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座)贺兰嘉黎:桂雨零落,哀伤的威压仿佛能撕裂天际…… (205)联合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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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花蕊还未盛放,叹息与悲哀已从黑暗中走来,过早凋零的心愿与誓言,啜饮弥留的最后香甜。——题记。
陪罗斯推开幽冥,用戴着金戒指的手指指着赛图加特:“孽子,快给我住手!部长,让您受惊了。。。你若再不住手,事情就全完了,知道刚刚部长同意了什么吗?她同意给我们凯迈特铺设通讯网络!”陪罗斯冲下台阶,强行抓住赛图加特握剑的手。
赛图加特挣开法老的束缚:“您老不要多管闲事,儿臣不会忘记母后死于魔族之手,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当做血祭吧!”赛图加特在月下高举长剑:“若释怀仇恨于未了之衷,母后怎能于贝斯特拉之神国为安乐之享?”幽嘉启再怎样强悍但也毕竟是肉身,她知道自己一旦后退妹妹们自然难保自身,眼下面对如此长剑受伤是肯定的事情。
“住手,赛图,那件事我会跟你解释,放下剑来!”陪罗斯急的不可开交,但他因过度肥胖而难以动弹:“请你冷静一下,这一剑伤了谁都不是闹着玩的!这不是长眼的东西!”陪罗斯降调,希望赛图加特放下剑来,他没有等来赛图加特的平息,反而等来的是一声声的狂笑。
赛图加特手中拿着那把黄金剑柄与生铁剑刃的长剑,他笑道:“放下,简直是笑话,还记得母后将这把剑交给你的时候,她说了什么吗?人和魔之间永远没有真正的和平,剩下的唯有和杀戮等同存在的仇恨啊!”赛图加特的表情表明了他对母亲的惨死以及对魔族的厌恶。
“等一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嘉启她,她不是妖怪啊!”幽冥一看到那把剑,刚刚还狂暴的心在瞬间冷了下来,她清晰的认识到于今之计只有平息他的怒火,若上去硬抢,伤了谁死了谁恐怕还真不好说。
围观的人群开始扩大规模,将整个后花园围了个水泄不通,事情在现在恐怕想不被闹大都不行。
赛图加特环顾了四周:“为母亲报仇,杀掉魔族是天经地义!”他横剑向前,被珀希婭一下子拽住:“爸爸,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太后的死是因为阴谋而不是单纯的种族啊,难道你以为杀了一千名奴隶为她陪葬,她就会安息了吗?”
“什么,一千个奴隶?这凯迈特国怎么可能?”“不把人当人看吗?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外交的本钱?”免不了舆论界的非议,赛图加特随手一个耳光打在珀希婭的脸上:“你这个孩子懂些什么,和魔族能有好下场吗,当年母后开宫让奴隶进宫,结果是什么,不出一个月就被行刺!你想死的话就和她们一样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在众人眼睁睁的事实里死去,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就在此时,一道水花激起波浪,打在赛图加特的剑上,刷的一声,剑刃上结满了冰凌。
“怎,怎么回事?莫非这些魔族会妖术,少得意了,等我将冰凌清除,我将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我劝你还是别折腾了。。。省点力气,这大晚上的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阁下刚刚所说的狂言若是没法收场会很丢脸的,或是以最悲惨的方式结束这趟本就险象迭生的旅程哦!”科尔雅坐在树上,巴赤鸢变成蛇缠在她的肩膀上:“对了,我不妨提醒一下,生铁啊,遇到寒冰就会变脆,像这样,轻易就会被击穿!”科尔雅揪住巴赤鸢蛇,蛇放出水弹,一下子击中那把剑的底端剑刃,剑咔嚓一下子碎成两半,科尔雅跳下来:“我并无恶意,只是,对于魔性里的人,和人心里的魔,又怎么能是轻轻松松就可以言喻的?豹子女士,可是幽冥的长女,连同那五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也是一样,谁说魔族一定罪大恶极,人类必然坦荡清白?又是谁说无法解决的恩怨,只能靠战争来索取必备的物资?欺负未成年的女性对男人来说可是最大的耻辱,如何,作为骑士就要不惧艰难,我在此刻向阁下提出挑战,如果阁下不做反对的话那与我一战如何?”科尔雅笑眯眯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阻遏的寒冷杀气,赛图加特自然不是傻子,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赛图加特将剑扔到一边,搓搓差点冻僵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金属水囊来,里面装着的是浓稠的烈酒,他强饮一口:“咳咳。。。啧,我说,你们根本什么也不懂啊!我这些年在外面经历的事,谁能理解和分担我的压力?”
陪罗斯说:“赛图,你的脾气太糟糕了,是需要一点历练的,将你放到波斯的阿巴斯城,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锻炼你的体能!”他伸出手,用一种挽回和命令的语气说道。
“住口,停止你不带亲情的假怜悯假慈悲,根本就没人能理解我啊!你这个白发女妖,你这局外人又能懂些什么?”赛图加特指着科尔雅的鼻子说道:“我为她们做的事,有错吗,受的委屈,根本没人,根本没人能理解我啊,我想打她,是为了教育她,你管得了什么,你理解的了我的心情吗?你一个该死的妖魔懂什么人类的感情?”赛图加特空手反过来指责科尔雅。
科尔雅用手攥碎了树枝:“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是不是?压力大吗?委屈大吗?没人理解吗?告诉你啊,人只分做到和没有做到,失败了就重来好了,至于借口,狗娘养的东西会在成功之后统统烟消云散,你难道不觉得那些在坚强的人眼里不足挂齿吗?不管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不管你是太子殿下,还是阿巴斯的区县长,只要你一回家,你也只是一个父亲而已,明白了吗?”科尔雅揪住他的衣领,随后,态度缓和,将他被撕扯开的衣服整理回原样。
“特里斯先生,不管您怎样想,我想您的女儿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该怎样决定自己的未来,是她的自由,这一点我想,自从您的父亲签署了那份锦江协约之后,这定死是无可更改的现实。”科尔雅扶起珀希婭,帮她整理好裙子:“珀希婭小姐,我想,您心里一定已经有了完整的答案,需要确保能可靠的时候说出来的机会呢!白天,您和皇上陛下在二楼说了些什么,我想您应该明白,你的人生要靠自己选择哦,而且,这份珍贵的人魔之间的友情,我想无论是谁也会珍惜如一的吧!”
赛图加特和科尔雅都在等待她的答案,是跟随赛图加特回去受一点调教,或是跟孩子们在一起玩耍。
珀希婭抬起手,赛图加特露出笑容:“果然,如果你同意回来,我这个人也是很宽容的,我会继续让你当我国的公主。。。”
令人没想到的是,珀希婭扮了一个鬼脸,吐出舌头,赛图加特猛的一惊:“你做出这样粗俗的举动,是准备要反抗我吗?”
珀希婭钻紧了小小的拳头:“嘶,知道吗,我已经,不想再逆来顺受,不想再受你这样残忍的人摆布了,你一天天,都无比盼望爷爷去世,你好坐上法老的位置,这薄情寡义的地方,这没有土壤的金属世界,我已经待够了啊!我不想再受你摆布了!以后怎样生活我要自己决定,而我已经决定留在金陵,你回你的开罗去吧!”她精神简直接近崩溃,她往日的淑女形象在此刻瞬间被泼妇占据名声,陪罗斯走到赛图加特的面前,幽冥跑去将孩子们抱在怀里,幽嘉启继续对赛图加特吹胡子瞪眼,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一爪子撕裂赛图加特身上的零件。
陪罗斯双手抱臂:“我的赛图加特,你怎么能想这样荒唐的事情?本王哪里亏待了你,孩子,我不会追究你的过失的,我一个快入土的人还能再待多久,等我死了这个位置自然归你,我的独子,你又何至如此?快,快跟部长道歉,不然通讯网络。。。”
赛图加特的精神更是瓦解到了疯狂的地步:“很,很好,一群贱种,知道吗,我早就对这个冷漠的家庭感到了遗憾,是非常的遗憾啊,有什么东西是比魔族更该去死的吗?等着,我这就回房间拿武器,你们给我等着瞧!一个也别想跑!”赛图加特飞速向花园的小路跑去,陪罗斯突然意识到:“糟了,赛图的屋里可是有一把碳铁巨剑的,那把剑的硬度可比地上这一把硬的多,万一他拿到了剑再。。。”科尔雅拍拍陪罗斯的肩:“安心,我已经看到结局了,他是,拿不到那把剑的。”
赛图加特在小路上飞快的跑着,他不顾一切的目中无人的横冲直撞:“快,再快一点,刚刚的奇耻大辱一定要加倍偿还,对了,就先将那小狐狸精和那豹子女毁。。。容!”毁字刚脱口的时候,他脚下被绊了一下子,随后跌入坑中,被一些焦炭般的金属刺穿了大腿,他正挣扎着想爬出来。
科尔雅给众人表明了自己的猜测:“还记得那被炮弹砸中的烧烤架子吗,还记得那个花园里的弹坑吗?铁制品烧焦之后谁也不能断定会出现多少锋利的地方,来的行人无不是绕过那个大坑,只有留心才免于一场灾难,坑出现在赛图加特的必经之路上,而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害我和幽嘉启的想法,还能留心观察地面吗?就像高傲的士兵永远不会尊重那些农场牧场,他们炫耀着自己金属的长剑,但很多时候,这种东西会在遥远的路上成为一种累赘,而此时,那些农场和牧场的产品就成为了他们所朝思暮想的目标了,至于刚刚用冰碎掉他的长剑,剑很锋利,若他拿着剑奔跑后摔倒的话,剑说不定就会刺穿身体的某个部位,伤口若是感染了的后果会很糟糕的,所以打掉他的剑,一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我想珀希婭小姐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受太多的伤吧,二是为了让他减轻负重,如果他拿着那把剑的话兴许可以用剑插入坑顶,不至摔倒,知道吗?这种绝对的害人思想,最终得到的不过只是自作自受的下场,如果他不动害人的念头,又怎么会受伤?”
就在此时,一老大爷赶着牛车来宫殿里收粪便和泔水,返程的时候,老大爷的车跌入了坑里,随后,他踩着赛图加特的身体,一面赶牛,一面将太重的粪便扔下车,直接洒在赛图加特的身上,最终牛车挣脱了大坑,爬了出去。
好在随后赛图加特也得救了,只是珀希婭和他都需要冷静一下,生在权贵之家,谁不会拥有很多的无奈,无法阻绝的亲情,无法割舍的血脉,以及被权利占据的亲情,薄情寡义的世界里,晚熟的孩子期待着父母的理解,他们徘徊在金属与酒精遍布的黄色世界里,不着土壤,最终还是会被世人遗忘,甚至,是被自己遗忘。。。
邓兰钦在秦淮南岸,凯迈特的军政领导和一些商国的贵人带着武装人员来这里交流,说白了就是互相切磋武艺。
邓兰钦带着他们到了一处练功房,这里是步兵操练的地方,他做出欢迎的动作:“欢迎贵国领导莅临我秦淮河军事基地,我们将向您展示江淮男儿的飒爽英姿,请跟我来。。。”邓兰钦随机挑选了一处营房:“士兵们不舍昼夜的练习搏击的本领,为夏国,为世界而战。。。”他推开门。
里面的四个士兵正在打牌:“四个邓兰钦大人!”“哇,好厉害,貌似刚刚就拿勾曜大人炸了一次!”“喂,你小心点,我看小李只有两个八了!”“闭嘴老王!”小李冲着对方一巴掌扇过去。
邓兰钦一张便秘似的脸阴沉下来,他叩了叩门栏,士兵们慌忙拿起棍子:“兄弟们,为国家争光的时刻到了,大家跟我上啊!”
四个士兵列队,围着营房跑圈,跑完几圈之后拿起木棍对着稻草人:“我插!”“我杀!”“我扎!”“我拉!”四个士兵轮番对一个稻草人,拿着木棍捅来捅去,回头看邓兰钦呆若木鸡在风中凌乱的表情,邓兰钦脸上皱纹横生,他们知道部长还不满意,索性丢下木棍,对着稻草人开始一番比划。
“金枭踢腿!”“黄狗钻裆!”“乌龟打滚!”“黑熊上树!”四个人在四个方向对着稻草人一番比划,邓兰钦一手撑墙,面无表情,像老了几十岁似的咬着牙,几个视察的领导在门口笑的那叫一个丧心病狂,那叫一个前仰后翻。
校场上,伊尹带邓兰钦看自己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在跳台上跳到棉垫上,在马上拉弓射下苹果,扛着撞城木穿过铁丝网等等的项目,看的邓兰钦目瞪口呆。
埃及的维克多也不甘示弱,他一吹口哨,一只老鹰飞过,从鹰爪上跳下一名剑客,剑客手握飞镖,跃下的同时一镖擦出直接命中十米远的靶心,这是世界上最早的空降兵。
两名使者一起问向邓兰钦:“难道夏国威震五千里,泱泱江淮,竟找不出一部像样的操典来训练士兵吗?”邓兰钦面对质问,只好推辞着离开。
晚上,邓兰钦找来巴赤鸢喝酒,他叹息道:“唉,阿鸢,其实我真不是没有想过出师西征,威震九国,只是就我们手底下这帮熊崽子,实在是没什么信心唉。。。”一名士兵正好在这个时候在门外追一只蝴蝶,邓兰钦用手指了指门外的那位,说:“你看看。。。诶,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巴赤鸢笑着,用手指着邓兰钦的手,邓兰钦握着酒罐,翘着小指兰花,巴赤鸢笑着说:“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吗?其实你应该为你手下的官兵自豪,他们现在开口成诗,每个士兵都会弹奏二胡,就算是墨韶这样难的曲目,他们一样玩的称心如意,曲调悠扬,颇有当年洛城之景呵,果然南人不适合战争,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可爱的浪漫的土地滋养的爱好和平的人,我们的生活才能丰富多彩啊,若是没有他们,我们难道要天天活在一个充满战火的世界里吗?”
邓兰钦捏起兰花指,没想到竟还真是那么回事,他颤抖和惊愕的望着自己的小指:“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手势了,难怪没有威慑能力。”
夜,硕海北宫,雪花飘满了半圆的突阁,在那半圆的小阳台上,伊芙利特穿着一件紫红色的丝绸旗袍,白色羽绒的围巾,她站在阁楼上向南边的大别山,闪闪发亮的是阳台上红色遮棚的两端吊着的铜丝金壳油纸灯笼,秦淮的淼淼炊烟自晚间向上蒸腾,泛泛氤氲里的忧伤与清澈,那光芒笼罩了柳絮般淡淡的雪片,与波折的长流。
她坐在白色的椅子上,手执一把装饰性的紫红鸿鹄九折扇,她轻轻挽起金色的发丝,腿轻轻内收,翘起,整理好裙褶,她微笑的搅着眼前的咖啡,对座的朱彦穿着一件黑羽羽绒领,红色华达呢的华服,一双极高的黑色牛皮筒靴系到膝盖,他胸前是红色的玛瑙与金色的丝带纽扣。
伊芙利特淡淡的抿了一口咖啡沫子,她用耐久性良好的微笑说道:“你愿意听一个,很老很无聊的故事吗?二百年前,我和海涅尔·斯塔瓦,也曾在这样一个有雪的夜晚,商定了在明年结为夫妻,你知道吗,在沙漠里见到的雪,能够证明爱人的忠贞像雪一样纯洁,且珍惜。。。可是,在那之前,我害死了他。。。”让时间回到二百年前,伊芙利特曾是爱琴的公主,而海涅尔,是斯塔瓦国的三王子。
二者本应在和平中永不相见,却因为战争而延续了一段未完待续永不结局的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