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伊芙利特:缱绻黄沙深处的荒芒,命运仓皇打开通往毁灭的路  (212)萧行琳琅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8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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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地狱,无形的束缚捆绑心灵碾碎催生的花朵;红刃天堂,有声的滚动财富形是欲使的狰狞。——题记。
    马车走在山路上,一轮半遮的圆月映射飞花飘零,溅射的光芒照亮一汪汪银泛泛的池塘,贺兰嘉黎和郭禄庭坐在马车车厢里,魔邪驾着川马前行。
    郭禄庭将通讯箱包解下来放在木板上,一手接通信号竖起通讯线,将一颗蓝色的珠子放在贺兰嘉黎的额头上,郭禄庭安慰她道:“别担心,斯多普的读心珠而已,您丢失的图纸,您已经记下来了吗,真是好聪明的女孩,多谢配合!”郭禄庭将珠子拿下来将通讯器举起,接通对面:“知更鸟呼叫鸢尾束,听的见吗?听到回答,知更鸟在东城区,距离月桂还剩百余米,即将展开行动!”
    金陵皇宫指挥中心,接线员将通讯筒递给巴赤鸢:“上传已经结束,将军,您可以和知更鸟通话了。”巴赤鸢接过话筒:“确认上传无误,黑市拍卖商品战车图纸一件,此次任务经费两箱黄金,可供自由支配,祝好运,完毕!”
    多层次直角的大楼孑然斑驳的月下,青紫色的光芒凝固成水晶似的落地玻璃,镀金的楼饰与告示牌零星分散。
    马车驶入花园,旌旗塔楼上的人打响铜铃,郭禄庭提着两个箱子走下马车,月桂酒店的服务员赶忙上前接过箱子:“官爷,里边请,二楼左转第三间拍卖房!”
    酒店里,金色的绸缎螺旋浮空般荡漾在落地玻璃的顶端,巨大的翡翠与夜明珠充满了露天的拱形铁棚,桌子纵横排列,空气中回荡着反季桂花的香气,是香料烘干之后调和的,涂满了整个建筑的天空,一定已经用抗氧化的油脂将香料结结实实的黏在墙上了,不然香气很容易散去。
    侍卫微笑着递来三杯葡萄酒,用青铜的基座和琉璃薄片盛着,鲜红如血,那琉璃薄如蝉翼却硬生生的向外散发着凛冽的清光。
    这里的拱门是繁多的,每迈进一层,就多一份豪气,院门不过是大理石,内里的门槛便是黄金,而眼前的最后一扇是珠光宝气的翡翠,每离大厅近一步,手中就多一样东西。
    侍者为三人披上裘皮大衣,系上蓝色的丝带,一颗铃铛系在胸前作为拍价器,魔邪用手掏着口袋:“到处是有钱人的铜臭味,让人难以置信,不过,郭先生,我们没有出示什么请柬,怎么进来的?”郭禄庭指指身后那个提着两个铁箱子的侍者:“在黑窝子里,他们从没想过用请柬这种客气的东西说话,而黄金是永远的通用货币。”
    魔邪擦了一下汗:“奇了怪了,那我们明明是官,而且进门的时候那人叫你官爷,难不成是陷阱吗?”魔邪脸色陡然乍变,郭禄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我的朋友,难道你不知道吗,黑帮和我们执法者是一伙的,再说,在这里,除了黄金,不能谈别的,明白了吗?”郭禄庭甩了甩手,紧了襟黑绒的皮衣,魔邪问道:“难道就不怕不轨之人偷盗黄金吗?”
    郭禄庭听到,笑了出来:“你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偷窃在这里再平常不过,如果能偷的出去,那么你就是贼的王,黑吃黑是他们最拿手的,你以为在黑市里有法律通行吗?倒是耗子容易被踩死,除非是一群。。。不过聪明的耗子从不落单,当然猫也不会对钻洞的耗子做什么事情,我们现在是在老鼠洞里,只能用公平的方式跟他们做交易,有时候正义感要不得,除非你受老天保佑,不过这里暗无天日,还是算了吧!”
    郭禄庭在笑声里上了楼,魔邪和贺兰嘉黎牵着手紧随其后:“真感觉是被摆了一道,感觉我们和这里格格不入呢!”
    魔邪冲上去拍了拍郭禄庭的肩膀:“郭先生,我说,您的阵容还真是庞大啊!”郭禄庭楞了一下,陪笑道:“啊,此,此话怎讲?”他一只肘子靠在栏杆上,点起一根烟递给魔邪,魔邪接过烟点上:“若不是您的人,那您如何解释这里会出现这么多便衣近卫军成员呢,难道贼人会拥有这种蓝色的通讯珠?”魔邪坐在靠近栏杆的木椅上:“若是您的人,那您要如何解释之前所谓的官贼一体,或者说,那些官人只是来收保护费的?”魔邪晃晃脑袋,郭禄庭倒了一杯茶:“就算如此,又能如何?”魔邪露出一丝坏笑:“彼此彼此?”郭禄庭面朝他还了一声笑:“哼,彼此彼此。”
    贺兰嘉黎在斜对的一边看着他们俩互相彼此彼此,摇摇头松了松脖子上的蓝色丝带:“呼,两只老狐狸,搞这么复杂做什么,轻松一点不好吗?尽管说是贼窝,但其实也蛮不错的。”贺兰嘉黎随手一靠,一推,一扇暗门开了,她整个侧摔了进去。
    房间的布局是蓝白交织的丝绸下粉红色的地板,冰一般清澈的琉璃风铃与铃铛与鱼骨吉祥物与金色的羽毛吊在空中叮当作响。
    贺兰嘉黎从地板上起身,摸着一侧的耳朵将头发梳到脑后:“该死的门这么不结实,诶,你是?”贺兰嘉黎抬头,眼前一名神色慌张的少女正在匆忙的梳妆打扮,一见贺兰嘉黎连忙坐到床上,她的语气是那样慌张急促:“对不起我不是想要逃跑的,我会乖乖坐在这,不要告诉我哥哥!”少女低头,黑中粉黛的眼睛里泌出一丝血色的泪,浑浊的眼球充满了悲伤与无奈的神色,她梳着一头标准的宫廷十字花发型,两束缀着水晶铃铛的前缀发丝垂在耳前,乌黑亮丽,银光似流逝的泉水般涌在发端的反光点,像凝了冬日的雪,清新脱俗的雅致浑然而出。
    她穿着银鳞蚕丝裙,腰间系着一根红色的丝带,雪白的薄纱像氤氲似的盖在细腻油亮的胳膊上,掩映着内涵的红晕。
    贺兰嘉黎抓起帽子,整理了一下丝带,向她走近:“没事吗?真有意思,您无需害怕什么?”银衣少女向后躲避:“诶,您,您不是带我去哥哥那的吗?那你是。。。”
    距离拍卖开场还有一点时间,贺兰嘉黎安慰住了少女的情绪,少女交代自己名叫萧琳琅,是这里的掌柜萧行烺的妹妹,萧行烺不久之前因为怠慢了一位王室的贵族,被贵族在主流媒体批判月桂酒店是黑窝点,一时生意黯然,他迫不得已向曾经的黑道兄弟发出邀请,用仅存的资金贿赂了金陵的警署,在这荒山上建立了黑色的天堂,眼下,即将有一笔大买卖呈现在眼前,张二狗作为中介人帮助联系贵人,而条件是让张二狗的单身义弟常胜龙娶萧琳琅为妻。
    萧琳琅被称之为黑市花,是这些刀口舔血的黑色组织的男人的老弟运动的主要对象,也是唯一的女性成员,所以被黑道上诸多门派所爱慕。
    为平息那些对不公平现象的怒气,萧行烺特意举办了比武擂台,但最终跟常胜龙决斗的选手将直接被处死,擂台之上,死活凭刀剑说话,这本来就是法律管不着的地方,上擂台的皆得签生死状以此明志。
    到了拍卖的时间,郭禄庭和魔邪各提着一个箱子走下楼梯前往拍卖场前沿,魔邪掏出便携日晷看了一下时间:“嘶——这丫头又疯到哪里去了?怎么这时候也不见人,早知道应该把她交给她爹来管,不带她什么都省心!”魔邪绕过饮酒的客人,郭禄庭早就穿了过去,他紧了紧自己金色的裘披,扣了下帽子:“让一下,对不起,拿一下腿。。。魔邪,快点跟来!你在做什么,快点过来,要不然抢不到位置了!”魔邪终于穿过拥挤的人流坐到前排,贺兰嘉黎在二楼安抚着萧琳琅的情绪,一边看着坐在拍卖台下的那个红发男子。
    “你,不想嫁给那个常胜龙吗?”贺兰嘉黎把玩着水蓝色琉璃珠子的窗帘,转头问萧琳琅。
    “听说,那是个粗鲁蛮横,很暴力的人,其实,在道上混的刀口舔血的人,其实无不是如此吧?生在这样的世家,唯有随波逐流,社会给女孩子留下的只有无奈。”萧琳琅双手撑着膝盖,低头哽咽。
    “你相不相信,我是那个想改变一切的欲望狂人,不想嫁给他就不想,有什么大不了的。”贺兰嘉黎用脚踢了一下木质栏杆,伸了个懒腰。
    “我又怎么能这样,哥哥他会打死我的,我真希望,他能出现在这里。。。他总是将我的名字错念成铃铛,即使是这样也希望,我如果属于他该多好。。。”萧琳琅双手合拢,鼻孔一张一缩,贺兰嘉黎问道:“他是谁?”萧琳琅放下手,将身体侧过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貌相,不过这人山人海里别说一个人。。。就是一个家族也很难找到,我只知道,他姓郭。”
    贺兰嘉黎突然想到,不会这么巧吧,她站起来扶住扶手,指着红长毛旁边的那个紫皮军官:“难不成你说的姓郭的,是郭禄庭?”
    楼下,郭禄庭闷了,点起一根烟,后面的妇女叫他起身到外面去抽,郭禄庭无奈只好起身,一手抓着裤腰带一手捏着烟,迈着方步穿梭在人群中间一条狭窄的过道上,不时抬头望向露天的星星,二楼的萧琳琅望向贺兰嘉黎所指的座位,突然间,郭禄庭失神了,他忘记了手中的香烟,步伐稳健,一步步像踩在柔软的棉花上的似的,眼神迷茫,嘴唇张成O字型,打过松香胶的飞机炮头精神抖擞,黑色羽毛的肩饰将他的身高抬高,显得轻浮的人变得严肃成熟了起来。
    “真的,是你?”郭禄庭楞在路上,他随便找了个缸子将宝贵的烟草摁灭,戴上帽子,快步向二楼走来,被士兵拦住,在原地交涉。
    哦,亭亭,我简直不敢相信多年以后竟然还能见到你。
    二楼,萧琳琅给贺兰嘉黎讲述了他们曾是幼时的玩伴,那次,他破格为海军军官,她随哥哥步入黑道。
    那一天,郭禄庭在酒馆里喝了很多,萧琳琅就在此时也光顾了这里,她将铜板递给老板:“掌柜的,来一杯紫红色的葡萄酿!”
    郭禄庭起身,当的一声砸响铜杯,将杯子脱手,手抄入怀中掏出钱袋:“掌柜的,她的费用我掏了。”掌柜没有说什么,端了酒过来,郭禄庭一饮而尽:“怎么样,不想再叙一下前缘吗,你可是一直都叫我哥哥来着!”他自以为是的摆出轻浮的托头肘靠桌的姿势,盘起二郎腿,在手中晃着空杯。
    萧琳琅坐下抿了一口:“您已经是军人,而我不过是鼠辈贼人,官贼之间,本就当永世为敌,又岂能依然瓜葛。”郭禄庭咳嗽一声:“那么,如果我认为你是敌人的话,为何不在这里将你处死,而还要对你说这么多的话?”萧琳琅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谁管你?我不是自愿入黑道为终年不见天日的鬼,你也不是自愿武举为军士的吧?”她的眼神好像哭出来一般的清澈,又有着说不出的伤感。
    郭禄庭起身,拿起帽子:“铃铛!听我一句,如果你肯嫁给我,我自愿向上级递交辞呈,我会证明我们可以的,没问题的!”郭禄庭想去抓萧琳琅的手,却被她一个甩手打开,将花费的铜板扔给郭禄庭,郭禄庭连忙弯腰去捡,萧琳琅帮他整理好帽子,回头撂下一句话:“我这个堕落的鼠辈,又怎能耽误官爷您的飞黄鹏达,自此一别两散,永不挂牵,您既已发誓为国效忠,前途大好,又何须在成名之路上多我一个画蛇添足?”她不顾郭禄庭的想法,飞奔出门,叫了马车,向东山驶去。
    让事情回到现实,场地的北边是拍卖台,东边是擂台,两种仪式共同进行,萧行烺坐在中央,主导整场盛会的进程。
    贺兰嘉黎指了指一楼:“别哭,看一下那些为你而战的男人,他们或许也是各方英雄呢,我多么想我的男人也会为我而战,哦,你不觉得那些勇士也很帅气吗?”
    一楼,擂台上,比武招亲正在进行中,主持人拿来扩音器大声报出参赛者的姓名。
    “欢迎大家,在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们萧家的大小姐将会在勇士中挑出最强的选手成亲,到底是谁,能赢走这位美丽的女郎,又有谁,能让她获得最终的幸福呢,有请第一组参赛选手,那就是——
    亳州少林寺赖头和尚苟壮扬,对阵杜旗玄茗观龅牙老道毛滋银,掌声欢迎!有请!”
    萧琳琅苦笑看着贺兰嘉黎脸上的丰富表情:“小姐,您觉得真的很帅气吗?抱歉,我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贺兰嘉黎感到一阵汗颜:“比武招亲出家人来捣什么乱?”
    萧行烺披着银狐的皮,坐在虎皮摇椅上,他穿着一件羊毛的无袖衬衫,戴着一顶貂裘毡帽,穿着内绒的黑牛皮长筒官靴,点起一根烟,对下人吩咐道:“这两位爷可以歇着了,立马给我和谐掉,煞风景的东西,等会再看比武,先进行拍卖!”“遵命!”道士和和尚被扫地出门了。
    拍卖场上,那些粗暴的男人们喜欢的无疑是各种宝剑宝刀之类的东西,偶尔有几件艺术品不过皆不了了之,装蒜的镜头比比皆是,整个场上污言秽语似腐烂的瘟疫般横行。
    “哈哈,老子一定要拍得那把宝剑!老子拿了剑横锋天涯,无人敢比!”一个富二代站起来振臂高呼,一旁几个小弟抱大腿跟着喊道:“老大真是厉害!”“壕——友乎!”大家联想一下暴漫就知道拍卖场上人基本上长什么样了。
    萧琳琅揉了揉眼睛,坐到座位上喝了口茶,突然被两个侍卫抓住胳膊,侍卫拉开贺兰嘉黎:“女士,很抱歉打扰你们,小姐还有别的事情,您请回避,谢谢!”鞠躬后将萧琳琅带走,正好这时候魔邪和郭禄庭赶来,魔邪抓住贺兰嘉黎:“你怎么能这样,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走丢了有多危险?还好那些侍卫还算是讲道理,不然你就有可能出生命危险你知不知道?”魔邪攥紧了她的手,郭禄庭环顾四周:“诶,贺兰,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贺兰嘉黎捏住郭禄庭的肩膀:“郭先生,你真想追她吗?”郭禄庭慌了:“你,你都知道了吗?”贺兰嘉黎笑着说:“当然。”她掩面坏笑,指着东边的擂台:“只是,你若是想得到她,恐怕只有在擂台上显示你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了!”
    擂台上,东村江王八对阵南镇田甲虫,二者难分敌我,江王八趴下使出蛤蟆功浑身解数,田甲虫拿出盾牌抵挡气功,随即开动盾牌向江王八刺去,他拿出火柴,此景颇有天王盖地虎之势!
    郭禄庭突然爬上了擂台,站在二人中间:“很抱歉,两位,这个擂台我挑了!”他手执魔氏十字金戟,戟上放出烈火,裁判敲锣:“按照规定,您将以一敌二,如果您想悔改,请付十两黄金作为违约金!”郭禄庭攥紧长戟:“我从不想放弃,为自己也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好,男人就算赌上性命,也得为女人终偿一战,这是逃不出的必然!”
    “好,壮士,有勇气,大家注意,快点下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赔十的概率,黄金翻倍滚动,大家手速要快!”
    “终于有挑台的了!”“精彩精彩!”看台下的观众开始沸腾,郭禄庭挥戟站在场中:“一起上也好利索点结束!”那江王八和田甲虫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憋了一肚子饿火,一看见挑台的人,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从两个方向冲了上去。
    郭禄庭将戟尖冲下,自己跳到棍顶,伸手抓住顶棚的绸缎,用脚后跟夹住长戟一挑,那江王八用剑刺入了田甲虫的腹部,田甲虫同样也刺穿了对方的腹部,二人眼看就要气绝,郭禄庭解开绸缎窗帘,脚一蹬,从天上挥动长戟降下魔法烈火,用戟尖砍掉江王八和田甲虫的脖颈,一把火将擂台烧成了灰烬。
    火熄灭之后,他稳稳落下,身上不沾一点灰尘和血污,观众见此连忙鼓掌,那些盲流也赶紧凑个来看个究竟。
    擂台之争,死活不论,唯有强者诠释规则,自然,杀人在这里是被允许的,至于毁了擂台,还记得贺兰嘉黎的改变物质形态的能力吗,她将碳化的木头重新塑形,擂台便完好如初,众人指指点点,拍手称快。
    萧行烺起身,捏着胡须:“哈哈,郭先生吗,您的武功真是厉害,既然决议与琳琅小姐通婚,那么一点小小的诚意,总不见得算是什么吧?”他一个响指唤来一堆壮汉:“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如果不和小女通婚,哼哼,求饶我会考虑少拆你几个零件的!”
    魔邪推开人群,提着箱子咣当扔在萧行烺面前的方桌上,萧行烺打开箱子吓的差点将五脏六腑吐出来:“我的娘,我亲娘,整箱的黄金呐!好说好说啊,壮士不要在意,我妹妹自然也会同意跟你的!”萧行烺连忙叫人去喊萧琳琅,突然有人冲上来:“帮主,您还记得张先生之前说过的常先生吗?张家有权有势,况且又是圈里的豪赌手,咱们这些小流派惹不起呀!您看。。。”
    就在此时,门口一声鼓响:“张二狗爷到!”随即两位衣着光鲜插满鲜花的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张二狗戴着一顶鳊鱼帽,穿着一身紫红色长袍,后面的猥琐汉子便是常胜龙了,二人见了萧行烺连忙作揖:“路上耽搁了点时辰,我先自罚三杯!”说着张二狗自罚三杯下肚,正想擦嘴坐下,贺兰嘉黎摇着扇子走到他面前:“呦呵,这不是老大嘛!真是好久不见,让我越来越想疼爱你了呢!”张二狗一听这声音接着毛骨悚然,连坐都不敢坐,贺兰嘉黎笑道:“萧琳琅小姐要出嫁了,真是恭喜。”张二狗一听这个松了口气,赶忙回答:“是,是,想不到奶奶您这么上心,小弟与小小弟们真是感激流涕!”贺兰嘉黎回头拍了拍郭禄庭的肩膀:“是啊,真是恭喜郭先生了呢!”张二狗也不傻,混了这么多年也明白这女魔头,真是女魔头啊,说的是什么意思,赶忙磕头:“谢奶奶宽宏大量,小民有眼无珠坏了道上的规矩!”
    萧行烺一看这个,知道这小丫头和这玩火的还有这一出手一箱子黄金的这三位爷都不是好惹的,便下令暂停了比武和拍卖,拱手作揖对三人:“三位,今日莅临我府,令在下春光焕发,令我府蓬荜生辉,小妹许给这位先生,从此我们结为一家,和谐美满,毫无怨言,你看今日就在府中吃些,明日拜堂为亲,使可方和您意下?”
    这时候,仆人跑来告诉萧行烺:“您的妹妹不愿意出屋,她发脾气说如果逼她成亲她唯有吞金自杀,您看如何?”萧行烺咬牙切齿,也只好装出一脸笑意:“哈哈,三位,小妹不知怎得,老毛病又犯了,多责打几次就乖多了,您看到底如何?”
    魔邪上前:“掌柜的,眼看天色已晚,今日作罢,明日再为详谈,我等先回寒舍,各自都准备一下,对了,还有一事,不知如何开口。。。”
    魔邪故意拖出萧行烺的松口,萧行烺再次作揖:“好说,一切好说,大家已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魔邪吩咐郭禄庭端着一箱黄金挨个发到萧家混混的手中,待一箱黄金发完之后,萧行烺更是摸不着头脑:“您这是怎得?盛惠,盛惠啊!”
    郭禄庭站在高处:“掌柜的,据我所知,您商业运转不济,这迫不得已才把多年积累的宝贝拿出来拍卖光,怕是资金断链问题,已经困扰多日了吧,可弟兄们大概不愿意离开您,只是,这么好的弟兄,又怎么能让他们饿肚子,掌柜的,我有一个活,不知您是否愿意接手?”
    萧行烺颤抖的说道:“知我者,三位也,好说好说,大家跪下!”“官爷,请您吩咐任务,末等愿为您慷慨赴死,抛头染血,在所不辞!”
    第二日清晨,军事部长府邸,郭禄庭将一封辞呈奉上:“邓部长,我自知才学浅薄,不能胜任海军参谋,万分惭愧!”低头鞠躬,邓兰钦傲慢的点起烟:“喂,我说,两箱子黄金,换来了什么,我叫你去拍下战车的图纸,可你拍得了什么?空气,黄金呢?全都他娘的丢了,我不信那里的匪徒这么厉害,休你有什么用,我的金子啊!这样让我怎么向首相交差,眼下正是用兵之际,暂不谈兵员不足,就武器厉害一说,谁可担保不出差错,眼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难道一点补救措施也没有吗?”
    邓兰钦敲着桌子,郭禄庭探出头喊了外面的一伙人进来,只见那一伙人为首的正是萧行烺,跟着的十名暴徒向部长致敬:“大家拿出水平,让部长悄悄我们萧行军人是怎样厮杀的!”“为国家战斗,为价高者杀敌!”
    邓兰钦坐到皮椅上,安静下心情:“开始吧,我看着!”
    十一个人掏出砖头砸自己脑袋,砖头碎掉,又拿棍棒打击自己的后背,将铁链锤舞的明晃晃气昂昂。
    随后,他们脱下外套露出六块腹肌与胸大肌,邓兰钦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拍手称快:“好!如此训练,定为我大夏勇武之士!小郭,做的真不错,不过,我不知道这与黄金有什么关系。”
    郭禄庭换了便衣,正准备出门,回头回答:“他们的一个月的雇佣金,两箱黄金,我已经替您支付过了一次,下次你看着办!”砰的一声门关上,留下邓兰钦在原地纠结这个问题。
    街上,郭禄庭已经不再是官,而是清清白白的平民,他望着街上马车穿行,时而望着喷泉,时而看着金黄色的迎春花开放,金色的山峦上一抹晨曦的光亮,粉红色的薄翼蝴蝶漫天飞舞。
    郭禄庭的选择,到底对不对,我们也无从评说,只是人生中所有的未知,都要他陪着她去面对,好在他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军人,但终究会成为好丈夫,好男人,以及,好父亲。
    东山上,那个女孩吹起蒲公英,在充满希望的地方等着他,那是一片无垠的地平线的幸福之所,但愿他能在那里,找到他真正的归依。
    无垠地平线:
    风铃轻轻的鸣响,
    吸引阳炎夺目的光,
    委婉的霞衣披靡无垠,
    待它渐渐停息,
    草原上蒙蒙的细雨,
    散成淡淡的雾氤,
    穿一梭时光的闪银,
    笼罩着夏末淡淡的宁静,
    细如每一夜黯然的星辰,
    薄似寒蝉最后的张力,
    是翅膀划过空气的痕迹,
    土狗机警灵敏的耳尖,
    蒲公英对乌云和闪电,
    毫不陌生的风多么新鲜,
    风与落叶,是某种虚幻,
    斑驳的光晕里,唯有一片土地,
    充满安心,充满期翼,
    更为神秘的东西,
    细微的动静,
    一道纯白无暇的影,
    琥珀色的深邃,
    请告诉我四目将如何相对,
    没有月和你的夜晚如何度过,
    不惊醒梦境的意义,
    惟愿心中响起,
    睫毛扇起安谧的律动轻轻,
    欢笑自若仿佛声声银铃,
    不怕到过未来,
    拿走我们想要的那份东西,
    当风雨打击,船帆不经,
    梦啊若浮萍不停,
    遇见你也是我至今,三生有幸,
    我会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想起,
    月桂在镀金的世界里,
    安静酿一斟,幸福的甘泉,
    将我们的视线,
    在那时,牵在一起,
    映有同一颗晨星,
    你的心灵如磁铁,我荡漾与吸引,
    你的执着如弓弦,我灿烂里追忆,
    无垠地平线,祈祷幸福安眠,
    再奏一曲执着,指尖从发丝滑落,
    递送温柔亲自到你的唇畔耳边,
    倾听如雨缤纷之呼吸,
    和你曾愿望过的络绎之谶言,
    连同始终绯红不已的双颊,
    一起祈愿吧,一起相信吧,
    合着风的乐音在无垠地平线,
    争夺了掌握命运的计划权,
    将一切都实现,
    主动的指尖,抚摸着容颜,
    你眼中的天空和我,
    我眼中的天空和你,
    告诉我如何来将这些,
    幸福实现,在你我面前呈现,
    道路之边,愿彼此始终纯洁,
    眺望无垠地平线,指尖踏着谙练
    一遍遍划入香氛发间,
    没有你的夜晚我如何熬过?
    晨星突然降落,
    照亮这两个人类的前额,
    野地浮萍随雨滴奏起,蘑菇的伞盖迟了打开,
    宏大希声的一首歌,尽是祈福与回忆的错愕,
    当晨曦灌顶,这过分迷人的幸福,
    将诠释永恒挚爱,
    无垠的地平线,你我共同祈愿,
    一夜宇宙下甘甜,品尝青涩水中花月,
    还是否会祈祷,梦的歌谣与琉璃,
    至今依然骄傲,始终不忘感谢与相信,
    穿梭回忆充满曙光,回到现实有你的痕迹,
    哪怕满地泥泞,狼藉不堪,也会擦过你眼角的阴翳,
    带来苏生与安息的双重羽翼,相信命运的含义,
    错不过的欢心,酣畅在利益的锁链之巅。。。
    穿梭在无垠地平线,无时无刻不忘握紧,
    你的手臂与心脏,掌握在命运的沧海间,
    将一切阴霾实现,绽放光明的富饶浪涟,
    你未出席的过去在脑海,无限缩小,
    有你存在的未来,在我脑中,划过天际,
    我们需要一个确凿完美的相遇,
    不留遗憾的生命才能够拥有唯一,
    事实无疑已经做到,挽紧你的手臂,
    剩下的,请交付予这晨星。。。
    完。
    她披着金色的纱目送黎明的破晓,知更鸟的叫声和最后的鸡啼唤醒青春,她跳下山石,他爬上台阶,与她抱在一起。
    “感谢老天爷的恩赐,把你给我,军官先生,对不起,我的一厢情愿简直太可笑,太愚蠢了!”她趴在他的怀中,他搂着她纤细的腰:“我爱着你,有什么是不能为你做的呢?我已经不是军官了,但我会厮守这句誓言,我愿做一个好男人,好丈夫,成为我的好妻子吧!”
    他单膝跪地,献上一簇金色的茶花:“理想的爱,理想的追求,我不确定是否谨慎,但我想你是最优秀的,最无可比拟的,铃铛,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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