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关于那些陷害茶靡表示淡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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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到了。
过了夏至两三日。
茶靡开始头疼了。
摁开手机,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照亮了天花板,墙上画着的童话系的装饰画在黑暗的笼罩下似乎有些狰狞,变得黑暗负面。那一点点的光亮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湮灭不见。
反复的按开手机,反复的让亮光照亮房间。
少女的眼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她极度想要触及那光亮,即便是一点点也好。
黑暗像是枷锁一般扣着自己的手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拽向深渊,任死神攀在自己身上。
对于茶靡来说似乎过了很久,她不断地闭眼,睁眼,闭眼,睁眼,直到眼睛终于可以看见手机散发的那一线光亮。
悬着的心放下了。
茶靡松了口气,伸手拂去额上的冷汗,她起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两点啊。
茶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水杯,却发现水杯里的水早就所剩无几了。
翻身下床,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猛地接触冰冷的地面让茶靡浑身一个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走出门外,家里寂静的很,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的地板上,茶靡晕晕沉沉的握着药瓶坐电梯下楼觅水。
她墨色的发丝像是丝绸一样披散在身后,墨色的眼眸里一片浑浊,像是失去生命一样,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木讷的倒满了一杯水。
坐在松软的沙发上,茶靡却觉得自己僵硬的好似死人一般。手脚冰凉的厉害,她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缓缓拧开白色的瓶盖,轻轻抖出了三粒白色的药片。
她倒药片的动作全部都落在另一人的眼里,他没有动作。
茶靡仰起脑袋,闭着眼睛把药片倒进嘴里,随后猛地灌了一大口水。
好苦。
即便吃过千百遍,茶靡还是觉得这个白的可怕的药片苦的要死。
从前只需要吃一片的。
茶靡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惨白冰冷的手指头。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需要三片的地步呢。
头晕晕沉沉的,起身的时候一个没站稳,险些往前倒,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子。
茶靡有些不稳的往电梯里走去,她步调轻飘飘的,脑袋更加沉重了些。
再撑一会,千万别倒在这里。茶靡咬紧下唇,集中在眼球上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稳了稳身子,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按下电梯按钮,随即迅速进入电梯里。
后半夜两点钟,家里安静得可怕,茶靡扶着墙壁,强撑着走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她整个人便靠着门背滑坐到地上。
夏季的晚上,闷热异常。分不清楚茶靡脸上是闷出的汗,还是被疼痛逼出的冷汗。
总之,她并没有开空调。
翌日,早晨七点,茶靡那精准无比的生物钟迫使她睁开眼睛。
入眼的一片光亮不能算是和煦,却总比黑暗好得多。
茶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愣了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伸手轻轻抚了抚雾狩的黑色皮毛。
谁将她扶上床的,她自己清楚。也明白得很。
掀开被子,起身,打点好一切后,她拎着背包出门了。
难得的,茶靡并没有带雾狩出去。
快到满月了。每到满月之际,雾狩这只大妖怪的身体总会虚弱异常。
体贴他也许灵气耗损不少,茶靡并不打算吵醒正在安眠的雾狩。
今天是难得的周末,自己自然是闲不下来的。
向下走了几层,茶靡打算到三楼的书房去。
目光忽然触及到一扇虚掩着的门,茶靡并未多想,打算径直离开,视若无睹。
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个角度,刚巧可以瞧见屋子里的状况。
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遍地狼藉。
茶靡皱了皱眉,没做多想便推门进入。地上照片多背面朝上散落着,茶靡并未瞧见是什么样的照片,但有几张零零散散的是正面朝上。
是右京。茶靡看着满地的照片,皆是右京和一不知名女人的照片。
越过一地照片,茶靡看见不远处被砸碎的相框。
右京和绘麻的合照。
破碎的玻璃和被巨大冲击震裂的木质框架,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裂纹将照片上俩人的笑容分割成无数块。
似乎是丑陋的。
茶靡心下疑惑,满地的照片。下一秒,骤然降低的气压让茶靡瞬间了解了发生了什么。
缓缓转身,右京正站在门口,右手还握着门把手,从他阴沉的脸色不难看出。
他,极度生气。
见到自己与玲子曾经的亲密合照被这样的摊开放在阳光之下,仿佛是将右京曾经愈合的伤口狠狠撕开,将其置于炙热的烈火上炙烤,疼痛之极,鲜血淋漓。
如果是见到玲子的照片是感受到一种不悦,那么看到自己与绘麻的照片以破碎形式出现,便是盛怒。
那个女孩,那个他心疼,心爱,想要保护的女孩。
谁允许那个莫名其妙入住以妹妹自称的人破坏?
右京压下心底的愤怒与不满,几乎是讽刺的开口:“怎么,夏无酱。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
不好意思,确实没有。茶靡腹诽
右京脸上架着的银制眼镜泛着冷冽的光芒,灰蓝色的眼眸中布上一层愤怒,仿佛刀剑般朝茶靡刺来。
身为律师的朝日奈家次男朝日奈右京,严肃发怒起来的气场,还是拥有极大威慑力的。
茶靡敛下眉眼,心下已经了解了事情得来龙去脉,随即,她脸上一如往常的勾起笑容。
嘛,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这么精准的出手。摸准了自己会因为好奇心作祟进入房间。又极为准确的摸到了右京的逆鳞,将自己一下子至于绝地。
啧啧,不错的手段。
茶靡心底里多了几分赞扬海中瞬间闪过几人的面容,她似乎,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呢。
行动派和对绘麻感情较深的俩人不过就是椿和弥。
不过…
这两个人,即使可以不动声色的排斥自己,但是,还没有到可以毫无声息不留下蛛丝马迹的想到这样周全的方案。
要说这朝日奈家最老谋深算的那一个。
莫过于朝日奈光。
椿和弥只不过是施行者而已。
茶靡抬起脑袋。直视着右京的眼眸,半响,她弯腰鞠躬,随即响起的是来自于茶靡的抱歉。
无论怎么说,她自己的确是应该为未征得他人同意进入他人房间这个错误道个歉。
至于其他,不管她事。
“难道一个道歉就足够了吗?夏无酱还真是好懂礼貌…”被茶靡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激怒,霎时,怒气和压迫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说得好轻巧。他也是人,他也会痛的。
轻易被掀开的伤口,又怎么样才能愈合呢?
“抱歉。”茶靡再次开口,依旧是那一句话。右京比茶靡高,她必须昂着头才能直视到右京的眼睛。
“滚出去…”右京的音调压抑而哀伤。沉重得仿佛千百斤铅石压在上面。他走到书桌前,背对着茶靡,一语不发。
茶靡并没有说什么,悄无声息得退出房间。
失去了去书房的兴致,早些去那个地方也许会好点。
茶靡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刚过九点。
抚平了黑色裙子上的褶皱,茶靡无视在拐角听墙角的俩人,径直离开。
什么都没拿。
出门坐上公车的茶靡可悲的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只够做两三趟公车的。没有带钱包,混上上下也就一个小零钱包。
似乎,把背包遗忘在门口了。
偏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自己原来,似乎是要出门的,后来想起要找本书才又上楼去的呢。
啧,难怪背包会遗漏在门口的鞋柜上。
算了。母亲大概不会怪自己没带花去看她的。
茶靡摇摇脑袋,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甩掉。
头靠在窗上,望着不断向后的风景,空空的脑袋里又响起了刚才右京的那句滚出去。
那三个字,好像曾经父亲对自己吼的那三个字。
滚出去!你从这里滚出去!男人盛怒的面容和不断落在少女身上的巴掌拳头。
不敢哭,因为他厌恶。不敢逃,因为不知何为归属。
茶靡眼下干涩,似乎要留出眼泪一般,却又没有任何反应。
这苦楚和心酸,究竟是为了自己曾经的苦难,还是为了父亲已去的悲伤。
表示女主的名字是茶靡哟。一种花的名字。她是花季最后开的花朵。她开的绚烂却也有凋零的一天。随不能与百花比美。却能一枝独秀。她足够孤傲也足够寂寞。茶靡的花语是,末路之美。古多有诗人以诗赞茶靡。而我给茶靡的名字来源一句词,茶靡开,花事了,花约迟,风信早,风华如烟一挥间,红颜霎那弹指老。茶靡的姓,夏无。一方面寓意夏季茶靡早已凋谢殆尽,另一方面寓意文中茶靡在夏季的发病率会大大提高
茶靡脚上的黑色漆皮小皮鞋踏在青灰色的石头阶梯上,哒哒哒的声音在安静得墓园里仿佛可以回响一般。
她一袭黑色齐膝短裙,头发一反常态的扎成了包子头,修长的黑色长袖把细长白皙的手臂包裹起来,她走得很慢。
五分钟的路,硬生生让茶靡走出了像是已经过了一辈子的样子。
今天是六月二十五号。
夏至刚过三天,已是母亲的忌日。
定身站在墓碑之前,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拭去石碑上的灰尘。
一点一点的,细心爱护得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她擦了好久好久,久到手臂都肿胀酸痛到难以弯曲,久到双腿麻痹不能起身。
既然不能起身,索性直接靠在了墓碑上。
不顾正午的烈阳和空空如也的独自,茶靡摊开右手遮挡在眼前,靠在墓碑旁边,偏着脑袋,微动的嘴唇似乎在与沉睡在地底的母亲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她能说什么呢?
告诉母亲,自己来看她了。
告诉母亲,自己很想她。
告诉母亲,自己这世上在没有一个亲人了。
拜托母亲,照顾好妹妹,别让她被恶鬼欺负了。
拜托母亲,再走慢点,等等父亲,别让父亲一个人黄泉路上太孤单。
她还能说什么…。
眼睛干涩的不像话,喉咙也忽然疼了起来。她遮着阳光,忍受着烈阳在自己身上肆意炙烤。
茶靡那许久未犯的胃疼也忽然出来凑热闹,绞痛着,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拧碎一般。
这股痛楚犹如潮水,平常不轻易来犯,而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止不住,只得任它肆意席卷自己的全身。
由胃,蔓延到心肝脾肺,揪着疼。
其实父亲并未说错。
母亲是因自己而死,妹妹也是因自己而死。
的确,自己确实是见不得人,见不得光,只能沉沦在黑暗之中的巫女。
偏了偏身子,茶靡伸直双腿,眼皮止不住的要阖上。
睡吧…在母亲身旁。
母亲会唱的,那样哄孩子的歌谣,她一定会唱给自己听的。
脸上微微带上笑容。
耀眼的阳光铺满在黑发少女身上,墓地旁的道路两边是葱绿的银杏树。
有风,随风动。
无风,自己动。
摇晃之间的光影斑驳,斑驳了道路,也斑驳了茶靡脑海里那些美好的回忆。
那些关于四口之家的幸福回忆。那些关于已经泛黄的幸福笑容。
茶靡沉沉睡去,在母亲的墓碑旁。
石碑冰冷刺人心脾,但,她却不以为然。
心已如磐石,坚不可破,无利刃可伤,无悲凉可侵。
茶靡没得选,她只能选择活下去,再艰难,再悲伤,也只能走下去。
向着那片荆棘海。
她沉睡,一如在母亲旁时。
时间似乎流逝得很快,待到遍地阳光已变成昏黄的夕阳余晖。待到余晖也渐渐褪去之时。
茶靡睁开双眼,她怔怔的地看着远方,好一会,茶靡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墓地。
而此时…。茶靡望了望天空即将散去的红橙色的夕霞…已经傍晚了。
动了动僵硬冰冷的手臂,拍了拍僵直的双腿,急急地便站起身来。
身形一晃,眼前顿时一阵漆黑,脑部犹如缺氧一般难受。
好一会才渐渐好转。
茶靡转过身子,同母亲道别后便从来时的路向回走。
搭了公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
茶靡本还需要转一次车才能直接到日升公寓附近的公交站。
但是她身上的钱,已经完全用完了。去墓地的时候倒了几次车,现在早已经是两手空空了。
茶靡苦笑,无奈的迈开步子。
这里到日升公寓可不近啊,怕是得走一个多小时吧。无奈之极,摇摇头,只得认命了。
不过,茶靡表示走个夜路回家都能遇见类似强抢良家妇女的场景还真是RP爆表。
颇为无奈的侧目看着小巷子里无比狗血的一幕。
按理说,她应该是无比英勇的冲上去英雄救美的。
但是武力值为负数并且被封住灵力必要有雾狩在身边才能解开的茶靡决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比较雾狩不太可能飞过来。
但是,很快茶靡就发现自己要装作四处看风景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为,茶靡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那专属于朝日奈弥的声音此时带着哭腔和沙哑从左方传来,扭头定睛一看。
啧,果冻粉的发丝凌乱不堪,脸上又是梨花带雨的美景,还真是不怪那帮混混有非分之想了。
茶靡皱了皱眉,权衡利弊了之后还是觉得上去——多管闲事。
“你们几个大男人。”茶靡走上前,偏着脑袋轻轻开口,音量不大但却能让所有人听到,顿了顿,她又接着开口,“把一个小男孩围着…是不是…”茶靡停下话语,扫视了周围的几个人,“不太好。”
她暗咬嘴唇,她心底清楚明白,这样的形势对于自己又或者是弥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
几个人都是彪形大汉,自己和弥都属于手无傅鸡之力的人。没有武力值,雾狩又不在,自己灵力被封,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对茶靡来说都极其不利。
她本可以出去叫人,奈何这里离大街有一段距离,周围的行人又多是普通人,出去找人也是需要时间的,谁知道她出去的那一小点时间,弥会不会就很不好运的,失,身,了。
茶靡半掩着眼眸,脑子里迅速寻找着可以让两人全身而退的方法。
不时,那混混中一人就开口了。
“哟。来了个小美人要来救人?”那人眼神甚是恶心。
“巧了。今天怎么这么好运。一来来两个,这小妞也有几分姿色。”那混混头发染成红色,用让人作呕的眼神打量着茶靡,触及到那虽不算是极美但是精致的脸时,眼珠子几乎要粘到茶靡身上。
眼见几个彪形大汉放弃围住自己,弥松了一口气。
鬼知道出门找雅雅会险些失身?
未谙世事的弥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受到的惊吓还是不小的。但他还没放松过三秒,在看见不远处那黑发少女后瞬间有紧张了起来。
只见茶靡无比灵巧地从彪形大汉的手臂下穿过,迅速闪身避开一人后马上冲向弥的方向。
就在快接近弥的时候,一混混忽然拽着茶靡脖子上的项链,紧紧勒住,企图压制茶靡,束缚她的行动。
哪知茶靡根本不顾,直直的往前跑,直接把项链拽断。
霎时,白皙的脖颈上被勒破毛细血管,几滴鲜血非常应景的流了出来。
那混混见拦截不成,索性一个箭步上前挡在茶靡身前。
丝毫没有犹豫,抬脚就踹,直冲男人最脆弱的部分。
那被茶靡踹到的混混似乎是这一伙人的头,之间他吃痛的捂着双腿之间,一边目露凶光,指挥人上前。
管他什么怜香惜玉,先打死再说。
冷冽的白光晃了弥的眼睛,他直视着向自己挥舞而来的锐利刀刃,极其镇定,随时准备逃离。
但弥毕竟年纪较小,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镇定已是不易,有怎么可能及时作出反应。
眼见刀即将落下,弥闭上眼睛大有认命的样子。
半响,预料的冷痛感没有传来,弥睁开眼睛,却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
此时,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茶靡徒手握住了锐利的刀刃。
那匕首极其锋利,一刀下去割得肯定不浅。
鲜红的血液霎时涌出,布满了整个手,清晰的痛感一下子袭击了整个脑袋。
茶靡没办法思考,一把拉起弥,抱在怀里就往巷口跑。
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没运动了。刚才还被那杀千刀的踹了一脚膝盖,此时真的是浑身都疼,险些跌倒。
膝盖疼的几乎要惊呼出声,却死死咬住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茶靡发挥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忍住仿佛骨折般的疼痛往外面跑。
似乎是事情在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一干人等均未反应过来。
等他们那过长的反应弧反应过来时,茶靡早就抱着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茶靡深知自己跑不了多远,她刚才就看好了,不远处有一个拐角是视觉盲区,躲在那里绝对不会被发现。
茶靡料定那帮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朝他们逃跑的地方追赶。
果不其然,为首的混混下令去追,随后茶靡就看着一帮人从自己面前跑过却并非发现躲在狭窄的视觉盲区的自己和弥。
眼见危险源离开,茶靡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随后就是更加猛烈的痛感。
茶靡咬了咬下唇,一语不发。
她这辈子第一次打架,就弄得这么狼狈。
无奈的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看似乎还在惊恐之中的弥,茶靡柔声开口,“怎么?伤到哪里了?”
弥愣了愣,看向茶靡的目光有些复杂,“不。没有。”弥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受伤
因为在受伤之前,茶靡就已经赶到了。
“是吗,那很好。”茶靡脸上的笑容温柔之极,能安抚人心的治愈系笑容,在这个弥曾经最讨厌的人的脸上绽放。
她脸上的关心,毫不掩饰。
弥并不知道,茶靡其实很高兴。
即便浑身是伤,她也很高兴。
她保护了他。曾经,她没能保护好妹妹,现在,她也可以保护弥了。
是的,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