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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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门口,我就紧张了,待会儿,怎么办,我想,她看到了我住的环境,一定会不高兴的,但还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让我面子上过得去。
到了楼们口,就更紧张了。更别提到了805,我房屋门口,我插钥匙那一刻,我真希望,我的钥匙永远打不开,或则,我打开以后,里面神奇地变成了干干净净,并且敞亮优雅,我希望这样,让这个屋变美吧,如果能跟老天换,我也只剩下寿命来换了,但我会换的。我主要是觉得,申雅,不应该住在这里,我从来都是希望她幸福的,从来都是希望她大富大贵的。但是,我的现实,却与我的梦想不一样。我真的很心疼。
但是,当我打开房门那一刻,我还没进,她就推门进去了。这个屋子,分了5个隔断房间,和一截走廊。走廊,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端着脸盆,从水房走出来,看着我们,以及,陌生的申雅。申雅到时很自在,仿佛他们是路人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也不看。问我,雍雍,你的房间在哪儿?
她什么时候叫我雍雍了。她以前,也都一直叫我武雍,因为,我的名字,两个字都很生硬,武和雍,如果单字连着叫,念起来,听起来都有点硬。我妈也叫我小雍。但申雅,显然不喜欢,叫什么,小武,小雍,小武雍之类的。。
我上去,指给她看,就那边那个。
她走了进去。不过,我最担心的一幕没发生。从她看到我房间,那从容的表情来看,她并没有介意,这样的房间。
我赶紧说,怎么样,很不好吧
她说还不错,哦,还有兵马俑。
我有一套迷你版兵马俑,每个高,也就十几厘米,但是别人送了我一个,我觉得一个摆在家里不够气势,干脆,又从网上买了一白多个,摆在一起,就跟一个俑坑的兵马俑群一样,我觉得特别好看,也特别有气势、。我将他们都独立摆在一张桌子上。就这张桌子,占了我有一平米,我的房间也才只有7平米。
我说“是的。他们都是用泥做的,看起来像石头的。你知道砖头吗,砖头也是泥做的,但一烧,就变得像石头了。”
“你喜欢跟很多人睡吗?”
“呵呵,不是的。不过,有一次烟头掉在了床上,但是被子没着!他们或许镇宅”我开玩笑道。
“还好你不是住底下,整个一秦皇陵,改天再买套唐三彩给你,以后,都省的去西安了!”
“哈哈,你很幽默是吧!”
“以后,有我陪你,你就别摆这么些小人了,都没法放双人双了。想镇宅嘛,可以啊,你天天让我吃,我长胖点,丑了,也能镇宅吗?”
“呵呵,那样的话,鬼会放过我,但是,神一定不会原谅我,因为,我毁坏了她的艺术品!”
“哈哈,啥艺术不艺术的,都是虚的,我不求多漂亮,只要,你觉得我还行,我也就不追求什么的了。”
“恩,对了,双人床不必了,我就睡地板就行了,现在是夏天,很凉快或许吧。”
“地板,我来北京,就是让你受罪的吗?那我走了”她一副找门而出的样子。
“别啊,就一两天,我明天就找房子。”
“找什么房子啊,我看你这房子,应该也不贵,多好,你去住个好点的,但是房租那么贵,在北京,就睡草坪是最划算的,我来了,可查了,全世界,就北京房价贵,还租什么房子?”
“这也太不好了,而且,还没到晚上呢,还吵!”
“不好,你也住,反正,我没意见,你要找房子,你去找,找了,你自己住,我就住这,我喜欢这!”
我心里顿时感慨,像哪找申雅这么好的人,她体谅我,不像让我为难,不想让我花钱。我也知道,申雅从来没有住过这么次的房间。但是,她太能体谅人了。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房子,我还会找,但是,我不吭声了,我不想在这么耗下去了,肯定不能然申雅住这儿!
她见我不说话了,也就开心起来了,她问我,一般晚上都干嘛啊?
我说,一般平时,晚上一个人很闷,我喜欢看电影,会看会儿电影,或者随便写点东西。乱写。
她说,那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我说,时候,不早了,睡吧。
她说不行。她说,她睡不着,而且,明天周日,我也没有更好的理由拒绝她。
因为,现在,已经不早了。已经11点了,我们一点不困,但是我们怕打扰到别人的休息,就带上了耳麦。而且申雅是个发烧友,喜欢追求极致,看电影的时候,喜欢关灯,这样的话,屏幕显得更亮了。
我们带着耳麦看了一会儿,并不是一部喜剧片,而是一部略带感人的外国文艺片。我们都很安静地看,我们被电影里感人动听的音乐旋律打动,感觉好美好,这时,申雅摘下耳麦。去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副耳机,是她手机上的耳机。她把一只耳塞塞进我的左耳,她带上了右耳,我们都互相一笑,这时,我们高中时的记忆。我们会带一副耳机,共同分享和聆听音乐。
但是,突然。。。。有了声音。
“什么声音?”申雅问道。
隔壁小两口,以为,我们房间没有动静,以为,我们睡了,他们就开始造人了。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一幕,所以,我想让申雅睡来着,她非不睡,非要看电影。我就想,你们今晚消停点,可是,她们还是干上了。
“哦,没什么”我赶忙,把我左耳的耳塞,摘下,带在她左耳上,而我拿出耳麦,再插入电脑后端一个耳机接口上。我示意,自己更喜欢带耳麦。
她没说什么,沉默代表了同意。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消停,我斜眼看申雅,都比正眼看电脑时间多。我真怕她,摘下耳机,而那小两口还没完事。
我的耳麦当然没把耳朵盖严,我无心听那两口子什么动静,我只关心他们什么时候完事。
他们完了,我松了一空气,也把耳麦摘了下来。几乎同时,申雅,也把耳机摘了下来。
“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你骗我?”
“对我们来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你看,我们刚才一直在看电影?”
“哈哈”她莞尔一笑“你好有安全感!”
“是,我不像高中那么瘦了,我比那时,也长了几公分!呵呵”
“你好清纯!”
我听着有点别扭,我都快30了,有人说我年轻,但说我清纯,我只是感觉跟我年龄不符合。“哈哈,是吗?你知道吗?很多人都在变,但,我从高中到现在没怎么变!”
“那你觉得我变了吗?”
“我觉得你也没变,我跟你在一块,就仿佛在高中时代。”
“那你可以把高中对我没说完的话,给我说完!”
“雅,我爱你,你之前,我喜欢过其他女孩,但是,随着时间,我不再爱她们了,但是,我依然爱你。我时常想起你,我愿在你面前保持谦卑和温顺,因为,你让我敬爱。”
“高中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高中时候,我跟申雅,还是无话不聊,但是,作为女孩子的申雅,是感性的,她什么都敢说。有时候,对我来说,会不好意思,比如爱情。她说,很多人都说早恋不好。但你觉得,我是个清纯的女孩子吗?我不是,我会喜欢上,让我喜欢的男孩子。如果,你是那个男孩子,你会怎么回答我。
那天早上上课,申雅有点反常,她没有像昨天那么活泼,上课,话也少了,虽然,我们还是一直聊天,但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说,她说了很多句“恩,是的,哦”我觉得有点反常,我想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心事,我已经准备好了,去为她效命,我觉得应该帮到她什么。她说没事,她没生病,也没什么不开心的。但我看出了她的不安和焦躁,她好像觉得时间特别慢,或者又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到了放学,我还没站起来,她对我小声说,“你跟我出去,我有话个你说!”
她在前面走,健步如飞,我在后面跟着,她不回头,一直走,走到没人的地方,对我说了上面那些话。
我很惶恐,我也喜欢申雅,当时,我并没有太多考虑以后的事情,但我也知道,男人以后要结婚,要找个女人过一辈子,面对眼前的申雅,从心里说,我不觉得,有任何人能替代她。我是那么喜欢她。但,我惶恐,我不是很自信的人,我是很现实的人,我觉得我配不上申雅。我也习惯了,跟申雅做哥们,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以改变会怎么样?哥们之间只有干净利落,没有柔情,也没有含情脉脉。
而这种关系转换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想想的话,觉得很不可思议与习惯。
当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申雅及其反感我的优柔寡断,她立马掉头走了,还故意用肩膀磕了我一下。
以后,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来,都无言以对,并且懊悔不已。申雅为什么要掉头而走,因为,本来该我一个男生先提出来的,但是,我一直不积极不主动。她以前就暗示过我,她说,你喜欢谁啊?我说,我喜欢你,我看她脸红了,我赶忙说了一句,但我只把你当哥们。我当时真不该加后面一句废话,主要是当时,真的不好意思对申雅说,我喜欢你,是爱情那种喜欢,当时,我太腼腆了,太内向了,太姑娘了。
申雅是实在憋不住了,实在等不了了,就主动跟我提出来了。而我竟然不男人,这句话,应该是我先提出来才对。这个应该成为多年以后,她跟朋友,或者同事炫耀的资本。
当然,我对不起申雅的还并不是只有这些,以后,她不想面对我,或者不想看见我,或者,让用激将法逼我。她总是不愿意搭理我了,我知道,她心里是在乎我的,那个时候,只要是体育课,她的在站台上,眼睛一直盯着我,一动都不动,而别的同学,她都不看。但一旦,我们到了班里的时候,她就用斜眼神看我,不屑一顾的样子。她会装病逃课,她不想来上课了,那个是高三,可她总是请病假,又摊上不负责的班主任,所以,她一个电话告诉班主任,就可以一天甚至几天不来了。我耽误了她的学习,每次模拟考试,她都会落后几名,如果,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因该就是伤害过申雅的人,而我是伤害她最深的人,我最爱的是申雅,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到了毕业那天,申雅,过来和我说话了,她说,如果,我们以后,到了30岁,还都没有结婚,我们就在一起好吗?她的话音冷冷的,但带点沙哑,莫不精心中又带有祈求。
我说了声好。然后,我们就分别了。一分别就是十年。当年,我经常听十年这首歌,但我却不知道,以后,十年,也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一生是未知的,我有理想,我有自己擅长和喜欢做的事情。但如果,我有申雅,我想此生选择无为,我会把申雅放在第一位,如果,她能开心,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或者不去做任何事情。
她把耳机丢在桌子上,把电脑关上,她问我,当时,我说了,如果,以后,咱们都没结婚,就在一起。还算数吗?
“算数,当初,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即便现在,我也配不上你!”
“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你说得那么神奇,我很普通,我比很多人都混得不好。”
“我没有觉得你不神奇,我这么喜欢你,不是因为什么,而是,我能看到你的优点是什么,我对你的优点是那么熟悉,是那么喜爱!如果我们有来生,你一定是神转世!我只是个普普众生。”
“可是,你还愿意再拒绝我一次吗?”
“你会原谅我那一次吗?我虽然觉得配不上你,但是,如果,你肯下嫁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了!”
“笨蛋,你知道,我愿意的。”
“其实,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申雅继续说
哦,怪不得,我摘下耳机,带耳麦,他没说什么呢?
她说,你还那么清纯。
我有点想吐,因为,清纯形容我这个年龄,不太恰当,不过,我确实,办的是清纯的事情。申雅就是我的女神,对于女神,从心里敬畏,不敢亵渎,只想看她,奢侈点抱她,而再进一步的,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