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江流千古英雄泪 第四十九章 相守慰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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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对师父师叔异常想见的心思,在这几天里是异常惊惧。原先还想着借训练兵士为借口躲几天,司马睿却很好心的许他陪师父,不用忙于公事了。宁文泽也不想装得太离谱了,便答应了陪师父他们。
徐书觉与管正云见他帮司马睿训练兵士还抽空陪他们,也都老怀开心,满是赞许。在试了宁文泽近些年的武功后,就让他展示一下纯衣神功的非凡功力。
两人见识之后都是大赞不止,尽是钦羡的神态。只是一个问题也浮出了宁文泽脑子里,他想:既然你们都看好这神功怎么都不学呢?就算不是为了宝藏纯粹只是武学方面,学来也是不错的啊!不过这问题他没敢问出口。
很是辛苦又伤心力的一天就要近傍晚了,两位师父大人终于放了不断演示神功的宁文泽,要去滨江楼一会老友了。
“清桠,你怎么不去吃晚饭啊?”看着站在园子里发呆的谢清桠,宁文泽停下脚步,走进。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比平时竟奇怪了一些。
“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上又不舒服了,要不要我给你输输真气或者给你捏捏?”
“你是睿王的师兄?”听他说完话,半晌谢清桠问他。敢情他是为了这个问题一直等在这里,等宁文泽亲口告诉他。
“是的!”宁文泽很干脆回答了他,但心里却暗道:我是他师兄又怎样,还不是是个棋子被利用,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真的?!”谢清桠睁大眼睛,好像不相信。
“是的,我干嘛骗你!”
“一点都不像嘛!”围着宁文泽转上两圈的人嗯停在他面前,“你真的是他师兄啊?怎么比那四大金刚还不让他待见呢?”
好像这句话才是重点。宁文泽暗惊之下,才深感自己的后知后觉,连外人都看得出现实,他却蒙得很深。现在想来,自己是个工具不被人喜欢,只能利用才是关键。
半天如刺在喉,宁文泽直看着谢清桠,嘴里却不知如何答复他。面上微微尴尬,心道:你就不能放在心里吗?干嘛什么事都说出来啊!要我怎么回答你,说我是个傻子还是颗棋子好呢呢?反正都是被利用的下场。
“嘿嘿,人家劲雨,惊雷他们跟随王爷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嘛!我一个刚出炉的小子怎么跟他们四人比啊!”宁文泽不知道怎么自己说出的话都便扭极了,难道自己真是小心眼的人不成?
“我倒不觉得你比他们差,只是你没他们会察言观色而已。你这么正直真诚的人他竟不好好对待,他什么时候眼力这么差了?”谢清桠看着宁文泽,先是很肯定他的用处,再到后来是绝对确定了宁文泽不可多得的一面:一个真正的老实好人!
经过从小就被人欺骗到大的教训,宁文泽即便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心里难免暗自琢磨一阵:自己对他应该没有利用价值吧?怎么觉得他说的话像是嘲笑我一样啊!
见他脸色不太自然,谢清桠心里自然明了,便对着他灿然一笑,明艳动人得如芙蓉迎风招摇,“假以时日,你这蒙尘的珍珠终会发出光芒的。相信我,我不会看错的!”
“哦!”宁文泽好笑又苦恼地看着他:这时候你还对我充满希望啊!要是我没了一身的神功,只怕想当个王府护院都不成了,那时你只会觉得我是个老实的可怜人了!
两人各怀心事,站在园中闲聊,不觉天色已黑。
“我们去弄点东西吃吧!天色都暗了,王爷陪你师父他们去滨江楼会客了。没人会打搅我们吃东西的。”
“那好吧!”不用陪在他们身边,吃饭是会舒服些,起码会有胃口点吧。
两人从厨房端了一些饭菜进来,放在谢清桠房间的书桌上。宁文泽端着碗,再次见到墙上挂的那幅画。心想:在他书房时没见到这画,原来他又挂回这里来了。
“这幅画是不是有些年头了?”
“看纸张,墨痕,应该有百多年了。”
“这么久了,那不是很……很值钱?”
“值钱?”谢清桠站到他旁边,一下看看画,一下看看,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好笑地说道:“不是所有上年头的东西都是值钱的。这幅画也不知道是哪个画的,整幅都满满的,一点主次层次都没有,适当的留白也看不到。生怕别人不认识这是哪里一样,画得没一点意境,还不如去画幅看云地图的好!”
“噗!”没想到这人说话挺逗的,竟这么说祖师婆婆的画还不如一幅地图!若是让谢清桠知道这幅画就是幅藏宝的地图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啊?
“喂,你傻笑什么?快点吃,都打了一天的拳了,你都不饿吗?”夹了一把菜放进宁文泽碗里,无意间说起自己偷看他练功的事来,说完立刻吐了吐舌头,样子纯真又可爱。宁文泽没想到他竟看了那么久,又看他为自己失言而吐舌的样子滑稽又可爱,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开心过了,就很溺爱的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全吃完的。”
待了几天的徐书觉和管正云又要离开了,至于要去何方,何时归来,两人都说不定。宁文泽也有些不舍,拉着师叔徐书觉的手,想说挽留却又矛盾重重,只哑声说:“师父师叔,你们一路多保重!”
师叔很是慈爱看着他,管正云却还是一付严肃不苟一笑的样子。在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看给他们送行的宁文泽和司马睿两人,很是深意的朝他们点了点头,司马睿也木然回应。一边的宁文泽要是不知道内情只怕还当师父他们不放心呢!
一晃时间就快到下月了,离司马睿去西部迎娶小郡主不剩几天了。看似心情不错的司马睿也没有因为要娶亲而待在王府准备准备,照常在楚情馆中流连不返。
宁文泽的心思也是一波接一波的起伏不定,师父来了,他忐忐忑忑,走了又难受。如今知道司马睿下月就要出迎郡主了,心里也无趣之极。看他整日与夜朗星一起寻欢作乐,明知道是做戏心里也是酸酸涩涩的。
只是他不明白,那谢清桠前段时间还心情低落,听到司马睿要成亲的消息还和他斗过气呢!还冷嘲热讽了他一顿,弄得司马睿既没面子又很气愤。作为旁观的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就算司马睿成亲气跑了一个谢清桠,不是还有一个郡主来顶替吗?
短短月余的时间,谢清桠就已麻木了。对这些那些的传言消息都呲之以鼻,好像都无所谓。宁文泽担心他是不是被司马睿的荒唐行为给气饱了,把难受都憋在心里,好让自己憋成个内伤。
找了个时机,趁着风和日丽,是适合赏景聊天的好时光,宁文泽带着谢清桠去了城外的野渡。借着观景,野炊之际好好开解开解他。
毕竟他觉得谢清桠与自己有同病相怜之处,心里同情他之余更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看待。对于自己生来就是一个大笑话的宁文泽,觉得正真知心的人太少了,自己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成为个一无是处之人,趁现在有这个能力和心情就多做做吧!
“你瞧,这里是不是比王府你房间空旷多了!空气也比王府新鲜顺畅许多啊!整日闷在那里,你会闷出毛病来的。”宁文泽指着前方清蓝的河水,笑看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