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弟十九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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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杀之网慢慢收紧。黑衣人围拢过来。他们刀剑出鞘,在月下闪着凛凛寒光!
展、白二人各立一边,以背相对。默契地将“鬼公子”叶轩护在中央。对峙片刻,一名杀手突然蹿上!其余人似得了令,也瞬时攻来!以寡敌众,不容轻慢!二人同时拔剑,迎击来犯!
他们全力战斗,也能护得叶轩不受其害。只是,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白玉堂心思暗转。一招逼开对手,返身到叶轩身侧,抓紧他胳膊。他这一去,无疑把敌人也引了去。一名黑衣人得到机会,近前一剑朝叶轩猛刺去!
直到剑尖已碰上叶轩衣物,白玉堂才使力一拉。令叶轩偏身闪过!另一手已毫不留情,运剑挑断袭击人的手筋!
叶轩危机暂除。但胸前衣服已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露出皮肤。可想方才是多么惊险!
“怎么?叶公子是当真不会武?即便如此,你的‘保身之道’,方才怎么不管用?”
白玉堂一边拉他突围,一边拣着机会问他。
叶轩被他生拽得手臂疼痛。也默默忍下,答:
“‘摄魂术’也要讲究条件。不是何时何地都能‘管用’的。”
“若是刚才那情形,还不能派上用场,你不是要白白丢了性命?”
“刚才多亏了白少侠相救。叶某感激不尽!”
白玉堂又击退一人。转头深深看了叶轩一眼。心道这人在如此关头,还滴水不漏。若非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一江湖散人。那便将是个深藏不露的可怕对手!
那方叶轩对上他的眼神。也在思量:这白玉堂是在冒险试探我。在如此情况下,竟还暗存心思,实在令人无法摸透他的行事……
两人面上俱未再显出什么。白玉堂尽心相护,领他脱逃。叶轩也紧紧跟随,一路配合。
展昭哪里知道他们的各自打算。挡住一拨黑衣人的攻击,忽闻白玉堂道了声:
“猫儿!交给你了!”
循声抬头望。只见白玉堂已寻得间隙,带叶轩飞身而起,脱了包围圈。草草交待一句后,带人跑了!
“白玉堂!”
展昭虽知白玉堂这“自作主张”,有部分原因是整治自己。但也只能替他收拾这留下的残局……
待危机过去,三人欲寻一地方休整。因附近偏僻少楼阁,便又回了“幽月楼”。幽月为他们打水供清洗。沏了热茶,侍奉一旁。
“叶公子,你追出屋外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待三人坐定,展昭问道。
“我出屋后,见一条红线,直延往楼下树丛。想极可能是‘小四’身上的东西,便摸索跟去。谁料刚要抓住它,便被神秘人袭击。幸得白少侠搭救,才逃过此劫!”
道至此处,叶轩起身对白玉堂躬身一揖,谢道:
“多谢白少侠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好说!”
白玉堂抱拳回一礼。心中却自明,哪里有多少大的恩情,自己差点就送这“瘟鬼”回家见了阎王!
“那些欲害你的是何许人?叶公子心中可有数?”
展昭再问。
“叶某全然不知。在下素来深居简出,并未与人结下什么大仇。”
“依我看,叶公子不知也是正常。因为这不是旧仇,乃是新恨!”
白玉堂此言一出,二人均一惊朝他看来。
“白兄可有根据?”
“笨猫难道不记得,你曾说那倒霉皇子是见了‘小四’才跑的。叶公子也因此才追出去,再而遇袭。这显是对方利用‘小四’来作引。进而推论,叶公子正是因卷入了这怪事,才遭人追杀的!”
“白兄说得有理。这又可推知,幕后人是与‘捉迷藏’游戏相关的人。很可能就是游戏的参与者之一!”
道至此,三人都感此事愈发不简单……
“事至此,还需走访游戏的其他参加者,才有机会找到答案。现在叶公子被人当做必除目标。不便再留在开封府,得另寻一僻静住处……”
幽月听到此,插言道:
“若公子不弃,可到此楼中小住。待避过风头,再做打算。”
“幽月这倒是提的好主意!杀手已到此伏击过,便再难想到叶公子还在此处。只是,如此一来,幽月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白玉堂看向幽月,问。幽月一笑:
“幽月这一生,祸事难道还少么?真要有什么事,躲是躲不过的,都是命中注定。”
“幽月真是好胆识!白某没有帮错人。”
“白大哥过奖!幽月不过是想为白大哥的事,尽一己之力。”
事情定下后,展昭辞别回宫。驾马一路,感到身后尾随的人,一直没有离去的意思。遂停马回身,问:
“白玉堂,你跟着我作甚?”
“谁跟着你了!白爷自有去处。”
“这条道是通往皇宫的。那么敢问白五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白爷去的,正是‘承庆殿’。你便要怎样?”
“白玉堂!皇城重地,岂由你来去自如?!休要再跟着我!”
“你这臭猫,好生自作多情!都说了不曾跟着你。你走你的阳关道,爷走爷的……也是阳关道。你管得着么?”
白玉堂斜他一眼,便要从他马侧通过。展昭岂能由得他胡来生事!持剑一横,挡在他身前。白玉堂二话不说,抓住他剑猛地一带!趁他人一歪,左手已剑带鞘朝他袭去!
展昭从马上旋身而起,躲过白玉堂一招。就着他抓住自己剑的力,翻身到他马的另一侧,一踢马肚,马立即惊起。白玉堂不稳,从马上跃下。刚一落地,又朝那人攻去。两人激烈过了几招,展昭忽然架住他手,道:
“恐怕你就是跟我打到天亮,也去不了哪里!”
“你敢小看白爷!”
“不是小看你。而是……你的马早就跑远了。”
白玉堂这才停了手,转身四周看看,果然马已不见。
“该死!”
白玉堂暗骂一声。
“这里离幽月楼不远,白兄还是到那里留宿一宿吧。”
展昭留下一句忠告,准备上马。
“臭猫你站住!”
“你还想怎样?”
“……**让我请得那倒霉皇子的许可,随行走访他的旧友,事后回禀详情。”
“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白爷办事,为何要向你报告?!”
二人怒目相视。无奈现下还是解决眼前问题要紧,只得暂把争执放在一旁。
“马只有一匹……我们只能共骑了。”
展昭再不情愿,也只得道出目前最明智的方案。
“你开玩笑呢吧?臭猫!”
“你不愿意就算了,自己走去吧!”
展昭看他一眼,自顾自上了马。
“展昭你!”
白玉堂别无他法,狠狠一咬牙,道了声:
“等等!”
飞身落于他身后马背。展昭微侧头,交待一句“你自己坐稳”便手扯缰绳,策马奔驰。
这马上颠簸,岂是说“稳”就能“稳”的?白玉堂不得不一手环过前方人腰侧,才能坐住。正是一个悔得要咬掉自己说这话的舌头,一个懊恼得想剁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