面上被风一吹泛起折纹,展昭疑道:“她真的是从这个地方掉下去,现在人呢?怎么不见了?”他大惊道:“难道沉下去了?蒋四侠,快,你快到水底下看看。”
蒋平看看水,说道:“这低下有暗流,人不会沉下去,我想他们可能被水卷走了,你们顺着河岸向东找,如果被激流带走,一定是被冲去了东边。”
徐庆担忧道:“太子还那么小,就这么掉进水里,他们会不会被淹死啊?”说着他怒瞪一眼展昭,上去就想拽他的前襟,展昭忙向后一躲,也不及再跟他解释,转身顺着向东的江岸跑了过去。徐庆大怒道:“姓展的,你别逃,你给老子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真掉进了水里,还是你暗中害了他们,现在还来耍我们?”
展昭充耳不闻,越跑越远,白玉堂忙跟了过去,蒋平对徐庆说道:“三哥,我想展昭不至于说这种谎话,我们还是快找人吧!”
越向东,这水下的激流越是汹涌湍急,蒋平只好到自己住的地方翻出平时下水的那套家伙,再回来时,只见他们几个还在沿岸寻找。时间紧急,也不知敏姑娘和太子被冲到了哪里?蒋平忙换上水靠,一个猛子扎进江底,心中很是担忧,找不到人最好,可千万别在这江底下找到他们。
蒋平下了水,剩下几个只好在岸边上。展昭看着天水一色的江面,脸上神情有些恍惚,此时起了风,这江风拍在脸上,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一粒细沙吹进眼睛里,展昭忙闭上眼,强忍着那一股硌痛。
展昭在自责,敏姑娘落水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具体来讲,他们落水的起因完全在他,这并非说是他害的他们落水,而是因为他要强行带走阿敏,阿敏因为不再信任他不肯跟他走,奋力挣扎时一个不小心滑入江中。
这江水这么湍急,深不见底,他们两个就在这片水域中,生死不知。太子是大宋的命脉,来时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把太子平安带回府中,如今搞成这个局面,他回去要怎么跟大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