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座)贺兰嘉黎:桂雨零落,哀伤的威压仿佛能撕裂天际……  (201)退为心怀天海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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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漆黑一片的世界,没有光照亮的土壤,如何才能寻到真实的幸福,愿意奉献全部的心,只为你绽放今生的韶华。——题记。
    清晨,朱彦将一叠空中拍摄的照片递给雪茗,说这是在夏理两国边境的柳州护府拍到的画面。
    “边境武装松弛,士兵散漫,有不少的拜火教异教徒渡过灵溪天险偷渡夏国边境,像寄生虫一样虚报边境的兵员并得到补给,但他们不是为我们效忠,而是大肆宣传这种邪教以威胁我夏国威仪,一旦形成气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朱彦将照片一张张的给雪茗传看,他抽出其中一张:“皇上,雨水,和烂泥,是那里士兵眼中的全部,边境士气低落,归乡心切,却苦于交通不便不能达成预期的目标,这恐怕已经是一场灾难的规模了,这让任何优秀的计划,任何优秀的将领都无法放开手脚。”
    雪茗一边看一边问:“但我们不能做出任何的惩戒,因为废除死刑的提议我已经签字了,但这样下去后果无法想象。”朱彦点起一根烟:“死刑废除了是没错,那些人也确实用不着什么法律了,我们国家全是全是私刑,贵族不爽可以整天在杀人游戏里品尝血腥,这就是唯一可以被赞誉的自由,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律令。”朱彦用手猛戳了一下照片,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拿起烟斗,雪茗歪歪脑袋,笑道:“即使是这样,我想凭借我们天朝上国的资本,那些边陲也不会这么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吧?”
    朱彦站起,对着窗户狠抽了一口烟,用手臂撑着窗户:“陛下,您知道,什么叫天朝上国吗?”雪茗不解,朱彦说道:“大多数的政治宣传,皆为稳固一己私利,所谓天朝上国,也是欺骗的工具之一,大多在未来会拥有颂扬或者讽刺的另类色彩,以这样的方式传世之名,便是我们口中的天朝上国,通俗一点说,这不过只是我们对前王朝惯用的蔑称罢了。。。”
    朱彦戴着一对银色羽毛的耳环,白色的衬衣,华达呢的银黑双色风衣与母鹿皮的斗篷,他将鸭舌帽扣在头上,拿起紫色的权杖,将权杖的头部置于胸前,轻道一声:“早安陛下。”随后将权杖靠在肩膀上,关门离开了。
    赤陵,锦江港口训练基地,赤鸢号在修复之后重新下水,澎湃的东风汹涌袭来,磅礴的浪花在船下的碳制铁板上四散翻滚。
    “铛、铛、铛”的铜铃响起,身穿白衣的侍女在塔楼上敲响铜铃,宿舍门前有士兵吹响长笛,一曲徽州莲花落子将士兵们从睡梦中唤醒,随后缶锤手打响编钟,香软的笛孔吹出丝一样纤柔的音调,士兵们在琵琶的节奏里有条不紊的走向阵线。
    “快,快,警报来袭,大家列队,按照各自的营旗站好,让部长和陆军们看看我们巴卡丽丝的海军是怎样攻击的!我们可是开路急先锋!”分发武器的宪兵站在小桌子上面喊道,单数的士兵发给一支铳具,双数的士兵发给一顶长枪,按照长枪击在前铳箭手在后的阵型排成一个个长方形的方阵。
    一辆马车停在校阅场上,里面的身穿黑色斗篷立领白色风衣的巴赤鸢压低帽檐缓缓的走了出来,他手执一杆白色的权杖走在前面,两名黑色皮衣的近卫一个抱着长弩一个举着长矛伴他左右,郭禄庭副官在关上车门之后尽快跟来,他有着棱角分明的面孔与高瘦的颧骨上冷峻清秀的晶亮瞳孔,穿着一件紫色的华达呢,两肩金色羽毛绥带。
    邓兰钦走下看台同他握手,巴赤鸢回礼之后说道:“按照部长的吩咐,水军已经完成部署,演习即将开始,郭禄庭,报告武器!”
    “遵命,部长您请看。”郭禄庭沾了一下唾沫,慌忙打开报告纸将重要信息指给邓兰钦。“船上常见的药物是明矾粉和食盐,明矾粉可以有效保证船员在密封的环境里不受细菌的感染,食盐可以在万不得已的沉船事故之后增加水的浮力让船员尽大限度的浮在水面等待救援。船头上崭新的铅弹长炮足有十余米长,经过改良的游隙变窄之后,铅弹的尖头在减少了重量的同时增加了极其精准的性能,靠牺牲铅弹原有的四散杀伤能力来增加穿透船甲使敌舰沉没的能力,铅弹内部用虚弹代替原先一成不变的重成分,铅弹里加入了磷这种元素,可以在命中之后迅速燃烧,使敌人的船板瞬间碳化成一堆灰烬,您请这边来。”郭禄庭弯腰伸手示意邓兰钦在船港的U型槽外的陆地上观察船的情况,他看着邓兰钦点头的神情,继续说道:“我们保证敌人红火的是在三角形的攻击区域船头的左右各三的小孔,那些小孔里在战时可以伸入一把火弩或者突火枪,帮助敌舰助燃,在指挥塔上还放有一杆投石器,将火石投出可直接击碎敌人的指挥塔,您看这里。。。给伊兹密尔的瓦德希公爵准备的礼物。”
    郭禄庭拍拍那十二管的火龙炮,命令部下来擦去上面的灰尘:“这炮可是个宝贝,可以发射十余种不同的炮弹,有三连响惊马弹,六连响摧军弹,九连响威仪弹,可自行配置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的炮弹,每一种威力惊人,可在二百米之内让敌人震惊于我国威仪,无法攻击,好东西自然是不能藏着掖着的,士兵们,点火,拿出钻火弓!给部长看看我们海军的威慑利器!”“明白!”
    点火之后,众人连忙躲到周围的掩体后面,只见那阴森的炮管里嗖嗖穿出几簇烟火,窜到高空爆炸,在爆炸的同时产生好看的三极光,每一颗火星迅速分裂,在四周再次爆炸,大的火光变成金色的月亮,四周闪烁似星星的眼睛,声音像是风穿过风铃的摇曳,待硝烟散去,邓兰钦感动的拍了拍郭禄庭的背:“小郭啊,这不就是烟花吗?做的这样精细用心真是辛苦你了啊,不过军人不应该沉迷在这里面,熄火了检查无误之后,送到金陵吧,皇上和姑娘们应该喜欢这东西,改名叫娘炮吧,火龙炮什么的对这美丽的艺术品来说实在是太粗犷了。。。”
    邓兰钦打算回到看台,郭禄庭无奈的对巴赤鸢耸耸肩,巴赤鸢恨似的对他说:“不是说好的要来经费吗,我那点工资哪够支付开销,今天必须让部长将经费批给我们,不然过不了几个月我们解散之后就得就地取材了!快去想办法!”
    邓兰钦听到笑声回过头,二人拱着手向他恭敬的微笑:“那啥,部长哈,对了,您还没看演习呢,大家注意,拿出精神和气概,准备演习!”巴赤鸢一伸手,在看台上坐定,下面的士兵赶忙开始展开操练,巴赤鸢早在军营里就给士兵们说好了,要是要不到经费我们全都得失业,失业就不能养家了。
    “全体肃静!巴督师,邓部长,郭副官在台上看着你们,本公公也是奉承皇上的旨意,我手中的诏书,你们要像尊重皇上一样尊重它!听懂了吗?准备—开—始。。。”金陵总管站起来,对大家打气,阴阳怪气的声音听起来本身就恶心,更恶心的是开始二字还拖了长音。。。
    “甚好,如此军容,尔等真乃我大夏中兴之栋梁!想必战士们平日辛劳,但努力绝不是枉然。”
    “灭掳驱寇,诛妖除魔!保境安民,誉成强军!万岁!”士兵们振臂高呼,鼓手打鼓:“威武——咚!咚!咚!咚!”“各营注意,让陆军大老爷看看,我们水军是怎样面对舆论的,大家给我上!”
    噪杂之中,军队整齐排列开来,步枪兵在前,弓手在中央,最后则是机械弓兵。
    “快,紧紧跟上,跑步前进,弓兵在后,各就各位,放箭!盾兵在前掩护,炮手准备,预备,步兵横枪,弓兵射箭,炮兵开炮,放!”横枪的步兵一手操盾一手执枪列于阵先,弓兵在后斜上四十五度角如暴风般射出钢铁透甲的长剑,嗖嗖的火焰划破天穹落在二百米之外的旷野上,但见条条怖人火龙于天穹炸裂洒下死亡的雨点,所到之处哀鸿遍野,不过那只是一个梦,这火龙炮说白了就是花架子礼花弹。
    “嗯,进退井然,有条不紊,甚好,甚好,甚好啊,阿鸢,如此军容,可堪为我朝鹰犬,您可是大夏的希望啊!”邓兰钦摸着臆想中的胡子下巴,一手托着肘骨,转头对巴赤鸢说道,但就是闭口不谈,邓兰钦迈开步子怡然自得的向前走,那太监连忙追上巴赤鸢:“嘿,恭喜督师练成如此强军,由此可见,收服故土之日定概不远矣!”太监拱手笑道,巴赤鸢落寞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远去的银两的失望,他连忙甩开粘人的太监,追随邓兰钦而去:“我的邓部长啊,军费您给我批了再走也不迟啊!”
    战舰的造价非常高昂,一艘三排舷桨的战舰造价约一万银两,相当于五百名重装步兵全部装备的费用。若赶制战舰两百艘参加战争,恐怕还会有短缺之时,更何况目前只是一艘在水,光建造成本就足够装备十万步兵,要知道这个时候陆军总共只有两万余人。一艘战舰定员约二百人,加上日常维护保养,一个月的开支就达一万四千银子,这样海军每个月的军费高达两百八十万,大概是陆军军费的十倍。这样庞大的开支夏国财政是绝对负担不起的。
    而目前夏国又发现了一个难题,就是我们国家居然没有财政部,所有资产全部私营,全部归商人所有,而且那些商人交税各有各的计策,耍的税务官团团乱转,此时国家的大部分支出只是依靠杀贪官抄家得来的无偿财产,只能勉强维持国家日常的运作,一旦有大的变故恐怕不堪设想。
    战舰是国家的,但市场不能归国家,这样一来,便只能让战舰也归私人,要知道,在当时的夏国有一群出身寒微的商人,都是靠个人奋斗发迹得来财富的商业巨贾,他们一直苦于无法登堂入室,获得应有的政治地位,为此邓兰钦特意给巴赤鸢出了一个主意,战舰的所有权属於国家,但交给这些巨富的商人船主管理,船主负责招募水手和桨手,以及日常的保养和维护,国家负责提供士兵,以及训练和指挥。船主以招标方式产生,任期一年。这个创造性的构想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海军军费的问题。而船主制度简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天赐良机。新兴的有产阶级对船主身份趋之若鹜,船主们相互攀比着为自己的战舰买最好的材料,雇最好的人手。很多船主为了建功立业,还兼任舰长上阵演习,于是出现了局部的爱国热情,但说实话,那些商人为了地位和权利奋斗的心,以及希望自己后代得到社会认可的热情,只是被政治利用了而已。
    打出一句招牌,一切为了后代,辛苦这点钱算什么,然后邓兰钦就再也不用为军费和物资调用愁了。。。商人报名的踊跃程度远超他们想象。
    但新的问题也是接踵而至,那些士兵因军需富足了,领到的工资也多了起来,于是乎逐渐产生了对女性的向往。。。
    巴赤鸢本想军法处置那些乱来的糊涂士兵,邓兰钦急忙止住了他:“阿鸢,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你懂不懂,如果一味的堵住他们的欲望,后果会不堪设想,年轻人啊,总是各种不信邪,你越说,他们反而越要去做,要我看,不妨放开他们,你想啊,他们拿钱去了妓院,到头来国家从妓院收税,然后我们在选个正当理由多收点税,钱最终还是归我们所有,这样,既促进了旅游,又丰富了士兵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夜里军营,邓兰钦将士兵们叫出来集合,那些进了妓院的士兵在队伍中提心吊胆,早已给亲人留下绝笔,或是准备好了麻醉的药物,只求一死。
    “从今天开始,别让我听到——”邓兰钦故意拉长声音,大家都知道他或许会愤怒的,邓兰钦却将语调放的悠闲缓慢:“别让我听到你们不敢搞男女关系,都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放开搞关系,给我说我给你假期,听明白了吗?”士兵们犹豫不决,议论纷纷,邓兰钦在台上手舞足蹈:“我告诉你们,金陵城南的那家并不好,收费又高女人又不漂亮,秦淮北的那家才好,知道吗,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们风流多了,所以,从今往后,关系要正大光明的来搞,让她们知道水军是如何突击的!拿出勇气,拿出效率,拿出金陵男人的风流气魄!都明白了吗,解散!”
    士兵们在惊呆之后纷纷鼓掌,然后满堂哄笑,郭禄庭向邓兰钦竖起大拇指:“你终于不再优柔寡断了。”邓兰钦深呼吸一口:“我很模糊,我好像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也好像不是。”郭禄庭摆摆手:“谁知道呢?”
    与此同时,青芒等五人带着科尔雅狐狸来到金陵:“雷公社小组准备行动。”“明白,这里金玄就位!”金玄在昨晚在这里挖了一个洞,将腿伸了进去,胸前挂着一个牌子:本人因车祸双腿截肢,请好心人施舍一点钱粮,感激淋涕,不胜言表!
    “火伯就位,道具准备就绪!”火伯拿起一杆长枪,头尾燃起火焰,他耍起长枪:“来来来,看我祖传火焰轮,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看看啦,嘿哈!”火伯倒是真有点本事。
    “城南银霾就位。。。大家这边看来,看我油锅里捞铜钱!”银霾在铜锅里伸手捞出铜钱,赢得一片好评。
    紫晔则扮的花枝招展,在水榭门口扮作歌妓骗取客人的青睐,然后顺手掏走钱袋。
    青芒放下通讯器,将科尔雅抱在怀中:“等等千万不能动,一动就全都毁了,明白了吗?”科尔雅抬头问道:“没关系的,很辛苦吗?”青芒回答:“不,辛苦谈不上,你只要睡一觉,谁问也不要管,就好。”“哦!”
    一开始,科尔雅还挺崇拜这几位天上来的神仙,结果青芒转出角落,将科尔雅带到金陵大街上,用草席卷过身体,然后跪在棉垫上哭泣,将一张牌子放在科尔雅身边,当时科尔雅精神面临崩溃,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狐。。。她心想,什么时候魔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然后过往路人的脚步在耳边嘈杂开来,偶尔有铜钱叮当接着一声谢谢,然后就听见青芒尖锐的声音:“家乡发大水啊,祖坟被冲走啊,求求各位好心人呐,多年的宠物淹死了啊!”科尔雅就这样在草席上一动不动的躺了一整天,心中对神仙的莫名崇敬霎然全无,现实无情地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你们五个合着就是街头骗人钱财的奸商?何谈回到天庭?
    傍晚,一位锦袍裘衣的贵人将一锭银子扔到地上,青芒起身言谢后像孙子一样跟着贵人走去,贵人要求狐狸也买下了,说这身皮毛正好再做一件皮袄,科尔雅在贵人的手里倒挂着,可以看到青芒脸上那抹邪魅的笑容,她知道青芒是绝对要将这种耻辱全部还回来的。
    果然,在前面走着的贵人突然疑惑起了岔路的方向,青芒的机会来了,他上前:“主人,走这条小路吧,这里我认识,您家在城东吧,这条路可以贯穿东西,您请跟我前来!”青芒拱手侧身,贵人犹豫片刻便跟去了,青芒悄悄拿起通讯器,小声对通讯器里的人说道:“你们四个,迅速到黑猫巷子来集合,可以不用挨饿了,每人都有份。”
    贵人发现前面是死胡同,连忙回头:“喂,奴才,你指的路不对啊,快来扶我一把。。。等等,你要做什么?”青芒眼中闪烁着绿光,尖舌舔着尖牙,青黑色的头发肆意乱扬,他搓搓手,道:“我?饿了啊,白天被你羞辱了这么久,当然要还回来了,科尔雅,回到我身边,出来吧,兄弟们,准备晚餐!”科尔雅挣开贵人的手,跑回青芒身边,四个妖怪从巷子上面跃下,顿时水泄不通。
    “我是你的主人啊,不能乱来,救命啊!”漆黑的巷子深处,是不会有声音传出的,这里早已废弃多年,那残砖断瓦就是最好的证明。
    “主人,哼,我的兄弟们承认过吗,看在你肯施舍的份上,我就给你个痛快的死法吧!”青芒迅速逼近,一爪子掏空贵人的心脏,随后趴在地上开始喝起了血,众妖见此毫不示弱,毕竟都早已饿了一天,早就急不可耐,唯有科尔雅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等到青芒喝饱了起身:“喂,这是你应得的,来一起喝吧!”青芒将位置让出来,请科尔雅挤进去喝血,科尔雅退后几步:“你们不觉得这样不卫生吗?食物还是煮熟了的好。”
    “有吃的就不错了,省省吧,人类可不是好玩的,小狐狸,是我们仁慈,要换了别人,才不会让你!”
    科尔雅道:“既然是金陵,那你们想不想喝酒吃肉。。。在人类的宫殿里。。。青芒,你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将变成人的药给我,我带你们去皇宫,跟她说说,她也会认可的!”
    青芒问道:“骗我的话,我要从你脖子上带上项圈,若是谎言,就让你脖颈忍受刀割之苦!兄弟们,我们暂且信她一次,大家跟她走!”
    或许是因为是同类的关系,再或者是看在科尔雅诚心归顺的份上,或者,只是那个项圈所带来的价值,科尔雅终于变回人身,带着五只兽变成的人在晚间抵达硕海北宫。
    宫殿里,那些天陵的难民正在享用晚餐,雪茗收留了很多难民在这里,这也是科尔雅所知的。
    那些贱民看见了又一行跟贱民也差不到哪里去的饥民,各个不怀好意的蔑视了新来的人,在他们堕落的世界里永远没有信任。
    青芒问道:“要我杀掉这些人吗?杀掉他们这里就是我们的领地了,我明白,准备布阵,准备战斗!”青芒伸出爪子,科尔雅赶忙拦住他:“别动!这里不是那样。。。雪茗,抱歉,他们只是饿疯了,没有恶意,请你收留他们!”科尔雅对走过来的雪茗说道。
    雪茗认可了他们的存在,五人立即狼吞虎咽了一气,酒足饭饱之后跪倒在科尔雅的面前:“大家叫社长,社长,对您所做的一切表示万分感谢,今后您就是我们的长官,大家说是不是!”“感谢您赐予我们食物,小弟这条命就是社长您的了!”“谨听调遣!”
    五个人跪倒在科尔雅的脚下,雪茗将一杯葡萄酒递给她:“没想到魔族混到了如此破败的境地,没关系的,我个人对这些生物并无歧视,只是勾曜他,可能并不这样看,阿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不欢迎外人,你不知道这些难民请求我的关怀的时候,我央求了他多久。。。”
    科尔雅拍着青芒的头,微笑着说:“我相信你们是不会伤害人类的,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她将青芒的头埋入自己的胸口,脸朝向侧面的雪茗:“或许,我可以让他们做一些好事,力所能及,也不用太劳累。”雪茗回答道:“我相信你会那样办的,你看青芒憧憬的样子,卸去了那凶残的外表,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吧!”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按地下的年龄来计算的话,他们只有十余年,也就是三千多天的年龄,其实,不过只是孩子而已。
    青芒等人拿出孩子般清澈的目光望着神圣的科尔雅,那种罪恶再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温存和喜悦。
    也许,人和魔彼此冰释前嫌并不是一个遥远的梦,它只需要一些痴心的理想狂人的实际操作便可轻松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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