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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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大汉押着杨过师徒一路往前走,杨过一路环顾周围,景色逐渐变幻。沿路红黄相间的花草渐渐隐去。
奇绝青俊的树木高耸入云,扭曲的藤蔓攀附其间。阳光从林间投射下来,明暗交替的光影间,隐约看得见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奇特植物。有一些长着黄色花蕊,五六片大红色花瓣的花直接就长在树干上,奇妙无比。周围不时感受得到一些莫名的骚动,似乎有动物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龙大夫看见那花,就想过去看,大汉一把他逮过来道:“看什么看!以后让你看个够!”
龙大夫杏眼圆睁,只死瞪着那人,他最恨谁随便碰他!杨过看着师父这模样实在担心他脾气来了不可收拾,忙过去哄“师父师父,他们有枪……”
师父扭过头,盯着杨过的怀里,伸手就要翻郭靖给杨过的那把枪,杨过随时随地把那枪藏怀里,见师父这举动吓得连忙拽住师父的手“师父息怒,师父息怒!”
一边说一边凑到师父耳边“师父他们两人两只枪,再看那块头,你我一个斯文医生一个半大孩子怎么斗得过……您就忍忍,忍忍。”这会儿杨过倒承认自己小了。
说着说着师父还是最终给了徒弟面子,松了手。杨过呼了口气。心里暗道:我勒个乖乖,旁人哪里知道我这徒弟可怜的婆姨心,以后师父要是找媳妇儿可得找个能哄得住他的。
两大汉催:“你们闹够了没有!”
师徒又乖乖地跟着走。又走了一段,树林间看见前面一座山崖,中间一个宽三十米左右的山谷把山崖隔开。山谷间用混凝土建起一个要塞,高耸的城门足有几十米高,上面看得见用来驾设机枪的小楼。墓气森森,人只要站在它面前就能感受到浓浓的压迫感。
“开山门!~”其中一人朝城门喊。门楼上探出一个人看了一眼,片刻后厚厚的城门缓慢地打开,一行人进了门去。
只见山谷间的谷地里遍地喊不出名字的花草植物,一些屋宇分别散在谷间和半山腰上,山间的幕气环绕期间,偶尔看得见几个人在走动,倒增了几分神秘。
两人一路将杨过师徒带到半山上一座最大的建筑中。只见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厅堂,其中一人进去通报,留他们等候。过了一会那人出来,将杨过二人带进里屋。进了里屋,杨过四处张望,只见墙边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厚薄不一的书,有新有旧有些还是古本。房间四下里还摆设了一些古董。
这……这是土匪房间的陈设!?杨过心下暗暗叫奇。土匪房间不是应该挂张虎皮,墙上挂个鹿头之类的?
“老大,大夫给你带来了。”话音落了不久,只见里面隔间里出来个人。那人个子大概一米八多一点,身穿一身褐色貂皮大衣,腰间皮带使身形显得更加笔挺。奇的是这人除了衣服有点土匪的样子,相貌和神情确无明显的匪气。只见他眉目清朗,脸部轮廓和唇部线条都有着文人的柔和。只是一道小胡子让他添了分男儿气概和岁月的沉淀,看来大概30多岁。
好好好,果然房间主人就没有个土匪样。这绝情谷声名在外,没想到头领却是这般模样,这要是顶着这脸去抢个花姑娘,说不定人家倒个个巴不得来给他做个压寨夫人。杨过心下胡乱联想着。
公孙止缓步坐到他的红木交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抬眼到:“大夫,你给我看看,我这几天头痛的厉害……”话不到一半就没音儿了。
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龙大夫,眼睛都不眨一下。杨过看看他,又看看师父,眼睛眯成一条缝,狡邪地打量这个土匪头子。好嘛,看我师父像看到花魁一样,不仅长得没有土匪样,嗜好也这般个性。
龙大夫被他看得浑身不适,戳了一下杨过。杨过这才伸手在师父的脸面前晃了两下,公孙止立马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大夫,你给我把把脉,我这疼了几日不见好。”
龙大夫充耳不闻,站着不动。这平白被抓来看病,不是什么人都配让他医治的。杨过又是一翻哄劝,心道这师父比他大7岁,心性脾气却比他小,这一路这心操的……
这边师父帮谷主把脉,这边杨过一直在旁打量谷主那痴汉神情,心下斟酌,只怕这回是走不了了。
龙大夫把完脉,说了句“拿纸笔来”,然后不声不响地开药方。
公孙止见杨过颇有发言人的架势,于是就朝着杨过道:“你们俩以后就常驻谷中给我们兄弟瞧病。这谷中草药种类不少,你们大可就地取材。”
两师徒也无任何谈判筹码,只能住了下来。之后的日子,龙大夫虽然不愿意,但一看见谷里诸多别处没有的草药,也就心无旁骛地研究起他的药草来。
杨过除了给师父打下手,整天在谷里乱窜,到和土匪们混得熟络起来。其间才了解了一些绝情谷和这帮土匪的由来。
远在宋朝年间,公孙止祖上就避世隐居在此谷中,自给自足,显与外界来往。世代繁衍生息。直至明朝年间,虽然闭关锁国使大天朝沉睡未醒,但以传教士为主要媒介的东西方交流逐渐频繁。公孙家原本书香门第,虽然避世但仍然偶尔出谷收集各种书籍,了解时事变迁。到了公孙止的曾祖辈,公孙家深感外界天地之化日新,不再蜗居谷中,主仆上下全部迁了出去。
到了公孙止这一代,从军报国,25岁那年身任团长。不想作战中上级只管一味命公孙部只身赴死。想那时正值军阀混战,这中国人自己人打自己人,公孙只感死得不值。便直接带着部队逃了,从此落草为寇。这祖上虽然已出谷百年,但绝情谷所在却是代代相传,公孙止按祖上所传寻到此处,从此定了下来。
这些年打家劫舍,却少有袭击贫民,大多针对富商大家,甚至官家物资。这帮兄弟骁勇善战,从无失手,这名号便大了起来。
杨过起初与土匪们打得火热本来是为了寻机会逃出谷去。可这日子一长,觉得这谷中倒也逍遥。时不时也可与混熟的兄弟一起争取到出谷置办物资的机会,趁机玩耍一翻。且大家都是见不得光的人,这谷倒也是个好归处。久而久之,便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另一边,公孙止从杨过处得知龙大夫姓名,便天天龙儿长龙儿短地来找他。龙儿只把他当空气,有病看病,无事就终日研究他的药草。
公孙止知他兴趣所在,便带他在谷中各处走了个遍。所有奇花异草全让他带回去研究。
众人皆道我们谷主算是犯了死结。天天把谷主和龙大夫的事当戏看。
一次公孙止带龙儿釆药花,人面桃花映得他眼花,他便忍不住扶了一下龙儿的脸,龙儿也不即时发作,只是公孙止过后整整拉了三天肚子。
又一次公孙止在龙儿药庐中偷偷从后面抱了龙儿一下。龙儿反身给他一踢,这倒是小事,之后龙儿转身便值冲公孙止的房间,一脚踢翻灯油,火柴一扔,火登时就撩了起来!把公孙止吓得够呛!还好火扑得快没烧了什么贵重物品。
兄弟们倒也不愤龙儿无法无天,只笑老大糗样。茶余饭后多了笑破肚皮的谈资。
杨过只奇这帮土匪真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老大公孙止平时一言九鼎,关键时命令一出,无人不从。而平时与底下兄弟们打成一片,在龙儿那吃了憋,兄弟们便笑得前仰后合,公孙止怒极的时候就往天上放一枪,兄弟们立时收声!而不及半刻,公孙止又与部下嘻嘻啦啦起来。
杨过有时候问兄弟们,你们不觉得这断袖有些上不了台面吗?
兄弟们只道他迂腐,只要喜欢,除了不能生娃,这男女有和区别。转而还笑道公孙止在谷中上下女眷眼中也是玉树临风,这回都没了念想。
之后杨过经常和兄弟们一块练枪,两年后跟随队伍出门打劫官商。慢慢地谷中兄弟发现这小子智勇过人,越发喜欢他。又过了3年,杨过18岁,只生得俊逸不凡。谷中女眷只道又多了个心羡的对象。而公孙止赏他才智,提拔他做了个头目。
这天,公孙止招来所有头目聚于议事厅中商讨事宜。杨过得知这些年绝情谷的队伍打出了名气,官方因为国难当头无力追剿,又觉得他们是可用之才,有了收编之意。
这打从公孙止带部叛逃后已过了十年,政府早已换代。如今南京国民政府军统派代表带来电函,告知过一久会有特派员来谷中商讨收编事宜。
而谷中上下也知国难当头,只缩在谷中打家劫舍,不是丈夫所为。虽然意见不一致,但也最后也决定在谈判后条件合适就归顺。
几月后,果然军统特派员带着一小队人来到山门前,杨过负责迎接。
开了山门,杨过出门相迎,带头的人物下了马,拱手道:“鄙人忽必烈,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襄阳站站长,受命到贵部造访。幸会幸会”
“幸会!”杨过拱手,道:“听名字兄弟是蒙古人?”
“不才,我少年时离开察哈尔,在关内长大。”
一行人一边寒暄一边进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