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物语:鲜血滴于玫瑰永不凋零的爱,皎皎冰辰,披上子夜祈色的沉默 (344)谎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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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自古有封建王朝以来,第一代平定外乱者,死后谥号会被拟作‘太’而第二代压制内患者,死后谥号会被拟作‘文’,而第三代往往会在先人的基础上,巩固政权,使国家富足,军民上下铁板一块,所以死后谥号往往被拟‘成’字或‘建’字,这是君主制时代帝王更替的铁律,当然不排除有些奇葩朝代先富足一方再称帝的套路,那种的被称之为罢工者起义,伊奥科斯他爷爷就是这样走上政坛的。
时隔五十年后降生在异国的哈瑟三世,上天把如此光辉的姓氏赐予这个叫做伊奥科斯的人,仿佛他注定会成为创造雅典的巴尔干之父,一统地中海诸岛,穿越神话战胜岁月,载入雅典的文明,成为青史中一颗永闪的恒星。
只是命运给人的创造能有多么辉煌,独自走过的夜路就能有多么漫长……最想忘记的冰冷的名字,与最想靠近最早放开的手的残忍之心在绞痛着灵魂的乐章,亦只剩孤独而酸涩与苦难的过去辉映在成功的殊途,是神给帝王的罚谴但也算成全。
将湿润的眼角瞥向坐在马车一旁的伊奥科斯时,阳光正巧穿过了杉树上糖霜似的光点,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留下稀疏的影。
伊奥科斯在正午时阂眼沉思的容颜,真倒有几分天使一样无私的幻觉。雅典正午的晴空瓦蓝如洗,明媚的金晖斜斜穿透薄如薄荷糖淀的可爱云朵,运动到他纯洁如雪的裸肩上,就隐约有一阵微微的刺痛,因从他汉白玉般剔透的肩胛不时反射出道道朦胧如雾的幻光自然而出。当光的线路水一样盈满他完美似雅典蜡像的身体曲线轮廓之时,整个人就仿佛染上了能净化世俗的妖冶沁香。
他是绽放的露华,是晨松的物语,却在你伸手捕捉之际,只留下一抹以销匿之名存世的绚烂夕霞,留在人的赞叹与妒意里。
他是迎春的韶华,当你踏遍秋叶的凋零,企图寻觅他如春来的万分之一,却往往只剩冷雨点的叹息还在冲刷着万物的坟茔。
他就像一个失去了‘真实’的精灵,一个只能用‘仿佛’来形容的,犹如晓雾中一面幻象开散般如诗如画的艺术,是消失的,堕落了的画卷。
他的存在犹如美学的真理,当然是你摸不到的那种。
世人都说帅哥的脸蛋是一颗蜜果,可他的笑容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等到了西庭,还没等站稳脚跟,一大群婊子就蜂拥而上,将伊奥科斯彻底包围。
“陛下,与您的相遇真的是神的旨意!”“神啊,感谢您的恩赐!”“来吧陛下,人家陪你去温泉沐浴……”说完一大群婊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宽衣解带。
伊奥科斯慌了,忙不迭的转过头来,“那个,莘宁,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
莘宁愣了愣,双手合实诚了冲着伊奥科斯的方向拜了一拜。简直罪过啊罪过,超度了这货吧!
哼,还说至今未娶一直单身只为雅典民主与自由而战,我看他在这乐的不行!
被女人围上的伊奥科斯愤怒的瞥向了一位马夫,“这些女人是?”
马夫行礼,“回禀陛下,这都是二长老尼米修斯阁下的旨意。”
“他的旨意么?”伊奥科斯一头黑线,愤怒的一甩手,“烦死啦,都给我滚开!”
“哦,对我的礼物不满意么?那么,你们自由了。”尼米修斯摆摆手,一群衣冠不整的婊子迅速消失在原野尽头……尼米修斯掀开帘帐,从凉亭里走出来道,“陛下真是清心寡欲,刚正廉洁,还是说,我西庭的美女比不上腓尼基的那些烂婊子?”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伊奥科斯问,尼米修斯微微一笑,亲密般的将手臂搭上了伊奥科斯的肩头,“普拉蒂亚妃,自几千里之外的斯拉夫而来,被你打入冷宫,一直在惦念着您,她精通各类棋术与游戏,长相也算的上是精致,而且,与她联姻还可以促进我雅典与斯拉夫人的友谊,这不是您一直渴望得到的认可么?”
伊奥科斯望了一眼莘宁,立刻把头一低,钻出了他的怀抱,转身指责道,“关于我想纳谁为妃,理应由我自己来决定,你再多嘴一次,我就算你越权!”说完招呼过来从别墅中带来的家仆与莘宁,头也不回的去了安排好的登山地点。
对于莘宁而言,果然如娘亲所说,在受君主制熏陶过的男权世界,这些官宦从来就不把女人当人来看。
不过,伊奥科斯似乎是个例外,当然仅限于是对自己的时候……
在爬了一天的山以后,莘宁跟随伊奥科斯一同享受到了王室的待遇,据伊奥科斯亲口说,西庭党已经控制了雅典以西大面积的森林和山麓,海金原本控制的南地中海渔场与山脉金矿铜矿等大面积资源都被迫拱手相让与西庭……
所以,西庭在辛格威尔登山大赛的半途半山腰上,有这么大的一座跟城市一样的旅馆,只要想想那些被私吞的金币就知道这根本不足为奇,那么伊奥科斯的别墅怎么建的自然也明了,当然,想要不受长老院的指责还需要尼米修斯这个在长老院有一席之位的二把手的美言。
莘宁揉揉太阳穴,爬了一天的山,真是不想再考虑这些腐败透顶的烂摊子了。
莘宁沐浴过后,披上了一件白亚麻的睡裙,裙褶上有古希腊风格的翻花蕾丝,简约又不失灵动。
花园里有夜来香的气息飘满了柱廊,芳香在凉亭上如生栩栩的壁画间,为这个异国的夜晚带来丝丝凉意。
层层的石壁与雕镂的刻画被银紫的月光照的析透,娇柔与放荡借助光线的变奏不断重复着历史的真情,粼粼的波光攀上水岸清冷的石壁,向夜来香投去发光的明晖,如带着描摹写意情怀的青年正斟酌一副肖像。
整个凉亭建筑群中被冰丝一样凛冽的香与淡紫色的月华交融着,像被浸泡在了紫红色的葡萄酒里,焕焕的舞蹈,舞出景物的生机与壁上归人的寂寞,在不变里演绎着多彩的万变。
浏览在陌生、疏远、冷寂的凉亭中,迷失了方向似的略过每一座墙壁,每一幅石刻时,生命飘飘然就成了历史的过客。
突然传至的脚步声打乱了莘宁的思绪,有人来了,好在这石壁上挂满了垂地的紫色的帘子,莘宁透过透明的帘子观察着外面,外面的月光太亮了,以至于光线打到帘子上就白成了一片,根本看不清帘子后头有什么。
莘宁看清了,原来是尼米修斯和普拉蒂亚。
“明天,伊奥科斯必然会获得比赛的冠军,而你,将成为雅典最美丽的新娘,在他最高兴的时候对神起誓,到时候伊奥科斯他就算有再多的解释都只能认可你了。”尼米修斯激动的说道。
“可我父王的事……”普拉蒂亚明显只不过是一个与莘宁差不多大的孩子,依然会被思想病折磨的骨肉酸痒。
“我会按照承诺划给他一处矿场,相信我那里金矿的储藏绝对可以装满他的宫殿,当然你也不要忘了你的使命。”尼米修斯眼神黯淡下来,月光太亮远处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有多残忍,紫色的帘布也正好为他的外表蒙上一层歹毒的鬼魅。
“我会杀了他。”
“是的你必须杀了他。”
莘宁惊讶的捂住了嘴,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阴谋,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女孩子怎么会说出这么狠的话,尼米修斯你个老混蛋!
接着,尼米修斯掏出一小瓶毒药来,“给,这足够能让他精神错乱的,他会因此变成一个杀人的疯子,然后我便把伊奥科斯贪掉公家矿场的事向大长老禀报,并称伊奥科斯畏罪服毒未卜精神不振,已不能被我们尊为雅典之王,然后,我再找机会除掉大长老登上国基,你要助我,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你不要管,我自有办法让她光明正大的死在伊奥科斯丧失理智之前,给人们看看伊奥科斯的同情换来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神,这样做的代价啊……”普拉蒂亚战栗的声音传出,尼米修斯却坦然如常,但这时平常心才最不平常!
尼米修斯搂住了普拉蒂亚,用亲昵道,“没人能证明是我们做的呀!也许只是那伊奥科斯染上了东方的疾病得了什么失心疯呢!那样也好,正好也让我们愚蠢的良民们看看,跟东方女人谈情的下场!”
“神啊,宽恕我们。”普拉蒂亚在尼米修斯的怀里挣扎着,尼米修斯却安慰她道,“宝贝,我知道你爱我,再委屈一下,只要几天,你就可以跟国王共枕了!”
莘宁的脑筋在那一刻乱作一团,她疯了似的朝远处跑去,突然猛的撞上了一个胸膛,软软的,却很平,是个爷们?皮肤柔软富有弹性……咦?古希腊有这样弱的男人?再一抬头,果然……
“莘宁?我终于找到你了!”卡修一把搂住莘宁,用想象中的胡子拼命的蹭着。
卡修都在的话,那么,莘宁朝远处一看……少不了他。
“这些日子过的怎样,想不想回安萨斯?”辛诺克斯穿着华丽的登山服,滑稽的像个斗牛士站在她的面前,扬扬一头飒爽的金发,脸上洋溢着明媚的春光,但他手中绳子,正牵着,一头猪?
“你怎么跟猪飚上了?”莘宁挣脱开卡修,指着辛诺克斯牵着的猪问道,“之前被野猪伤的还不够吗?于是找了头家猪来解气?”
“不,这可不是一般的猪,这是松露猪,它的嗅觉比猎犬更加强劲,可以在最难以置信的地方为人们拱出最新鲜的松露,这个宝贝只相信它的嗅觉,这次把它带来,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鹤望兰,也就是天堂鸟之花。”辛诺克斯自信的解释道,“相信它一定可以像挖松露那样将花连根挖出,送给你。”
呵呵,我才不要猪啃的,要是松露倒还是可以考虑考虑。莘宁陪笑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傻大个兼败家子总是时刻对生活充满激情。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去了,等下再……啊!”莘宁撞到了卡修的怀中,卡修温柔的问道,“饿了吗?从上山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吧,这旅店的厨房有我朋友,我熟,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哦,你认识的荒郊野外的朋友还真是不少,莘宁,想要品尝美食可以去安萨斯,我那里存的松露足够多,多到可以让你做蘑菇汤。”辛诺克斯趁着卡修跑去厨房的空闲,站在莘宁前面争执道。
几分钟后,两个人如约看到了系着粉红围裙的厨娘版卡修,更惊讶的是一桌好菜,各种鸡蛋牛奶搭配山珍海味的地中海菜啊!
卡修,我真的有很多急事,你根本想不到我刚才看到了什么。”莘宁皱着眉头解释道。
卡修笑了笑,“我知道,我的莘宁有很多好玩的事情要给她的朋友说,但是,再好玩的事情也要等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说啊,是不是?”
“嗯嗯!”辛诺克斯鼓着腮帮子满意的点头道,莘宁一愣,不会吧?这败家玩意刚才不还瞧不起卡修这穷小子吗?怎么一下子……
“卡修,等回雅典之后,我会把我雇的厨子都辞了,到时候就换你吧!”辛诺克斯一脸憧憬的微醺道,难以置信他高价雇来的那些厨子做的营养餐是有多干硬!
莘宁点了点头,尝了尝,然后二人一阵风卷残云大军过境……
莘宁:我这不争气的胃……不好,伊奥科斯!
想到这里,莘宁腾地一站起,“卡修,我的事情你想象不到有多急,这攸关雅典的存亡呐!”
早知道就不说了,辛诺克斯已经笑的是前仰后翻,卡修也笑了笑,用叉子插了菜叶送到莘宁嘴边,“我知道,我的莘宁当然不是一般人,她的那些朋友一定也在远处等着她,所有见过她又失去她的人,会在每一个深夜梦到她,都希望着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不能,战争将东西方分隔两地,每两个个见过莘宁的人彼此也许就是敌人,我也知道,感情的代价是自身的感同身受,你现在,一定也渴望着回到他们的身边,并将后悔的痒痒肉埋在心里,久而久之,发痒的思念就成了心里滴血般的深痛,也许,在我的怀里哭一场,就会减轻你的负担。”
泪水就在那一瞬决堤……莘宁积压已久的心事统统融化成咸涩的泪,在卡修如太阳神般温暖的怀中哽咽抽搐着。
“对不起,我一直在骗着你,一直享受着你无私的照顾,如空气与水一样习以为常的你的付出,让我肆无忌惮的浪费着,一直以来,我始终挂念着另一个男人,我不能说,我真的不敢说。”莘宁泣道。
“骗我就对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为你的前程感到高兴,一直以来,我也在瞒着你,我天生的生理缺陷,使我的身体弱于常人,生来没有女孩子愿意陪在我身边,听我说话,品尝我做的东西,是你给了我世界的另一种鲜艳的色彩,但我们在一起,我无法满足常人夫妻的需求,所以,也许就这样分开,对我们彼此而言都是一种宽恕,一种解脱,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想起彼此的时候,还会对这场谎言微笑,因为世界上只有谎言才有甜蜜。”卡修安慰她道。
“只有谎言才有甜蜜吗?”莘宁扬起脖子,听他讲到。
“是啊,我喜欢的人骗了我那么久,喜欢我的人被我骗了那么久,正是因为骗局,才会让我品味到人生五味里最难得也是最幸福的一味甜蜜。”卡修露出了微醺的笑容,面上如秋日晴空般爽朗纯洁的神色竟在那一刻一滴又一滴的泌出了甜甜的眼泪。
带着泪一字一句的重复呢喃着,“我喜欢的人骗了我那么久,喜欢我的人被我骗了也是那么久,那样也,值了。”
“那,我该走了。”莘宁从卡修怀中起身,睁开眼,站起身来,刚想迈开步子,就被卡修又搂了个正着。
“不想给我一个离别之吻吗?”卡修醉人的呼吸抵近她的耳畔,如夜来香弥漫迷人的阴郁气息跌入这破碎的感情之中。
“冥冥苦海,芸芸众生,有多少人白了头发,尝遍四味,也寻不到一口甜蜜的亲昵,我想知道,甜蜜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卡修搂的越来越紧,这样下去他的身体真怕会承担不了。
“甜蜜的感觉,是这样的。”莘宁反身,在他的颊上落下一吻。
“嗯,这样,我们的心里都会装下一件宝藏,甜蜜是锁上它的钥匙,亦能把它开启。所以,我会等着你,等你回到卡修的小酒馆来,品尝我的手艺,喝我酿的橡木酒,我会等你,再次开启心中的珍宝,回到我的身边。”
“对不起,我不能……”莘宁挣开他的怀抱,向着远处空旷的荒野奔去,阵阵夜来香的甘冽旋绕,无形间如同一个迷宫将人心囚禁,再度回首时,远处孑然的两个曾经的恋人,就仿佛已经融入了这草原永远的变迁。
卡修,给我这个完全不爱你的人投入你全部的精力,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痴心妄想,你后悔吗?
累了的时候,闭上眼睛躺在这郊区墨绿色的旷野上,夜来香伴着草原的热风吹来,如它的花语乱了人心的分寸——夜来香是危险的甜蜜。
紧紧闭上双眼,那由余温幻化而出的温柔又再一次回到了耳畔,“后悔吗?我喜欢的人骗了我那么久,喜欢我的人被我骗了也是那么久,那样也,值了。”很可笑是不是呢?但如果对我们来说,世上只剩下谎言的味道还能让人有所回味,有所留恋……
夜晚,等回到伊奥科斯的住处的时候,伊奥科斯还丝毫不知情。
“莘宁,这里是雪山的余脉,大祭司刚刚来过这里,他说今晚有很好看的流星雨。”他放下杯子,丝毫不管莘宁愿不愿意,就强制拉着莘宁登上了天台。
古今多少科学家都企图证明人类在神面前的渺小,但其实只要在夜晚的时候,在沙漠或是草原的某个制高点,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足以体会到作为草芥的那种无助那种可悲……
从视野的起点赞叹天际无垠的奇迹,会像淡薄的如薄荷水一样的星群煽动起闪耀的翅膀一样,让银河之路的沿途有群星如冰凌花开放。
“伊奥科斯,在你们国家,掌管夜空的神是谁?”莘宁倒在伊奥科斯的肩膀上,追问道。
“哦,是赫马谟涅,掌管抽象意义上的生死存亡。”伊奥科斯放松的笑容上隐约带着丝丝得意。
“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们也能如同赫马谟涅一样,战胜生死存亡,成为主宰一方的神砥。”
“会有那么一日,我保证。”伊奥科斯轻轻一笑,毫不在意似的,却说的莘宁心里似乎有千斤压顶。
“流星雨什么时候会来?”莘宁问。
“看来,祭司的话没有错,已经开始了,你看——”顺着伊奥科斯所指的万丈前空看去——
以隐约的形象在云烟不散的一处点亮云彩的星星,引导成群的银针细线穿透了那层大理石般的黑障,燃烧生命般呼啸而下,疾电似的散落周遭是零星的焰火,托着最璀璨的光华却在最短的灿烂之际湮灭,光火的跳跃似是前尘不已的夙愿在顽强斗争。
“我听到赫马谟涅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岁月,战胜诟病以及阴谋。”伊奥科斯祈祷道。
流星最美丽的时刻,往往也就是离陨落最近的瞬间,一个朝代的兴衰,往往变奏在最繁荣的下一刻……
所以人间永不存在战胜岁月的东西。
伊奥科斯,我真的不想说,不忍心打破这美丽的梦境,是因为品尝谎言的滋味,是世间唯一的甘美。
即使你的善良,你的愿望,你的承诺,即将在灿烂的下一秒如这流星一样须臾消散……
“莘宁,你许下了怎样的心愿呢?莘宁!”伊奥科斯再度回头时,莘宁的泪水已潸潸而落,正巧一颗流星在空中爆炸,将夜空照的在那一瞬间如同白昼。
也许下一刻,所有的光辉都将被湮灭成前尘的泡影。
因为我们做不成神眷的归人,也终会成为历史的过客。
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只是过客……
但愿这句话是假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