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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族  烜城朝殿
“圣上,据探兵报,寒云城正在大肆征选美丽女子入宫。如此看来,我们的动作他们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啊。”
“圣上,依臣看寒云城是根本还没发现我烜城异样。”
“圣上,想那凤极小儿如此奸猾,不可能没发现我们调动焰兵,他如此行事,想必是料定了我们现在还不敢对他族出兵啊。”
“怎不敢出兵?大人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鲁莽之辈懂甚!”
“你….”
“瑾王!”眼看这焰族朝殿就要变市井之态,高座之上的焰族女皇出声了,“你有何看法?”
顿时,殿内所有眼睛都向前座正呷茶女子看去。红发髻红绸袍煞是耀眼,瑶鼻樱唇,纤腰雪肤,明眸流盼。只见她慢慢放下玉杯,起身上前。额间的一团火焰似随着她的莲步轻舞着,妖艳得让人咂舌炫目。她微微向女皇欠身行礼后,走至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女子跟前,“请问景蝶大人,可知寒云城何故选美?”
“自然是他们的圣皇选后纳妃。”被唤做景蝶的女子答道。
“是吗?但我听说下这选美令的可是他们刚回城的浴和公主,而且据我所知今儿一大早凤极可就召了所有侍臣进宫。”说后半句时她已走到先前第二个说话的女子跟前,“如若让炙心将军带兵,可有把握攻到寒云城?”
“这…”炙心将军面露难色,正想要如何回答,景蝶的声音及时响起让她在心里舒了口气。
“冰族早已是男女婚配,浴和公主可是女儿家,她选美意欲何为?”
瑾王从容的笑着摇摇头:“所以我们需要会会这位浴和公主!”
“怎么会?”女皇玩味的直视着她最疼爱的小女儿。
  “出使寒云城。”瑾王此话一出,殿内各大臣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圣上,要寻回我族之物,就必须打破千年僵局。霓刹不才,愿为圣上分忧。”
“臣请命同行。”此时景蝶大人和炙心将军倒是异口同声,配合默契啊,料谁也不会放心自己心上人独自赴险吧。
“如此甚好,你二人现去藏宝楼挑选出使之物,准备明日启程。”女皇声音平静,眉头微皱。
“是,臣等告退。”景蝶、炙心一前一后离开朝殿。
“瑾王随我前来。”女皇起身向殿后内室走去。霓刹闻言快步跟了上去,剩下些不知是去是留的侍臣们坐立难安。
女皇心中自是万般不舍这个女儿去涉险,但她也比谁都清楚要寻回焰族之宝就必须前去寒云城。放眼看去这朝殿之上有如此胆识如此魄力去做此事的也只有这个女儿了,唯有忍下心中不舍准了出使之事。
“霓儿此次前去可要万般小心,”女皇握着霓刹的手言道,额上那象征焰族皇室的火焰因皱眉紧在了一起。
“霓儿知晓,母皇且勿挂心。近日霓儿对火琳琅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此次前去定要为母皇寻得火琳琅的下落。”
“火琳琅乃我焰族神圣之物,若火琳琅丢失之事传出去必定引起城民恐慌,烜城混乱,想那冰族也定会乘机发难,没火琳琅护城,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焰族危也。”
“母皇勿忧,霓儿自会秘密行事,在这我能感应到火琳琅就在寒云城,到了寒云城自能更清晰的感应到火琳琅的具体位置,定能寻回火琳琅。”
“但愿如此。只是那凤极可是不能小觑之辈,若火琳琅真在他手上,那….”
“那母皇觉得霓儿是可小觑之辈吗?”不等女皇唠叨完,霓刹嘟起嘴撒娇道。
这表情可逗乐了皱眉的女皇,伸出食指戳了一下霓刹脑门,满脸疼爱的说道,“谁敢小觑你啊。”惹来霓刹一阵迷人的爽朗笑声。女皇瞧着迷人的笑,这心里真是越看越欢喜。
女皇对小女儿霓刹的偏爱是众所周知的,众多儿女中,可就只给她封王加爵了。为何如此偏爱?有的觉得是因为她的绝世美貌;有的觉得是因为她自身魄力;当然也有些觉得是她那张甜嘴能哄得女皇开心….但到底为何,恐怕只有女皇自己知道了。
(无尘抗议:还有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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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突然出现的水落炎把刚整理好被褥转身的玉央吓得出声惊呼。
“可有想我?”水落炎一脸媚笑看着玉央。
玉央瞬间一张脸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低头绞着手指。
  “不想啊!那我可走了。”水落炎作势离去。
“公主!”玉央闻言急唤道。
“怎么?”水落炎止步玩味的望着玉央,期待着她能说点什么。
玉央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半响后满脸通红的憋出句“不要走!”
“呵呵呵呵…”水落炎掩面朗笑。  
“公主又逗玉央。”玉央一脸无奈的憋着嘴,水落炎却笑得更欢了,看得玉央一时傻了眼。
过去五百年里可都从未见过公主如此畅快的笑,更难得公主能逗她取乐。她觉得公主心里一直苦着,却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表面的这一切都只是伪装,想要保护自己、怕受伤害的伪装。她心疼公主,更深爱公主,但也清楚自己身份的卑微,地位的悬殊。固觉得能呆在公主身边就是老天给的莫大恩赐,能陪着公主喜怒哀乐便是她玉央今生莫大的幸福,还奢求什么!
  “召所有美人前殿等候。”水落炎止笑言道。
“是。”玉央如梦初醒,快步退下,心里也不免流出一股酸味  。刚回宫就召见所有美人,用不用这么急!
看着玉央离去的背影,水落炎蹙眉摇头轻叹。自己当日在浴池都如此明示了,为何玉央还是不敢言爱。她早知玉央对自己的心,眼里的爱意岂是低头就能掩盖的。知她性格怯弱断然不敢表明,固上演了浴池那出,却不曾想即使那样了玉央还是没能对她表明心迹,不禁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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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寒云城内热热闹闹选美之事早已告一段落后,选出的美人些就被送入宫中。只是当美人都被送进了浴和公主的寝宫这一消息传出时,寒云城的街头巷尾均弥漫着谣言的味道。外人不知这些美人在浴和宫里数日可是忐忑啊,天天只重复着吃喝拉撒睡这五件事。只道是可怜各人肚里装各事,各事均无求解处。
为何这浴和宫主人会如此冷落香艳美人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啦,因为这主人根本不在宫中。
水落炎只交待玉央打点这宫中一切,便无影无踪了。
玉央虽是水落炎这位公主的贴身侍女,但这几百年都陪公主待在七玄峰,自是没见过这种美人齐聚的大场面,一时间弄得不知所措。纠结许久之后也只想出个让其吃好喝好不自由活动的辙,心里祈祷公主快点出现。苦了那群个个出生名门贵族的美人们心中憋满了疑惑不满却不敢言,但愿水落炎待会不会见到一群深宫怨妇啊。
凤极、惑天那两兄弟忙着应付焰族之事倒是没空理会这浴和宫了,任水落炎去折腾。只怕是都没想到这水落炎想折腾的地方可不是浴和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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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安!”众美人颔首施礼,个个施粉添黛,想必是都精心打扮过了。
高座之上的水落炎已换了一身绣着大朵牡丹的金黄袍子,发髻高挽,光彩夺目又令人生畏。她打量着面前这些个个生得娇艳的美人,若全留在浴和宫中天天看着定是赏心悦目。只可惜这些美人中恐怕没一个真愿意留在浴和宫,或许也有压根就不愿进这深宫厚院的。今日就让她们自己选择吧,水落炎可不喜欢勉强一词。况且现在的她还就喜欢替别人操心,还就喜欢“白忙活”了!
“你们本是我浴和公主招纳之人,但今日我给你们自己选择命运的机会,不过只此一次。”水落炎笑言道,美人们睁大了疑惑的眼睛等待着下文。
“选择你们自己心中想去之处,圣宫、御乾宫、浴和宫或者出宫去都可以。”美人们面面相觑,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水落炎却不再多言,只朝身旁的玉央点头授意,玉央便马上上前说道:“去圣宫行至左侧,御乾宫行至右侧,留在浴和宫便上前两步,若要出宫就退至殿门。”先前替公主更衣时她已得知了公主此次意图。
当水落炎呷了一口茶抬头之时,眼神正对上了殿中央一双浸满泪水直视着自己的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还在吧哒吧哒往下掉。让水落炎更稀奇的是在她发现之后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直勾勾盯着她,而不是急忙低下头。这张梨花带雨的脸顿时让水落炎心中涌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方面也不免思索:稍施恩惠这就感激涕零了?
“这位美人,你选择何处?”不知何时,玉央已来到这涕零美人跟前。
只见这美人如梦初醒般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只自己一人站在殿中央,受众人注目,顿时羞红了脸慌了神,泪水却更像决了堤似的往外泄。
刚才的队行已经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左侧站了一大半,右侧立着八九,这都在水落炎的预料之中。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人愿意留在浴和宫,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出宫,若换做她定是第一个选择自由的。最有趣的还得数现在这立在众人中间没做任何选择的一枝独秀了,难道她有第四种选择?水落炎好奇心膨胀非常啊。
“玉央,你带她们下去稍做收拾,马上送去各宫府。”水落炎吩咐道,心里猜想着那二位哥哥见到她送去的美人时的反映便忍俊不禁。
“是,这两位…”玉央目光在选择留在浴和宫和还没做选择的两人之间扫着,拿不定注意。
“她留下,其他都下去。”水落炎对着刚才的泪人扬了扬下巴。
“是,玉央告退。”
“婢女告退。”
一群人迈着莲步跟着玉央先后出了殿门,剩下冷颜的水落炎和无所适从的泪人,洛大的殿堂顿时变得空旷无比,充满寂寥。
一个幻影术让水落炎在眨眼之间移至泪人跟前,泪人身体微微一震,对上水落炎此时冰冷如刀的目光慌忙低头,手指不知所措的绕着。
水落炎见状却是心头一惊,眼前之人神情如此惊恐,却没有丝毫怯懦之态。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正等待着大人发落,如此可爱之态在这灵界何曾见过。
“名字?”水落炎抬起泪人的下巴,动作轻浮表情却严肃。仔细看着这一张流露着难以描绘其风韵的脸,明净清澈的乌黑大眼,上面两道柳叶细眉,细巧而挺直的鼻子,一张桃红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一头柔美的乌亮长发顺着发髻流瀑般倾斜而下,恰倒好处的披散在香肩上。呵呵,是个大美人!
“…….”
“我问你名字!”竟要让她问两次。
“花…花宴。”声音甚微。
“来自何处?”水落炎收回手,其实根本还没听清名字,只是再不想问第三次了。
“….安城将军府。”
安城将军府吗?水落炎略紧双眼,“可是将军之女—花宴。”
“正是花宴。”花宴颔首,惊恐之色消减。
将军府上只有一毫无灵力且体弱多病的女儿,据前些日子她在将军府屋顶上看星星的时候顺便见到的那情景来推断,此时将军之女应该早就香消玉碎了吧。莫非起死回生了?不可能啊,没有灵力护体的灵界生灵即使没病没灾也是活不到一千岁的。送入宫的美人又必须是年满一千岁以上的…若果真如此,那眼前之人就不应是将军之女了。水落炎眼里浮现笑意: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
“刚才为何落泪?”这应该是水落炎目前最想知道的了。
花宴闻言一怔,愣了少倾,只诺诺的说:“刚才…是…想起宫外爹娘…花宴失礼了,请公主责罚。”
请我责罚还这么不卑不亢的站着,水落炎腹诽着,她虽不喜欢别人跪来跪去,但面对回灵界以来第一个对她如此之人,心中虽略有惊喜也不难免涌出挫败之感。是惊恐忘了礼数还是我浴和公主威严不够?
“那你大可选择出宫!”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点。
“不”花宴露出激动之色,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瞬间又放慢语气,“花宴不能。”
不能?果然是有目的才进宫吗,水落炎眼神更冷了!
“现在你当然不能了,我刚才说过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错过了。”水落炎伸手抚上花宴的脸颊,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即使再不愿意,现在也只能留在我浴和宫,伺候着我浴和公主过这一生了。”
滚烫的泪水又从眼中划落,滴到水落炎白皙的手指上。在泪水滴到她手上那一刹那竟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胸口掠过,顺势替她抹去泪痕,心中恼的却是留在浴和宫真的让你这么委屈吗?
“你对这个责罚满意吗?”水落炎见不得女人落泪,心中有了放她之意,出口却是这句话。
“满意。”花宴躬身颔首,遮住了眼中流露的欢愉。
水落炎却是一惊,听到的竟不是她心中所想且也是花宴身份应说的那句:能伺候公主是花宴的福分。
“是吗?”水落炎突地揽过花宴的腰,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再靠近,缓慢的在花宴唇上印上一吻,“还满意吗?”
她必须让眼前之人知道,留在浴和宫可不只是让她当个小宫婢每天伺候着吃饭穿衣这么简单。
花宴愣怔着睁大了双眼,似不可思议的望着水落炎。可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后却突地像变了一个人,嘴角上扬扯出个坏坏的笑。
“不满意!”花宴挑眉言道,双手一抬缠上了水落炎的颈项。
水落炎眼里瞧进花宴这微妙的变化,嘴唇微启刚要说话,却被一张冰凉的唇堵了回去。水落炎猛地一惊,灼烫的火舌却已在这一瞬间窜入她口中纠缠起来,吻得狂野吻得放肆。
水落炎只觉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袭遍全身,随之被侵犯的反感却也涌入心头。猛地一掌拍在花宴肩头,自己却也不自然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水落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迷离魅惑的冰眸定格在已经摔出的花宴脸上,似要看清这是否还是起先那个一脸惊恐泪眼婆娑之人。
被突然拍飞倒地的花宴努力用手撑起身子,面露苦色,嘴角都渗出血来,直愣愣地盯着水落炎。感觉这人还没搞清状况。
一时无话,两人的气息萦绕在冰冷的空气中,却带着灼热的温度,蒸腾出暧昧的气息。
“公主,那样我才满意。”花宴故作轻松的用手拭去嘴角的血液,淡淡的先开了口。又调整了下姿势歪坐在地上,看来毫无起身之意。
“放肆!”水落炎似被这一声公主叫回了神智,脸露愠色。
“可是公主叫我伺候的。”花宴倒是理直气壮般一脸无辜的眨巴着大眼,丝毫不见最先前的惊恐之态。
“……”闻此言,一股怒火急速直窜水落炎心房,灵力涌动瞬间移至花宴跟前,两指捏着花宴的下巴向上提起了整个人和自己面对而立。本想捏碎了她的脖子,但见花宴那副我见犹怜样和嘴角渗出的血迹又硬生生的压下了这股怒火。
而花宴却只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眨眼间便已被钳在水落炎的两指间,那张绝美却冰冷的脸在眼前放大。肩上的隐隐疼痛和被抬高了下巴的不适使得花宴蹙紧了眉头,喉里闷哼着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脑中却是空白一片。
“如此大胆放肆,就不怕本宫处决了你!”冰冷带着愠怒的话语从水落炎的齿缝中挤出。
闻此言花宴明显一惊,微睁了双眼。是啊,现在在她眼前的可是身份高贵的浴和公主。而她,只是一个应诏选美入宫的花宴而已,公主要处决她,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自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敢对公主如此大逆不敬。
可是……不该啊!她和这眼前之人曾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近,断不该是现在这般情形……念及此,万般心酸委屈苦涩的袭胸而至,引来一股苦咸冲口而出。
水落炎霎时收手,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手上已经沾着的鲜红血渍紧了紧眉头。再抬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花宴已经满面泪痕的脸。刚才虽见花宴表情痛苦,却不想有他,只悄悄收了些指尖的力度,却不料会到此吐血地步。
顿失水落炎指尖的力度,花宴脚下一软又滑坐在地。
见此情形,水落炎也不免暗想自己刚才那一掌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不知轻重也是难免的吧,  刚才的怒气也顿消八九。
水落炎拿出锦帕,却没去擦自己手上的血渍,走近花宴,蹲下,就要去帮她擦拭脸上的污迹。
“只许州官放火,你……不是已经处决了我吗!”当水落炎拿着锦帕的手快要伸到花宴脸上时,花宴却突然开口道,嘴角又有血液溢出。
水落炎顿了一拍,并不作声。一手抓起花宴的手查看伤势,一手替她擦拭着血渍。连这点力道都受不住,真的是没有灵力吗?
眼见花宴那般倔强却透着哀怨的模样,怎就像是自己负了她一般。虽说刚才之事也确实是自己先挑起的,但她可是公主!  
“这点伤还死不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休,但只此一次,若再敢放肆,定将处死!”  水落炎向花宴体内渡去一股灵力,遂放开花宴,扔下锦帕。“还有……想伺候本宫,先养好了这副残废的身子!”
“来人!”不等花宴有所反应,水落炎霍然起身,对殿外唤道。
“在!”马上进来两个宫婢恭敬行礼。
“送她回东苑,好生伺候,若有差池,绝不轻饶!”水落炎边向殿外走去边吩咐道,语毕人也已消失在殿门。
“是!”花宴只听宫婢在殿内应道,怔怔的想着刚才水落炎的话。
残废的身子?花宴心里苦笑,是啊,在这里,没有灵力和残废有何区别。比真正身残的人还不如吧!
花宴用力撑起身子,拾起水落炎的锦帕,擦了擦嘴角。若有所思的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这个吻又有多久不曾品尝到了。
水落炎!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如此冰冷的说出要处决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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