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废瓶铁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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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高手神秘失踪的事情如今早已成为了江湖中的一个谜,也许还有一些人知道真相,但至少他们没有公开出来。
今天无意中在这里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刘钧虽然对于长生宝瓶是否存在一事依然有所质疑,但却也相信当年应该是出现了某件重宝现世或者绝世的秘籍,否则也的确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同时牵动那么多高人的心思,因此对这段故事保留了三分的相信。
“船家所说的长生宝瓶要是真的曾经存在过的话,光是能够让持有者永生这一个功效,就足以让它成为举世无双的至宝。不过永生这种事情哪里可能,听说就连天上的神仙也有天人五衰的事情发生,长生,呵呵,也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谁说不是呢,得到一个区区的瓶子就能得到永生,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嘛,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恐怕就连观音娘娘都要下凡来抢,毕竟她手中那玉净瓶可没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那三名游商听完船夫的话顿时开始发表起了自己的意见,却是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不过三人听到这事情居然和江湖武林扯得上关系,看刘钧那一身的打扮也是江湖中人,便把目光频频落到他的身上,想要看看他是否有什么说辞。
刘钧此时心中也正在思考这件事情有几分真假,哪里有心思和他多说,何况这件事情他也真的不知道,因此便装作没有看到一般,动了几下身子后便闭目养起了精神来。
那船家将几人的反应收入眼底,也是没有多说。这故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讲起来的,几乎每一次撑船的时候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讲上一回,但无一例外的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更别说是提出佐证和设想了。
偶尔他也遇上过几个武林中人愿意就此事和他聊上几句,但也仅止于知道两百多年前武林中确实发生过许多前辈高手失踪的怪事,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并没有人清楚,因此直到现在对于此事他心中也没个底细。
故事讲完之后,那三名游商也是停止了相互之间的吹嘘,兴许是说得累了,又或者心中还在想船夫口中长生瓶的事情,毕竟长生这种事情没有人会不喜欢,心中有所触动也是正常。
就这样,大约又行了半个时辰后船总算是到了渡头。这渡头离白云城还有两三里的路程,不过此时天色也不算晚,只要几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要进到城里并不是什么难题。
等刘钧进到白云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经过一路的行船颠簸,再加上走了一段路程,他也是有些乏了,便在城内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到赌坊去好好享受一番。
隔天天一亮,他早早地便洗漱完毕,然后在客栈里点了一些酒菜,为自己的五脏庙好好地犒劳了一番,然后便带着早已准备好的银钱直接杀向了老早就探听好的赌坊。
此后他每天晚上就回到客栈休息,白天就到赌坊厮混,一连十天下来那从周扒皮那得来的五十多两银子已经被他连赌带吃外加不时上次青楼败坏光了,眼见囊中再度羞涩的他也不多想,当即拿出从周家得到的那些首饰到当铺直接当掉,总共获得了二十多两银子,虽然不少,但以他的开销速度恐怕也只能支撑个三五日的。
这天月亮早早地就爬到了高空挂着,如往常一般,刘钧一脸晦气地从赌坊里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再度把身上带出来的十多两银子输了个精光,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白痴啊你,压大不就好了吗,干嘛那么死心眼非要压小呢?”他抬起左手朝自己的右手猛地扇了一下,嘴里骂骂咧咧着,把所有的罪过的怪到押注的右手上,却是浑然不提这右手之所以会把筹码压在大上,完全是他的思想在作主,哪里怪得到它头上。
接下来他又胡言乱语了一阵,大抵都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如某把为什么压大,某把为什么压小,要不然就能够赢了等等,总之三句话离不开赌博,赌对于他而言似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事实的确是这样的,他这些年来虽然常常行窃,但每次所得基本上都赔在了赌桌上。他之所以赌博并不是单纯地喜欢钱,实际上以他这些年来的所得,如果不混乱挥霍掉的话已经足够他家在三代之内不用干活了。
但直到此时他却还是身无分文的,主要便是他对于赌博之时那希望赢又害怕输的紧张感非常痴迷,对于他而言那种感觉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享受,这才是他之所以喜欢赌博的最大原因。
就这样他一路走一路检讨着,忽然他停下了步子惊咦道:“不对呀,以往我虽然也是输多赢少,但每天好歹也能赢上好几把,怎么最近却几乎没怎么赢过,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心中有了这样的疑虑后他便连忙仔细思索起最近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各种异常的情况。
以前他没有细想这些的时候一些赶巧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怎么注意,可此时有了这样的心理暗示后,便将各种赶巧的事情强行牵扯进来,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苦苦思索之下终于发现了这些异常的源头,他发现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在自己获得怪异的石瓶之后。
可是这石瓶据说可是周扒皮的宝物啊,就算它不具灵性也就罢了,怎么还给自己招来厄运了呢?他一路上苦思了良久,直到快要走到客栈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怪瓶上的灵性已经消失了。
为什么消失呢,他想到当时这怪瓶上可是沾染了周扒皮的鲜血,虽然后来被他洗干净了,但据说人临死的时候要是怨气太大的话,是能将自己的灵魂附在某些和自己牵扯极大的东西上的。
周扒皮死的时候怨气大不大他倒是无法肯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家伙绝对有怨气。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便是这个样子的,想到那个该死的家伙死后还这么不安生他心中顿时火大,但此时人已经死了他再怎么火大也没用,便决定把这个破瓶子丢掉。
自从得到这个瓶子后他也找了一些人做鉴定,但得到的答案都是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虽然外形和材质有点特殊,但根本不值钱,如当年的周扒皮一样,这石瓶遭到了所有当铺的拒绝,由此可见这完全就是一个废物,要不是他心中还存着那么一丝侥幸的话老早就把它扔了,哪里还肯留到现在。
此时认为是这怪瓶带给了他霉运的刘钧再也生不出将它继续留下的心思,便决定把它丢掉。
不过要是这样平平静静地丢掉他又觉得不解气,便从身上拿出石瓶朝地上猛地摔了出去,嘴里轻骂着迈开脚步朝已经出现在视线里的客栈走了过去。
自觉已经将霉运的源头丢掉的他心中陡然觉得舒服了许多,更是觉得这一切的问题都出在那石瓶的身上,眼前的黑夜还没过去,已经开始憧憬起明日里在赌坊大杀特杀的威猛场景。
却不料继续走了没几步后,原本被他丢出去的石瓶在周遭磕了几磕后居然又撞进了他的视线里,最后更是直接停落在他的面前,似乎这怪瓶里真的藏有周扒皮的冤魂一样,已经认定了刘钧这个杀身的仇人。
到底是江湖中人,再加上这一切也只是他自己的臆测,并没有其他的佐证,所以刘钧并没有多少害怕,反而一脸恶相地道:“就算你真的变成鬼又如何,老子既然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他说着愤然抬起脚来就准备把那怪瓶踩碎。
在他的认识中这怪瓶是石头材质的,自然没那么容易被踩坏,所以这一脚之下已经带上了几分的功力,就算是块大石头都能踩出点痕迹,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石瓶,恐怕非得裂成十好几块不可。
可是这一脚踩下之后他虽然听到了数道轻微的裂响,但脚下却感觉受到了极为强大的阻力,不论他如何加力,总是无法再下落分毫。
这古怪的情况引起他的注意,连忙抬起踩在怪瓶上的脚低头一看,只见那怪瓶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刘钧借着微薄的月光看去,发现那怪瓶的外表上此时布满了裂缝,显然便是自己刚刚那一脚的杰作。
不仅如此,在怪瓶旁,地面更有着一些薄薄的石皮,显然是刚刚从石瓶上脱落下来的。
他有些好奇,不明白以自己的功力为什么连这样的一颗小石头都奈何不了,便弯下腰捡起来好好看看究竞是怎么回事。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多做考虑,当即弯下腰去将不满裂纹的石瓶捡了起来。
可或许是之前那一脚用力太过的关系,没等他直起腰来,就断断续续地有石皮从石瓶上掉了下来,等到他的腰彻底直起来之时,附着在怪瓶上的石皮已经掉下了许多,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部分真容。
这果然是一个内有乾坤的怪瓶,借着月光的照耀,刘钧发现这个瓶子裸露出来的部分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见它表面非常光滑,色泽看起来也没什么炫眼的地方,和普通的铁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该不会只是一个铁瓶吧,可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话是什么人那么无聊特别为它制造出一层伪装呢?”刘钧心中感觉非常疑惑,他可不认为会有谁那么无聊将一个破瓶子伪装成这样,而且真要伪装的话为什么不伪装得更彻底一些,直接把它伪装成一块石头或者其他的东西不是更好,为什么偏偏要保持原来的基本形体惹人猜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