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魔邪:忘却的猩红闪电催动激进的心灵迈向崇高的黎明 (99)惜命与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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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仇恨与家乡,流落异地满怀悲伤的旅人,将用残存的剑燃尽仇恨酿结的火焰,最终斩断束缚的枷锁,救赎这本不该的,万物将死之哀。——题记。
9月中旬,赤陵,空军指挥部:
“朱彦将军,首相大人的直接命令,命令您低空侦察广陵全境,并用凝水成镜的法术对地进行第一次的勘探,这种法术将透过云层,直接将地面的全景图录入水镜之中,我身后这几位便是首相大人请来的,你们要携带他们一起飞往广陵,完成这次任务。”
“意义何在?”“直接命令,请您不要让我为难。”“等等。。。广陵那地方雾这么大,兄弟们差点迷路,这次,你去通知宣传部长,给我接通首相,我要求取消这次没意义的行动。”
“大人,通讯网时刻开启,宣传部长已经将通讯设施无保留的扩散在赤陵和金陵的每一个角落了。”
另一边,会议室:
“我方曾与商国进行首次合作军事,这在三年以来还属首次,商军同意将宿迁到宿州的边境让给我们驻守,但前提是要求我们离他们的平民十公里以外,经过再次蹉商商军同意撤离宿州的百姓,将城市让给我们,但宿迁的太守至今没给回信。”
“商朝这次挺老实,真是出乎我意料。”“越是老实就越是不安。”“首相大人,依臣之见,如果朱彦先生麾下的百余鸟战员对广陵从空中进攻,同时魃先生利用广陵西线漫长的水道和充沛的水源发动洪水,广陵城内的叛军应该对此有所防备,如果我们贸然进攻,或许他们也会有所防范措施,我们不应该对他们轰炸,应该继续观察情况,等侦察组彻底摸清了广陵城内的格局之后,再派朱彦小队也不迟。”
“我同意张大人的看法,一边,众所周知,广陵盛产陶器,盛产爆竹,城内手工作坊众多,美食和旅游业极其兴盛,不累计其他城中的灾民,但就原住民就已经破格五位数,臣认为,这样的城市实在不应该被当做复仇的目标,请大人为那一万平民着想,为那些列祖列宗花了几辈子的代价积累的文化着想,不能因一时的莽撞而酿结千古的悔恨!”
“雷将军,您呢?”“臣认为,我军在宿迁,宿州驻军,虽然看似庞大,况且如今我军已经再向艾陵扩充势力,兵马很快就要到位,后方补给充足,军需及时,防线宽阔,沿途有良田有市场,气候宜人,但您有没有想过,我军的防线,因为商军的要求,而导致在宿迁的防线实在薄的让人难以相信,因为商朝人的懦弱,而让我们为他们当挡箭牌,他们却在悄悄撤资,表面的联合,即将成为日后的欺骗,而欺骗的代价却是无可估计的损失,而撤资的影响将更加沉重,宿迁一带北部多山,如果广陵人对我方发动反击,我军的防线在撤资之后将很难支撑,敌军将从东南部平原北上,另一边从西北部山地下驻扎,一方面截断我方仅有的供给,另一方面持续对我军施压,这样,我军迫不得已会向宿迁北部山区撤退,而据情报部的调查组查出,商军已经将平民全部聚拢在山中,这座山东西南北跨度最大的直线尚且不足十五公里,这本身就离着规定的十公里之外相差无几,根据之前的协定,我军是不得跨入十公里之内的,然而撤退之后,军心肯定涣散,涣散之际谁还能顾及约定,到时候也许就破了这个规矩,而商朝就可以抓住这一条大作文章,说我夏朝人食言成性,这样,我们在外交和在战局上,是两失的,所以,臣认为轰炸是绝对不可取的措施。”
“传令兵,到空军指挥部,还有,找一些会法术的人,要求他们这样。。。去吧!说是我的直接命令。”“遵命大人!”
“考虑的很周全,但有一点,您怎么就可以断定广陵有这么多的人可以突破,哦不,撑破我们的防线?”“因为恐怕商朝绝对不是真心配合。”
“何以见得?”“因为宿迁距离商朝首都殷距离不足五十公里,也将直接威胁工业城商丘,农业城荥阳,文化中心商洛所在的命脉,所以商朝此次不过是看在我们与他们在意见上的统一,而忍让出的利益的一部分,但商朝人肯定会怕我们得势,所以绝对不肯大开运输路线,甚至,会乱调兵力,因为据我所知,商朝那些将军都是喝出来的。”
“殿下!”“叫首相,含燻。”“是,首相大人,请让我带兵支援宿迁,兴许可以补充供给,我们硬汉军能够适应在任何战争场地!”“含燻,我不是说你不行,但你就这么急着为国家建功立业吗?”
“首相大人,将军应立誓战死沙场,以流血和流敌人的血为荣,否则,愧怍一位真实的将领,相信我,我跟那些废物商军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能力,不过,请服从我的命令!”“是的,首相!”“所有!”“全部。”“嗯?”“哦不,所有,是所有。”“我不喜欢听太绝对的话,但如果是还有别的意思的话,我会喜欢到想杀了你。”
“这。。。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哈哈,放松点,不过,雷将军听令!站直了!”“是!”“明日早晨辰时,率全军出发,前往宿迁驻扎!”“遵命大人!我将立即执行!”
“不用,缓一缓小伙子,坐下和我说几句话,年轻人的冲劲,于我,千年之前也少有的常有,于时光中酝酿的,只可惜是大部分荒芜的忘却,可惜啊。”
“大人,空指部朱彦大人。”
“等一下,雷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明天早上再出发,今天晚上先好好睡一觉。”“可是,大人。。。”“没有可是,服从命令。”“是!”
“什么事,朱彦?对于今晚的行动准备的怎么样了?”
“质疑的地方有很多,首先,之前的例行侦察毫无收获,在短暂的这几天告一段落,那为什么突然又要派我去侦察了?又不进攻光在雾里飞一晚上有什么意思,这不是度假!”
“这次不同了,祸斗将监视凝水成镜摄录组组员,让他们在你们族人的背上,你们搭载他们去广陵上空。”“朱彦氏是自由的民族!”“这是命令。”
“首相大人,另外,还有,我们这几次侦察,我怀疑,是有敌人故意躲着我们,致使我们什么也看不见,而且我怀疑,有结界能力者在广陵,如果那样,如果我们再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袭击,那样我们的侦察员,不等同于是送死吗?”
“受到攻击之后允许反击,但绝对不能误伤平民,另外,在那之前,一点能力也不要使。”
“好吧,首相。”“通讯完毕,几个小时之后立即出发!”
小卡刚放下通讯器,雷毅铁便耐不住性子地出屋逛荡了。
“你真的舍得让这些人去送死吗?你不怕。。。”“他们去侦察,将水镜成像的地图发回来,打到镜子上,明天早上召开会议,定下战略之后,你再出发也不迟,毕竟驻防线和侦察是两码事,你需要耐心,雷先生,知道我叫你先生,是在尊重你吗?”“不敢当,不敢当。”“坐,我们继续。”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除了政治和军事,我就不能跟你谈一些别的吗?”
“那,请讲,微臣洗耳恭听。”
“你们人类,是不是总是希望能够有永远的生命,能够长生不老。”“与你们契约,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这个。”“你的心思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很抱歉呢人类,我这里没有长生不老药,只有一群怎么也死不了的魔鬼,只有欺骗和谎言,如果你苟且偷生,那么我只能说你来错了地方。”
“呃,臣,不敢。”“别太严肃了,你们通常会在聊天的时候用一种特殊的语气任由原本良好的气氛变冷,这是你们人类的通病,虽然,我们魔族是表面感受不到温度的,但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内在的热情,没有做作作态,我忠诚的雷毅铁,雷老兄,如果我是个人的话,一定会被你的满腔热血所感动的,不过目前,凭资格而论,没有准备的话你就如同是去送死,不要脸色这么难看,我们只是聊一聊,能说一说你认为的人,与魔,的差距在哪里吗?”
“语言差距?”“我们能够公平谈话,这不是主要原因。”“能力差距?”“你们人类爆种的时候连我都怕。”“行为差距?”“祸斗又去妓院了。”“那您的意思是?”
“最大的差距啊,人类没有永远的生命,却永远在追求那些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们的所谓的抱负与热血,在我眼中不过是我所辅佐的所有的君王中,大多数都做过的想要征服世界的狂妄的美梦罢了,比如共工,大禹,四岳,都曾有过相似的野心,不过于今,不过是一堆尘土的终焉终末而已,能怎么样呢?征服了又回到谁的手里呢?还是人民。”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想要长生不老的最终答案吗?谢了。”“不,这还不是,长生不老真的好么?那如果有谁能够告诉我好在哪里,我可以现在就把永生转让给他。”
“永生当然好,可以青春永驻,可以永远是长辈。”“活了三十多年的你,自然会这么说,而我们,却活了足足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可你即使青春永驻,到百年以后,你还会这么认为吗?所谓永恒,只是没有生命的尘埃与沙石的行为,只是空有的悲叹而已,而我们本该在百年之后成为尘土重新轮回,而如今却一味追求永生而让生命静止,等你真要是感到烦厌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拥有永恒,并不是真正的幸福,而只是一种诅咒而已。”
“何以见得?”“千年之前,我也曾是人类,我的家人,氏族,包括伙伴,离我远去已经千年,而我却还保持着千年之前的麽样,一开始与卡斯特接触的时候,我也像你们一样认为那是一种幸福,但谁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亲人从身边逝去,只有对着坟墓哭嚎却无法了断的自我,我身边的人,大多都有相似的体会,我们是从死亡的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却要准备构筑人间的天堂,我曾用谎言般的政治收拢人心,但我还是想要将其变为现实。
曾经,我也有过我的挚爱,至于她的名字,她的长相,已经模糊的再也记不住了,至于几百年前,这也无可寻觅,她现在在哪里呢?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首相大人,恕我直言,据我所知,你们魔族好像有一种亲拥的方式,能将人变成魔。”
“是的,但在那之前,必须要忍受死亡般的痛苦,让全身的血液不再沸腾,心脏静止,舌尖没有味觉,眼前的彩色变得暗淡,心情也沉默,仿佛步入冰窖,我也曾想要我的妻子变成魔族,这样我便可以与她永远相伴,但我每一次见她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不忍,魔不会有体温的感知,即使有,也不过是想象中的罢了,为了更好的存活,我们必须掩人耳目,在大众面前做作,却在独处的时候忍受着被世人抛弃般钻心的疼,我本以为我能留住一切,有了力量的初衷,便是这如同哀嚎一般的理由,但凡理由,都有质疑的初始,却没有结局,她不接受我的改造,我也不忍心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在我的面前变成没有体温的傀儡,那样活着是麻木的,是不真实的,是没有真实感情的,当你没有成为魔的时候,你有欲望,有追求,有抱负,有理想,有寄托,有爱情,有牵挂,在你认为这些都是男人的负担的时候,你可以问问我有什么,欲望,于千年一日之中,已经静止不前,追求,暗淡的光影是接受麻木的现实,是褪作枯朽的桎梏,抱负,我又能将象征力量的拳头攥向哪里呢?为谁?为谁都觉得是一种利用,而没有真正的感情,理想,更不用说了,年轻早已离我远去,寄托,我他娘的一个亲人没有,爱情,早已死去,连坟墓都不记得了,兴许被刨了也说不定,牵挂,我没有后代,在你奢望永生的时候,我更想问问,毕竟,我拥有永生,却不知道为何而活,甚至,这已经不是活着了,在你面前的我,或许只是一副会说话的骨架而已,很抱歉,说的貌似有点多了,气氛很冷是吗?抱歉我无法将它变热,现在想必如果是两个人类相互谈话的话,一定会有一方露出非常哀伤的表情吧?只可惜,即使是这我也做不到,对了,我希望你不要在考虑与魔契约了,那样迟早会被附体,然后摧毁你人类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等你真正永生了,你会巴不得自己有一天去死,但魔族如果想死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想办法将血全放干就行了,据我所知那只有动用酷刑,只可惜没人能下的去手,所以,这些痛苦,在你还没有经历的时候,就不要想着去经历了,你想知道我的感受,我给你说说就是,至于力量,你的感情,你的理想,你的抱负,这都是你的力量,只可惜,有太多的人在有的时候不去承认,奢侈的令人不爽。”
另一边,广陵上空:
“朱彦一号呼叫情报部监测所,请回答言镜中呈象是否稳定。”“目标正常,匀速移动,确定已经抵达广陵城上空,作例行侦察。”
“明白,水镜组的,用你们的法术收集信息,收集完返回,完毕!”
另一边:“目标点移动均速稳定,当地灵压正常,可以承受,看来任务会很圆满。”
几分钟之后:“部长大人,目标出现急剧波动!”
“朱彦一号听到请回答,是否遭遇突然外来威胁。”
“我方遭遇敌方雾鸦袭击,重复一遍,是高等带翼魔物雾鸦,大家小心,被击中会中毒,翼族的威胁会非常直接!”“论辈分我们还是他们祖宗!”
“肮脏的晚辈还不退散!”“没用的,对这些低等魔物说话是没用的,既然我们已经遭受到攻击,那么开始反击!”
“等等朱彦,在广陵的结界能力者,是可以反弹的结界,也就是。。。太晚了吗?”镜中的成像,呈现出朱彦一伙被敌军的突然袭击搞的猝不及防,随即放出烈焰想要烧掉雾鸦,可紧接着结界中的反弹波直接击中朱彦隝徯空指部部长,随后,朱彦便消失在浓浓的雾与火交织的视角里了,祸斗在朱彦的背上,也一并摔了下去。
翌日清晨:“首相大人,昨晚,朱彦氏遭遇敌方雾鸦的袭击,目前,城中什么情况我们依旧无法探得,只是知道,朱彦和祸斗两个人马上会被敌军俘虏,只是。。。派人去救吗?”
“连边都靠不上,救援队怎么进得去?”“那您。”“我相信他们能逃出来,希望,会这样吧,但愿是。。。”“奇迹只会出现在相信它的人身上。”“的确。”
再说橥獳与嘉黎打开传送阵传送到了赤陵:
“你们回来了?这位是。。。”“魔邪,你怎么在这?我们是到了哪里?”“爹爹他,他。。。”“出了什么事?”“这个,他说要让我交给你们。”
“嘉黎,你冷静一点,这药是。。。”“之前,你给我养父的那瓶,被我养父反其道而行之,改良成了能够化解那种毒素的药物,不过,充其量仅仅只制作出这么一点。”
“至于配方你还记得多少?”“之前的毒素,是利用怨念凝成人造血,感染细胞导致细胞死亡从而使精神混乱的精神毒素,而这种药我只知道它正好可以利用被剥夺防御力的细胞组成抗体,对抗毒素,从而缓解这种毒带来的后果。”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这些,先谢谢了。”“你要去哪?”“去救魃,他前几天在被污染的水里泡过,也感染了这种毒素,既然是相克的那就没问题了。”“等等,药效还不稳定,我爹爹他只做过初步的试验!”“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把药给你?”“魔邪,你不觉得你问的太过分了吗?嘉黎,冷静一下,别哭,我知道。。。乖。。。魔邪,有些话我们不如出去再说。”
“她父亲,死了,这瓶药,便是他最后的传承,所以,她情绪激动,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自然她不希望你随意浪费。”
“去用吧,我爹说过,药不用的话就失去了它本该的价值,被私藏的价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价值,即使是再珍贵的药,也是为救人而诞生的,所以。。。去吧!”
“这,怎么说都是你父亲的东西,我不能随便浪费不是。”“快点去,扣开嘴摁下去就行了,一点粉末就好千万别倒多了!你瞧不起我爹是不是?”
橥獳只能拉着魔邪走了,临走时:“嘉黎,这是,你爹在我们被传送之前,塞到我口袋里的,这封用柏树叶写成的信,他说,在你想他的时候,把这封信给你,我想,我无论怎么说,都没有将它藏起来的资格,所以,还是给你吧。”嘉黎跑到水井旁边洗了一把脸,不知小卡正在远处望着他们。
“劝你不要让含泪的眼睛沾水,他们是真的会哭泣的。”“谁?”“这里的首相,你好,你叫嘉黎是吧?”“这,你好,您,有什么事吗?”
“很感谢你父亲的支持,我不能用语言表达我的感激,他是我们夏朝的大恩人,这里安全,你今后就呆在这里吧?和我们一起,至于你遗传的手艺,我想,也能为我们尽一份力,所以,我恳求你留下来吧!”“除了这,我又能去哪里?”“不要放弃生的希望,你父亲在最后的时刻救了你,无论如何,你也一定要。。。抱歉,我是不是有点说重了?”“没有。。。请你,离开。”
小卡离开之后,嘉黎打开那封信,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仅此而已,在两代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