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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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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终是可以笑了。
    对着陈风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展颜。
    “你要真是个男人,麻烦自己来操我可以吗?”我边说边有意瞄向他的下身,他站我躺,高度合适。
    陈风没有回应我的挑衅,在房间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深棕色的长皮沙发斜对着床,以长度和宽度来说,几乎可以算是这房间内的另一张床。
    不过陈风只是坐下,双肘撑着膝盖,若有所思得瞅着我。
    “这种事你不需要假手他人,我自认相貌尚可,不算令人见着反胃,这些年虽然声色犬马的日子过得也不少,但还是很注意锻炼,腹肌没有八块也有六块,你可以考虑考虑。”
    我舔着唇,经过这番折腾,还得演讲,委实口干舌燥。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我猜是笑:“萧少,这么着急推销自己?”
    “与其被别人操,还是留给你好了。”我也笑了笑。
    陈风再次眯起眼睛。
    过了半晌他才倏然道:“我刚才也是吓吓你。没想到你也挺硬气。”
    吓我?
    我觉得牙痒。恨的。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风哥,你现在消气没有?可以放我走了吧?”
    陈风一笑,起身走向门口,轻松愉快得把门打开,左手一挥,潇洒得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要我爬吗?
    若是日式风格……不,复古到汉唐时期该多好,所有的家具都是矮脚的。现在这床加床垫高得得估计能到一米七十男子的膝盖以上,我可怎么下去?
    无论怎么琢磨,似乎都会摔跤。
    但这陈风实在太可恨,我怎么也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尝试着挪动身体,将两手放下,直到手掌撑上地板。
    上半身倾斜,带动着下半身缓慢得移动。
    在重力的帮助下,我成功把整个上身空出了床外,脑袋此时需要费力才能抬起,我索性只看着地面。
    只剩最后一步,闭上眼,准备让下身自由落体。
    双手猛用力,刚觉得自己在往下掉时,不想却被另一股极大的力道阻挡。
    那力道全然违背我的意愿,无视我艰难努力的成果,一秒之间,便让我恢复原状——我再次被搬到了床上。
    全身都是汗的我怔怔得看着陈风。
    “你再乱来,我就真把你操了。”他冷冷得道。
    我张了张嘴,意欲分辩,又觉得回嘴极端幼稚。
    陈风没再多话,出去了又进来,手中已然多了两个物件:水杯,尿壶。
    他将八分满的水杯递给我,然后把尿壶往床下一塞,才开口道:“今晚我睡沙发,你要喝水还是要排泄,就喊一声。”
    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见他已然将床上的薄被拽了去,往沙发上一躺,我才愕然反问:“你当我的护士?你手下没人了吗?”
    陈风翻身起来,冲我假笑:“这是感激你让我星途畅顺,萧少。”
    是了,我真忘记了这人的另一个身份只是个无名无望的临时演员。
    中途点滴瓶尽了,陈风起来给我拔了一次针。
    他的脸最近的时候距离我的大约一米,我目不转睛得看着他,试图从中找出些老伯的五官迹象。
    不得不承认,DNA真是伟大之物。
    虽然我未见过老伯年轻时的样子,但陈风的眉眼,似足老伯。就是老伯由于年长,脸部肌肉松垮,显得脸大,而陈风还是一副线条纤美的瓜子脸蛋。
    英武而不失俊秀。
    “萧少,你的膀胱有需求吗?”
    可惜一说话,什么形象都毁灭了。
    我摇头,心道,这些不能动弹的日子就少吃少喝吧,能不吃不喝坚持下去最好了。
    陈风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如此最好。我要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去上形体课,你给我安排的好差事。”
    语气中似乎颇有不满。
    我闻言苦笑,也不得不暗恨自己多事。
    他熄灯,我直勾勾得看着黑沉沉的上方,在这陌生的环境,身上还带着不要命但疼得要死的伤。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被睡魔征服了。
    待到第二日醒来,我却已不在原来那个高档的房间了。
    阳光唤醒了我,我正躺在一张藤制躺椅上,受伤的腿被一张长凳架着。
    这是个露天的平台,睁眼除了看到蓝天白云,还能看到一棵大榕树的树冠,我就在树冠下。
    四周,还有很多的人声,以小孩的声音居多,夹杂有成年女人的声音。
    吵吵闹闹的,我试图转身寻找声源,一把曾有耳闻的女声已然在我身后响起:“小子,醒来了,饿不饿?”
    这一问,我登时觉得腹中空空荡荡,难受得紧。
    “再等一会儿,就有饭吃了!你们几个,给我滚!”
    后面那句命令式应当不是针对我的,要我滚,我也滚不动。
    “陈风呢?”我忙问。
    “上工去啦!要晚上才回来!”
    我不由又一阵气闷,越发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事。
    晒了一小会太阳,我发现自己已然成了孤儿院内的新玩具,大大小小的小孩在“塌鼻梁”的带领下排成了队拥在我身边,端详打量加七嘴八舌得议论我。
    经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提示后,我才晓得今天一大早,陈风便将我从“那边”搬回了这里,本来是放到屋里的床上,临走前,似乎觉得骨折的病人应该多补补钙,又将我从屋中搬出,放到外面晒太阳。
    秃顶老头跟那位护士姑娘据说下午会过来,帮我检查换药。
    我不得不多问一句:“他是怎么个搬法呢?”
    “塌鼻梁”眨了眨眼睛:“自然是抱着你过来的咯。”
    稍停了停,他又补充道:“你是风哥捡回来最老的一个,我从来没见过他捡大人回来。”
    无言以对之后我决意不跟小孩子计较,童言无忌,是这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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