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座卢清宵:不归的永劫撕开时间的缝隙,青鸟的血羽奏响挽歌的旋律 (257)欢尽夜与再相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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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红鹤岛返航的水手们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思乡的情绪,在思想中貌似还夹杂着思念海岛的欲望,好吧也许我们真的是骗过了那些岛民,并在他们意识到不对之前成功离开,但好在他们并不知道玛瑙的真正价值,我们会告诉他们吗?当然不会。
船上是装满了财宝的,当然食物要较来时差的多了,他们用光了最后的面粉和那些渔民交换了整块的玛瑙原石,而船上则堆满了椰子以及浆果,幸运的是还有野生糯米,这是这些赤陵人所见的唯一熟悉的东西。
水手们望着满船闪闪发亮的红水晶在红日归山,烟旋波凝的东海落日里被折射出了琥珀色的光辉,望着那千万束晶莹的光点交错在水平线的流逝里,像无数只眼睛穿透柔似虚无的晖尘残烟,海浪涂了金粉,似粘稠的橙子果酱般盈溢夕阳的金红。
巴赤鸢在甲板上光着膀子,在一张防水柚木的桌子边上站着,将呢子军装在桌上平铺,用一块湿毛毯翻覆盖压,他企图将大衣里的潮气逼出来,在几分钟之后,他依旧在做着和之前一样的努力,可收效甚微。
“海岛那鬼地方,下雨下到发霉,一年晴天不过一个月不说,光这潮湿就快把人逼疯了……”他用手撑在桌子角上,掌心不断在桌上做着平移以寻找更省力支撑的方法。
他擦了擦从发间流淌下来的汗与潮气的混合物,感觉到那种空气中的粘稠感正在一点点脱离自己,他看着船向北方划去,数日之后再度看到陆地的时候,就是享受自己努力的成果的时候了,想到这里,一种由心而生的解脱在身体上如霉菌般蔓延。
“给赤陵总局发报,通知赤鸢号将在七天之内归六港休辖,另外,告知首相船上装有三箱神秘的战利品,询他是否允许我们私纳!”巴赤鸢点了烟,吩咐铁铎带纸发报,铁铎行礼后,他手掐在腰带上抽了起来,笑叹金红色的残阳将烟雾渲染上区别于蓝天的半抹灰半抹黄。
他光着膀子,一身呢子大衣在案板上晾晒,他只穿着黑灰色的棉麻军裤,一双亚光黄色宽头大皮靴外撇八字站在甲板上。
一会过去,铁铎捧着薄木板上,首相发回的一纸报文,他再度鞠躬时,肩上银色单星的军章反弹着阳炎的光,一身白色制服挂满各色勋章。
“首相认同了我们的建议,这些宝石我们可以私下分给大家了,以他对海岛的了解,不应该啊!”
“就算他曾征服过加迪斯公国,可这潮湿的让人抓狂的地方,他会来么?更别说了解,这就是官僚的盲目,所以,我们的努力证实了我们应得的回馈。”他弹掉烟,从口袋里夹出一颗玛瑙,望着这红色晶莹剔透陆地罕见的小玩意,一丝略显贪婪的笑意浮在脸上。
“这是我们的权利,瞧瞧它,世界把它们吹的多么炙手可热,它们的璀璨只会被握在勇敢的人的手中,只属于,我们。”巴赤鸢抿了下嘴角的口水,抬起头,指尖按着桌上的纸好让它不被风刮走,他抬眼瞧着行进间劈波斩浪一往无前的大船,风吹起他在日光下略微发黄的黑发。
他的自信,在这潮气铺天盖地的船上,始终倒映着无边无际的辉芒,接下来的返程,他们的饮水将全靠堆满半个船的椰子来解决。
赤陵情报部,首相站在窗前,张举金将一杯清茶从桌角推上桌面,将丝绢毛巾叠好放在瓷茶杯前,从腰间抽出权杖杆,叩了叩桌板,首相背着手说道:“你好部长,简短点,一会晚饭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
他用白纱手套搓着手中的两张请柬,在闻到茶香时转过头来,张举金赶忙鞠躬行礼,道:“下官求见,丞相。”他着一身褐色的内政用硬皮制服,银章银领,左侧肩膀上的硬皮革上钉着一朵浸过金色染料的葵花。
首相穿着一身蓝紫色及膝呢子立领风衣外套,外裹红色内羊绒的绸缎黑色披风,内一身白色呢绒薄衣,他腰间盘着麂皮的黑色皮带,银色的皮带锁扣,下着一身褐色贴体长裤,一双黑色圆头皮中筒靴。
“赤鸢号将于七天内现不定期某一时间点停于六港休航的消息,您知道了吗?”张举金问道。
“当然知道了,不过您打算怎么做呢?在宣传他们的功德的同时,还能期待他们从那不毛之地带回来一堆兔子吗?”首相按了下张举金的肩膀:“哦,你的金葵花章还在啊,你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它的寓意,你对胜利的决心,应当永不消亡,所以,有时间来猜测那船上到底给我们带了什么土特产的时候,你不如考虑一下如何让自己的政绩超过史前人类……当然我知道我们谁都不可能开拓出那样的疆域,从斯亚北当一路东进,对于现代人来说,几乎是一辈子的脚程。”
首相的红色眼珠在张举金的眼角闪着,张举金感觉到肩膀不断被勒紧,他指的是非洲人来到亚洲,寓意何时我们也能像那些开拓者一样反攻到赫梯与腓尼基,当然他知道以现有的兵力,这辈子能指望到就算万幸了,他的本意,张举金也明白,那就是劝自己未来的路还长,不要三心二意。
赤陵六港市场上,以赛拉着卢清宵洗完之后逛到这里,与梁寂、贺兰嘉黎、幽嘉启三人再遇,他们看到在码头广场上,用大理石块搭建起的高台上,一些工匠正在布置浸过桐油的红丝绢布,据说这里是要为即将归港的赤鸢号接风,所办的娱乐节目,据说,即时报名,并且参选的公民们都有公平争夺第一名神秘礼物的机会。
他们满怀希望想去凑上个热闹,贺兰嘉黎想在决出胜负之后给科尔雅看看自己赢下来的神秘礼物,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幽嘉启则想向以赛证明自己能够与他合拍,卢清宵则抱着刚害死过猫的好奇心,梁寂随她意思。
然而规则写明了:全民欢迎,谢绝魔物,一盆冷水在这样一个乍暖还寒的春季就以这样冷漠的方式泼到了他们的身上,并且还要求参赛者必须全部情侣,魔邪和朱彦以及伊芙利特都去了柳州,贺兰嘉黎一时手足无措。
就在他们灰心丧气的时候,突然看到人群中有一位青年样子非常帅气,引来无数女生叫绝,他那一头一边倒的斜刘海银灰色短发下,灰色的剑眉与锋芒毕露的酒红色眼影散发着醉人的光晕。
青年戴着一顶绅士锅沿帽,一身蓝紫色的燕尾礼服与同色金线长裤,一双纯黑牛皮皮鞋,手捧鲜花。
当然,贺兰嘉黎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位英俊的青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邪魅的笑,她颤抖的指尖不住的**着,她念道一个字眼:“首,首相大人?”一直连喧嚣的场所都很少去的首相怎么会出现在这,可她真没有看走眼啊,就算他化了妆,那股熟悉的气息也是永远褪不掉的!
“嗯,你们也来了啊,真是荣幸啊,琉月她要陪在李缶身边,叫不动呢,只可惜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女伴,你们也想参加那个娱乐节目吗?”首相没等众人认出来,自己就承认了,他用大拇指反指着灯火通明的舞台,那灯笼一个个挂起,将海平面都照红了一角。
贺兰嘉黎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不让魔物参与,再说魔邪又不在,我们还是安静的等赤鸢号归来吧!”
首相笑道:“别装可怜了,我差不多可以猜出你的想法了,这样,我就屈尊做你一夜的男伴,赢了奖品,我们平分,怎么样?”
诶诶,首相要做男伴?魔邪醋劲一上来就算你级别够高,这醋心男也他妈的照燃不误啊喂!
“我们去化妆吧,掩饰下外貌上的杀气,扮成人畜无害的麽样感动门卫,就会让我们进入会场了!”
因为市场经济宣扬商业将工农产物聚集在一个台面上,所以商人重于工农的理论,所以,赤陵虽然上有女皇政有首相,却有着大片的无政府管辖区,在这个区域内,政治必须服从于商法,即金钱至上的市场规则,也就是说,无论任何官员,执行任何的公务,只要踏入这一区域,自动变成平民百姓,按手中币子来计算地位。
因此,制服在某种场合上也同样是特殊的礼服,你的地位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尊重,但那绝不是攀高谋位的平台,而尊重,也会在维护他人尊严的前提下,以不破坏他人平等的底线为依据,才得此之尊。
以平等为前提的尊重,傲慢换来的只能是冷落,若有官僚贵绅者动门客之私武犯自由贸易区之商法,则九族问斩姓氏除籍祖坟一律扬尽,不得另当赦免之走门之循情,若有同情者,凌迟三族,另六族可自选阉割或充军边疆。
举报者可享有犯法者一半的家业,另一半家业财产无偿充国库为公再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