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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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莱昂与莫里尔在飞机上坐立不安。“大概需要多久到萨罗基?约莫四个小时。”
“到萨罗基之后,转吉普车到赛宾城后方,加起来总共六个小时。”
“飞机上有电报机吗?”“没有,先生,但我们可以和维也纳机场通话,告知他们用电报机向赛宾城发电报!”
“这里是莱昂上校专机,正在前往赛宾城,给我接电报报务员!”
“这里是维也纳电报总台,卡尔一世陛下万岁!”
“我是莱昂上校,你们赶紧拨通赛宾城指挥部,我要向指挥部下达命令。”“好的先生,请讲。”
“原话叙述,赛宾城的全体军民,美军在前线即将发动进攻,你们要用每一处瓦房,农场,阁楼,甚至地道,坚决抵抗,不要畏惧你的敌人,你们手中的子弹能够轻易敲碎他们的脑壳,完毕,莱昂上校!”
另一边,赛宾城南线,前线指挥部,浩克中校:
“中校先生,来自维也纳的电报。”“是莱昂上校,他要求我们死守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
“现在,由我来担任指挥,给我接通西南线一区防线炮兵营!”
藏在阁楼中的炮兵刚刚伸出炮管子,紧接着美军的炮火铺天盖地的向炮兵砸过来,猝不及防即鲜血横肆。
报务员的耳朵里一片寂静:“中校先生,炮兵们看来是牺牲了。”
“这不可能,你一定听错了,再给我接通一遍。”无奈只能再次接通,结果一样,一片寂静。
只剩嘶嘶作响的灰色天空,火光蔓延,浩克走到窗户前,看到西南方向燃起大火,赛宾城的一道防线已经被撕开了。
“给我接通二区!”“中校,通了!”“现在二区由谁指挥,要上尉来接电话。”
“我是二区战地记者,现在上尉被敌人狙击手打爆了头,但战士们依旧斗志高昂,我们用马克沁机枪扫下一片美军的尸体,我们的炮声依旧洪亮!”“你来担任指挥,失败了拿你试问!”浩克中校气的挂了电话。
“群发电报,要求每一处防线务必死守,莱昂上校先生已经在向这里赶来,你们要拿出最好的战果给莱昂上校看,而不要让上校看到你们的失败。”
莱昂在飞机上怎么也坐不住,到了萨罗基,便用萨罗基机场的电话接通了赛宾城。
“悉娅,悉娅在吗?”电话另一头,管家“在的公爵大人,我们在城堡里都很安全。”
“安全就好,现在你们收拾行李,撤退到萨罗基来!我去赛宾城指挥,你们快点撤到萨罗基,快点收拾行李。”
“莱昂,我很好,现在前方战事紧急,枪炮声连成一片,分不清敌我,无法辨别方向。”
“知道,战争都这样,你快点收拾行李,等赛宾城战争结束后,我会去找你们!”
“嗯,你也保重,等到战争结束后,我们一定还能见面。”莱昂尽量用温柔的话安慰悉娅,而悉娅也故作坚强的表示了自己没事。
吉普车上:“能再快点吗?我可是总指挥,我要去晚了战争结束了道恩元帅还不得枪毙了我?”
“上校先生,这已经是全速了啊!”“我不管,再加快点速度!”
赛宾城市中心,浩克中校指挥所:“中校先生,美军的人数太多了,枪管都打弯了,我们弹药也不多了。”
“这还有上次用剩的炸药,好的,大家听我说,现在我们还可以指挥这几名士兵,还有我们这些老头子,我们从地道爬到粮仓,借助粮仓与夜色的掩护在美军前进的路上安置炸药,安置后爆炸,现在去执行,下楼!”
夜色苍茫而惨淡,火光恢弘而无法呼吸,枪炮的轰鸣声连成了一片,马克沁打弯了的枪口之下聚集了数千的美军尸体,零零散散的各种金属器具上平铺鲜血,处处遍布着子弹的弹壳。
莱昂终于赶到了赛宾城北,在北面被告知不要再向前了,赛宾城已经沦陷。
战争结束,即使有残存的奥匈士兵也没有勇气再战,而是举手投降,这时候投降是明智而非耻辱。
浩克中校和随同的人全部牺牲,只剩莱昂与莫里尔在飘渺而虚无的火光之外凌乱着,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本应感叹劫后余生,但却多了一份自责,生者面对同龄的死者会想,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莱昂此时也会这样去想。
天空上,几架美军双螺旋桨重型战机飞来,城中的防空炮随即开火,但一旦暴露目标紧接着就是美式战斗机的子弹,那子弹打的很准,看起来飞行员都接受过相当强度的训练。
“上校先生,请去掩体躲一躲吧,如果被飞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掩体中,莱昂做出了无比悲壮的决定。
“莫里尔少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什么?难道你又要?”“是的,我们此时是军人,在战局进行到什么时候,都应该相信有逆转局势的可能。”“这。。。”“怎么,你不敢吗?”“当然敢,听起来有点兴奋呢,好怀念当初杀戮的日子,这样吧,我用强高空气流送你到高空,你用雷电进行攻击,这是大范围的高度魔化,需要透支相当厉害的一部分体力。”
“不要管后果如何,你要相信我们完全有能力逆转局势。”“不是逆转,你也知道,我早就痛恨人类,尤其是天主教。。。。”
一旁的吉普车驾驶员摸不着头脑:“上校先生,少校先生,你们让我做什么,我也会打枪,我会开车。”“你在防空洞里待着就行了!”
莱昂与莫里尔默念咒语,随即白色的风浪劈开屋顶,向高空卷去,如同银白色的龙在怒吼,而莱昂手指上隐隐发麻,电状的物质来回运动着:“司机,待在原地别动,听话,你会活下来的!”
美军审判者战机:
“已在搜寻目标,敌军掩体出现不明飞行物,是否为对方投降信号未确定,赛宾城的残余敌军皆被消灭!”
突然,天空中出现的高强度旋风将一切物体卷入空中。
“不管那东西是什么,只要是敌军一律给我消灭掉!”
“是的,审判者机组开火,目标敌军掩体上方。”
“击中目标。”“干的漂亮。”
“那是什么?那玩意打不烂?”
“1号,1号,你在吗?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我的。。。上帝啊。”
青色的火光如同龙一般摧毁了审判者机组,青色的光环披风破浪的成圆弧状旋绕在赛宾城的上空。
“1号,1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无线电那一边,美军指挥所报务员的耳朵里一片寂静。
“坠毁了,我确定已经坠毁了。”
“1号机坠毁,2号机坠毁。”
报务员们摘下耳机报告战况,1234567号全军覆没。
“8号机还能保持通讯,上校,要不要发出指令撤退。”
“8号机,8号机,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那边传来的声音十分杂乱,嘶嘶的声音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声。”
“8号机明白,我机右方引擎着火,左侧引擎暂无大碍,我看到右侧冒着浓烟,完毕。”
“现在战况怎么样?”“敌军用了什么武器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绝对来者不善,我看到一道白光,子弹打中就跟消失了一样。”
“那东西是什么务必给我搞清楚,向那东西开火。。。机枪眼卡住了吗?为什么还不开火?”“那东西打中了就跟消失了一样,进攻根本无效。”“废物,用盘旋的方式进行进攻!”“是的上校”
紧接着对面传来一阵机枪的扫射声,随即报务员又接通了无线电:“现在情况怎么样?”“唔,情况不容乐观。。。糟了,他看过来了,快闪避,闪避啊,左转,左转,绕开那道光,绕开他。。。左侧发动机扭动幅度过大,偏离重心,我们要坠机了,快跳伞。”
“上校,8号机成员准备跳伞,我军是否应该派人去搜救?”报务员摘下耳机,对空军上校说。
“派人去救吧,而且一定要弄清楚对方用的什么办法!”“好的,给我接前线指挥部,有一个战斗机组在你们那里坠毁,请你们派出部队前去救援。。。他们听不到我们的消息。”
另一边,莱昂操纵雷电覆盖了整个赛宾城,全体美军覆灭,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
而莫里尔体力不支,在昏厥前让气流缩小,很好的操控了莱昂的降落。
“莫里尔!你怎么样了?还好吗?”莫里尔不省人事,莱昂明白,这是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魔化人格正在与他体内的免疫力做斗争,从而自行昏厥减少体力及热量散失。
“司机,吉普车上有棉被吗?”“有的先生,可这位先生怎么了?现在可是夏天啊!”
“他一晕倒就害冷,把你车上的棉被拿出来,我们回萨罗基机场。”
“去那做什么,现在时间很晚了,没有飞机起飞了。”
吉普车调转车头向北方开去,荒野上被迫暂停的战争只留下一地哀伤的碎片。
8号机组并没有在赛宾城内跳伞,而是在北部跳了伞,左转幅度过大从而转向北边,因为旋风的影响从而飘向距离萨罗基不远的地方。
“太可怕了,那个人太可怕了,这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可怕的一天。”
飞行员收起降落伞,但腿都软了,紧接着,碰上了莱昂莫里尔还有那个开吉普车的司机。
“司机,停车!”莱昂下车看到了那个在路边休息的飞行员。
“肮脏的美国佬,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们对赛宾城的士兵们作出种种屠杀的时候就从没有丝毫的畏惧感?”“我,我投降,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上车,能走吗?”“能的,能的。”
那美军飞行员上了吉普车,与莫里尔坐在一起,莫里尔裹着棉被却依旧不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