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瞳之住人(河蟹版)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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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微笑的脸庞
    想在那映照的一瞬间在那眼睛里停留
    满满地被静谧的色彩渲染
    在这风景画中
    企盼这样在你身旁的时间暂停永远地】
    莫然到家的时候,房间里的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显然叶思危已经回来了。高级定制的西服外套和衬衣随意地扔到椅子上,莫然摇了摇头,走过去想收拾好给老黄送去清洗,却见衬衣的领口位置有半个唇印。
    艳丽的红色,印在雪白的领子上,分外地扎眼,莫然甚至能嗅到上面残留的脂粉香气。
    莫然僵硬地站了一分钟,然后把衣服放回原处,像是从来没被拿起过一样——也许只是应酬时留下的,莫然心中對自己說。
    他从来就知道叶思危是什么人,就像那天他推开了那门冲进去,看见纸醉金迷中,叶思危如一个王者般居高临下。那就是叶思危的世界,而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干扰到他的世界。
    莫然走到浴室门前,听着里面的水声,嘴巴张了张,却不知应该问什么。他无法像个心思细腻的女子般委婉试探,他要是开口,必定就是箭弩拔张的质问,但那样的结果可能就只是重回到三年前那个晚上般,自讨没趣。
    呵,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孬種?
    “莫然?你在门外吗?”像是感受到门外的目光,叶思危开口问道。
    “啊!”莫然莫名地心虚,“嗯,是啊,我……那个,我想问你有没看见一枚戒指,小宝以前送我的,不知是否早上落在里面了。”
    浴室的门猛地打开了,湧出來的蒸汽中,一條有力的手臂伸了出来把莫然拉了进去。
    “进来找不就得了,”叶思危把莫然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間,脸带戏谑地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花洒还在开着,浴室里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叶思危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水珠垂着柔顺的黑发滴下来,滴到莫然的脸上,痒痒的。莫然涨红着脸推开他:“你弄湿我了。”说完才觉得这话不妥,更加窘迫了。
    叶思危失笑,一把搂着他的腰将他拖往花洒下:“那就让你更湿好了。”
    …………………………
    ==========【刪刪刪。。你們懂的】===============================
    摇摇晃晃的,那是风中的鸟笼。洁白的鸟笼,笼中坐着一个穿着雪衣的人,赤着足,背部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雪衣的人抬起头,望着笼外的天空,边弹着吉他边唱着绝望而哀伤曲子,风吹起他海藻般的长发,露出了那绝美的脸庞——啊!陈宝!
    “小宝!小宝!”莫然唤他,“你出来啊!你看!笼子是没门的,你出来啊!”
    陈宝听见便停止歌唱,愣愣地望着笼外:“没门的?原来困着我的是我自己啊。”
    “小宝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快出来啊。”
    陈宝放下吉他,走到门边:“嗯,我这出来。”说着他迈开步子,纵身一跳。
    他用力地想伸展开自己巨大而雪白的翅膀,然而那翅膀却是萎缩太久了,竟张不开来。陈宝扑哧了几下,便直挺挺地往下面跌了下去。鸟笼下面,是漆黑如虚空的海,翻涌的海浪一下子就把那瘦小的身躯卷进深处,再也找不着了。
    “小宝!”莫然撕心裂肺地喊着,猛地惊醒过来。
    “怎么了?”叶思危皱着眉打量脸色苍白的莫然,拿出洁白的手绢为他拭汗,“陈宝欠你钱了?喊得杀猪似的。”
    莫然定了定神,发现只是一场噩梦,不由得也笑了,“他那么有钱还敢欠我钱,我就把他小时候的裸照发给八卦杂志刊登。”他看了看四周,才发现竟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诶?这里是?”
    叶思危无奈道:“你还说,睡得跟死人似的,再不醒来我的安排就白费了,还不快起床。”
    莫然心里嘟嚷我就是差点被你弄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拖着酸软的身子起床,打开窗帘,一股带着咸腥的风扑面吹来,窗外竟然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
    “你……你竟然连夜把我搬来海岛上了?”莫然吃惊道。
    叶思危轻笑:“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快刷牙洗脸,吃完东西我带你出去逛逛。”
    像是赶时间似的,在叶思危的催促下莫然匆匆吃完饭便跟他走到外面去,堪堪是日落时分——自己竟然睡到了下午。
    这是一个不见人烟的小岛,举目望去竟像只有他们两人般。他们脱了鞋子,走在细滑的白沙滩上,叶思危牵着莫然沿着海岸线一路走着,冰凉的海水一下一下地冲刷着他们的脚丫,说不出有多舒服的。夕阳把海天一色都染成一片红霞,金色的粼光让人目眩,然后像燃尽所有光辉般,一点点被深色的海水吞去。天空逐渐变成深邃的蓝,点点星光点缀在夜空,莫然正看得痴,忽而,一声巨响,一朵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爆开,洒下满目光芒,还没散尽,一朵,又一朵……无数烟花燃亮了小岛的夜空。
    莫然惊叫着回头,却发现叶思危的脸上并没半点惊讶,只是脸带微笑地看着自己——原来是他的安排。他道:“你再睡下去,点烟花的人都要收工了,他们住的地方离这个岛要三小时船程呢。”
    “你……真是个疯子。”
    叶思危忽然捻起了笑意,拿出一个丝绒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铂金戒指,设计极为简单,只是一个圆环,嵌着一颗幽蓝的钻石。他单膝跪了下来,道:“莫然,我们不能注册,但是只要戴上了它,你就永远是我的人了,你……愿意吗?”并非他说过的最深情的话,却是从未有过的虔诚,他问你愿意吗,带着极力掩饰的忐忑不安,像是他一生仅有一次的卑微。
    大概是烟花太过耀眼,莫然的视线模糊了起来,他浑身都在颤抖,喉咙像塞了泡过水的棉花,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点头。
    如果时光能在此刻凝聚,定格在眼中都只有彼此的一刻,那便是所渴求“永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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