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以赛:禁忌的爱恋柔软满溢,含泪啜饮这过分迷人的香甜 (303)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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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日子于今后恐也不会再多见,延至下旬,京郊开始出现大批的难民,多半是不肯屈服于满人罪恶的普通汉民,少数的是刺客。
正直战局反转之际,库伦萨卡重新调动大军袭来,将太行山上的商军紧紧压在山下邯郸一带,形势危急,遣谁出阵迎击一事一直是悬案而未决。
正如库伦人所料,大商八百余精兵已然溃乱,急需提升士气的政策来鼓舞,对于库伦人来说,接下来,就是一步步将汉人逼入绝境了。
而邯郸这边,伊尹却对皇上下了狠心,命令皇上带宪兵亲临前线,他们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巡视而已,就是带些新兵上有沙子的地方去也无妨,正好让那些年轻人见见现在的环境。
“以上贪贿官员革职被乡、降调发羌、充军征疆者,俱籍其家产入官,时萨满犯境,各州鼓励屯田垦荒以支援前线,正好补足所需用度!今后,朕还会出其不意明察暗访,直至天下清净止,另诏,凡贪官赃害十两以上者,免其籍没,鞭笞五,流徙黔柳!”子杜仲站在宫殿一样气派的红木马车上,向跪拜的几名当地官员发行诏治。
“吾皇圣明!”群臣共揖道。
为首的那名衣着最光鲜的胖老头听后不免一阵哆嗦,想想是流放至少比掉脑袋强,便连声诺诺不停叩首。
“谢圣上宽慈,罪臣知罪安命。”子杜仲挥手罢后,一群宪兵就将郊区县令带去挨鞭子了。
子杜仲回到马车中,太监赵德全为他倒上热茶,“皇上,灾民已经被我们妥善安置了,需要治罪的官员也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处理掉了,您现在可以休息了。”他一脸皱纹,年岁已不轻了。
“朕,如何休息,眼下是战争将至,朕作为一国之君,面对这千千万万愿意为我而战的庶民,实在问心有愧啊!”子杜仲将鼻息沉入休息时的轻声,头枕在攥紧的拳头上,愁的左摇右晃。
“奴下觉得,您这样的天子,是他们的福。”赵德全眯着眼笑着,将茶碗端到子杜仲的近前。
“是朕的福才是。”子杜仲点点头,自我肯定着,“朕能有这样的子民,深知自己荣幸,因荣幸,才为自己行事多疏,虚掷光阴而深感尊之大愧啊!”他捏起杯子,站起,掀开窗帘,望着琉璃车窗外那些行走在车队旁的大臣们。
“皇上还不满十五岁,就能将邯郸上下治理的如此井然有序,即是战乱、贪贿繁行之赃地,亦似太平盛世般齐乐大治!”孙正碑蜷袖说道,“真是千古不遇的中兴之才啊!顶好的苗子定能为我大商带来永世的繁荣。”他抬头望向一朵飘金色的云朵,在云间徘徊着展翅的乌鸫鸟。
子杜仲伏在窗前,冷笑一声,哼,还不是因为有宪兵跟着你们才这么说?朕可不会赏你们!他看到勾曜和雪茗也从另一个方向匆匆赶来,顿时觉得心中有了靠梁,因为这些虚词可都是他们教给自己的啊!
路上,难民很多,多被饥饿与劳累所困,宪兵也不好意思驱赶他们赶路,毕竟这苦旅的滋味对一个善良的民族来说已经够了。
“娘亲,我们何时能到舅家?”难民队伍里,孩子问自己的母亲。
“再些时辰,我们快进城了,到时,让他去给你买一点油膏和羊羹来,听话,乖,路已不远了。”母亲这样安慰着孩子,邯郸到底在哪里,老实说她也没谱,有多远,她不知,只知就这样低下头,跟着带队的骑马宪兵的马屁,来稍微有点方向的推着装满行李的四轮木板车。
“知道了,娘,可我好饿。”孩子说道,拉着母亲的手。
“那我们就快点走,到了邯郸,就一定会有吃的,我们会见到羊羹,见到甘蓝,见到鲤鱼!”母亲不断安慰着孩子,在每一个逃难的国家必经阶段,这样的场景都会同时上演许多幕。
雪茗在马车中,正巧路过母子二人,她从桌下拿起半袋波斯友援的骆驼奶奶粉,递给窗外的人。
“给你,冲了喝,还有这块玉米饼,一些干肉……”她将一大堆东西都扔到了母子二人的行礼车上,那位母亲自然是感激不尽,勾曜就在车内冷眼观望着这一点,一句话没说。
路前,又有些相同的人,说着相同令人心酸的话,甚至是出自于完全仇官心理的无礼谩骂,毫无意义。
“相同的人还有那么多,你救不来所有的。”勾曜叹道,伸手想将窗帘拉上,被雪茗抓住手腕按在桌上。
她不说二话,就将马车中剩下的一些食物给了那些难民,难民开始扎堆,一齐将珍贵的食物分了个精光,也许那些在一个人手里还尚可维持温饱,但对于数十人而言简直微乎其微,甚至她听得到,还有人在诅咒她这仁慈虚伪的如此凉薄,因为那片玉米饼小的只该对应麻雀的嘴。
“恭喜你,本来打算冲奶茶喝的原料没了。”勾曜无奈的说道。
“至少,他们应该有点力气到邯郸去了,要知道,不能告诉他们我国已经胜利,就要在绝境中让他们看到希望。”雪茗说道,话毕就下了窗帘,她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分给那些人。
高飞的秃鹫遮飞地面遍地骨瘦的残骸,前路上,有两个身着破烂补丁的布衣,皆用头巾包着脑袋。
“官人,我们是逃难的人,看在我们不幸的份上,可否能允许我们伸冤呐!”二人跪地,话毕便跪地叩头,“不知拦下的是怎样的上人,还请您家官人一定为小民做主!”
骑在马上的宪兵头子傲慢的停住马,侧眼说道:“这里不是你们伸冤告状的地方……一脸奴才相,倒像是那辽东地方的,怎么,难道建州奴也来逃难了吗?”说完一阵蔑笑。
勾曜见领马停了,便出车帘,跳下车,向前大步走去,问宪兵头子:“是谁人在此叩首鸣冤?”头子抱拳答道:“鸣者有布衣二人!”
“那,这事本官管了!还请带我去看看!”勾曜走到队前,看到那两名伸冤者。
“怎么了?怎么停下不走了?后面那些灾民可是快要混乱了。”雪茗也下了马车,走上前来,宪兵头子见此赶忙下马,冲到伸冤者面前用剑柄敲了下他们的脑袋,勒令道:“跪下!”
“你们到底有什么冤情,能不能等进了城后再说……”雪茗刚想走过去拉伸冤者,就见伸冤者眼神瞪起那样狠毒,顿时心一寒颤,再一步,两名伸冤者迅速摘下头巾,肌肉完爆身上的补丁衣服,袖子里的刀跳手攥住,迅速向雪茗冲来。
“有刺客!!!”赵德全在马车上嗷一嗓子,就听见跟在后面的新兵们纷纷掏刀的声音。
情况危急时,宪兵头子被身强力壮的刺客撞倒在地,他清晰的看到,刚头巾一落,两名刺客头上是半秃加后面的麻花辫,草他妈的是满人!
头子狂喷一口吐沫,抹着嘴抓起马刀嗷嗷叫着,想要吸引刺客跟自己打,怎料刚一抬脚,后脚就被石子绊倒在地。
当时,雪茗身边并无士兵,那些新兵在车队的后方,还没有跑来,这时,勾曜挡在了她的身前,一脚踢飞刺客的匕首,匕首又落到另一名刺客的天灵盖上,一道血柱从头顶喷出,勾曜搓手上前跟那刺客打了起来。
“刺客在那,快护驾!”胡彻举着大刀领着一帮爷们一路狂奔,冲到近前,勾曜笑着,等到时机一脚回身踢,命中刺客的腹部并将其踹出老远,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土,望着一群新兵冲上来围了那么一群,各个拿着的都是砍刀,秒速将刺客剁成了一堆肉酱。
“参见金陵勾太守!胡将军已命令我们就地将细作正法!”一名新兵用枣庄话面见勾曜。
“你快呼滴,捞死他!”“奏轰摸滴,七叶子满刁,恶应人滴仔熊!”勾曜和胡彻就那样站在风中,望着一群枣庄兵对着刺客的尸体一阵乱骂乱砍,骂的难听不说,其手段残忍的真心不亚于恐怖份子,在场的不管是河北人还是江苏人都深感枣庄这地方就是好。
“老胡你从哪给弄来那么一批新人,还有你觉得这些兵真是新人?”勾曜指着问。
“嗯,新人控制不好力度,不过很有干劲不是,要的就是这样,唔,要来一根吗?”胡彻点上烟,将烟盒递到勾曜面前,很是淡定。
“真是刁民啊。”勾曜叼起烟来,狠狠吸了一口,“连个活口也不给我留,倒是从他们身上能看到点希望,嗯,邯郸还有救,如果将这帮人灌了后再称兄道弟,还何愁满人南下?”他已经在想象库伦的可汗被一群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像剁馄饨馅一样群殴致死的场景了。
“看来征新兵计划进行的蛮顺利的嘛!胡将军,恭喜你得到这么一批狠角色,最好别亏待他们,他们脾气看起来真不小。”
“哦,话怎么能这么说,咱老胡什么时候亏待过兄弟们?你说是不是?”胡彻搭上勾曜的肩,一口白烟喷在他的脸上。
勾曜转过身来,捏着烟蒂叹出白烟,对惊魂未定的雪茗说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没有你那些多余的怜悯心了,有些时候,不是我不想怜悯有难的胞泽族人,而是,怜悯有可能让你付出刺客那样的代价,谨记这一点。”语毕,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车轮转动,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一只白鸽飞过,落到山顶那位披着雪貂皮披风的皮衣男子的胳膊上,男子将一张信塞入鸽子腿上的信筒,鸽子张开翅膀向东北方向飞去。
“大人,可汗已经决定南下了,我们也应该北上去与他们会师。”下人对男子鞠躬道。
男子有一张络腮胡的硬脸,他仰望天空,失落叹道:“今日本想孤注一掷,让我最衷心的两位副将杀死皇上,我去可汗那里也好说话,看来,正蓝旗大势已去,我也只有亡命天涯了。”
男子正是哲拜锡里,前些日子在突围战中被以赛弄的士气大伤的那位光棍将军,多日来,他一直在密谋刺杀皇上,好解正蓝旗大军尽数惨死未捷之地之仇耻。
“天要,灭我正蓝旗的威风吗?萨满的狼神呐,我哲拜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转身,走入密林中,对下人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些时日,也知道我八旗的规矩,我八旗绝无败军之将之后裔!”
库伦草原,可汗帐中,仆人跑入,“可汗!哲拜大人的信!”他看到可汗的神情是那样焦急,也感觉到这次的失败对库伦的打击不小。
库伦萨卡匆匆拆信,上面的字体凌乱似哲拜锡里的乱发↓
正蓝旗全军战死,未有降者,愿赴死以保旗军之殊誉,哲拜锡里无言以面大汗,怠对汗令,自知罪该万死,也愿如战死之人死于冲锋路上!
库伦萨卡阅毕,怒火燃起,他抓起砍刀一下子砍断搏击用的木偶,下令道:“来人!吩咐恒基里卡塔尔及彻耶嘉胤小心应战!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救回我的爱将哲拜锡里!不得有失!”
“是!”传令员行礼后冲出牙帐,一阵敲锣打鼓声从帐外响起。
“冲动,多情,这可不像你,我的大汗。”巫师亚丹走了进来。
“巫师?您有什么办法吗?”库伦萨卡就像一只贪婪的猛兽般饥不择食。
“办法嘛,当然是有,还记得,当年被朽翼兰哲摔碎的那枚兵符吗?”亚丹问道。
“就是那枚装有勒古族五千战士亡灵的兵符!相传和他们对阵的任何人都会在瞬间诡异的死去!”库伦萨卡说道。
“如果我说,兵符其实没有被完全破坏,只是被分裂成了九块,而其中,每一块都有着召唤地狱里恶灵的能力!”他掏出一枚石子一样的东西,攥在手心中,瞬间,油灯被一阵冷风扑灭,一阵令人难受的灵压之后,一名红了眼的蒙面士兵站在了面前。
“这,这……原来真的如此,我一直以为那枚兵符是个传说,巫师,太好了!有了这等宝物!此仇可报!”库伦萨卡笑道。
亚丹也跟着笑了,他指了指剩下的一些搏击木偶,库伦萨卡看到,那红眼士兵迅速冲了上去,开鞘,出刀,一下将木偶斩成两半,库伦萨卡惊呆了。
“没错,我的可汗,他们不仅速度快,攻击力强,而且,绝对对召唤他们摆脱地狱的人服从!”亚丹攥住了兵符,阴森的脸上布满狰狞的笑容。
那日,亚丹·赛连阿涅将九分之一的兵符塞入库伦萨卡的手中,库伦萨卡用疯狂唤出一大群无情无血,一心想要对汉人复仇的修罗厉鬼,为了仇恨,血与胜利,他不惜将如此恐怖的生命体再度召唤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