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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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的话匣子打开了就没完没了,花宴陪在一旁给她添了好几次茶水,相谈甚欢,直到长依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她才暮地闭了嘴随了长依的视线看去。
“公主金安!”长依朝了门外行礼道。她坐的位置斜对着前堂的房门,且并未专心于云隐的话语中,是以第一个发现了水落炎的身影。
水落炎前行的脚步明显一滞,停步在门外,侧身对着屋内。她的银发被一条白色丝带简单的束在身后,长长的垂至腰际,并未像上次那样弄湿了些。着了一身素色衣衫,又因着刚药浴出来,看着清爽非常。似因着长依这一声,她扭过头看向屋内。玉央扶着她的手臂站在另一旁,也跟着微微探了头。
云隐怔了怔,见水落炎朝她这边看来,立马同着长依一般起身行礼道:“公主金安。”
花宴含笑看着水落炎,依旧坐着,并没做何反应。
水落炎那淡淡的视线落在云隐身上,停留一瞬,又垂下了眼眸,回过头,重新迈开步子离开了。
云隐看着水落炎离开的背影一愣,随之又一脸茫然的看向花宴。
花宴这才站起身来,道:“你们先在此候一会儿,我去去就回。”说罢便朝屋外走去。
“诶……”云隐有些不明状况,待她回过神,花宴都已经出了门,只得闷闷的坐等了。
见长依还站在原处,云隐又起身移步过去,在长依耳畔幽幽的唤道:“长依。”
“啊?”长依显然是被惊到了,脚下移了一步,道:“云楼主……唤长依何事?”
云隐挑挑眉,退回桌旁坐下,道:“你家公主都已经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长依有些尴尬的笑笑,正不知要如何作答,却听云隐又道:“话说,你家公主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长依一脸疑问的看着云隐。
“就是……一直都是这样子冷冰冰的,目……空一切的样子。”其实她想说目中无人的,忽然想着人家是公主,看不到她这种小楼主也是应该的,但,上次圣皇不还会应一声免礼什么的吗,这公主怎地完全没表示啊,看那模样倒是长得那么讨人爱,怎地一点都不平易近人啊,特别是刚才看她那一眼,真是瘆得慌。现在想想,都还能使她寒颤了。
长依明白了云隐之言,感情是觉得受了冷落,遂嘴角扯出一笑容,道:“不是啊,虽然公主对人对事是有些淡漠,但不是一直都这样冷冰冰的,刚才那般些许是因受了伤身子不适的缘故吧,云楼主大可不必介怀。”
“长依这是哪里话,云隐岂敢和公主介怀,只是好奇随便一问罢了。”云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就差去捂长依嘴巴了,脸上显出些一层红晕,也不知是被长依说中了后的羞涩,还是给急的。
长依看着云隐但笑不语,心想着刚才见这云楼主和花小姐相处得那般随性,不曾想竟然也是会顾忌身份地位之别的。
些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云隐又幽幽的坐了回去,满不在意的道:“还好我不用常见到这公主,否则指不定冻成啥样了。你们一直待在她身边,倒是耐寒。”
“隐姐姐在说谁耐寒啊?”花宴疑问着跨进屋内,身后跟着玉央。
云隐做了个起身的意思,却又坐着没动,些许是想着她这一起一坐的已经折腾了几次了,笑道:“你隐姐姐我啊,这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把姐姐我凉在此处,便忍不住感慨下幸而耐寒呢。”
听罢云隐之言,花宴还未答话,一旁的玉央面无表情的睨了云隐一眼,向花宴道:“小姐,玉央去准备午膳。”
花宴思虑一瞬,道:“如此也好。”
玉央微微一颔首,便向屋外退去。
“玉央姐姐,我去帮你。”长依见状忙随了玉央去,不料刚走出一步便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却是云隐,云隐忙笑道:“还是我去吧,省得待会你们做出来的不合我口味。”
“诶,隐姐姐不是抱怨我凉着你了,现下我来陪着你,你却要走?”花宴笑言道。
“让小玉儿陪着也是一样的。”说着云隐便上前拉了玉央的手,“是吧,小玉儿。”
玉央心里一紧,还没回话,却又被云隐拉着往屋外走了,只听云隐道:“快走吧,小玉儿。”
出了那前堂,玉央边便挣脱了云隐,云隐也难得的规矩,不再去拉玉央,只委屈兮兮的道:“小玉儿怎地也不招呼我?难道是这些天与那公主呆久了,也学得那般冷漠了。”
“楼主安好。”玉央脚下一顿,睨了云隐一眼,不耐烦的道。心里想着若是云隐知道她原本便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会怎么说话。
“乖。”云隐立马乐道,又去拉了玉央的手臂,“小玉儿,这几日你都陪着那公主,你说说那公主是不是哑的啊,我见她不声不响不言语的,听说长依是那公主的贴身侍女,我也不便问她……”
“你才哑!”不待那滔滔不绝的云隐说完,玉央猛地甩掉了云隐,自顾走了。
云隐被吓了一个激灵,愣了一瞬,又忙追上去,道:“我这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怎会是哑的。”
“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玉央没好气的道。
“可我一直在说话你先前还说我是哑的。”云隐语气中尽是冤屈。
“楼主!”玉央停下脚步,杏目怒瞪。
“小玉儿。”云隐跟着停步,妩媚一笑。
“……”玉央蹙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缓了缓,万般无语的加快了脚步。
云隐跟着玉央离开后,花宴便趁机向长依问起潇王那边的情况如何。长依相告说焰族女皇派了瑾王霓刹到苍固探查公主一事,而且潇王已经和焰族的瑾王一起动身去烜城了,因挂心公主伤势,固让她带了那九香麟脂回来。
更详细的长依便也不知了,花宴想着潇王爷也不会告知长依太多内情,便也没再多问了,只让长依回去时多注意些。两人遂又去了水落炎的房里,虽然先前是想着让水落炎歇息的,但花宴还是忍不住想去陪着她,即使水落炎从不曾与她言语。
花宴把脑中的那些笑话,又绞尽脑汁改版了一下,毕竟凡界的很多东西,这灵界都是没有的。只是她讲得兴致勃勃,笑得欢乐,听的人却没甚反应,就似她讲的是零下千度的冷笑话。水落炎一惯这样,她习惯了,但长依,一脸茫然又略带纠结的复杂表情是怎么回事?
……些许是听不懂吧,花宴在心中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