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邓兰钦:永远的忠诚印刻于女皇之冠冕,携胜利之名生辉熠熠 (227)人权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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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首相是知道这一点的,以魔邪的性格,能陪好才是怪事,与其向往常一样不断的责怪,倒不如想办法补救外交的友情。
天曜二年、仲平元年三月二十日,清澈明亮的喷泉水像银织的丝带,月光勾勒出一抹楼影斑驳的红。传递来的星辰在水流上组成银蓝的华贵螺旋,静谧的灌木中淡淡飘飞的蒸腾之雾。
宫殿二楼的室内泳池里,雪茗双臂后搭在大理石的石板地砖上,身披米黄色绸缎纤衣,头戴绿纱圆冠的奴仆将整桶的牛奶倒在她的身上,翻滚热气的水中洒满了被泡沫层层包裹的薄荷香气。
月光像溶金的墨水滴到朦胧的水雾里,余晖一层纤柔的山岚色的忧伤仿佛镌刻时光痕迹的琥珀,干瘦而坚挺的紫衫伫立在漫染银岚的江东平原上,泡在寂寞尘埃里的一片聒噪仿佛被从天而降的云霓所淹没。
时辰已到,一条公路上洒满银色的曙光,恢弘色泽的秦淮河畔传来淡淡笙箫的乐音,音符像调皮的孩子般翻过竹墙,熠熠的星点落满山脊,像每一片梧桐叶子所能传递的闪烁一样,朝臣以及使者的牛马车簇拥着紫色的宫殿,金色的河水。
光辉穿过黄昏时的树林,将琥珀色的清光照在金陵硕海北宫的宫墙上,照出一片泛泛斑斓的紫粉色,整座大理石宫殿的切面笔直,基柱的棱角凸起在坚固的刻板建筑上,添上桂花花枝与剑状旗帜,通体紫色的反射光芒在夜色的照耀下是那么和谐和生动。。。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安静,至少有些家伙总是喜欢自私自利。。。邓兰钦办公室里,一位妙龄女郎坐在牛皮大椅上,邓兰钦亲吻她的面颊,这时候,通讯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妙龄女郎慌张地用手绢轻轻敲打了下他的脑袋,邓兰钦红着脸从桌下爬上桌子,无奈的伸手抓住话筒,没好气的回答道:“喂,哪个混蛋?知不知道巳时以后不能随便往金陵打这东西的命令?”
赤陵机场二楼临时酒店,首相在澡堂里洗了澡,穿着一件白色羊绒睡衣站在琉璃窗户前抽烟,一旁的椅子上挂着一件白绸袍子,他淡定的回答道:“听声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的某些私事,事情不多,有两件,一个,我要通知你,今晚金陵喷泉广场的宴会上,我打算突击视察您的军队,请您让部队在机场集合,另外,巳时禁令改为戌时禁令,切记!”砰的一下挂了听筒。
邓兰钦淡定的脱下上衣,扔在一边,扬了扬脖子:“哦,宝贝,我们继续。”女郎笑着问道:“您的上司不是说要坐飞鸡来金陵吗?那您还不去准备一下吗?”邓兰钦犹豫一下,打了个响指:“说的也对。”他用手按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伸过去抓住听筒:“呼叫警卫队,通知部队迅速在机场集结,首相要来突击视察,给我精神点!”他转过身,伸了伸胳膊,快活的蹦了蹦:“哦,宝贝,来吧,我倒是希望他们这次磨蹭一些,好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
快活了差不多几分钟,好景不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邓兰钦在慌张中迅速用手摁住椅子把将身体撑起来,摁下大禹小雕像底座的机关,将女郎推入暗室,然后立马滑行了几步跑到衣架扯下一件紫红色的丝绸睡袍来披在身上,系上腰带,蹬上皮靴,走到大门前推开,铁铎穿着整齐的紫色军装在门口站定,跺脚,将手唰的一下子横在胸前:“至锦江公约的伟大缔造者邓兰钦大人,我大夏女皇及首相万岁!”邓兰钦面孔上一下子多出几道皱纹,他缩了缩脖子,喘了口气,手一直在腰带下方的地方滑动着:“到底什么事情,铁铎?”铁铎敬完礼垂下手:“部长大人,按照您的命令,弟兄们已经集结完毕,请您指示!”邓兰钦心里简直有一万只喝醉了的羊驼画了暴漫模样的鬼脸齐头在肆虐草原。。。他无奈的抬了下手:行了行了,平常叫你们集合一个时辰都完不了事,这次确实让我很满意,通知隔壁老王准备好食物,士兵回宿舍洗漱之后迅速到餐厅集合,还有给我留一点!我洗个澡十分钟到餐厅见人!”砰的一声他狠的关了门,刚想迈脚就听见背后又响起了动听整齐的一阵子银铃般的敲门声,心碎成渣的他含着一脸苦逼特有的职场姿势再次开了门:“又怎么啦?”铁铎再次敬礼,一声清脆的跺脚伴着唰的效忠礼:“神圣的大夏国,最勇敢的将领邓。。。”邓兰钦抬直了脖子:“该死那不关你的事!执行命令!”铁铎再次敬礼:“遵命我的军座!呃,不过。。。隔壁老王是谁?”邓兰钦再次甩了门:“问你们102宿舍隔壁101号房军需处的,你说是谁!”
邓兰钦刚想去往厕所,门声又响了,他打开门,没等铁铎敬礼便说:“把手放下,赶紧离开!”铁铎问道:“万一让首相发现我们的私事怎么办?我们没有按照赤陵的训练标准来做!”邓兰钦松了口气:“你去伪造一份,跟将士们串通好这一点,关于我房里和你们宿舍里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嘴上把个门不会憋死你!”邓兰钦用一种期待和憧憬的目光望着铁铎,看到他还不走,邓兰钦拿出杀手锏来:“好吧,铁铎,以你的智商,把你的脑子送进局子里培训一下也许会好的多,你也老大不小了,年轻人要能独当一面才是,铁铎,你放开去做吧,不要在乎我的打算,等首相这火下去之后,两个月内我会提拔你入品阶的。。。”他挺直了腰板抬起下巴:“首相与国家人民万岁,致敬,所有的人都有!”
这可算是把铁铎哄走了,就在邓兰钦在洗完澡之后再准备好好享受一下的时候,突然来了信息,金陵哨卡的工作人员在瞭望塔上撑着油纸伞:“金陵指挥塔呼叫总部,首相及诸臣专鸡已经抵达金陵空域,郊外下起了士气磅礴的鸡屎,十分壮观。。。”估计邓兰钦到机场接鸡的时候,眼里都始终是含着泪的。。。
首相披着一件银色貂绒的鹿皮披肩,身着白色的错排纽扣长衫,头戴一顶金边红羽图案的红褐色软革鸭舌帽,手戴白布手套,袖口以金色丝线封边,他走下专鸡的集装箱,邓兰钦向他敬礼:“首相阁下!金陵近卫军集结完毕,待您检阅!如果我们早些时候知道您要来的话。。。”首相瞪了他一眼:“这不可能!”一句话彻底打断了邓兰钦的奉承。
一些拢合与外交的寒暄过后,金陵正式开席,雪茗趴在鹅绒床垫上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商国政要们,逢人作揖是他们的必备功课,暗敛下的谦卑是他们高傲的证明,很难让人理解,中原黄河早已泛滥成灾,中原的高官们却在外交上以内敛下的昂首阔步习以为常,当世界陷入饥饿的同时,贵族那里却有成山的食物等待着腐烂,人类为何如此疯狂?不过这些,恐怕除了劝使商皇进行改革之外,再无他法,如果她拿着这些依据去反驳人的傲慢的时候,也许一时嘴快换来的能够是朝臣无光的自我衬托,但舆论界恐怕会抓此大做文章,夏皇居然放任自己国家的贪腐不去处理,反过来去辱骂他国的臣民的罪行,公开罪过,也意味着让他人的阴谋在自己的鲁莽下得逞,因为江东的贪腐说真的真不亚于中原多少。。。
洒满月光的庭院里垂丝玉桑懒散的爬上榕树的树干,像是休酣的动物的褐色皮草一样,在夜里,垂丝玉桑会在夜色与草汁的掩护下染上淡绿色,那样就不能把它这种喜欢靠着别的动物做支架的植物和草地区分开了。
花园是圆形的,外侧是一圈大理石铺就的林荫小道,从这里可以从皇宫的侧门直接通往正门旁的广场。
雪茗身边跟着几名紫衣高级禁卫军和奴隶。。。她披着一件金色的斗篷,身着白绿色的丝绸华服,头戴紫金镂空玉石冠,梳着齐耳十字鬓的发型,漫步在光洁碧绿的紫色大理石的道路上,金光熠熠的墙壁一道笔直的直角将小道好像完全封闭在了艺术的殿堂之中。
一声喧闹打破了散步所能带来的宁静,雪茗并不对其感到奇怪,不懂事的贵人会破坏这份和谐,一定又是那些傲慢的中原人想要用愚蠢的纯人类的方式冠冕堂皇的入侵他人的领地了。
勾曜走在雪茗的左侧,他一眼看见前面的几个光膀子的奴隶伸手去拔掉那些玉桑的树根,他快步向前走去,侧身一脚将手已经深入泥土的那个奴隶踹出几米远,他靠近树根站定:“是谁允许你们如此放肆!如果这里的植物死去,你们一百条卑贱的命也挽回不了!”勾曜穿着一件红色的平肩斗篷,身穿满挂勋章的白色绸衫,他在语毕后撸起袖子露出肌肉将腰间的剑出鞘半截,‘咔嚓’一声,他将剑推回去,将一张昂首三十度的傲慢之态露给那些奴隶看:“卑贱的种族,还不退散?”说话的时候,将空荡的余鞘在胯下提起,将剑在剑鞘的剩余空间里晃出一声声的金属脆响,在奴隶制时代这是惩罚与怒骂的一种较文明的方式。
“你们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快说!”勾曜厉声吼道,雪茗被他迷的无法自拔,站在一边做中二的美梦。
不远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地位稍微高点的管理奴隶的大奴隶领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那孩子戴着平顶的高帽,一根九朵花的玉簪在月光下闪耀如同星辰,他胸前挂着一枚牡丹形的玉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轻纱阔袖阔裙衣,衣服上刻着几朵金片状的莲花和牡丹以及独角兽等等的图案,一身闪闪发亮,看似是贵族家庭的某个公子。
那男孩子走近了,指着勾曜的脸大声嚷道:“你,你这下人,为什么要呵斥我的奴隶?”勾曜没有说话,将雪茗推到前面,自己回宫往正门的方向去了。
雪茗用手指抓着另一只胳膊的手腕和衣服的袖口,问道:“你这孩子,这是我这些年见过最茂盛的开春的花啊!美的东西就应该好好欣赏,而不是去毁掉它,明白吗?”她试着用手去摸那个孩子的额头,去安抚他的情绪,没想到那孩子一把握住她的手的关节处,使劲朝相反的方向一扭:“你,你这贱人,这又不是你家的地,而且刚刚这些植物绊到我了!难道我不该拔掉它们吗?”雪茗忍着心底的那种被侮辱的恨:‘你个小家伙长力气了啊,跟这些贵族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算了,你爱闹就闹吧,叫你家长来弄你,然后我煮酒笑看你菊花绽放,到时候在给你父母进点谗言,哼哼。。。’她坏笑着掏出一块甘蔗粉末糖递给男孩,男孩接过糖便允许她去摸他的头了,果然只是个孩子,给点好处就释怀一切了,我又何必因一孩子而计较呢?
宴会上,雪茗知道伊家是商国贵族伊尹带起来的新兴贵族,靠伊尹丞相的关系,几乎所有姓伊的人都能在中原为官,而伊尹去陪着首相了,这次与皇上进行社交的是伊殷在,雪茗早就听说商朝貌似又有皇上登基了,按照他们先弟后子的顺序,这次上位的会是子杜成的弟弟吗?该不会是某个叔叔篡位了吧,六十多的老头子吧?最好不要是个殷勤的流氓,不然勾曜一定是会破坏外交对皇王的保护法,破例对其进行武力威胁或者直接取人性命的,唉,狮子座的人什么都好,对女人那叫一个慷慨大方啊,只是有些时候占有欲与冲动欲实在太强,容易吃醋,对男人侵犯自己女人的事情,他毫无疑问是会突破任何法律墙去张开血盆大口吞掉一切的,比较有名的狮子座醋心男比如张灵甫这种。。。
“陛下,准备见客了!”太监在花园的出口处摇着银拂子低声候道,雪茗擦过胭脂,将头发稍微弹了一下便扣上了皇冠,松了松肩上紧致的纱巾,点头示意。
“皇上驾到!”两个太监同时喊道,雪茗从北边出来的同时,另一个商朝皇上也从南边的酒店里出来了,雪茗愣了,那个八岁的小屁孩,竟是商朝的国君。。。
一朝臣子起身作揖,正在慌张里。。。到底是敬夏皇啊还是敬商皇啊,两个皇上碰到一起,互相拿手指着对方诧异的脸:“怎么是你?”
伊殷在将一杯酒喝尽,走上前对雪茗作揖问好:“雪茗,请您带仲子去花园里玩吧,我们要谈正事了。”首相也在这时走了过来,伊尹背着手紧随其后,首相拍着她的脑袋:“乖哦,仲子年纪还小,需要别人照顾,丞相抽不开手,只能暂时委屈您了。。。”这叫什么事?两国国宴不在首府里举行也就算了,公款进妓院也忍了,这开会先把两国皇帝全支开是几个意思?你们这些大男人到底在妓院旁边聊什么?这么怕皇上听见?
雪茗的卧室里,玩的精疲力竭的子杜仲,这一新上任的九岁的商国皇帝,竟安然的躺在他国的国君的住处悄然安眠,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雪茗抚摸着他的额头,在走的时候被他拽住了裙子,他瞪起那双黑中泛着一抹高贵金色的瞳仁,幼稚而红扑扑的脸颊圆润可爱,微微卷起的干干的褐色短发,皆带有北方少数民族特征。
“雪姐姐,能唱首安眠曲给我听吗?我知道你们淮人的声音很好听的!不要瞒我!”孩子的话毕竟还是孩子,无论他或多或少的牵扯上某些政治场合所特有的因素,人的纯粹基因,都是向往自我意义上的幸福的,因为古代贵族所用的酒具里大多含铅的缘故,那些古代皇帝平均寿命三十已矣。。。
雪茗轻手轻脚的坐到了他的床边,轻声吟唱起来:
自由之港:
像你掌心所能融化的,无垠温柔带走的冰寒,
疲劳的夜莺靠近了冬日的港湾,
它在古堡里安眠,雨季的热带的栈桥下孵化,
或是,仅仅一丝温柔,便已足够满足,
无论那是什么地方,无论怎样放逐自由,
尖锐的啄所传达的吟诵,然而瞳仁中那。。。
连沧海都不曾淹没的,第一缕便萌生的火焰,
像久远时空,那个早已忘记的怀抱里的安宁,
像那句都曾听到却最快忘记的誓言那样,
总是以为这将永恒持续。
最适合晴日的舞曲,用它无尽的苦难,
与金子般的美德,孩子般的眼睛一直相信,
或许幸福已然陌生,金属与不被感知的热情陶冶着囚笼的虚伪,
未来的种子,或许早已在每一个黎明确凿地位,
相信自由撇去伤痕,和无下限的注定卑微,
和你在荒凉与寂寞之间,搏击一道道绯红里,
所看到的闪电激起沙尘的快乐和自我荣誉,
破败的谎言,驱逐的客作自由早已离我们远去,
禁锢人权的堡垒,是否注定百年后尘灰的哀怨,
而这过分迷人的幸福,驱使生灵的每一粒细胞。
如今听到那些金属的故事,夜莺的歌声回馈自由之港,
和每一道波光折射的泛滥,成为我们赖以欢笑的海浪。。。
你睡了吗?星光汇聚,与睫毛的距离,十分安谧,
你睡了吗?星光洒满大地,和你永不会忘记,那份心底的宁静,
安睡在我的眼底,在梦里用手梳理它的羽绒,
让它停靠吧,让它安睡吧,和人类伪装的自私外表一并抛弃吧,
船起航,向前开往,夜莺因谢意而存于船体之旁,
因悲伤而惋惜不如回首花儿开放,美丽是留不住的愿望,
但它懂得故人的呢喃,它终究会记得,或许在某一夜过后的风浪,
和我们所期待的那样,回到波光,回到选择了自由的月光之港,
即使声音嘶哑,自由的旋律也不会放弃歌唱。。。
完。
雪茗听着他渐渐安静下来的呼吸,淡淡叹出一口气:“睡了吗?”子杜仲再次抓住她的手:“姐姐,那只夜莺好可怜哦!”雪茗回坐到床上:“是吗?那最终它不是也得到了属于它的自由了吗?”子杜仲笑了,这是久违的一种纯粹的笑容,不含杂质:“姐姐,能给我一个晚安的吻吗?”雪茗欣然同意了,轻轻扶住他的丝绸被子,将嘴唇所能传达的一种关爱传递到他的额头:“晚安,我的贤君!”他安谧的阖上了久久不能安宁的双瞳,雪茗望着这种久违的童真,无奈的叹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欲望开始创造一个人的另一个以及再另一个乃至无尽的各种忘我的人格了呢?九岁的小皇上,那么注定了他父亲的死亡,商朝一朝各种阴谋不但没有因皇弟的掌权而停息,反而更加速了政党的公私乱战,经济调度失调,种族难以平衡,在商朝早期也就是这个时代已经开始加剧,其实,子杜仲他,也只是想从我身上,找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吧,就像。。。五年前的那个,不分好坏为一点好处不断看好反贼的宫女。。。战争,让孩子早熟。。。这句话固然是一个老人惯用的借口,却是这个悲剧的时代所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