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 有理由的,延续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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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请母亲的厨娘开足马力制作着各式各样的甜点,幸好这位厨娘的手艺足够精湛,且具有勇敢的探索精神,无论是拿手的旧作,还是新出的成品,口味和外形都能与父亲庄园的厨师相媲美,这样的美食当前,相信小家伙一定会停不下嘴吧。
母亲期初对我的做法不甚理解,可听说小家伙是我朋友的弟弟,也就了然一笑,随我去了。也许她以为我是太过孤单寂寞了吧!
每天的傍晚时分,我会带着小卡尔去学院转转,起初几次,只是去问候一下校长先生,次数多了,校长先生也不再和我客气,告诉我,欢迎我随时来学院拜访,地点不限于接待室,我当然欣然接受。
随后我便独自一人骑马过来,在校园内略微转转便躲在学院后山的小山坡上看风景。
这里前方视野不错,后方又有小树林遮挡,是处不错的谈情说爱圣地,可我对偷窥他们的隐私完全不敢兴趣,只是找寻到个固定的好位置,就躺下来,看看艳丽的晚霞,闻闻青草味道,然后嘛,等待着那个总是躲在不远处的小家伙上前来和我打招呼!
可是千等万等,也没有盼来他的问候!是小家伙太害羞了?还是担心贸然的问候会打搅了我的兴致?
看来要等到他主动过来,还需要一段时日了,可现在我却缺乏等待的时间,马上就要入冬了,狩猎就要开始了,我必须回去了。
第二天,我偷夹了一张纸条在甜点盒子里,约他傍晚在小树林边的石阶上见,当然,要带上他的小提琴。
小家伙兴高采烈的如约而至,我忍住偷笑,听他及有礼貌的向我问候,“你好!奥斯维德!很高兴接到你的邀请!”
虽然后面半句有些多余,可听着他对我的亲切称呼,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我喜欢你上次拉的那曲!再拉给我听好吗?”
我向他提出请求,当然,他是不会拒绝我的,我知道。
那天,我们就在一人要求,一人满足的和谐气氛中,度过了美好的傍晚。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抽空去石阶那,只不过,我不再仅仅是要求,而是用甜点换取他的演出,再后来我们也开始聊些别的话题。
我最喜欢听他讲述他小时候的趣闻轶事,我会边听边试着描绘出他回忆中的场景,越发觉得他是那么的可爱和天真,甚至这种感触慢慢的从他儿时覆盖到他现在的脸孔上。
有时,我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对我经历的兴趣,但是很遗憾,除了装作没看见外,我不能做任何回应,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忧愁,也不想让他承受我的伤痛,他还是做个快乐的天使最好。
时间就在我们的演奏,交谈和陪伴中度过,虽然秋风让入夜前的气温变得寒冷了许多,但我们还是乐此不疲。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有结束的时候,就像再盛大的舞会也会迎来最后一首结束曲章。
当我看见那位“天鹅公主”再次站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安乐的日子依然结束了。
母亲很有礼貌的邀请她同我们一起去学院看演出,这样临时的计划来源于她不断地抱怨这里及其乏味的社交生活让她觉得头痛,我原本不愿赞成母亲的建议,但怕母亲为难也就没有多做反对。
校长先生看见我们,自然是非常高兴,他已经把我和母亲的到来当成了学院秋季校园事物的常项,何况这回还有一位地位不凡的贵族同行。
我慎重的向他介绍着“天鹅公主”的高贵身份,并暗示着,希望他做好各项心理准备,以便能应付这位天生的贵族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的各项无理要求。
演出还是在小礼堂,我静静的等待着小家伙的出现,这几天托了“天鹅公主”的福,我们的傍晚演凑会被迫打断,几天没有见面,自然有些挂念他。
终于等到他出场了,这次小家伙没有闷着头上台,他昂首挺胸的走上了舞台。我挺想给进化成小士兵的他打声招呼,可又怕不适合礼仪,只好安分的坐在座位上愉快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母亲对于这个耗费了家中不少甜点的小家伙当然记忆犹新,她主动开口道,“孩子,这回我又来听你的演凑了!”
“这是我的荣幸夫人!”
小家伙礼貌的说着感谢,可目光却自然而然的篇向我这,对于他的关注,我立刻展露着熟悉的笑脸,以此回应着他的亲密问候。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抬手开弓。
今天小家伙演奏的是首新曲目,虽然他曾经玩着说着,我已经将他会的曲目都听了个遍,可今天他却给了我另一个惊喜。而另外一个偶然的是,我听过这首曲子,这是一首非常有难度的曲目,也是母亲十分喜欢的曲目,母亲戏称它为“捉迷藏”。
“曲子开始会比较平缓哦,一如蒙着眼慢慢的数着数,等待朋友们做好准备。不多一会,曲调就发生了变化,开朗活波起来,就像你迈开步伐跃跃越试的开始了你的进攻,随后,又伴随着不同的变化,就是你在找到了?没找到之间的欢喜感受。”
这是母亲当年给我讲解这首曲目时的话语,虽然这番理解肯定偏离了对于音乐的专业讲述,可也让门外汉的我清楚明白的理解到这首乐曲的多变性和画面感。
没想到小家伙能够演出这样高难度乐曲,想必这段没有见面的时间里,他都在不停的练习这首吧!我的脑海中自动浮现着嘴巴塞满甜食,手上认真拉琴的他的样子,看来,甜食和提琴已经成为小家伙的不二标识。
“孩子,你的演奏精彩极了!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余音落下,母亲立刻给以鼓励以及肯定,我自然很是欣慰,感觉如同自己的弟弟被人夸赞一样。
“夫人的称赞真是善意,可学生终究是学生,和宫廷里的大师们相比还差的远呢!”“天鹅公主”十分甜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小礼堂,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出此刻她眼中的嘲讽。
我看见了校长脸上的尴尬,也看见了小家伙的难过,那一刻我强烈的后悔为什么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坐在这里,真希望这位高贵的小姐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可对此我都无能为力,现在我最想做的是冲上台去及时安慰我可怜的小家伙。
“很好听!”我尽量大声的把我的鼓励用最简短的语句传递到他的耳边,可他的表情依旧难过,难过的快要哭了!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我和母亲不得不在校长先生的茶会上多留了片刻,虽然这样的举动让他很是感动,可也足以让那位“天鹅公主”等的不耐烦。
我没有机会抽出空来去看望我的小家伙,我也不想让那位小姐有机会再次伤害到他。
可担心的心绪无法平复,我只能让小卡尔给他带去纸条,希望我的只纸片语和他喜爱的甜点能够让他恢复心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天鹅公主”催促中煎熬,我知道我应该尽快回到庄园,狩猎前要做好一切准备,可我想最后抽空去学院看看,看看我的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
可连日的深风冷雨,只能让我默默的放弃。
最后,我也只好整理行理,与母亲告别,出发回父亲的庄园。当然,与我同行的还有那位该死的“天鹅公主”。
尤来亚,我的小家伙,希望我们能尽快再见,愿那时依然是快乐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