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座)贺兰嘉黎:桂雨零落,哀伤的威压仿佛能撕裂天际……  (204)贪婪流霞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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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辉煌,灿若流霞的宫殿迎来盼望已久的客人;暖阁深处,力拔千斤的盛会锣鼓敲响的激情。——题记。
    秦淮北岸,大理石与黄金雕琢的宫殿外漆着九国的图腾,纵深处望去,渐亮的星河泛起紫红色的裙裾,独立星星的个体与流云组成的堡垒放出的光芒涂在金银双色的宫墙上。
    凌晨时分,整个硕海北宫仍在高速运作,已和昨日有许多的不同,孩子们在宫墙上肆意的绘画,乐师们将乐器摆放在合适的干净角落,琉璃器皿和十二色的光片摆在斑斓的折射焦点上,棱角分明在月光下会折射出一簇簇耀眼的星光。
    雪茗在这并不沉寂的深夜里醒来,听到门外的一声声喧嚣,那些难民自愿充当了有偿的短工在宫殿里装饰了起来,此次盛会的主办方自然是李萧,维克多参谋策划,不得不说,他们二人倒是有点天分,雪茗披了一件皮袄,揪着淡粉色的纱裙从金色的楼梯上,从二楼下到一楼。
    晶莹剔透的磨制人工水晶玻璃罩在皇宫的天花板上,嵌了金片的房梁将月光衬出鲜红的色彩,折射在琉璃器皿上的时候又反射成了紫红色,光线会在屋里到处乱窜,继而整个屋子亮亮堂堂,金色绸缎与翡翠珠帘上绣着牡丹与夜来香等等的图案,镀金的拍卖台后面一具金枭雕像与三颗绿色的星辰相辉映,亮起时星辰宝石带有的绿色月光可直照金枭的眼睛与尖啄,在金枭鸟的口中放有闪闪发光的夜明珠,夜明珠将银光又照在拍卖台上的聚宝盆里,那里是交易货物的展示台,在银光与紫色绸缎的折射下宝物散发出悠远神秘的色彩,和寂夜里吟唱的史诗,提醒人们不要忘记它过去的辉煌。
    麻烦的各国记者在宫外已经等候多时,李萧上前与他们沟通此次的打算,当然即使雪茗偶然听懂几句凯迈特语也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模糊时就是一堆AB开头的音节,S音节的句末,语速太快,雪茗被李萧冷落到一边,他热烈的畅所欲言,雪茗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自然只有迷茫的闪光灯不断照亮着她。
    不过她隐约有一种感觉,之所以那些记者今天如此狂热,可能是因为她昨晚迷迷糊糊签署的那份报销单吧,她感觉自己昨晚一笔就亏空了国家的财产,不过才一晚上的时间原本空旷寂寞的皇宫一下子布满了昂贵的器物,这也并不能算是亏,反而是诸人给予她的祝福。
    勾曜的车队也到了,身后跟着商国的使者,以及伊尹,雪白的山羊胡和鹰隼般深陷的眼睛,她不会忘记这个中原真正的主宰,真正是一个世纪的传奇,但在这片远离战争的土地,有谁会铭记战者的功德,对这位侵略者,除了鄙夷和侧目恐怕剩不下什么。
    伊尹将一个木盒递给雪茗,雪茗掀开盒子,发现里面竟是砚和墨,她轻轻嗅了一下手上沾上的墨香,半掩面害羞道:“邻国的元丞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只是我并不用长期从事写字工作,所以,您的厚礼我就间接送给阿金好了。”
    勾曜走过来:“阿雪,你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还记得五年前,你十四岁的时候,曾带着什么东西来到阳夏吗?我托伊尹从旧都地下翻出了这两样,知道是你的东西,于是给你带来了,只是顺道而已。。。”
    雪茗突然想起,五年前,自己穿越的时候,引导者寻汇曾将两样宝贝递给自己,砚名为不归的砚,墨名为守望的墨,只是自己并不明白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隐约想起,对了,这是寻汇从阎王那里偷出的宝贝,判官如意笔、守望的墨、断罪法纸、不归的砚。。。判官如意笔,可将判官的心中所想完整记录在纸上,守望的墨可以如愿以偿,使用者的愿望将得到满足,雪茗可以用墨随意许愿,墨会在第二天重新长成,永远不会耗尽,断罪法纸,一旦断罪完成将予以最严酷的惩罚并无法更改,是阎罗殿判官的利器之一,纸上的罪孽会在改过之后重新刷白,不留痕迹,不归的砚一旦使用即无法更改,象征落子无悔的气魄,能力是能够让书写在纸上的字或者图成为现实,四者都有可以扭转时空的神力,也就是说,雪茗拥有了砚和墨,可以任意许愿不受拘束,但愿望只对现实生效,至于引导则无寻它本,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拥有这样的宝贝长达五年,也正是因为它们,自己才得以改变这个世界,因她手上曾沾过墨迹,所以,她的幸运永远离谱到可以在任何地方化险为夷。
    “那个,谢谢啊!伊尹,我们两个国家重归于好吧!”她伸出手去和伊尹握手,伊尹冷淡应付之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用感谢,这本是你的东西,如果你认定它们是你的所有物,那么无人可以追究,但怎样去用,恐怕由你决定也终会身不由己,欲望是个毒药,无论外衣多么甜蜜,也依然会是毒药,贪婪是不可饶恕的,人不可能得到全部,想要太多,只会让你失去所有,老夫告辞,今晚盛会再见。”
    伊尹上了观光马车,跟着那些卫兵去巡视秦淮河畔了,说白了就是去找妓女玩了,雪茗抱着这两样极其沉重的东西进了屋,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可是阎王的东西,当初寻汇将它们带到二十一世纪,阎王肯定大发雷霆的满世界找他,而如今它们却在公元前十五世纪,阎王怎么会知道它们的踪迹,这点,终是让她有了一丝安心,不过伊尹的所说,有太多需要她去慢慢消化了。
    露天的浴池,金色的绸缎与防水棉铺在浴池的一壁,不高的房梁垂下蓝紫色的水晶挂坠,她饮着葡萄酿,用手去把玩着那些蓝紫色的珠帘,望着栏杆那端的下面的宫殿里,一派灯火通明的预感,荧光在当局者眼中可能只有一个幻影,但在局外人的眼里却是全部的美丽,而当局外人想要沉浸在局里,却发现自己要的多了,失去的却是自我。
    有些人将她奉为神明,海报上的救世主麽样的载体,她因承担不了那些责任,所以往往在经过的时候只是一声苦笑,拯救了一个国家又如何,半壁江山又如何?她何曾奢望过那些沃土,愿望,能让周围的人幸福?这是虚幻的,所以写了也是无效,金钱,她有的是,只要不挥霍的话是一生也用不完的,想到这里,不免只有一声叹息,终其一生无法寻到的幸福与真挚,希望与期待,会在欲望的强权下顷刻蜷缩或化为泡影,她安好这天空完整不会碎裂,或在下一刻所有人覆灭成焰火的灿烂,但她在此时,真的想不出,她在现实中还有些什么欲望,所有的欲都是梦里能够带来的,如果抛弃现实,那么梦圆了,她也会满足了吧。
    闭上眼睛,寻汇、姒履癸、妺喜、张若、太史令、乾、任荣,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时代变了,新的角色加入战局,强权总能找到立足的根本,被抛弃的死士们却在轮回之后重演当年相同的命运,接下来唯有战火燃遍世界各地,与破败的白瓦阁楼里的祈祷教士。
    为何不能去终结那些悲伤,这一代的苦难已经足够了,她希望,至少,在幽嘉启(幽冥的长女)与玂獄维谨(祸斗的儿子)身上,在那些下一代身上,能够看不出因战争而早熟的影子,然后,已经成年了的我们,将和他们快快乐乐的玩在一起,这是多少代人希望过的梦啊,想必,在灾难中求生的人的心中,在疲惫的公民们的心中,在魔族首相斯库里张牙舞爪的宣传统治下的平等民族的心中,人类、魔族、外境爱国者、中立者、和平主义者、雅典传教士、凯迈特贝斯特拉之信使、波斯战士、斯巴达骑士、天竺乐师,秦淮歌女、中原农夫、巴蜀樵夫、晋湘千山万水里行走的商旅。。。不同的声音渐渐汇成一条河流,那声音穿过伤痕累累的大地,带来微弱却始终坚定不移的胜利曙光,在已经能够听得见河水声音的耳畔,在疲劳的步过草地的人们心里,我们能够通过他们清澈和单纯的眼神,看到那些焦渴不已的灵魂最终朝向的地方,数百条不同的光线最终汇聚一点,魔族之主,宙斯的侄孙卡斯特·斯库里;人族九国夏皇,又称锦皇天曜,十七世王朝丞相关龙逢庶女关雪茗。
    两个最耀眼的灵魂,最终会将整个世界带向何方?唯有真实张开了臂膀,梦境才能安谧于人心的驻地,请一定要这样相信。
    在崩塌一片的人世上,总有无比耀眼的光芒不容置疑,带来黎明的翅膀,蝴蝶顽强的扇动羽翼,那一场摇摇欲坠的浩劫过后,总有真正坚强的人的遗体握在旗杆上,总有凝固的血滋润了农田,总有新的来者抹去曾时的记忆。
    经年活在白色的世界的人,有时是这样的心情,若不去服输似的在床上躺去,这一天就永不结束。
    尽管结束在大多数时候可能会是个伤感的词,也赶不上黎明来时一半的不舍,雪茗在阳台上的露天泳池里闭目养神,通过透明度极高的琉璃窗望向楼下的宫殿与远处青山环绕绿水。
    人们在欢乐中兴奋异常,或是因高额的工资,或是因解决了温饱,她此时感觉到一丝丝的后悔,如果早日能够将江淮一带的贫民廉价劳力用起来,又怕什么是虚荣心无法满足呢?
    满心欢喜的延续日子,却在悲伤里早早的垮塌灵魂的支架,用梦境来对抗不安的心,来告别昨天,或者在黑暗的呼吸中,在独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下,打开那些珍藏或许已久的秘密重新审视。
    宫殿里的人,在中午越聚越多了,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甚至以宣扬平等为乐的人都高傲的抬起头,的眼中能看出他早已将大门的材质分为和人类一样的三六九等。
    斯库里陪着陪罗斯在皇宫里端着酒杯到处乱转,斯库里带着一种强作欢颜的不悦,却硬生生的挤出来一副笑脸来,令人生厌,却格外受政治家的追捧。
    时间临近傍晚,花了整整一个白天打扮的雪茗(说白了就是在缸里泡了一天)穿了一件大胆的凯迈特式舞女服,那是一件贯体橙粉色的露脐连衣裙,肩上披着紫色的纱巾,戴一顶紫金十字冠,将纤长的发丝梳入十字冠的冠顶,用一根巨大的发簪从上往下固定住。
    她手腕上系着一根红丝带与金镯,胸口是盘状的镀金铜首饰,在今晚出席的盛会,她知道,凯迈特富商们青睐金子满布的贵人,而这恰恰符合本地人的审美观,她决心在勾曜面前不输给那些贵人。
    硕海北宫,以勾曜的字命名的宫殿里,楼梯是一律朝北的台阶,在尽头一个直角再向东西延伸到一楼,那扶手上是触感冰凉的翡翠和大理石组成的,其中有的小石狮子上面还放着各种金质的首饰。
    屋顶一概是透明的琉璃与折射的琉璃镜片,可以以天然的方式将月光在折射几度之后照到地面,而此时月光已经完全换了一种颜色,五颜六色的折射角,真好像一道道缤纷的飞霞。
    在她扶着楼梯扶手下楼的时候,勾曜拿着一根白金双色的权杖,迈着大步向楼梯走近,向雪茗的心走近,他一身蓝黑色华达呢军装,牛皮绥带从左肩膀系到腰间,围在X形的身材上,边角是银色的封边,银色上绣着一朵朵的绿色的小薄荷叶,他戴着白色的手套,紫色的礼帽,脚蹬黑色牛皮靴,他将权杖斜跨在右侧的身边,左手扶着帽子,手腕上是带着金属排扣的黑色牛皮袖带,快步上了楼梯,在转角处与雪茗相遇,随即做出请的手势,将雪茗重新接上了二楼,他随后摆开步子,双脚平移张角四十五度,斜过身子,一肘靠在栏杆上。
    雪茗只顾看他,并没有注意勾曜身后的一名女性,勾曜抚了抚帽子,侧过身子将那位女士介绍给雪茗:“阿雪,这位是特里斯小姐,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瞻仰你的威仪。”
    雪茗还在踌躇不前的时候,那位小姐已经伸出了友好的手握住了雪茗,雪茗连忙摆正身子:“这个,你叫什么?”她感觉自己以往的那些手段全都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毫无陌生的疏离感,反而非常友好且易熟,她的声音绵软滋润:“珀希婭·特里斯,很高兴认识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我代表凯迈特向贵国以诚挚问好,贝斯特拉会知道并降下祝福的!”雪茗知道,特里斯是埃及的王室,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埃及的公主了。
    她梳着墨色的过腰长发,一绺耳畔前的辫子竖直到胸前,系着三角图案的金色发环,她小麦般的肤色健康而美丽,一双翡翠色的大眼睛里透出清澈无比的光芒,鼻翼向两端毫无棱角的延伸着,肉感的两腮与突出的颧骨之间靠温柔的红晕连接敏感的神经,她穿着一件金色的塔状长裙,三层金边里外层次分明,肉感突出,上身是白与金双色的坎肩与围领。
    下身是白色的长筒袜与粉色的圆头皮鞋,那袜筒上一朵朵绣上的螺旋花纹与麦穗,好看不失单调,时刻提醒别人这个女人出身的高贵。
    勾曜趁着她们失神的时候,悄悄掏出日晷来看了一眼,随后对雪茗说:“离正式开场时间还早,所以我先去洗个澡,根据你身上的体香,我完全可以断定水还很热。”他将权杖放在一边,搂住雪茗的腰,将鼻尖凑近她的胸口:“淡淡的体香,擦过香油的吗?”他低下头,高傲紧闭的嘴唇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和说不出的威严:“想什么呢,这宫殿可是我们的家,我们才是主人,要洗的干干净净的,在这里等我哦!”他用嘴唇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捏了一把她的脸,随后走入浴室。
    洗澡吗?她望着勾曜进屋的背影,脑内是霎然间的一片空白,两个人独处,洗澡,有粉红色的泡沫和小天使在空中飞舞,她不自觉的幻想了起来,双手交握,合拢,对着栏杆的一端望向星空,满脸的憧憬和红晕。
    那珀希婭在一边用手捂住嘴唇轻轻的微笑,她捏住雪茗的胳膊,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她:“你的皮肤好白,好柔嫩,果然是一个国家的长者吗,抱歉,我一定是太激动了,我从未敢想象有朝一日能够和您站在一起,这真是贝斯特拉的美意,这真是我的荣幸啊!”
    雪茗看了看她的巨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上输出这么多码,还不得从肤色上找回点面子。。。原来埃及也是以白为美的,这点确定了我就放心了。”她略带愧疚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巨乳童颜的珀希婭,不过是皮肤黑一点而已,再说自己也白不到哪里去,相比之下,无论气质,仪表,还是说话方式,雪茗都只能自叹不如了,她才不是什么丞相的女儿,她只是商人的后代啊,而眼前的这个特里斯家族的小姐,才是真正的贵人。
    楼下,肥胖的陪罗斯洋洋自得的扭着身子,他的金戒指在月光下发亮让暗中的人注视已久。
    偶然谈到国家问题的时候,陪罗斯的儿子赛图加特按耐不住了:“首相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想要看一眼你们的夏皇,我真的想看一下这位统一世界的女人,不过,她德隆望尊,一定不肯轻易露面吧,最好的客人永远最晚到达,但愿我们不虚此行。。。唉。。。”
    随行的几位官僚打趣的说:“那王子殿下,您认为皇上会是怎样的女性呢?”赛图加特得意的摆摆手:“据我所知,她一定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定富态而雍容华贵!”此话一出,无数宦官上前:“殿下您真是见多识广,臣等自愧不如啊!”被夸出的虚荣心在赛图加特的身体里升华着。
    雪茗在二楼往下张望,听到这番话让她感觉颇为不爽:“母性光辉?老娘今年还不够二十呐好吗?富态,这是诅咒我发福啊!”她用手扣着金雕,珀希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中拿着镜子,整理打扮后起身,面带微笑:“陛下,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她笑的那样天然,雪茗连忙捂住嘴,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怎么她什么都能觉出来?
    长江江头哨兵站,火龙炮被安置在这里,上面挂上告示牌:“本炮输出很狂野,请谨慎使用!切记!”
    卫兵站在长江南岸,提着灯笼巡逻,长期没有区别的一致的工作让他们感到了烦厌,其中一个士兵突发奇想,前不久试过火龙炮的炮弹,那些炮弹跟烟花一样,甚至比烟花还要漂亮,那为何不能用这些炮弹帮助喝彩呢?也算是新年了,喜庆喜庆。
    于是乎,申请了一个演习的名义,士兵们在喝多了之后将炮弹点火打出,全员对着皇宫的方向“火力”全开,只是没想到,那炮弹的方向竟不歪不斜的冲着皇宫飞去了,炮弹是早就换好的重弹,飞行速度一般,但爆炸威力很强。士兵们随后认识到犯错了,于是乎纷纷跑到城楼上。
    “娘了个挫冰滴,这哈子玩大啦!”懊悔的他们赶忙对着南边的皇宫,搬起一面红旗迅速挥舞,皇宫门口的塔楼上,士兵在依稀星光中看到来自北方的旗帜,只是那月下的剪影是一无既往的黑暗,他们看到了淡淡的黑影正在挥动旗帜。
    守宫门的士兵马上察觉到了,但因为看不懂图案和人并不懂对方的意思于是纷纷误解。
    郭禄庭察觉到了异样,连忙给巴赤鸢打去:“阿鸢,城北这里出现信号,可能是细作吗?呃,您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巴赤鸢回答:“我在这里陪同法老和王子,你认为那旗帜是什么意思?我看见了,他在瞎扯拉什么东西?他疯了吗,或是喝醉了吗?”郭禄庭皱了一下眉头:“问候吗?你老母亲近来可好?”
    对面的士兵一看宫门上不给回信,便知道对面可能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乎搬出信号灯,噼里啪啦的向对方打去。
    郭禄庭:“阿鸢,看到了吗,更加诡异了,对面居然打出了黄色的信号灯!”巴赤鸢掐了烟:“这醉鬼又他娘的在瞎扯拉什么玩意?”郭禄庭捏了一下下巴:“嘶——今夜菊花为君开?”
    由于大部分的老兵被选去参加展演,于是乎守城的新兵一概缺少练习,最终信号错误频出,词不达意,事情紧急,城上的醉鬼至少拨通通讯器,对着守宫门的士兵直抒胸臆:“注意,我朝你们发了十二枚火龙炮炮弹!其威甚哉!”
    宫门塔楼:“我滴个亲娘,赶紧去通报!”“长官,来不及了,万神之主,求您保佑我们吧!”
    此时,宫殿里的舞会依旧在继续,陪罗斯点了根红色的烟草,炫耀着自己纯金的戒指,就在此时,一个暗影闪过,黑衣人飞速夺走他手上的戒指,将陪罗斯推倒在地,连忙向着花园跑去:“让开,嫌命长的别他娘的给我挡道!”黑衣人迅速冲了出去,速度之快让穿金戴银的贵族们无法追赶,雪茗赶忙追了出去,此时,花园里,摆酒的贵人们坐在摇椅上谈情说爱。
    “相公,这里安全吗?”一位妙龄女郎问一位军士长,那军士长身上别满了闪亮的胸章,面色微醺的他用胡茬蹭着女郎的脸:“哦宝贝,你安心就好,这里有我在,妥妥的!”
    一颗炮弹飞泻而下,神奇的是这一颗炮弹不偏不正的正好落在皇宫门前的花园里,而这一天,皇上又恰巧在家宴请远道而来的凯迈特贵客和全体参演指挥官和他们的夫人。
    索性这颗炮弹除了炸飞了烧烤架子和某些不是东西的东西之外,并没有什么无辜的人伤亡,烟雾散去,雪茗摸索着前进,突然被那个炸的遍体鳞伤的黑衣人绊倒,炮弹不歪不斜的命中了他的身体,砸出了坑和烟雾。
    其他人和卫兵闻讯赶来的时候,天空中烟花炸响,其他十一响火龙弹全部在半空之中爆炸,雪茗拿起那枚戒指,赢得了一片掌声。
    赛图加特推了她一把,强行将戒指夺了过来,雪茗被两个士兵架起,她将金链子从衣服里拿出来,站起来对回头的赛图加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是好心帮法老抓坏人啊!”赛图加特冷笑一声:“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么?算啦,看在本殿下心情好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个贱民!”
    雪茗没有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冠便从后门溜到楼上了,楼上,珀希婭还在等她,一见到雪茗上楼,她连忙上前询问:“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细作来捣乱呢,您没受伤吧?”她慌忙的表情让雪茗有了一种安慰。
    雪茗摆摆手,与她在舞场外的二层围廊上畅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其实呢,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太子,实在是太讨厌了,仗着自己有个法老的爹,力气大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珀希婭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她抓着围栏,望向楼下的那些挖沙子的孩子,翡翠色的眼睛里一抹失望一抹忧伤之神色:“雪茗,我从小在黄金堆满的屋子里长大,生在这权贵之家,谁不会拥有很多的无奈,你无须去羡慕赛图加特,他只是一个傲慢的鼠辈,但他,却是我的父亲!我终其一生也无法阻挡什么,但请你,不要让这个鼠辈的膨胀之心继续扩充无能的因子了,这会毁掉他的!”珀希婭说她再也不想将这百般献媚的舞会进行下去了,她走下了楼梯,从后门直接到了花园,这里,一些孩子光着脚在堆沙子玩,有一望无际的人工沙滩,都是采自浦州海港经过反复淘洗运来的。
    那些孩子在沙滩上堆砌城堡,用一些转头和软泥堆在一起,其中,就包括幽冥的的六个女儿。
    珀希婭抓起一把沙子,放在鼻孔,他回过头微笑着对雪茗说:“雪茗,让您见笑了,从小我就曾幻想,能够有朝一日碰一些孩子们的东西,尽管凯迈特是遍地的黄沙,但说起来,我竟没有碰过一粒尘埃,您能够这样陪着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走到孩子们的身边:“那个,姐姐来教你们堆金字塔好不好?”得到了孩子们的认可之后,她脱下鞋袜,迅速与孩子们融入了一起。
    赛图加特大概是不满四十岁的人,那这珀希婭自然是十五六的年龄,雪茗明白,贵族的孩童一般都极为晚熟。
    宫殿里,舞会依然在继续,贺兰嘉黎头戴青鳊鱼式的巫师尖顶帽,黑色的帽身与紫色的帽带,她身穿一件宝塔形的三层下外翻绸缎黑色连衣裙,每一层的褶皱上都嵌着白边,穿着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她的脖颈很高,下巴平,略带一点尖角,一张圆润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微笑,碧绿的秀发娇脆欲滴,红绳双马尾系在脑后。
    魔邪则系着蓝色的围巾,紫色的礼帽,穿着蓝紫色的燕尾服黑色的皮长裤与黑色的牛皮厚板鞋。
    他火焰似的长发没有一根粘连,像一瞬火焰般的瀑布般自然倾斜,星光般闪烁蓝光的明媚瞳孔里装满了自豪与青睐。
    “跟着我的节奏,抱住我的肩膀,我会尽量屈膝,但你也需要努力。。。太快了,慢下来点。。。注意步伐,不要乱了分寸,在这里让人知道你不会跳舞是很丢人的事情!”魔邪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唠叨道,他的长发是一丝不苟,神态自然也超凡脱俗,见不得一粒沙子的他以严苛的纪律要求着身边每一个亲近的人。
    贺兰嘉黎欣赏他的唠叨,自然也摆出了非常幸福的神态,她跳着跳着便用手摸着他坚挺的臂膀和爽朗的脸颊,她自身颤抖着,像是拥有了一件艺术品似的对他精致的五官细心呵护。
    欢被夜:
    我因那嗓音,临近沙哑的,
    凌晨时刻到来,群星与鲜花洒满的舞台,
    不要想离开,只想这样揽你入怀,
    我从来,都一如既往等待着你归来,
    自始至终从未释怀,
    靠岸的巴卡丽丝,热情如火,
    为你盛开,为你歌唱,
    只想在夜晚揽你入怀,
    凌晨到来,午夜的开怀,
    舞场这般崩坏,也要重温,当年的青睐,
    月光如水洒在,波光粼粼远来,
    夜莺因而所以闭上双眼,
    水纺车转为注定的彻夜,
    为它再次延续一梦,
    善良的孩童学会在梦里怜惜它,
    梳理它柔软腹部的细密绒毛,
    轻的像近在咫尺的你,
    睫毛煽起的那阵安谧,
    只想让你懂得铭记,
    无论如何,回应我们的只有万籁俱寂,
    起先他们,并不愿意,
    以忠诚之名,来回应,
    他们长久而贪婪的沉睡,
    只为每一个夜晚尽力歌唱,
    风,徼幸丁香色的生机,
    未被,完全吹起,
    松动了古老的根基,
    陈腐的落叶臣服的心沉浮的人便开始驱离,
    而此刻祈祷风停,只为能够,
    沉睡一夜的安宁,
    让它歌唱吧,
    让它停靠吧,
    和那人类的机械驳船,
    都应得到安宁吧,
    让它得到枝头,所未曾给予的爱吧,
    风又离开,宁静了月光的挚爱,
    和我们所一直强求的温度,与尘埃,
    割舍不了这份热情,
    陶醉于温度与掌心,
    逃不出的愿望之印记,
    全力去爱吧,
    放开去爱吧,
    像夜莺伫立枝头,
    我从你的指尖和耳垂,窃取温暖,
    夜莺从黑夜里走来的眼睛,
    彷徨中留恋着往日的暗影,
    忘记吧,忘记吧,
    黑夜的沉默和默许,
    梦将成为寄托,
    像我所能给予的臂膀,将成为你的依靠,
    吸取了歌声从而清晰了幻影,
    未完待续的可惜浸湿了心灵,
    该不是为昨日,悄然叹息,
    从而失落,从而懊悔,
    我们从未感到忧伤,
    诉说情话,有多少挚爱就有多少谎,
    什么是不该被阻挡,什么是不该被禁止,
    什么是强求了枯萎,什么是尽力在燃烧,
    舞台一遍一遍崩坏,梦终失去是未来,
    什么本不该,什么所以然?
    灵魂一遍遍的蜕变便是唯一,失去的光彩,
    连自己都无法扮演的悲哀,
    与消失了寂寞了也无人理解的残酷,
    就算是这样,请你不要担心,
    就算是这样我也会将好灵魂找回来,
    它开始沉睡,它开始安静,
    在它的梦里,我将梳理它的羽绒,
    世人因其而顽强相信,
    始终顽强,从未放弃,
    陪伴梦境穿梭林海,
    拥有真实的轨迹,
    抱怨着这现实距离,
    是谁的顽强相信,
    而你是否也愿意,
    沉睡在我的眼底,
    从此便是唯一,
    夜莺安宁枝头,
    在看得见破晓的地方,
    抓住你的指尖,
    为吻痕,留一句誓言,
    老朽的花苞开始饱满,
    重温金玉色的甜梦。。。
    告诉你,别离开,
    夜在沉默之中走来,被渲染的山峦,
    和我们早已遗忘的过往,
    未曾失去,那些都还存在,
    想必终有一日愿望会归来,
    照亮蒙蔽的心田,和错愕的表面,
    你也睡着了吗,你已睡着了吗?
    来,安睡在我的眼底,
    来,安睡在我的梦里,
    我们的手将梳理,它的羽绒。。。
    带着祝福悄然入眠。。。
    完。
    舞会进行到一段时间,午夜将会进行拍卖,大家散会之后休息几个小时安排一下接下来的行程,陪罗斯提议要去观看夏国的部队是怎么训练的。
    斯库里慌了,他连忙拨号给王良军需部长:“阿良,去寻一点训练器材到金陵,速度要快!”王良回答道:“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弄器材去?”斯库里对着话筒:“都他娘的往金陵赶啊!我的外交失效了我拿你搞外交啊?”后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诸位吵了起来,演习一事也只好作罢,人们只考虑怎么布置会场了,却忘了凯迈特可是武治国家。
    皇宫外面的人造沙滩上,珀希婭跟孩子们玩的正欢,就在谈的正热闹的时候,赛图加特突然出现,他走下台阶:“珀希婭,你怎么能玩这么低贱的游戏,这与你的身份不符,你给我过来!”
    幽嘉启抓着珀希婭的衣裙不放,赛图加特抓她的时候一脚踹开幽嘉启,幽嘉启尖锐的耳朵从头发下面露出来的同时,赛图加特火了:“啧,又是魔族,珀希婭,你怎么能跟这样堕落的东西玩在一起,他们会玷污你作为人的灵魂,给我过来,回去我是应该好好调教一下你了!”赛图加特死死的抓住珀希婭的手腕,酸与孝宁冲出来抓住珀希婭,孩子们不希望这个玩伴离开,而孩子们又怎么懂掩盖自己的面目?赛图加特一看到孩子堆里有数十魔族的后代,傲慢的心一下子升腾到了表层。
    “烦死了,魔族都该死啊,这些怪物会毁了你的,珀希婭,你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好好看看吧,今天我就让他们露出本来面貌!”赛图加特掏出一张符纸,念下咒术,离符纸最近的幽嘉启变回原形。
    “嗷~~!”一头雌性猎豹在月下现身嚎叫,她金黄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抽出剑的赛图加特,珀希婭拉着他的手臂,被赛图加特一下子撂倒在地:“为什么要同情魔族呢,变化成人类的时候我不好意思下手,不过现在,屠杀猛兽反而是人类的英雄!屠杀最好用刀,今夜过后世人将铭记赛图加特·特里斯!这个名字!”
    他动起杀意,长剑上金属凄厉的寒光明如秋水,眼神坚定,像角斗场上的战士不惧鲜血的淋漓。
    此时,幽冥正陪着陪罗斯走在走廊上,陪罗斯捏捏胡子:“幽部长,您可真是夏国的栋梁啊,这种能够远距离通讯的神秘武器竟是出自您这样的人之手,这可真是荣幸之至,不知您是否同意为凯迈特国拉设通讯网络,我愿意出三千万德拉科马或三百万凯迈特金币,您看如何?”
    幽冥穿着一件白色的制服,她示意肥胖的陪罗斯在路上转弯:“我会考虑这件事情的,对了,您说过您的孙女与我的女儿们年龄相仿,我想她们或许应该见一下并成为朋友,或许橥獳和您的长子赛图加特也会一起喝酒呢!”
    幽冥打开了宫殿的大门,想要去后堂接自己的女儿们,却在打开大门的同时,看见了手握寒芒长剑的赛图加特和化身猎豹的幽嘉启,以及那五个早已吓的不知所措的女儿,她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手握拳头,眼神暗淡,天塌地陷,一股杀意从心头窜上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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