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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是你生日,本来早上的时候就想打电话给你,又觉得可以再等等,或许晚上的时候,更有生日的感觉。晚上打给你的时候,电话居然变成未知,不知道当时什么想法。就是没什么好说的,这种感觉吧,就像面对一个不熟悉的人,什么事情都无从谈起。其实那种时候,你最好不要猜,因为每错一次,我就无言一次,直至原本想说的话都变得很轻。
    晚上接到你来的电话,心情没有涟漪,不过,你说你是专门出来打电话的,还是触动了,但是就是那么一瞬间,固然我还是很乐意听你说说的。我总是不知道说什么,有时候你说完一个话题,我们会沉默那么几秒,其实,我想当时我俩都在想,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事实是每次都是你在接着说,谭信,这点我很高兴,从心里面感到高兴,你没有像很多人一样,想着没话说就不说了,或者问我怎么没什么说的,或者叫我找话题。呃,好像显得你话很多似的。而且,我发现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早几次听你给我灌输那些道理,听得我头晕乎,你说的越多,我的想法就越没法儿表达,导致最后我的脑海就空白了,只知道机械的听你说,还要向你传达我有听你说,你知道么,这让我想起了韩寒的处女座《后会无期》里面这样说的:听过那么多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听过那么多道理,听过那么多道理,听过那么多道理。
    我姑姑以前也和你一样,给我灌输了好多道理,好多,使得我在学习能力最旺盛的时候,接受了她的人生观,并且,得益于此。我很少敬重谁,但是姑姑是一位。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一个男孩在初中的时候时常会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尽管事实确实如此,但是,这样的心理环境,很难说适合一个男生的成长。后来高中的时候,一次一次的谈心教导,不说我完全摆脱这种心理环境,但是,对我整个青春来说,无异于是扭转了所有后来会经历的。
    亦师亦友,珍贵非常。
    以前所有过的糗事,后来都会被当做故事说出来的。我一直是这样觉得,并且深信不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以后说起得时候,和我一样的,会去想像当时的场景,当时的自己是否难过,是否委屈。当然,生活始终是要向前的,我不会像考古者研究青铜一样,拿着放大镜去观察它所刻画的文字、图案,甚至寄托这些东西能唤起人类对远去的历史能获得新的认知,大家都知道,这也是作为学者的一种态度,所以,我并不是反对它,只是希望借此说明,过去的,不要回头,值得驻足的东西不多。
    放不开过去,放不过自己。
    谭信,你歌唱得真是一般般额,还有的音不准,高潮的时候甚至都差点衔接不上,不知道你何来勇气。
    很舒服,心里面的感受如此真实,我告诉你的是,明白了人家有的人为什么伤心的时候喜欢叫别人唱歌给自己。而你不知道的是,我本来是想说,终于明白了电视剧里面为什么男主角和女主角老是爱以这种形式沟通。呵呵,说到底,我就像很多人一样,希望我们的情谊更好,但是又在避免,不想它超出我所能掌控的范围。唱歌的心情,我不能深切体会,想必你是紧张地,是兴奋地,多余的我也猜不出。幸好,听歌的感觉,很不赖。这是第一次听人家在电话里面唱歌给自己。都说,且行且珍惜,现在的我们,每到一个时候,都是说自己懂了,但当年岁又长,却又老是笑说少时轻狂,懵懂不知。所以啊,珍惜,总是要慢慢才能学会。
    愿自己在这青涩年岁,不辜负。
    2005年九月7号,提前几天来到学校,已经熟悉了的样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我对宋哥说:心情有点小小的兴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不能解释,难道我不是应该有点惆怅的吗?
    “你能惆怅什么,我没什么感觉,也不兴奋,只是对比起了在浙大时候的紧张,你说,那个时候我俩是不是一看就是俩傻逼?”我们刚刚从杭州回到天津,在离开杭州之前,一块儿去了趟浙大,一进校门,俩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心情有点小紧张,哈哈,或许这就是名校。
    我很喜欢杭州这个城市,去年国庆的时候去了一次,刚刚好缝上桂花开的时节,去西溪国家湿地走了走,又遇上西溪大柿节,很多游客,聚光灯散个不停,到处都是相机,南方人温润的脸颊泛着红红的光采,笑声不大,足够让人明白他们是欢乐的。
    那天阳光很好,满城桂花香。
    两个月没人住,桌面上有灰,估摸着自己大概是对粉尘稍微有点过敏吧,每次收拾的时候鼻子都痒痒的,老是想着揉鼻子,也揉不好。
    下午收拾好了之后给谭信打了电话,关机了。
    “这什么人啊,说了7号到,怎么还关机。”我和宋哥跑到食堂准备吃饭,就那么几家开着。
    没有搭理我的话,“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就这么几家,只有吃他们的啊,真是的,一点都不人性化。”宋哥逗逼的念叨着。
    “人家开的你要说人家强制买卖,那没开的肯定是看不起你,都不想卖给你!”我们总是互相打击,又互相取暖。人家说,这叫友谊。
    “那有一位人家都不想接你电话,关机是对你最好的尊重,么么哒。”他的表情能猜到是怎么样的。
    第二天上午,谭信给我回电话:“下楼等着,我五分钟之内到你楼下。”听他的语气很激动。
    “干什么,我懒得动,衣服都换了,下楼还要换衣服”。
    “我买车了,前面和你说过我会加入骑行社。”
    五月份的时候我独自去了秦皇岛,燕山大学有一个同学接的我,我和谭信说过,去过那么多地方,秦皇岛这次给我留下的印象算是很好很好的,整个过程都沉浸在开心之中,尤其是走之前的那个晚上,和朋友骑着山地车,沿着海岸线,从燕山大学一直到北戴河,那条路上的风景真是美到心坎上,路旁都是花,很大的月季花树,其余的花我都不认识,就这个能说出名字,连垃圾桶上面都种满了花,在我心中的城市,这样的一个北方的城市,在这儿第一次看海,第一次感受海水的冲击,海浪的翻腾,也因为这样的一次感受,我喜欢上了山地车的感觉,我和他这样说过,那天晚上的骑行是什么也无法代替的,整个过程最让我热血沸腾的,我喜欢海风拂面,喜欢汗水浸湿我的T恤,喜欢一路花草,喜欢这夜色。
    我还和他说:那天晚上你要是在后面看我,你肯定会为我着迷。
    “怎么这么快就买车了,你等等吧,我一会儿就下楼。”我从未提过让他买车,但是仍旧感动。
    下楼没看见人影,我有点郁闷,这都什么人,说好的五分钟呢。乍一看,他又出现了,红色的车子,很漂亮,很高的车位,一看就知道我坐不上去,他从车上跳下来,绅士似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位帅哥,我能否邀请您试试我的座驾呢?”
    我没搭理他,径直走到另一边:“谁让你把车位整这么高,逗我玩还是怎么着?”他把位子放到最低,嘟囔着说:“我刚刚下来,没来得及放低…”
    道路不宽,我叫旁边的人注意着,他扶着车子,我脚踩上去,试了试,一直不行:“怎么搞的,我已经连自行车都踩不好了。”那天我外面穿了件深林绿的针织衫,很容易被东西挂住,没再去试。
    他挠了挠头,显得不知所措:“你是忘了吗,以后要多练练,恩,你等等,我先把车推回去,一会儿去喝点东西,我好渴,从奥城骑回来的。
    “去吧去吧,等你。”他满头大汗,开学第一次见面,还是有点拘手拘脚的。
    我给钟衡打了电话,叫上他待会儿一块儿坐坐
    钟衡这人自来熟,谭信说过,这个人,很难走进他的心,他告诉你他的事儿,那只能证明你们比普通朋友好点。
    “喝点什么?”
    “和以前一样,钟衡呢?”我手里什么都没拿,看着手指,又看看他俩。
    “我要这个,什么什么,名字这么奢华,就它了。”钟衡说了半天,人家也没弄清楚他到底是要什么。
    “这一路上把我热得不行了,中间还忘了方向,还得拿出手机导航,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谭信一口喝了大半杯冰水,含在嘴巴里鼓鼓的,撑得脸很圆,真想一锤把他拍吐。
    “你都不知道在哪儿还敢给我打电话说五分钟,活腻歪了吧。”
    谭信只顾着笑:“钟衡,你今天特别man,都想和你在一起了。”
    “是吧,我也觉得,你太有眼光了!”钟衡可不会因为他这么一说就害羞,打趣谁都会,怎么接人家的打趣,钟衡很在行,损自己也在所不惜。
    “哎呀,心好痛”谭信一手摸着胸,一手拿着加了冰的水咕咚咕咚的喝,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怎么了”我担心是因为刚刚歇下来就喝这么冰的水,引起了不良反应,“本来就是冰水,你还要加冰。”我有点着急。
    钟衡委屈的转过来看着我:“柏桦,他欺负我,嘲笑我。”
    真是的,居然被骗了,果然太单纯,钟衡开学前夕刚刚失恋。
    “哈哈,没事儿,别伤心,结束一段感情是因为值得更好的人。”谭信是个见好就收的人,没打算继续打趣钟衡。
    “万一是被结束了呢。”我恶作剧的说。
    钟衡本来打算喝东西,被我这么一说,假装用袖子抹眼泪,当然,他穿的衣服没有袖子:“对啊,万一是被结束了呢?”
    “啊,真是被结束啦?”谭信捂着肚子笑:“是谁啊,这么明智,快要赶上我的机智了。”
    “谭信,你是专门捡这种事儿说是吧?”钟衡瞅着,咧着嘴唇,那模样的确比较逗。
    “我这是专门关心你,作为你的资深感情专家,我认为,很有必要帮助你,走出一段爱情。”谭信煞有其事的说。
    “事实证明,你不但没有帮助我,还搅乱了本少爷已经打算愈合的心灵。”钟衡说道。
    看着他俩说得也是热情高涨,似乎总有理由,来迎接对方放出的大话,我时而听听他们的对话,时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
    过了两天傅哥到了,首要的事情肯定是出去聚聚。
    晚上的时候,刘成东终于来电话,说大家可以开始准备出发,他那边已经忙完了。
    “胡婷婷他们几个也在那边喝酒,一直问我要不要过去,我们这会儿是去那儿凑着还是另外开一桌?”刘成东说道。
    “额,都可以啊,我无所谓啊,重点是喝点小酒。”宋哥眼睛笑的弯弯的,走路十足的大老爷们儿。
    “我们就和他们一桌吧。”我提议。
    “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快点走,我要饿死了,在火车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傅哥风风火火的说,给我的感觉是一路的风尘还未洗掉。
    “他们在哪一家呢,你问问。”宋哥看起来有点兴奋,这就是他要喝酒的征兆。
    “边走边看看,就这几家。”刘成东拿出手机,又看着路边的烧烤店,“那不是,那边。”
    “这儿。”宋峰此时也看见我们几个,站起来挥手,“这儿,这儿。”
    “这边来,服务员,加几把椅子和餐具。”胡婷婷说道,在场的还有金鱼,陈余萍,另外有两个面前放着饮料的女生,不面熟,也不像是能说会道的。
    胡婷婷是同性恋,刚刚和女朋友分手,女朋友也是我们关系不错的,也很玩得来,平时都是形影不离。
    “来来来,新学期第一次见面,难免紧张,为了排除我们的紧张,大家干一杯!”我喝酒的时候总是和平时不同的,这一点是别人告诉我的。
    窸窸窣窣的一阵哄,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喝了酒,“额,也不介绍介绍两位美女吗?”我问。
    宋哥也是一个喝酒犯热的性子,“就是呀,还是介绍一下撒。”
    “这个是**,这个是**,都是我们管院的,保险的。”宋峰说,此时两位女生也端着杯子,介绍自己。
    “我从来不喝用水敬的酒,不要这样撒。”看样子,宋哥又是想逗逗妹子,也是奇葩,每次看见酒桌上有柔弱的妹子端着饮料敬酒,我就有种调侃一下的想法,宋哥估计也是一样,妹子越是说不能喝酒,实在是不能喝酒,越是要和妹子耗着,当然,有的妹子见有人这样说,也就喝一点,有的也是死活不喝。
    “额,我不能喝酒,不会喝。”有一个女生说道,“就用水敬大家一下吧。”看起来也是很柔弱的女孩子,不想在这上面耗功夫。
    “待会儿还有人要来,新生,管院的,和她们一个专业,保险的。”胡婷婷说,陈余萍也在一旁附和着。
    “学弟还是学妹啊,萌萌哒学妹和小鲜肉学弟都可以来,欢迎加入。”大家在一起熟了之后都这样无下限。
    “学弟,成都的。”宋峰也是成都人,宋哥也是。
    “哇,成都的啊,快点来快点来。”宋哥激动的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乡见老乡前的样子。期待后面的两眼泪汪汪吧,不过,估计看不到,只是意想一下。
    期间胡婷婷看了好几次手机,陈余萍则是在旁边手机不离手,俩人也时不时说上几句,问问学弟什么时候到,互相核对一下。
    老实说,在这之前,没有想过,所谓的一件钟情是什么,还不如说成是脑子发热来得更为实际。和很多人一样,被很多人问过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每当这时,我总是不予回应,对于很多事情,我都不敢把话说得那么绝对,担心日后想起来,会愧疚。庆幸,在见到钟怡之前,我没有说过不相信的话,否则,怎会有今日的情不知所起。
    我去接的钟怡,传说中的学弟,心情怎么样,我说不上来,没有忐忑,没有不安,没有紧张,越是这样的平静,我才能确定,他是不同的。
    回到座位上,借着举杯,我才看清他的样子,没有所谓的南方人该有的细腻的皮肤,却很干净,胸前挎了斜肩包,他说,他不喝酒。
    很多人都说,哪能不喝酒呢,怎么着也得喝。
    他说,那好,我喝一杯。
    果真喝了一杯,后来,他就一直喝饮料,每次大家举杯,他的杯子里都是雪碧,他的面前那瓶雪碧,他喝了很多。
    我没有做什么,没有调戏学弟,没有像以往似的,大肆鼓动学弟学妹喝酒,宋哥后来和我说,今天那个学弟看起来也一般,“也一般”是个口头禅,不同的时候不同的意思,这个时候,自然是说,钟怡很不错,我不知道说什么,不乐意说,担心自己也这么说,更加会让人觉得他很好,也是这样,才能体会到,所谓的占有欲,竟是这般,连让别人发现他很好,也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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