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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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牵了宝贝出来送云隐她们,云隐见了宝贝却是眉头一皱,委屈的控诉花宴不迎她就算了居然还不送送,好薄情。花宴见了云隐那表情,顿时就产生了错觉,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负了云隐似的,又想着自己现下也没什么事,而且玉央和无为都在,能顾看水落炎,便亲自去送云隐和长依出槐林了。
云隐本是一句调笑话,不曾想花宴真的要亲自送她出去,于是芳心大悦,一路上都笑得欢乐,就似那近水楼里又狠赚了一笔。花宴牵着宝贝与长依一同步行,云隐则心安理得的独自坐在宝贝背上享受着,那感觉真是出奇的好。
花宴向云隐问起先前湿身之事,想着调侃她一下,以报先前被戏之仇,云隐却依旧是一脸欢喜,只说是在药池房时不小心踩到了玉央的裙摆,玉央又恰好站在药池边上,一个没站稳便向药池摔去了,她见状去救,却也晚了一瞬,被玉央一同带进了药池,于是两人便合衣来了个鸯鸯浴……
云隐那声情并茂的样直说得花宴翻白眼,貌似这是能让她多自豪的事?!想想玉央那神情,这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吧,而且看她追着玉央喊那情形,玉央明显是恼她了嘛。真不知道隐姐姐脑袋里想什么。
未用多时,花宴便把她们送到了雾气浓罩的槐林外,想到以前和玉央在这槐林里转悠老久都出不去的时候,花宴直觉好笑,还真是傻得可以,随即马不停蹄的往槐林里赶了。不管怎样,心下还是免不了惦着水落炎。
花宴回到槐林想着水落炎应该歇下了,便朝了玉央的房间去,欲去看看玉央,先前没见她出来,可是因那‘鸯鸯浴’之事不快了。没走出几步便瞧见无为打那边屋子方向走出来,见了她似很高兴,道:“姑娘回来了!”
“无为。”花宴亦笑着招呼了一声。
“姑娘可回来了,公主犯了署寒恶疾,现下……”无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花宴脸色大变,朝了水落炎那屋匆匆跑去。
花宴还未进屋便听见玉央那紧张的唤声,心中一紧,加急跨进屋去。只见玉央坐在那软榻之上拥了水落炎在怀里,一脸的紧张,水落炎闭目蹙眉,神情倒不是很痛苦,却还在瑟瑟发抖。
“小姐!”玉央见了花宴亦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露出一丝不安,松了松拥着水落炎的手。
“可有服药?”花宴问道,虽然她见水落炎这模样应是服过药了。
“已经服了,幸而那药在我这里。”玉央如是道。那日在近水楼外本想把药给小姐的,却因忙着去烜城耽误了,如若不然,公主这次又要多受些苦痛了。
花宴伸手探了探水落炎的额头,意料之中的冰凉,她的心也随之凉透了。玉央在这时挪了挪身子,道:“我去打些热水来给公主擦擦身子。”
花宴点了点头,坐过去,替换了玉央,让水落炎靠在自己身上。看着玉央离去的背影花宴紧了紧手臂,嘴里喃喃道:“对不起。”
她不该离开的。
无论何时,她都是不该离开的。往昔如此,现下依然。
水落炎在花宴怀中慢慢平静下来,花宴的心情亦随之平复了不少,思绪平静了,就立马想到了水落炎身上的伤,连忙松了松手臂,轻手轻脚的将水落炎放躺在软榻之上。之前她没能注意到力道,落炎一定被她弄疼了吧。
花宴矮着身子伸手轻轻抚平水落炎的眉间,却始终抚不去那身心的苦痛。要怎样才能让你不受这恶疾之苦,圣医前辈说只有找到那至净之水才能解你此疾苦,那至净之水到底在哪里?她寻了那么多年日,寻了那么多地方,为何终究是空?!
玉央端着热水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花宴动作,心里亦是涩涩的,公主身子受着苦,小姐心里便跟着苦,甚至还有更多的担忧和煎熬。当初为了能帮助公主医治便出宫到了这槐林习医,要知道在那之前,无论圣医前辈怎样逼迫小姐都是不愿意习医的。小姐已经如此竭力了,上天为何还不给她们丝毫的眷顾……
“小姐,热水好了。”玉央稳了稳情绪,迈步走近。
花宴闻声直起身来,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一个字。她竟然不敢问问玉央是几时过来照看落炎的,她离开的时候,落炎是独自在屋里的,这恶疾是犯了多久后才得服药缓解的……越想便越心痛越自责。
玉央把拧干的湿帕递给花宴,花宴怔怔的接过湿帕,轻轻的拨开水落炎额前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替水落炎擦拭完,花宴又拿出九香麟脂趁机替她擦了一次,免得她醒来时擦药又会闹别扭。一切都妥当之后,花宴方替水落炎掩了薄被,向玉央道:“必须抓紧时间炼制下个月的药了,我需离开去采那‘幽昙’,你与无为留在此务必照看好她。”说着花宴的视线又落到水落炎那安静的面容上。
“小姐,还是我去吧。”玉央连忙道:“小姐留下来照看公主比较好。”她不懂医术,若公主再有什么闪失,她定是素手无策,无能为力的。
花宴淡笑着摇了摇头,心下无奈,只道:“无碍的,有无为在,他能准备药池,落炎只需按时药浴即可。而且采摘‘幽昙’也不耗时,我尽早回。”花宴尽量说得轻松。
她何尝不想留下来亲自照看着水落炎,先前还想着定不要再离开她身边的,可转眼又必须离开了。那‘幽昙’一月只开一次,娇贵非常,采摘过程中损伤一点点都是会影响药效的,而且只那一棵,若一个小不心折损了,落炎下月的药便没了。
再则,由玉央留下来照看,落炎定也自在些。
“可是……”玉央忧郁着。
“别可是了,我早去早回。”花宴轻松一笑,又将九香麟脂塞给玉央,“记得药浴后擦药效果更好些。”说罢,也未等玉央再言他,便自顾离去了。
玉央怔怔的目送着花宴消失在门外,回神看着手中的药瓶,幽幽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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