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座)贺兰嘉黎:桂雨零落,哀伤的威压仿佛能撕裂天际……  (200)要做你的守护者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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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孔质问穹宇,云霓斜对残阳,若期翼与生命终将远去,也愿携执念搏命运为标举。——题记。
    天色已晚,海滨酒店的入口处花园,是一丛绿与粉紫交织衬月的丁香草,那四瓣圆滑的毫无菱角的花瓣,像是可爱的动物耳朵在风中乖巧的点头。
    舞会的目的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人们懂得如何寻乐,如何让生命变得值得存在,贺兰嘉黎拉着魔邪用了符纸从赤陵东头直接跳到浦州东海,魔邪对她鲁莽的行为自然是抱怨加不满的一路牢骚。
    贺兰嘉黎用手指漫不经心似的挑着路边的一丛丛在星光与江海与沙石的映衬下五光十色的丁香,那近乎透明的像水晶一样的淡紫色笼罩着薄薄的荧光壳,将紫色的天幕都染上了俊俏的这粉红,淡薄的清光却浓了情绪。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共鸣的魔法,或是令人颤抖的音带,不管怎样我确实感觉到我们的距离正在拉近,魔邪,像这丁香在夜里的安静,像你疲劳的双眸渴望臂膀的矜持。。。嗯,你有没有,喂,你一脸别人欠钱不还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贺兰嘉黎一边捏着花瓣,一边拉着魔邪的手左右摆动。
    贺兰嘉黎走在前面,魔邪沉重的紧跟着她的步伐,时而发发牢骚,贺兰嘉黎活泼却不稳重,她被魔邪突然拉住,魔邪反抓她的手腕,对她声明道:“边界那边的敌人蠢蠢欲动,夏商武陵协约恐怕剩的时日不多了,作为工程负责人之一,我不想将时间花在大把的无聊之上,嘉黎,原谅我一次一次不辞而别,目前的这个状态,我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总有一天我将不再是我,而你,则在再度偏安之后请好自为之。。。”魔邪的发髻一律靠后,他眼神的清冷再无发丝的遮盖,变得异常镇定却也异常陌生。
    “为什么,一定相信会再次失败呢?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当权者的意思。。。真的不明白。。。”嘉黎蹲在地上,捡起掉落的一枝丁香:“娶了我的人是你,不是夏国,魔邪,为什么而忽略了眼前,注重了未来,没有实际的未来不过只是空谈罢了,你难道还不能看清吗,我们现在可以享受当下的和平,等来了战争之后归隐山林,不就能免于断头台之苦了吗?”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发卡,用能力将丁香上的残留花粉魔化之后粘在发卡上变成了无生命一体魔物,魔邪转过头望着入海口的浦江,山与岸草为江水开道,他们的背后是篱笆与篱笆后的紫粉色丁香花,面前是毫无遮挡的江水。
    魔邪抱臂,将视线离开正在低头鼓捣发卡的贺兰嘉黎:“我不管你喜欢做什么,既定的事情毫无改变,犬戎未灭,何以家为?我大丈夫应以纵马扬鞭于大漠为荣!”魔邪昂头抱臂,双拳在腋下攥的紧紧的,贺兰嘉黎抬起头,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肩膀:“你有一颗骄傲的心,我知道,瞧,头发都要被海风吹乱了,这个。。。给你戴上!”贺兰嘉黎将一片酱红色的发卡戴到魔邪的头上,她离开几步,用期盼的目光望向他,贺兰嘉黎笑了:“看看吧,我用的发卡比较素,而且,丁香跟你的发色很配哦!”贺兰嘉黎说完之后径直走到河边,作极其危险的仰视动作,魔邪快步向前一把将她拽回,或是出于本能,或是占有职责,他在这冬天居然流出了汗:“还好岸边不是特别的软,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魔邪一脸焦急和不满,刚刚那种气定神闲的讨人嫌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你怎么能这样胡来,知不知道我们都在担心你,边疆本来就够乱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魔邪咬牙后暴怒。
    贺兰嘉黎此时倒是比之前更加镇定:“知道啊,我都知道,所以我才用生命和你打赌,看看在你心里国家和我谁比较重要。。。果然答案让我满意,也许是拉手时残留的余温在作祟,或许是我身边对你来说有某种非要接近不可的磁场,现在的你虽然像个满腹幽怨的妇人,但这种细腻,体贴,温柔,我随时看在心里,不知道,你心里,是否也有相同的念想存在。。。现在的你不像是一个将军,反而更像是一位绅士了,为何不能分明来看呢?战场上将有数百名将士死于非命,所得固然只是政治宣传的冰山一角而已,而你曾说属于国家,为何不能属于我呢?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会属于你,我愿意在你身边做一个小女人,赏得花月,不愧朝夕。。。犬戎未灭,别忘了夏国北边还有一个商国,即使我们哭着喊着要去漠北讨伐犬戎,可商国借路吗,会让我们通过吗,不,我看是不会的,所以呢,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从今天开始,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听到没有,我想要支配你做一些快乐而情趣的事情,这远比漠北的风沙要诗情画意的多,我相信你会理解的。。。”贺兰嘉黎踮起脚尖,随后蹦起来将魔邪压了下去。
    丁香串串玑珠似的紫粉色冶艳花瓣如火如荼的盛开在江海的一岸,随风破碎的陋殎将枯叶扫进泥土,花瓣便毫无阻挡的变成了漩涡,有多少爱人甘愿被卷入漩涡无法自拔,又有多少人注定了誓言背后的谴责,大片淘尽的一个季节的生命啊,年轻的心自此绑定在命运的涡流。
    魔邪对准贺兰嘉黎的薄唇用力吻了下去,她的身体是像磁石一样的吸引力,他不自觉的便会将身体和意识尽可能的向她靠拢去了,也许是怀抱与亲吻的余温作祟,他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身上肆意享受着,像一阵北风对南花的凌虐,是那样交加且极致过瘾。
    忆河花落:
    为你弹一曲珠帘,负了多少心,
    为你撇一绪罪孽,背了多少烎,
    历史时差,滚滚向前的足迹,
    不断离别,不断挥剑,不断的鲜血,
    为你赋一纸水璟,蒙了多少难,
    为你挥一笔丹青,染了多少羣,
    而命运在敲打,努力作别这春夏,
    不断难忘,不断诙谐,不断的容颜,
    踏破铁鞋,时光碾碎星屑,岁月更催流年,
    斟酝洒酒酒祭天,酌情殷红红满地,
    浮华醉里磅礴秋心将移,把命运抛弃,
    投入游戏,不再留恋的痕迹,是遗失的心情,
    岁月是折磨人的别离,你是否会还相信,
    注定了呻吟,背叛蒙蔽的缩影,
    用尽千方百计只为能够接近你,
    用尽一切也不知怎样挽回你,凋谢的时差,
    注定了沉凝,暗黄琥珀的梦境,
    若这一切都将给你,清风流水都忘记,
    只有你存在,心慌乱痛,人世苦短,
    不忘笑颜如花,总要纯净似天使,
    心一再卑微,一再退让,
    若这心情都交给你,明月星辰都离弃,
    只有你存在,萦绕浮现,明日再散,
    花落忆河,晕染夜色的,离别之梦,
    夜凝华,雪摩擦,愿在你心里开花,
    露滴答,烛弥撒,愿平凡静好人家,
    为何人心,为何经历,为何执迷,
    为何而相信,为何而步步呕心,
    交时差,雅典娜,唯命运无助敲打,
    付清蜡,化灰砬,唯长夜相伴瞬发,
    轻巧话语送到耳边,倩肴山珍就此唇边,
    心慌昏发,唯笑颜依然如花,
    山河苦难,唯心灵依然纯粹,
    为何时间的痕迹,依然去向别处,
    两鬓青丝也终惑为白发,
    不变的命运和尘埃翻覆里的时差,
    被嫉妒的难看嘴脸附身,
    依然吟唱一个名字,
    想在三生石上刻下,
    命运纠葛的两种座右铭,
    不变的爱意是一生一世,
    此一生此一刻此便好。。。
    迎风心事,梦多夜长,
    陆离梦里,吹残萧华,
    执念吟唱,琳琅凋殎,
    恍然问津,无论真假,
    吞了爱情的毒,步步刺痛如人鱼,
    也将这痛苦记下,忆往三生石刻下,
    命运纠葛的纯白无暇,
    此一生,此一刻,此一离开,
    彼往天涯。。。
    心一再卑微,终年终是看断春花,
    唯你忘不了的心,此一生,此一刻,
    此命运敲打,往那往是飞跃路牙,
    唯未完待续的情,此一命,此一人,
    把你,留下。。。
    完。
    海滨酒店是离沙滩和人工泳池不远的一座雅典十二柱式三层建筑,在这条吹着海风的大街上可以看到每一座店铺都按照规定的布局,像一个个标准的方块整齐排列在民居的一角,旅者休酣之所,届时灯火不灭之类的标语在这里点亮排场。
    石柱是一些花瓶形的椭圆大理石,在石柱的左右两端的地板上摆着奇珍异草,它们可尽情在室内争奇斗艳。
    房梁上贴着金箔,挂着铜壳的彩纸灯笼,客人们可在包间里按照自己的意思换一种色调,灯笼可五颜六色,不仅如此,连香味也是可以换的。
    半包围的包间外部的榆木栅栏上雕刻着牡丹,洒着金粉,看上去时尚而立体,屋顶是螺旋状的纹理与水晶罩子的天花板里闪闪发亮的灯油,包间的一侧是朱红色的木板长廊,那长廊是突出在大理石客栈外的,好像一座吊桥,木板采用了不规整的横排排列,保证每一块在不同的角度所反射的油光都不同于走过的任何场景。
    每一间房间里的角落,都摆放着一个释放香气的瓶子,客人可按规定模式自行添加香料进行用餐调情,添加之后房间的主题也会简单的变更,比如木栏上的雕刻,会根据相应香料的成分触动相应的机关,木雕便重新组合成客人钟意的形状。
    香调是混合了紫水晶所代表的迷幻,四叶草所代表的和平和爱,葡萄所代表的清新简约悦心于一体的享受,与之配套的音乐自然是凯迈特的浊音草叶笛,仿佛在傍晚的尼罗河畔沐浴羊油与山毛榉等香料混合的泡沫。这还仅仅只是其中一种的配料。
    第二种是混合了香草的自由与成熟男性所独钟的皮革香的奢华与骄傲,仿佛牧人吹奏风笛的声音,与之配套的音乐是波斯雄浑悲怆的号角与漠北沙场戎勋的羌笛,使人听来不难品其激进铿锵。
    第三种是缀满蕾丝的花瓶里所盛的白奶油,红茶,香草,蜂蜜,桂花粉等馥郁扑鼻使人食欲大振的香调,充满浪漫元素的香型配备的音乐自然是幻梦般的爱琴诗琴,仿佛置身怀抱蔚蓝的沙滩与沙滩白椅与下午茶的地中海,四周桐棕树与椰树环绕,菠萝在大理石基柱后面探头探脑,基柱上缀满了蕾丝,琥珀,珍珠。
    第四种的瓶身以陶瓷制成,青花釉彩,佩以蓝色绳结与优质玉石,翡翠,香调以竹子与牡丹的香气为调,与之配套的音乐是秦淮江畔的二胡,琵琶,笛子等等,仿佛置身夜夜笙歌的紫色世界,银色与紫色交织贯穿迸入眼帘,焕发出勃勃生机。
    第五种的修长瓶身与银色的金属浮雕,香调为白百合,檀香,夜来香,银莲花,整体给人以高贵圣洁的朴素质感,配以雅典娜牧笛与竖琴,仿佛置身雅典娜的神宫,紫色的蔷薇花瓣散落满地,圣光从高高的琉璃窗户上洒下希望。
    贺兰嘉黎和魔邪在饿了一天之后哪还顾什么吃相,二人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总算从魔类的凶残回归到人类的优雅,魔类在食物上可不管什么吃相,时间就是生命的理论在他们心里扎根固底。
    “瞧瞧你,在这里开心一下不是很好吗,至于国家什么的,只有爱国者才去考虑,你自私自利的麽样,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贺兰嘉黎用手挑着发丝,一肘靠在栏杆上,她态度温和自然,让魔邪发了很久的呆。
    贺兰嘉黎知道唯有迅速化解这种男人的尴尬,才可以避免让大部分美好的时光在愣神里唰的流逝,她希望那些时间能够老老实实的走过去,而不是唰的一声再次天亮清晨。。。
    她走到对位,双臂环搂魔邪的领子,她用手臂将他慢慢提起,将他的头靠在栏杆上,找到支点,腰在栏杆上,然后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
    “喂,你没擦嘴,这。。。好啦,知道你的意思了,能放开了吗?”魔邪此时却害羞了起来,贺兰嘉黎装作没听到似的继续施压,她的脸红的在灯笼的光效下更加可爱。
    她吻他的时候常常青筋暴起,手臂不顾一切的四处抓扶,然而就在这时,栏杆突然开启,谁也不知道这缺德栏杆居然在安装之前是一扇活动门,于是乎门被二人的体重挤开了,贺兰嘉黎和魔邪从二楼摔了下去,下面是一个露天泳池,门没坏,人被玩坏了。
    “噗哈。。。真没想到,这样子就不用擦嘴了,魔邪。。。”贺兰嘉黎用手将魔邪的脸捧起,她轻轻解开自己的裙子扔到岸边,接着亲吻,肆意品尝着这份弥足珍贵的幸福。
    二人在水中欢闹嬉戏,全然不顾忧愁和悲伤的往日情感,一切那样和睦而自然,魔邪变回红狐狸,贺兰嘉黎抱着他在水中翻滚,因为特殊体质的原因她是不会下沉的,是会飘在水面上的。
    不远处的一棵槐树上,对没错,橥獳变的,毕竟一棵树在没有恢复人形前到处乱走实在是惊世骇俗,所以幽冥要求他在原地站着,自己去去就来。
    就在此时,雪茗变成的松鼠悄悄爬上树,观望着酒店里的一切,和正在嬉戏的贺兰嘉黎与魔邪。
    雪茗感到背后发凉,飕飕的风吹着她的尾巴,她回头一看幽冥变成的猫头鹰颤颤悠悠的飞到了自己身边,她一边抖抖翅膀,啄一下皮毛上的毛孔,将那煞白的脸转向雪茗,面无表情的说:“斯库里说在你没有变回人类之前,让我尽可能保护你的安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所知这附近反正有不少你的天敌。。。”被她金色的眼睛瞪了这么一下,雪茗脖子上的冷风不停的吹,她想到:什么天敌啊,就怕你什么时候肚子饿了对着我脖子就是一口。。。
    “我怎么感觉我马上就要被吃了,说起来变成这样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就意味着粮食?而且变成这样貌似是你的原因哦!”雪茗眼神暗淡,语气幽怨。
    正说着,一只雪白的狐狸极其利索的爬上了树,她嘴角流着血,上树之后用爪子欲要抓幽冥的翅膀,看样子是被幽冥耍了,科尔雅根据气味追踪幽冥的时候误入了幽冥早已设下的圈套,被老鼠夹子夹到嘴之后被飞来的幽冥嘲笑,她一路追幽冥来到这里。
    随科尔雅之后,一条身长十余米的巨蟒吐着芯子缠绕上了树干,对着科尔雅和雪茗,幽冥连忙飞到雪茗的后面,一树枝上挤满了对松鼠来说的各种天敌。
    狐狸精,猫头鹰精,蛇精,槐树精,聚在一起说要保护一只松鼠,可谁不知道那三位都是灭四害的好手啊喂!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三只能动的全是克我的啊,雪茗心里顿时没了安全感。
    幽冥指着在不远处的水池里嬉戏的贺兰嘉黎:“目前唯一变回人形的办法只有求助她了,但愿她能可靠一点,大家等等要从容进入酒馆,千万不能乱来。”
    突然一声巨吼,一头金毛狮子从小路上跳了出来,堵住了诸位的去路,之前幽冥放出的魔化烟雾可能是计量过大或者勾曜正好深呼吸,于是乎变成了狮子,但科尔雅并不知情,认为是遭遇敌人,当然,巴赤鸢是听过的。
    科尔雅发挥欧洲人个人英雄主义,愤然站出来挡住狮子:“你们快走,我帮你们挡住这头畜生!”科尔雅回头一看,猫头鹰抓着松鼠,蟒蛇跑进草丛,全然不管她的死活,她不知道勾曜其实并无恶意,但勾曜也没见过科尔雅变成的狐狸,于是他认为科尔雅一定是想要吃掉松鼠,于是大怒的吼道。
    科尔雅照着他的示威方式去做,但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谁能告诉我狐狸怎么叫啊?
    科尔雅在勾曜得理得势之后显得不堪一击,她耳膜遭遇强大的噪声身上挨了多处爪痕,唯一放出的冰弹却因为身体精神问题导致很轻易被勾曜挣脱,反而是逼急了勾曜,她连忙钻进了老鼠洞躲了起来,勾曜苦于身体庞大只好作罢,科尔雅才算逃过一劫。
    酒店三楼的屋顶天台,伊芙利特抱着枕头仰望天空,贺兰嘉黎随后也跑了上去,她抱住伊芙利特:“斯多普姐姐,要喝点吗?”她拿着瓷壶,两个杯子,问伊芙利特。
    “哦,好,这是什么?”伊芙利特接过杯子看着贺兰嘉黎倒出液体问道:“算了,尝尝就知道了。。。这是酒吗?”伊芙利特喝了一小口,对着杯子看,贺兰嘉黎将酒杯放在天台的一边,自己坐在伊芙利特的旁边,靠她很近:“当然是啦,这么冷的天气,多喝点酒才不至于在穿蕾丝之后得上各种疾病啊!”
    伊芙利特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有些时候疯癫的像男孩子,而且酒量怎么这么大?”她皱起眉头,随即一饮而尽,便又开始对着酒杯愣神:“这样真的好吗?”
    贺兰嘉黎坐在一边,用手摸着膝盖,脸转向伊芙利特:“怎么不好,你不也是一饮而尽了吗?享受当下的游戏心态,世界是连我们都肯欺骗的,我们为何要一味的效忠时间这个暴君,时间只会夺走女人的骄傲和男人的成就,只会让我们从万众瞩目变作一文不值,再怎样珍惜怎样抗拒不也是一样的结局吗,那为何还要坚持统治者的治世思想,一个厌世者的回光返照罢了!”贺兰嘉黎将酒斟满递给伊芙利特,用头蹭着她的肩膀:“接着喝吧,今天晚上只有你能陪我了。”伊芙利特轻轻拍拍她的头:“少来,刚刚和魔邪玩到那种程度,我又不是瞎子。”
    伊芙利特望向酒杯,她想起了朱彦:“贺兰,你说,朱彦他,还会回来吗?如今政治将真诚的臣民逼得远走他乡,即使不是避难,也将存有厌恶,如果忠诚真的可以代替一切的话,那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枉死政治教条之下,这把屠刀要比我们见过的任何武器都要更加精准无误,也更加刚烈残暴。。。”
    伊芙利特咬咬嘴唇,晶莹的泪珠从那双瞳异色之中流出,贺兰嘉黎赶忙安慰:“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是爱你的,只是男人们有些迫不得已的事情需要处理,相信我,他会给你以幸福的。”
    幸福吗?望向那楼下依然灯火通明的城市,幸福的定义,人人总有不同,和机会一样,永远不用指望它会给世人以公平,美好的词汇永远不会是公平的,它更加青睐于那些明白事理并能看清局面的人,而傻子与麻木者永远不要奢望平等,优胜劣汰之后剩下的便是死亡和幸福两极。
    夜已沉默,伊芙利特在酒店里抱着枕头睡去,一阵风声划破叶稍,带动灰尘在空中旋转,她在迷茫中擦醒睡眼惺忪,赤脚起身去关窗。
    紫色的中分长发,如火焰般鲜艳的双翼,一袭黑色华达呢夜行皮衣上面领口装饰了白色的羽毛,与金色的长袍,伊芙利特开窗发呆,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唤道:“朱彦,是你吗?世界和平了吗,你也该回来了吗?”
    男子回头,在窗沿轻轻收拢双翼,一只手扶着窗阁,神情木然的望着眼前的人:“伊芙,没错,我回来了,再也没有让你一个人承担的理由,今后我会替你揽下一切罪责的,不会再让你看到绝望和悲伤,不会再有离去的背影。。。永远在身边闻着你的体香和发香。。。这让人迷人的滋味,是我在交州日思夜想的梦,今天它终于实现了。”
    她侧开脸:“那个,回来就好,饿了吗,或是渴了。。。”朱彦从窗户上跳下来,跳到屋内,他摘下手套,将帽子放在桌子上,深深呼吸一口:“呼,算了,回来的路上吃过一些了,伊芙,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面呈皇上,你先睡吧,等等我会来陪你!”他托起她眯起的双眼,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亲吻,随后戴上帽子和手套轻轻推门出去。
    雪茗重新变成人形,正在门口偷听,朱彦早就感觉到她,于是将她叫到一边:“皇上,有些话我想务必在这里挑明,这关系了从天陵到交州千余里地公民的死活,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到首府了,但我想您会是英明的君主,请过目。。。”朱彦单膝跪地行礼,将一封信交给雪茗,雪茗展开,信中:
    易陵辞·宦官归京:
    岚千错间更冷顷,注一瞥伫与谁名,
    梗短双唇粟不已,咽辞薄衣欲难清,
    苟为湖润齐草径,患被曦阑拥缃荆,
    零欲退岸须潮倾,猎往涧津求阁璟。
    按照雪茗理解的大意:新州官上任的三把薪火烧出的雾岚炊烟千次交错在相同的结局,可有一次为民众停留?注目在离任前的最后一瞥,轻轻呼唤我的是谁的名字?
    瘦小的脸颊梗塞的言语,双唇战栗像吃人嘴短一样,举报的内容是粟米没有发到自己的手中,那大概是新官的贪婪所致,哽咽的辞去,不遮体的单薄衣裳,与想要却很难偿清的官债。
    今天,我从州县回到金陵京城,如果在苟且那些游湖的官员为了美观拔去参差不齐的草根,而不去修整他们的现象上不加以改革,我忧患那日月斗转星移之快,恐怕很快就会有拥戴披挂新黄袍的人冲出荆楚大地,取代皇上的宝座。
    而零星的草民想要暴政在他们的愤怒之下退却,我们需要让他们的愤怒像潮水一样倾泄,说白了只要让那些草民有了可以狩猎和索取的田和池沼,他们的努力自然会往那河流使劲而不会造反,请求皇上接纳这一建议让宫阁焕发盛世的光景吧!
    “这不仅是妥协,恐怕更是威胁,国家这样下去,恐怕利己之事也不会再多,必须要改变了,不然天变了,下一个断头君主就会刷新言辞记录。。。我爱你,金陵,还有勾曜,我不知道是否能守护住你们,但尽力之后,请不要怪我。”雪茗说完之后便去睡下了,她不知道这一席话,不过只是当晚的豪情壮志,第二天便不翼而飞了,只是这样和平日常的说说笑笑里多少带了一点悲凉的意思,需要用热情来查缺补漏。
    第二天,酒店以北,森林里的老鼠洞里,科尔雅这时才钻了出来,抖抖身上的白毛,硬将一窝老鼠吞下了肚子:“想不到,我竟有沦落到用老鼠充饥的地步,可这样的命运,只能靠否定他人的定律来创造更好的机会,要怪,就怪命运无情吧!”科尔雅将骨头埋入了土堆,立上小石碑。
    森林中自然有兔子,穿山甲之类的小兽,科尔雅漫不经心的思考着往后的计划,那座酒店附近有头狮子,她好不容易逃脱掉,是绝对不会再靠近那里的,但当她看到兔子时,首先想到的那不是玩具,而是喉管的一击致命的第一步骤。。。不,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我已经不是修炼时那个饥不择食的茹毛饮血的狐狸精了,要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这样去想?
    越不想嗜血,那种冲动越是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的抽搐,她跑到河边,想要将那种压抑与麻木里表里不一的罪孽吞下肚子,却在无济于事之后更加浮于言表。
    “不,这不是我,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说过了要做一个正常,真实的人类,就算这点要求也不能有吗?”她悲叹道。
    “为什么要克制自己?这可是你的本性啊,克制了本性的魔类,永远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魔。”科尔雅听到一阵脚步,连忙本能的转过头,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气息从身后的五名黑衣人身上传来,尖耳尖牙,定死了是魔类。
    “你们是?”科尔雅退后几步,为首的一个蓝色头发的走出来:“哈哈,不用怕,认识一下,青芒,曾是雷公的八骑之一的雷兽,这位是金玄,八骑之一的金兽,紫晔,八骑之一的水兽,赤伯,八骑之首的火兽,银霾,八骑之一的电兽,我们毫无恶意,只是看到前辈这般虐待自己,觉得不公平,于是想问前辈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复兴雷神社,重新打回天庭!”青芒伸出手,科尔雅想到,之前听祸斗和橥獳说过这八位,祸斗是土兽,橥獳是木兽,剩下的魂兽曾因触犯天条被处死后魂飞魄散,随后雷公社瓦解,流落凡间的七位里有五位一心想要重返天庭。。。只是,说的再怎样神气,你们五个不就是帮人雷公舔鞋的奴才吗?别以为雷公社是什么好地方,那八位除了端洗脚水就是被当狗耍,难怪祸斗神经兮兮橥獳好色善变。。。看起来这五位也神气不到哪里去啊。
    “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科尔雅问道,青芒拿出一颗药丸:“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变成人类,当随心所欲的魔族不是很好吗,既然你想,那正好我这里有人化的药物,只要跟我达成契约,并同意振兴雷公社,这颗药丸自然归你。”
    科尔雅想都没想:“别说了,我当然同意!”她忘了自己目前还只是一只狐狸,青芒蹲下身子,摸着她的耳朵,看着科尔雅一高兴到处乱摆的尾巴:“乖,抬个爪,诶,真乖,天蓝色眼睛的白毛狐狸,稀有品种哦!”
    科尔雅一爪子蹭过青芒的脸:“老娘不是狗,别拿我当狗使唤!”
    五个人一起感叹:“哇,这脾气还不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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