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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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電的那一刻,陸天鈴腦海中浮現着孫逸進的身影,那一個因想為我彈結他而苦惱的他;那一個因為自己一個笨拙的動作而哈哈大笑的他;那一個只因自己與其他男生走近一點兒,而發脾氣的他。
每一個他都讓一年前的陸天鈴心如鹿撞,無法自拔,深深地愛上他。
但是更加令到現在的陸天鈴心如刀割,流血不止,懷念過去的他。
電力在幾分鐘後就已經恢復,但也是十分掃興,最終不歡而散。
大家都各自各回家,但是很奇怪,不知道是真的是這樣巧,還是有人固意安排的,只有陽霆漢和陸天鈴是走同一條路。
不過,在歸程裡,他們兩個是一直沉默,大家都不出聲。
[剛剛那一首歌你唱得很好聽,你有唱過嗎?]陽霆漢的這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陸天鈴本來不打算回答他任何問題,但他一問到那一首歌,她的心就再也不屬於自己控制。
[有。]陸天鈴微微一笑。
那真的是很微,微到讓陽霆漢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
但他知道他沒有看錯,他真的笑了。
那笑是甜蜜的,是溫柔的,是懷念的。
再加上,剛剛他唱的歌詞中,有着的無限的愛護,無限的懷念,無限的悲傷。
就算陽霆漢再不想面對,但是他男生的直覺也令他知道陸天鈴心中住着一個人,那裡再也無法住下任何人。
他受到了打擊,但下一句話讓他心重獲希望。
[但和我一起唱的男生早已去世。]
陽霆漢的重點放在[早已去世]和[男生]上,令他的膽子再度加大。
[你是男生還是女生?]
陽霆漢鼓起他最大的勇氣問。
[女生吧!]
她又笑了,但這一次她的笑容不再是蕓花一現。
那笑容只有着傷感。
這句話孫逸進也曾經問過一樣的問題,只是語氣不同。
[我到了,再見了。]
她帶着笑容,流下眼淚地走了。
陽霆漢看着她的眼淚和背影,不知道自己做錯甚麼惹她哭了。
陸天鈴腦中全是回憶。
[你是男生還是女生?你說!]
當他發現陸天鈴是一個女生的時候,他氣得臉青唇白。
[是。。。。。。]陸天鈴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為什麼你要騙我?]他的聲音中有着憤怒。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我原諒你吧!你總給我一個補償!]
語氣中的憤慨消失得無影無跡,只有狡猾。
[補償,甚麼補償?]陸天鈴看着他沒有表情,語氣中的狡猾令陸天鈴警覺起來。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不答應,我就會馬上告訴你教會的那一群人說,那裡好像只可以有男生。]
[好吧!]陸天鈴知道自己這次一定死定了,不知道他會用甚麼方法捉弄自己。
[穿上這個。]孫逸進在他的床底下取出一團白色的物體,扔給陸天鈴。
[不要帶假髮,把你的長髮放下來。]
[你為什麼知道我是長髮的?]
[因為你後面有一小掫還沒有放入假髮裡。]說完他就哈哈大笑。
[快進去吧!]
陸天鈴就衝了進去廁所換了。
[可以不出來嗎?我穿這東西不好看。]陸天鈴在裡面向外叫。
[不可以。]孫逸進很快地否決了。
陸天鈴只好硬着頭皮出去。
她身上正穿着一條純白色的抹胸裙,那條裙子沒有肩帶,露出了她雪白的肩膀,胸部下面有着一個蝴蝶結,用來束着裙子,下面的部份是鬆鬆散散的,裙長剛好遮住大腿長一點,加上她有着一把長及腰間的黑色直髮。看起來真像一個女神。
孫逸進也看得入迷,他正把他存了很久的化妝品排列好。
[別看啦!我都說不好看呢啦!]陸天鈴害羞得臉都紅彤彤。
[不,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孫逸進笑着說,那樣的他比起任何東西都漂亮,即使是一個男生也會為他着迷,笑容中有着很多的愛慕和疼愛。
陸天鈴也不會是例外,但她並沒有發現他眼中的感情。
[坐下吧!我要給你化妝。]
[你到底想做甚麼?]
[等一會,你就知道。]他又奸笑。
孫逸進用上他已經鑽研了三個的化妝品技巧為陸天鈴化妝。
化妝之後,陸天鈴更像是一個女神,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
只要你是一個人,你看見她,你一定會愛上她。
[你真的很美。]
這是陸天鈴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認真在讚賞她。
[我告訴你呀,今天我看到一隻和我很相似的鳥……天鈴!你怎麼啦?]尼多一句話把她叫醒了。
[我怎麼了?]
[你還問我?你淚流滿面,誰欺負你啦,讓我去打他。]
陸天鈴伸手擦自己的臉,滿臉都是水。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起了他,我回憶起和他所有的回憶,眼淚就自然流下來了。尼多,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會變回剛失去他那時候的模樣,那行屍走肉的模樣想起來就害怕。尼多,我該怎樣做?]
陸天鈴抱着尼多坐在沙發一直在哭,哭到累就睡覺了。
這時,尼多靜悄悄地飛離開她的身邊,飛到對面的沙發,突然全身發金光。,化成一個20多歲的男人。
他身穿一身西裝,和一個上班族沒有分別,只是身上有一種霸王一樣的氣場,彷彿是一種金光。
他正注視着沉睡的陸天鈴。
[天鈴,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一面掃着陸天鈴的額頭一面說。
一面都是憐愛,
他把陸天鈴從由沙發移回去床上。
一直掃着她的頭
[天鈴,睡吧!沒事的,睡吧!]
陸天鈴好像聽到他的話那樣,微笑了一下。
這時,有道金光射進來,金光變成了一個天使,他馬上下跪。
[再不回去,他就要發現了。]
[再一會兒就好了,讓我可以再看她一會兒。]
[但是。。]
[沒有但是。]那男人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好吧!]
天使慢慢地離開那一間屋子。
[如果我不是那麼沒用,可能你的人生不會那麼可悲。]
陸天鈴一直保持着微笑地睡覺。
[不知道,你又在發甚麼好夢呢?]
他再多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走了之後,一陣金光飘進入房間。
金光一直在閃爍,在照亮整個房間,同時也在陸天鈴的身邊聚集,像是一個保護罩那樣保護着她。
在夢中的陸天鈴,做夢了,但那並不是好夢
她夢到自己雙手抱着三個男生,她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陸天鈴感受到他們的身體是冰冷的,雙手都是一些痴痴的液體──血。
陸天鈴覺得心很疼,像快要被撕碎,她的眼淚不斷在流。
[這是你的宿命,哈哈!好心痛嗎?痛的話就怨恨你出生的那一天,你悲慘人生的開始。哈……]一個男人的話傳入陸天鈴的耳中。
他看起來很神聖,全身的衣服都是白色的,頭髮是淡黃色,眼睛是棕色的,如果不是他的五官因狂笑而扭曲,看起來想必定是一個又神聖又帥氣的男生,他看來最多只有十多歲,但是他的笑聲卻令人全身發抖。
[我不會的,就算你怎麼說我不會恨,不會恨我出生的那一天,不會恨你,和我流着一樣血液的哥哥。]陸天鈴自己的嘴巴動了。
那個男生好像被插到痛處那樣,樣子在抽動。
[你不配說出這個名字。]
陸天鈴突然眼前一黑,眼上有着暖氣,一把聲音在她耳邊說
[不要再看了,下面的東西對你來說太殘酷了。]
那聲音很溫柔,同時也給陸天鈴極大的安全感。
她醒來了。
同時,一直在她房間閃爍的金光也消失了,彷彿它的工作已經完成了那樣。
但它有留下一條羽毛,它慢慢移向已經張開眼睛的陸天鈴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