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重生 第五章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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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医院弥漫着消毒水干净而刺鼻味道的走廊中,身穿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行色匆匆来来往往,彼此照面,竟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手术室内,刺白的灯光明晃晃亮仔一群医生头顶,整个室内秩序井然,肃静不已。护士们一个接一个轮流递上手术刀具和擦汗巾,在后面的忙来忙去为手术台上的医生服务。
如果此刻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有一个看起来体形较其他护士庞大些的护士正在人群的后面弄些什么。如果你离得近一些,你会发现他在后面的桌子下按了个小小的装置,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出了手术室。一路毫无阻碍,边脱下工作服边微笑着整理头发。医院门口,带着墨镜的男子抬头冲这座古老的大楼勾勾嘴角,绝尘而去。
不出十分钟,市立医院大楼的七层传来触目惊心的爆炸声,随后滚滚浓烟顺着窗户源源不断涌出。仿佛不断招摇着,嘿,兄弟,来抓我呀。
“你们这群家伙是干什么吃的?!不都是异种吗?怎么连个案子都破不了!”
国际警署大楼,副署长办公室内,暴跳如雷的高大精壮黑人中年男子一手将一沓文件全部甩在肖恩身上。
“Sorry,sir。”
“我不想听到你的道歉,把案子解决清楚,不然拿着你的履历表来见我。”
肖恩微微顿住,随后鞠了下躬,沉默着往外走去。
“肖恩。”
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住,人并没有回头。
“记得你来到警署的第一天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是肖恩从出生到现在最兴奋得溢于言表的一天。那是,他还是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看见案子就脑袋发热地往上冲,看见烦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一天,五月十九日,大批新人来到警署报到的共赴前程的日子。
兴高采烈来到自己任职的办公室,推开门马上弯腰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新晋警员,我叫做肖恩,以后请多多关照。”
鸦雀无声。
小心翼翼抬头四处环顾,发现整个办公室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脑尖从桌子底下冒出来,沉静的眼睛看着他。然后,黑人男子直起身,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坐到椅子上,双腿叠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对肖恩说:
“行了,听见了,随便找个桌子当你的办公桌等着午餐时间吧。”
“什么?”肖恩瞪大眼“我们不破案吗?其他同事呢?”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准备徒手抓老年犯么?”
“为什么?!”肖恩难以置信。
“被警署遗弃的地方,我们只要拿工资,打卡,上下班,逍遥自在,明白吗?”
“不明白!”上午的阳光强烈,即使阴暗的办公室遮着百叶窗帘也无法抵挡丝丝光线溢进来。肖恩神情坚定,声音带着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这种年轻的光芒让黑人男子有一瞬间愣神。他说:
“我不能明白。每一个警员来到这里都是为了惩恶扬善,尽自己一切努力消灭恶势力和所有坏人,而不是拿着工资安逸度日。即便只有两个人,我们也要竭尽所能做自己该做的事。”
“我们要破案,哪怕只是小小的盗窃案,也要永远做下去。”
狭窄的办公室,两个人对望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后来,真的是从一个小小的盗窃案开始,有了现在的一切。
今天,也是在办公室中,也是同样的两个人。一个一如当年沉静内敛,只是一个,已经不敢回头。
“你是个警察,是一群异种的上司和生命保障。”
黑人男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但是,在这之前,别忘了,你是肖恩。永远都是。”
“要勇敢。”
要勇敢。
“勇敢一点!小白!”
爱德华上前试图抱住满地打滚的白景安,却被白景安一脚隔开,阻止他的靠近。
白景安全身犹如木乃伊一样缠绕着纱布,库珀的药物稀世罕见,但是,药效剧烈。换言之,敷上后疼痛难忍,很煎熬,生不如死。库珀推门而入,他身后的门外黄沙滚滚。
“你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只会心疼,凡是过程极度痛苦,结果就极度惊喜。他必须挺过这一关。”
说罢,便关门出去了。
他说的这些爱德华怎么会不懂,只是,从未见过这样发狂的白景安。他心疼,抑制不了地心疼,白景安痛苦的模样就像一把尖刀在一块一块挖自己心上的肉。
“小白,别踢我。”爱德华脚步轻轻凑近白景安,抬起自己的胳膊“疼的话,就咬我。两个人一起,就没那么疼了。”
白景安低着头,像个将入棺材的祭品一样,绷带交缠。
缓缓地,将嘴靠近爱德华的胳膊,恨恨一口咬下去。那一瞬间,白景安听见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好疼,疼得好想死,怎么办?
不想咬爱德华,不想要他疼,可是,没办法控制发狂,怎么办?
爱德华大手一挥把白景安揽进怀里,白着嘴唇吸了口凉气,说:
“做得好,宝贝儿。就这么呆着,马上就好了。疼会好的,脸也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马上,相信我。”
白景安嘴下又加重了力气,疼得爱德华身体一颤。
“没错,就这样。你有多疼,就让我多疼。我爱你。”
低头,吻上白景安被绷带覆盖的嘴唇。
“挺过去,我爱你。”
伍德家族住宅,保镖将白礼仁拦在门外,询问身份。
JN揉着惺忪的睡眼路过客厅的大屏幕,又倒退回来,看着屏幕里熟悉的人,挑起嘴唇笑了。大清早的,挺不错嘛。
坐到沙发上,等着那人进来。他这些天想了无数种方法能够让白礼仁输给自己一次,只是一直找不见人,让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西装贴身的男子走进来,气质高贵风度翩翩,他并不坐下,只是从内兜掏出警员证。然后,说了句让JN震惊不已的话:
“JN家主,针对您旗下赌场老板被害一案,国际警署将对伍德家族进行彻查并增派经历保护。而我,今后将二十四小时贴身对您进行保护。”
精致的笑脸呆呆愣愣的在自己面前,白礼仁偷偷扬起嘴角。
假公济私,无可厚非。
对于同类的嗅觉感应,异种中吉田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大概是天生敏感,这人极其八卦唠叨,却也天赋异禀。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停着上次征用来的越野摩托,翘着腿吊儿郎当坐在上面,不动声色感应着路过的每个人。
忽然,童颜的少年经过他眼前,急急而过。
没看错!吉田确定这次绝对没看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扣住少年的肩膀,大声道:
“苏小二!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少年身子僵硬起来,半晌,惶恐地转过身,看清了吉田的脸后,拔腿就跑。
吉田追了几步,想起自己有摩托干嘛费力用脚追。一拍脑袋,回身取摩托,却被一股力气撞出老远:
“妈的!偷老子摩托!滚开,和我去警局!”
“别拽我!老子是警察,在执行公务!你他妈松手!”
“呵呵,你要是警察,老子就是FBI!”
浑身肌肉的壮汉单手把吉田提起来。很难相信,当初他是怎么一脚踹翻此汉子抢走摩托的。
“这可怎么办?这么多。”
“是啊,通宵也完成不了的任务啊。”
法医室内,两个金发碧眼的小法医看着一排刚刚送来的医院爆炸案的尸体,生无可恋。
门被打开,小法医们循声望去,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门口,说:
“要我帮忙吗?”
说着,不等他们应声,便脱下西装外套。白衬衫一尘不染,上面的口袋上挂着个纹理漂亮的护身符。套上工作服,走到一个尸体面前,拿起工具左右查看。抬起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小法医,莫纳笑笑:
“快开始啊,愣着做什么?”
小法医们如梦初醒,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以后,我就是法医室的BOSS了,记住了。”
小法医们再次目瞪口呆,咽下了满含粉红色的口水,痴痴笑了。
“听着,现在已经能确定,这是异种所为的连环爆炸案,目的还不得而知,不过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缩小调查范围,警署已经在城区四周都安排了警戒,只要再城区成调查即可。据目击者称,犯人是东方男子,这是还原肖像。”
铁牛接过来,吃惊道:
“霍尊?”
“嗯。”肖恩徐徐说“可以断定他是主谋,但是一定有同伙,数量不在少数。这是两场有预谋有规模的案子,间隔时间三天。不出所料,下一起马上又要发生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在下一次之前找到他。”
“是。”
“霍尊这样三番五次死里逃生,背后一定隐藏着大人物,而且,他们的预谋,野心很大。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
无论怎样遁逃,这世界上总有光线照不到的地方。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纵横着各种小巷,地上散乱着烟头、避孕套,数不胜数,肮脏不堪。身材高大气质冷傲的男子站在巷子中,手里举着电话,冷冷道:
“BOSS,完成了。”
“做得好,孩子。”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阴暗一角,如果有,这时伸出你的手,或许,会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
你是谁?你是否忘了你是谁?故事很长,千万不要忘记。千难万险,也千万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