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九、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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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成功引起了展昭与五鼠的误会,涂善趁机煽风点火诬陷是展昭带他们来的,放火也是展昭安排,他们的目的一样,就是得到太子。
四鼠几个早被卢方受伤一事气红了眼,气炸了肺,听到涂善这样说,顿时不问青红皂白就恨上了展昭。
他们不让展昭带走太子为难他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探探这小子真正的实力,其实都是好意,就等着白玉堂最后跟他比试一场以手大家就一起上路,送他和敏姑娘一程,没想到这小子原来外表忠厚,内里也早就被官府腐蚀了心,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对付他们,简直是比那涂善还要可恨。现在想想,他那般轻易就同意了他们的比试,一定是和涂善定好的调虎离山之计,不然的话,那涂善怎么会轻易就攻上岛来?越想越恨,恨不能立即就把这展昭毙与掌下,四鼠看着展昭,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杀机顿起。
阿敏站在众人身后,一场大火吓破了她的胆子,也烧毁了她的理智,听到涂善说的有理有据,她宁信其有,心里就认定了来陷空岛的这一路上,展昭对她的关心照顾都是在惺惺作态,其实目的和那涂善一样,枉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她越想越觉得涂善的话可信,他们都是官府的人,都要听命于皇帝,展昭怎么可能甘冒大不讳忤逆圣意帮助自己?
“展大人,这都是你定的计,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看展昭还要辩驳,阿敏开口控诉。
涂善阿敏也上当,立即接口说道:“你说的对,我和他同殿为臣,当然是一伙的。”
果然是这样,自己没有猜错,展大人是皇帝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帮助自己,阿敏痛恨地看着展昭,这人一路上,那么温柔地照顾自己,为什么都是假的?
“敏姑娘,他在胡说,他在离间我们……”
“不……”阿敏打断了他,内心实在是失望透顶,原本以为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原来也只是无根浮萍,根本就抓不住,她哭泣着不由分说就定了展昭的罪:“你说谎,这一路上你都在骗我,我上你的当了!”
阿敏这一句话尤如火上浇油,让原本心中还有些疑惑的白玉堂也忍不住对展昭产生了怀疑,怒斥道:“展昭,你果然出卖敏姑娘,你现在还来耍我们?”
“我要你的命!”徐庆大喝一声,挥着手中铁捶就冲了上去,四鼠恨极展昭,其他人一见徐庆动手,立即一拥而上,他们放下涂善在旁边不管,就要先拿展昭开刀。
眼见兄弟们都围了上去,白玉堂怒火中烧,也没多想,拨剑攻了上去,一时间四鼠齐齐出手,攻了展昭一个措手不及。
涂善看到展昭被四鼠围攻,挥手欲让手下放暗箭,蒋平攻击展昭之余一直盯着他那边,看涂善要施暗招,连忙招呼二哥快放火磷弹。韩彰一听,忙掏出火药扔向涂善那边,只听轰轰几声巨响过后,涂善等人早已没了身影,就连那展昭,也趁着巨响轰鸣,拔腿逃了!
涂善见识过彻地鼠这火磷弹的滋味,暗中定下主意,反正这些家伙已经与展昭撕破脸,就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等到两败俱伤时,他来坐收个渔翁之利就行了,所以韩彰火磷弹一出,涂善立即带人撤退,避其锋芒。
展昭抵挡四鼠之余,看到涂善欲退,忙紧随其后,他倒不是胆怯逃走,而是想追上那涂善问一问,身为一朝廷大员,堂堂将臣,怎可如此无耻,做这诬陷于人的勾当?
见这些人转瞬间就逃的干干净净,直把四鼠气的破口大骂,徐庆刚要追,被韩彰拉住,还是先顾大哥要紧。徐气不过,扯着嗓门嚷道:“这些都是些什么当官的?哪有这种人,在人家家里放了火就跑?他奶奶的,你们等着,别让爷爷我再见到你们,下次见到,老子一定捶死你们。”
“行了你快别嚷了!”蒋平怒吼一声,急忙又扶着倒地的卢方:“大哥、大哥你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
卢方胸口还插着箭,痛的头冒冷汗,话都说不出来。蒋平急忙吩咐管家守卫赶快去查看涂善展昭等人跑去了哪里,又让他们小心点,一发现不对就要立即回来。哥几个挂牵大哥伤势,现在实在没有心力去追涂善和展昭。
“大哥,你不要吓我们啊,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啊?”徐庆气的跳脚,这话一出,立时惹来所有人的白眼。
白玉堂把他拨到一边,气道:“三哥,你能不能不说话?”
兄弟几个七嘴八舌地乱喊,卢方本来伤口痛的要命,这下更是被吵的头痛。他脸色发青,冷汗不停地流下,旁边卢大嫂忙用袖子给他擦干净。
卢方喘了一阵,睁开眼睛看着几个兄弟,苦笑道:“我没事,还死不了!”一说话就牵动了伤口,疼的他直抽气。
韩彰问道:“大哥,以你的本事,怎么会受伤呢?怎么搞的?我只顾着救火了也没看到。”
涂善的人一撤走,侍卫们开始专心救火,众人齐心协力,已经快把聚义厅的大火给扑灭了,还有少许零星的火头,不时的一闪一闪。阿敏被吓的面青唇白,躲在一角屋檐下,战战兢兢地向卢方等人这边张望。
卢方受伤经过卢大嫂全看在眼里,听兄弟发问,她恨恨地瞪一眼阿敏,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为了救太子。”
“救太子?”白玉堂看一眼远处的阿敏,太子被敏姑娘抱着,他不是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吗?怎么还会连累大哥受伤?
“这个敏姑娘,让我说她什么好,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她不抱着孩子躲起来,还满院子乱跑,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当箭靶子吗?你大哥受伤,就是因为有人朝她放冷箭,我们救不及他,你大哥只好舍身成仁,替她挡了!”卢大嫂看自家老爷疼的脸色都变了,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边说边又恨恨地剜了阿敏几眼。
“大嫂,这个以后再说,你快帮大哥治一治伤吧!”韩彰焦急地打断大嫂,和蒋平扶起大哥,卢大嫂直起身,看着破破烂烂的聚义厅,气道:“天上飞横祸,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白玉堂落在后面,看着二哥他们把大哥扶起来,他满心愧疚,看着躲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阿敏,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救人危难,侠之道也,他没有做错,可是为什么还会付出这样的代价呢?家园被毁还是小事,可是连累大哥受伤,却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几人把卢方扶到他住的院子里,好在这家里虽然也被放了火,下人还算救的及时,东侧卧房虽然被烧了,堂屋还在。
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只好让卢方坐在椅子上,大嫂给老爷探脉看伤,脉相虽然虚弱浮动,但好在脉息平稳,没有性命之险。
卢方身为一岛之主,手下又有这几个能干能打的兄弟,平时也没有什么受伤的机会,都快忘了初闯江湖跟人厮杀时那刀头舔血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这时乍一受伤,箭又正好射在心口上,那箭尖带着火刺入肉里,真真是痛的要命。兄弟几个和老婆就在身边,他也不好痛呼出声,一个大老爷们,受了点小伤而已,怎么着也只能咬牙忍着。等老婆好不容易给他包扎好伤口,卢方痛的脸都抽蓄了!
白玉堂看着大哥强忍痛楚的脸,心中开始有一点后悔,都怪他,如果不是他非要跟展昭斗气把太子带到岛上来,陷空岛也不会平白受这一场无妄之灾,他当时怎么就没想着,把他们藏到别的地方去呢?
看看这被烟熏的漆黑的大屋,大哥受了伤,不仅连个能躺的地方都没有,还得半歪着斜坐在椅子上,这样要怎么养伤?
鼻中闻到的都是东西焚烧时的焦糊味,未散的青烟熏的眼睛都开始发涩,白玉堂看着这一切,胸中又气又闷,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恨涂善,更恨展昭,虽然他跟展昭一向不和,但也从没想过他会联合外人火烧陷空岛,和别人一起来对付他兄弟几个?那臭猫,他不是一向自诩君子坦荡荡,他怎么能勾结涂善作出这种事?他们两人认识多年,虽不是以朋友相称,但依他这几年对展昭或多或少的了解,他怎么也不信,那小子是这种卑鄙小人?
想起展昭那张平日里总是坦然自若的脸,他被自己惹到怒极时也不会口出恶言而独自隐忍的表情,他真的会和涂善是同一种人吗?与他相识至今,从没见他耍过无耻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一次,难道真的为了这皇家小太子,他摒弃了自己一向的做人原则,背地里耍起阴谋来了?
想到这里,白玉堂又是一阵气闷。
阿敏抱着孩子也悄悄跟了过来,站在门外,白玉堂眼睛瞥到门外衣裙一角,他走了出来,看到阿敏还是一脸惊慌不安的表情,他放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没事了,你不用再害怕,这里很安全。”
“展昭和涂善不会再来了吗?”阿敏嗓音发颤,语气还有掩藏不了的恐惧。
听到展昭的名字,白玉堂只觉一股气哽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卡在中间,难受的要命。
看他不说话,阿敏伸头望望门里,问道:“卢岛主的伤怎么样了?他救了我们,我、我很感激。”
“没事,我大哥还挺得住。”白玉堂回头看了看歪倒在椅子上的大哥,黯然说道。
“敏姑娘,你和展昭来的这一路上,他是怎么骗的你?怎么你直到涂善出现才发觉到他们有勾结?”
路你如果能早点说出来,我们兄弟就能早做准备,也不至于会落个家园被毁这么惨的结局!
后半句白玉堂强忍下来,这敏姑娘被吓的现在脸色还没变过来,看着是吓的不轻,他不忍心再过于苛责她。
阿敏想起这一路来展昭的细心照顾,心中也是酸楚难当,他这一路上所表现出的诚挚真切自己都看在眼里,本以为他是敦厚君子,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和太子,哪知他也是狼子野心,跟那涂善一样。
人心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他隐藏的这样深,让自己当时根本没有产生一点怀疑的念头,就算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发现他的破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