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痴情已忘,血仇难消! 【求枝】第四十三章 还能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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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出了绯嫣馆就向品香居走去。甲五默默跟在他身后许久才说了一句话,“公子,你流血了。”
“嗯,没关系。”容月继续走着,没有回头。
“不是脸上的,是脖子上……”之前威胁黑雀时留下的伤口正渗出血来,沿容月脖颈一滴滴流下。
“嗯,我知道。”容月停下脚步回头,“疾墨还在绯嫣馆偏门,你去牵它过来吧。”
“这是止血散。”甲五递上一个蓝色瓷瓶才转身去牵马。
容月接过拿在手里看了半晌,眼里闪过些意味不明的光芒。
品香居就在绯嫣馆的斜对面,走过一条街就到。当容月立在品香居门前时,负责迎客的小厮眼前一亮,“顶顶好看的公子?!”
容月不明所以看向那小厮。
小厮盯着容月,又围着他走了一圈,叹这世上还真有能够用“顶顶好看”这种形容就一眼认出的人。小厮看了一阵,才似想起什么对容月不好意思道:“方才在品香居等您的那位爷已经走了。只是,他走时银子没给够,您是他的朋友,这……”
“这自然是他自己来付。”容月轻轻一笑,“我没有银子。”说完,就进了品香居。
那小厮感觉一阵春风刮过,怎么有些冷呢?正叹顶顶好看的公子可惜脑子不太好使,没有银子还来京都最贵的馆子吃饭,就看到甲五牵着马走过来。
“你还敢来?”连一壶茶的钱都要赊账,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
“怎么,不要银子了?不怕你们的工钱被扣。”甲五把缰绳塞进小厮手中,走过他身旁时一偏头,“我家公子也是你能盯着瞧的?”
那小厮还未来得及反驳,又听甲五接上一句:“照看好丞相公子的坐骑,否则整个品香居也不够赔的!”
小厮石化。
甲五上楼时,容月已经点好菜,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优雅喝着。
甲五瞧瞧容月已经止血的伤口放下心来,凑到容月耳边嘀咕:“我说公子为什么非要来这儿吃呢!原来是为了去妓馆。”
“凑巧路过。”无视甲五的挑衅。
“身上的伤怎么来的?”甲五收了笑,沉声问道。
“不小心伤的。”
不小心?公子啊,你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才会不小心伤到能要人命的脖子啊!甲五在心中抱怨。
有了甲五对门前小厮的提点,菜上得极快。“客观,您点的菜!”排菜的小厮手脚麻利,很快摆开一桌,“上齐了,您二位慢用。”
容月微笑,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甲五却是只瞪大眼睛,吃惊望向欲要夹菜的容月,“公,公子?你确定你点的是这几道菜?没有上错?”辣嫩瓜条,辣五彩牛柳,辣鱼汤,辣豆腐……居然全部都是辣!
容月摇头,“没有。”然后便斯文地进食。
甲五嘴微张举着筷子,惊奇地看着容月夹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一番,然后又是一片,吃相是极致的斯文,脸不红汗不流。
甲五皱眉,一把夺过容月的筷子,“不要吃了!”
“辛辣之物能够除风发汗、行痰、除湿,还可以止痛护心强血,我为何不能吃?”清润嗓音徐徐道来,说得令甲五张嘴半天答不出一句。
“可你身上此时有伤口,多吃会增加失血。况且你……”
“我吃的不多。”容月另取一双筷子,果然没吃两口便停了,“你不吃,是不喜欢?”
甲五低头摆弄面前的瓷杯。杯中茶水倒影着容月的眉眼,并不清晰。甲五直直望着那双随茶水微微晃动的眼睛,没有答话。
“那我们走吧。你去结账。”
甲五抬头看向杯中倒影的本尊,忽然一把按住欲要起身的容月,“方才为什么救我?”当真那么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在眼里吗?!多管闲事!如果你死了,我还为什么活?
“不知道。”容月眼中清澈一片看不出任何隐瞒,倒像是真的不知道原因。
甲五苦笑一声,然后挑眉放开容月,“奴才越据了,请公子责罚!不过公子也太看轻甲五!好歹我也是相府堂堂的甲等护卫,还用不着公子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救!”话的语气说得极重。手无缚鸡之力!更是狠狠戳中容月心中最深的痛!
“不会有下次了。”容月淡淡回应,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你以后也不要再说‘奴才’二字。”
又一次相谈无欢。容月和甲五一路无话,快马加鞭。待二人回到相府已是戌时将尽。
“去哪里了?”容月推门而入,齐修正坐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等他。
“父,父亲?”下意识后退半步。
“点上灯!”房间霎时亮堂起来,齐修又问一遍:“去哪里了?”
“品香居。”容月低头。
“还有呢?”
“绯嫣馆。”
“很好!记住,在为父面前永远不要撒谎。”齐修严厉的面容略显疲态,“我是你的父亲自是疼惜你的。绯嫣馆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
“儿子知晓了。”
“明日还有觐见朝宴,你早点休息。”
“是。谢父亲关心。”
容月顺从疏离的态度终是让齐修皱眉,“非要和为父如此生分吗?”
片刻沉默后,容月侧头望向墙上的那把月宴剑,道:“那就请父亲遵守承诺,陪孩儿练剑吧!”
“哈哈哈!好!”
齐修朗声大笑,一把拉过容月垂在身侧的手令他转身背对自己。齐修双手抵住容月的后脊,蒸腾的水汽在空中慢慢晕开。一阵温暖热流如小溪流水一般传遍容月全身,心脏的混沌之感渐渐减轻,周身都仿若注入了新的血液,充满蓬勃生机。
一刻钟后,齐修收手。“今日你也算因祸得福。**一物虽险些害你性命,但在血液急流的冲击下,倒是激的心脉畅通无阻,郁结全消。此后,好生调养便无大碍。”
容月背对着齐修,细长幽深的眼中露出少有的激动神色。心脉畅通无阻,郁结全消?!他真的还可以再执剑!虽然只是被齐修利用,但容月仍旧万分感激!他转过身由衷谢道:“儿子多谢父亲成全!”
“你我父子之间何来‘谢’字?”齐修面容慈爱,拍拍容月肩头,“明日便开始吧。为父看你是一日也等不下去了。本想让你养好身体再行练剑,罢了!罢了!就由着你任性一次也好!”
“儿子惭愧!”
“你虽心中郁结已除,但仍需多加注意。凡事皆有尺度,过犹不及。元春早就备好了药浴,你泡过之后再睡吧。”
“父亲请放心,儿子会循序渐进。”
目送齐修离开,容月走到墙边取下月宴来回抚摸剑鞘上手刻的一个“月”字,动作随意又自然,仿佛曾经做过千次万次。容月心中闪过一丝惆怅,偏偏也是“月”字,连名字都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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