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以赛:禁忌的爱恋柔软满溢,含泪啜饮这过分迷人的香甜 (325)飞燕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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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默,雪茗在仪式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正准备就寝,寝室周围,侍卫们在沙发上东倒西歪,鼾声入醉,桌上随意的铺置了大量没有食用的摆设糕点和瓶瓶罐罐。
她拿起银杯从水桶里舀了点水给屋里的银合欢花浇上去,嫩色的白,在月光下泛出如婴儿似的柔软,让人怜爱。
揉了揉微醺的眼线,她推开门,冷空气就从开着的窗户上伴着蓝晕如水墨的月光席卷了她的衣襟,透过那围着灯光旋舞的花瓣碎屑可感触到这屋中有另一种生物的存在。
“参见陛下。”隐约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稳重成熟的男磁音,雪茗好奇的提灯向暗处照去,首相那一张俊美白皙不见血色的面庞在灯下微笑,笑的那样平静。
妈呀,斯库里!
“怎么,不欢迎我吗?也罢,每个人都有心事。”他想要起身,在晶亮的月下展示出的蛮腰曲线搁现代那
就是军装模特啊,放谁大半夜的看见这个不失眠才怪呢!
“你,你来我这里做什么?”雪茗本能的往回退了几步,手里提着的油灯被她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顺着那几乎完美的弧线滴落,滚烫的灯油腾升起阵阵微烟,又匿迹在他鲜红的眸子里,红的那样认真,也那样邪恶,宛如洒满烈酒与断剑的悼亡祭坛上,拋向天海一线的那抹殷红的醉意。
雪茗惊呆在原地,久久看着,他那绝世的容颜真不枉作千年灵气的滋润,一头仿佛雪山融水的清丽银发披在两肩,透出无法言喻的公害诱惑,是天赋的精彩与威仪塑造了他如北风一样凛冽的披靡,带着严冬呼啸而至的肃杀凉透了人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
“那,快擦一擦。”雪茗抓住手绢递了上去,被他一把握住,他扬起头来,纤长而且简直就是爪子的手用力攥住了她。
“告诉我,你的方案到底在哪里还存在疏漏?为何一点也不奏效!”他抓的很紧,雪茗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好像亏空了一样,冰一样极寒的气息直接传入体内,要放他到现在,三伏天什么空调冰箱也甘拜下风了。
现在想想勾曜虽然傲慢但至少身上有肉抱起来也踏实啊,可眼前这位摸哪都简直就是个行走的骨架啊喂!珀希亚,我可真为你感到不幸呵,斯库里,你好歹也是个首相,怎么做事跟强盗差不多啊喂。
雪茗向后一步,挣脱开,等回过神来,他脸上一大堆的油渍已经干了,依然那样端坐着,神色阴沉,在月光下隐约流露出一丝贪婪的微笑,两颗红的像灯笼一样的眼睛就半掩在那一头银丝下,不去看又忍不住想要去看,看过后却再也移不开了视线,月光凌乱,他白皙的没有颜色的面皮就仿佛银合欢上闪耀的第七夜的露华,在凋零前的一秒一瞬,香消玉殒的让整个世界都没了颜色。
雪茗故作镇定,其实本性已经在内心里开了挂似的咆哮着……
哪有这样的人啊,大半夜的放着自家床上的异国风情不用跑人家家楼底下爬墙翻窗还从这摆造型美的让人没法睡觉!等等,他不本来就不是人么?我干嘛要在这把他当人来看?
雪茗尴尬的弯了弯眉毛,望着眼前这只迷之生物露出一丝简单的坏笑,走过去,从柳木的梳妆台下抽出凳子,坐在床的旁边,顺平了不遮膝的短裙的走皱,带着几分不解问道:“说吧,哪里还有疏漏?”
“宫殿,蓝色的鸢尾兰,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婚纱,我都想到了,本以为万无一失,怎想她还念着埃及,一晚上都死不了这心。”
斯库里自虐一样的攥起拳头来,拳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那很好啊,出嫁的女子的芳心还没有被你牢牢捕获的时候,当然要想念故里一段时间了。”雪茗笑叹着说道。
“回开罗的路很漫长不说,骆驼队驼不了太多的水,所以穿过沙漠肯定要在德黑兰停留一段好补满供给……锡莱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出现。”斯库里在念叨起那个人名的时候,磨牙一直就没停过,听起来就跟磨刀子无异。
“呵,闹了半天说白了不就是在吃醋么,你摆一院子埃及特产花卉她看了不思乡才怪,况且那花语,信仰的幸福,你看起来是没什么,可放穆斯林眼里那意义就奇葩了。”雪茗略带倦意的解释道,有些时候给这种土著解释现代人权还真是个费脑的课题,总得被激出来一大堆什么夫纲妻守子训家规,谁要是天天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怕是不疯才怪。
“你把花献给她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雪茗侧过颊问道,斯库里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下来了。
“献花?这东西为什么要献?要献的话,玉和白瓷不是更好吗?”他嘟着嘴,雪茗真感觉一个七岁孩子都比他懂什么是浪漫。
看来,问题就在这了……
这时候的古人求爱大多是男方献玉和白瓷,女方则要亲手为男方缝制白色鞋头的新鞋,玉象征守身瓷象征骨气和清白,而新鞋则寓意女方希望与男方白头偕老。
很美的愿望不是,只是经过了太多战乱的刷洗,让这一愿望也日渐沦为了幻想,那么,改送花的话,是否就象征着忘记愿望无法满足的折磨重新开始像花朵一样绽放幸福的甜蜜呢?
“呐,斯库里,你知道吗,在我们的世界里,男人会在求婚的前三天爬上盛开着最纯净颜色的良好寓意的花朵的险峰,亲手将花朵给女孩摘下,再在新婚的前夜亲自为自己的未婚妻梳理好头发,要梳成自己满意的发型,要知道,只有勇敢的人才有权利争取幸福,世间所有的情谊都必须要男人拼尽全力来争取才可以……”
雪茗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精神不支,聊着聊着,脑袋就沉入了胳膊的怀抱里,很快就睡了,斯库里静静坐在她的床边,望着她那与关乾极其类似的睡颜,考虑了一会,起身拿上权杖走了……
夜间,首相的府邸,办公室中,首相独自一人坐在牛皮大椅上继续沉思,这时,一阵突然遭至的敲门声又惊醒了他,他赶忙将衣服扭正袖口拉到手腕,提上筒靴,站起来走到门边,冷声一句,“进来。”
开门的人是邓兰钦,他穿着一件紫绸晚礼服,一头擦过香油的秀发像马尾一样搭在背上。
“这次追击死了多少人?”首相带着有把握的语气,平静的问道。
“约莫有五十余人,我们已安排好了亡属今后的一切。”邓兰钦眼睛里闪过遗憾,化为希望让瞳孔亮起,“他们的统领已死,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邓兰钦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首相重叹一声,回首向窗外满城奢靡金色,低语道:“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我们都愿相信的梦。”
邓兰钦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许,遭此大败,他们后方已经不稳,据我估计,小库伦已经被巫师踹下了位置也说不定。”
“那么,我们都应该休息一下了,明天,部门里就是放假又何妨?”首相拍了下邓兰钦的肩,面颊上流溢出被压抑了太久的期望与憧憬。
“是的,首相,呵。”邓兰钦摘下帽子,右手砸了下胸口,“胜利与女皇同在,丰收快乐,我的首相。”他点了下头,诚挚的笑道。
好在,这样的笑容已不像笃欲初尝时那样的苦涩,透过上拱下方的落地玻璃来俯视满城的夜景,竟也有淡淡思乡的情绪自已甜透了的心底油然而生,好久没回去了呢,赤陵的现在,应该已是梅雨季节了,记得雨水来的最猛的时候,锦江两侧的峡谷上总是开着淡红色的飞燕草。
首相的那双淡红色的眼睛,在玻璃上看的清晰,他横下眉来,那抹赤红如旗帜一样的颜色就变得璀璨而充满坚毅。
“雪茗,在你的世界里,是否十个国家的旗帜已经连在了一起,是否再也没有杀戮与泪水?如果可能,我好想看看,那个世界的样子。”
五月,在南方,梅雨铺天盖地的洒下来,赤陵西南面的丘陵河道里,可谓水涨船高,再好的胆量都不敢去尝试,为避免外地人的莽撞,其港口及延河山脊一带,都挂上了醒目赤色的金船锚旗。
虽然说斯库里这只千年老妖是永生不死的,但面对眼前江上乍声横贯的烈风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暗蓝色的天幕沉沉的压下来,变戏法般变出深绿的风,变出紫红的电,声如丝帛裂声,光是螺旋扭曲,渐变的不见了远山,不见了帆船,只留下了江上幻灭的浓雾。
斯库里靠着登山镐,得以在陡峭的岩壁上艰难前进,雨声虽然刮的很紧,但听来一致的扑打声倒也逐渐被斯库里所习惯。他一身水獭皮的雨衣在凛凛的暴风里鼓动着,水珠就顺着油滑的皮毛在表面滚落,落在岩石上,在绝对的寂静中发出唯一不一样的声响。
……
艰难的尽头,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凛然于绝壁之上展翅般坚强的花朵,在于镀银似的锋利的翼缘泛着微蓝的光,他一想起自己的目的,脚下就有了力量,只纵身一跃,单臂尽全力挥出那把登山镐,镐头卡在石缝中,确定无误后,他利用岩石的重力一下子飞上山顶。
喘息之余,只见天空放晴,彷如奇迹降临人间,斯库里双腿一软,失神于崖顶绝处的仙境中。
沉重的天幕倒映在崖顶的积水中,一时间斯库里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浅蓝色的冰绒里,雨水如丝柔软,带来酥软的醉意。
月亮不知何时钻出了云层,夜空看起来像是黑色的天鹅绒,然而在远天那里又变为淡淡的蓝色。因为水的缘故,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泛着层银白色的波光。
飞燕草的形状像展翅的燕子,花型轻盈,色彩就如棕红色的玛瑙缀以沧海的青色幻彩,明月璀璨的光芒镶于湖面,就像是为它披上了一件莹白的衣裳;星石月影流过湿透的地面,犹如一波又一波金白色的光环流过这最美的花朵。
群星粲然高悬于天,仰头望过去的时候,真仿佛被整个银河系所包围,难以想象,在如此艰难而肮脏的世界上,竟存在着这样的净土。
“珀希亚,如果你也在,该有多好,你看了这里的景色,就不会再走了。”他自言自语道,这样的景色确实容易引人遐思。
如果这周期的露华会因死守的清纯高洁而甘心蒸发,那么是否会在你的背影上长出一对天使的翅膀,成为这雨林里自由的精灵,载着我们的梦飞往不落泪的归宿,一个永远都存在的地方,可为什么,为了到达天堂,我们总是顺理成章的将更多的人拉下地狱?人类,真的有可以共存的那一天吗?我希望,在永生之年,看到十个国家的旗帜连成一座永不灭亡的城邦。
他狠心用波斯小刀砍下飞燕草坚韧的根茎,装入盒中,掏出瞬空符瞬移回了邯郸城。
凌晨时分,珀希亚被滴水的声音吵醒了,她起身走到窗台上,看到一身湿的斯库里,当场将他搂住。
“您去哪里了?您怎么淋湿了?不过,感谢真主,你还活着。”珀希亚一把搂住了斯库里。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出去一晚上,为了你,我想是值得的。”斯库里从怀中掏出那个木盒,单膝跪下,那一刻,月光庄严的让万物都肃清了似的,整个房间里被照成了天堂般的圣殿。
“珀希亚·特里斯,请允许我,在三日之后的索罗雅尼德神庙里纳你为妻,愿这份恋情不被帝王所恩宠,不被权利所迷失,不受疾病之所困,不择生死之夭别,因为,飞燕草的花语,是自由。”
盒子被打开的那一刻,有清冷的月光穿过茂盛的皂荚树的斑斑叶片,黑暗再也遮不住光色的辉明,那淡红色的飞燕草,舒展开最美的翅膀,正如它那简单而有力的花语——自由。
她缓缓揭下面纱,斯库里扬起脖子,在一阵心悸的撼动下,他望见了她精致到恰到好处的异国面孔,颧骨凸起,眼神茫然,深邃不见底似的深深凹陷了下去,翡翠色的眼睛里仿佛下了一场被月光渲染的绮雪。
“斯库里,真主在上,我的清白,只为你留。”珀希亚勇敢的扑到了他的身上,伴着亲吻将甜蜜与幸福带给孤独了千年的他。
就像是得到了辉映一般,令今夜星光格外的亮,从远处投来的光芒足以组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小小的心愿聚拢在无距离的接触地。
接吻时,他温热的舌尖在唇齿间缓慢推进,就像是一场优雅而温柔的旅行,一点一点,直至把浪漫的整夜都推尽,微微颤动的长睫毛在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指尖,触电般的反应就像是花开一样在瞬间蔓延到她的全身。
两个人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所有声音,世界都沉浸在这样的迷人节奏里,如星芒铺天盖地。
手背若有若无的触感,还有那个人均匀的呼吸,吐在耳边微小的气息让珀希亚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微醺起来。她死死盯着自己纤细的指尖,不敢有一丝动静,怕是有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让这美好到不真实的画面消失。痒痒的感觉沿着手背的纹路蔓延生长,仿佛一直到达眉心眼角,满满的像要流下泪来。
真主啊,如果这一刻可以停止,即使再也没有明天也不要紧!
当这个想法逐渐从心底升腾弥漫是她的眼前已经一片氤氲的水气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