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寺庙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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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东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寻思着肖弥和父亲的关系。看上去不只是因为母亲的原因。于东想找父亲好好谈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情有些烦躁。约上王明在酒吧喝酒解愁。王明自然知道于东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毕竟好奇于东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怎么突然想到找我喝酒?”王明看着于东的时候于东已经喝了不少。不由觉得这个平日里的绅士如今这样摇摇晃晃酒气逼人着实可爱。于东低着头,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你是不是和我们家弥在一起?”王明看着于东,发现他的眼神在躲闪:“是。。。。。。”话音还在空中,拳头已经落在脸上。两个大男人扭打起来。谁也不敢上去劝架。反都到是两个人,打着打着就笑了。相互挤兑对方脸上的淤青。
    肖弥去了机场才给于东打的电话的。“哥,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别担心,我不是去死。我只是希望安静一下。我怕吵。还有替我照顾好你自己以及爸爸。我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了。”于东在电话那头哭了。“我真的很失望,你知道吗?弥,为什么老是这样?你在哪里?别走。”肖弥挂了电话。转身给个身后的北京城一个灿烂的笑脸。
    于东没有追去机场,他知道不是什么东西想追都能追得回。琳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感觉到有些颤抖。回过头才看见于东早已泪流满面。飞机把天空划出一道口子。成了两个人的结界。于东,你什么时候也能为我这样伤悲。琳别过脸去。
    肖弥到了新加坡,并在郊区租了一间有着大大落地窗户的房间,每天都有阳光照进屋内,每天都有小niao落在窗台。每天都有清风抚脸。平时看看书,日子过得惬意。
    那天,肖弥驱车两个小时准备去参加一个中国年轻摄影师的影展。展厅的正中心是一副女子的巨幅海报。画面上的女子一丝不挂,眼神哀怨的看着手心。嘴角一颗红痣性感妖艳。肖弥折服与这个摄影师的洞察力和艺术造诣。影展里大部分都是记录着那个女子的身影。肖弥猜想这个女人一定是摄影师的心上人。然而当肖弥走到展厅左角的一副作品前时,险些跌倒。画面上依然有那个女子,而女子边上是一个消瘦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有浅浅的伤。这个男人肖弥又怎么会不认识呢。那是苏格啊。
    第二天,肖弥再次来了,同样的位子。同样的一动不动。甚至让坐在监视器前的警卫怀疑肖弥是个形迹可疑的盗贼。建被叫到了监控房。建也对这个衣着考究的参观者产生了兴趣。他并不怀疑这是一个企图不轨的人,反而觉得这也该是个志同道合的艺术家。
    肖弥继续的看着照片里的苏格。苏格老了。胡渣又粗又硬。嘴唇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不自觉的上扬。手指弯曲成一个安分的幅度。眼神平静如水。而自己也不在是那个被老师罚站在教室外的小男孩了。不再是那个吃完半个面包就把它甩给苏格的坏小子。不再拥有篝火下那样绚烂如花的笑容。肖弥不知道正在自己感春伤秋的时候,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喜欢这个?”肖弥没有转身,有些后知后觉。把手轻轻的抬起。手指在海报上游走。最后定格在苏格的身上。“我认识他。”建听到这里显得很激动,他邀请肖弥一起喝茶。希望从肖弥嘴里得到关于李艳的消息。哪怕只有只言片语。
    肖弥常常一个人散步,有时候一走就会很久。直到天黑自己也迷了路,再打车回来。就在一次散步的中肖弥发现原来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寺庙。参天的大树让整个古刹显得幽深。古刹里求神的人显得零星。大殿中央供奉的是玉帝。其余各位仙家位列左右。老和尚盘腿而坐冥想。修行者大多都闭着眼睛。中年和尚则在与人解签。肖弥也抽了一根签。中年和尚接过签。按着签牌上的号码找到相应的纸条。“你总是形单影,这辈子也没有后代。”肖弥接过纸条揉碎了扔进了香炉。“你算得不准,你是骗子。”
    肖弥经常会来庙里打坐。渐渐熟悉之后,便会跟着老和尚一起背诵经文。年轻的时候肖弥也曾想过要去西藏。去世界的屋脊。去到雪域高原。去到茶马古道,去看一个个蒙古包点缀着草原。让布达拉宫的金光洒在脸上。听年长的喇嘛讲经。双手合十,做一个虔诚的信徒。可是而今的拉萨已经变了样,他们穿着和我们一样都是沿海城市制造的衣服。他们和我们一样能说普通话。满街的都是外地的生意人,仿佛他们才是拉萨的主人。而当地人成了稀客。寺院里几个人中真正到过拉萨的是中年和尚。庙里的和尚都叫他大师兄。肖弥也跟着叫了。大师兄在年轻的时候酷爱骑行。那时候的西藏还没有太多人去。大师兄经常会和小和尚们讲自己在骑行路上的故事。他说:“记得当时我们进入了西藏地界。天气可冷了。我们的脚都冻冰了。其中有一个姑娘身体严重吃不消。晕倒了好几次。可是还是不肯放弃。”可是大师兄从来不讲自己为什么出家的事情。听人说是因为等他骑行回来后才发现家里出了重大变故。大师兄平时经常讲着荤段子。每天也笑口常开。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对着窗外发呆。
    寺庙里的和尚是可以结婚的。他们一部分是为了生活才来当的和尚。等到下午6点准时下班后,就可以回家陪老婆孩子了。这样算起来,庙里真正的和尚其实就是主持,大师兄,以及两个小和尚。这两个小和尚是因为市里的孤儿院倒闭了。剩下这两个男娃无人认领。只好交托给了庙里。两个小东西除了做早课的时候特别认真,其他时间特别野。他们把寺庙当成是自己的家。看见来往的善男信女总是一副很不友好的表情。肖弥也很难想象两个大男人是怎么把这两个小东西拉扯大的。大师兄曾经说过,小时候两个小东西要吃奶。主持是在没辙就把自己的小拇指放在他们的嘴里。谁知道这两个家伙硬是把小拇指给咬折了。就连现在主持小拇指上还是很畸形的突起一块。
    寺庙的每个星期3都是吃肉。两三了和尚正大光明的提着新鲜的猪肉从大殿穿过。丝毫没有避讳。来庙里祈福的看了也见怪不怪。有的还会和和尚们聊上两句。而每次这个时候主持便会一个人躲在禅房。自己一个人不吃肉。这种虔诚是一种虚荣在心里悄悄作祟。只要不吃肉,每次有其他和尚不听话就可以大声的吼他:“你连肉都吃了算什么和尚!”肖弥偶尔也在寺庙搭伙。他老是爱去敲老和尚的门。然后当着他的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肖弥想知道老和尚是不是躲在自己屋里吃独食。调皮的时候也会在饭里头拌些猪油。可是老和尚一下子就闻出来了。这让肖弥十分吃惊。
    这几天,琳认识了一个叫坤的男人。这个男人老是在自己耳边花言巧语。他长着和于东一样高高的鼻梁。胡须剃的一丝不苟。但和于东相比又多了一份痞气。琳很清楚自己不爱这个男人。但琳喜欢和他做爱。喜欢这个男人做爱时的粗话连篇。喜欢这个男人高超的调情技术。这些也都是于东给不了的。琳常常想自己原来一直以为夫妻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于东的弟弟肖弥。琳觉得是肖弥占用了原本属于两夫妻的时间。可是现在肖弥走了。两个人的问题依然存在。相由心生,本来都不应该怪到他人身上去的。
    于东看着手里的红酒出神。桌上是今天早上有人寄给他的信封。里面是坤和琳出游的亲密照片。于东不知道琳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也不打算问。自己不会责怪琳。毕竟琳在为她自己而活。于东把照片烧掉,决口不提。
    “我把我们的照片给于东看了。”琳的巴掌迎风而来坤顺手抓住琳的手把琳别进怀里。这个男人非常擅长以柔克刚。琳不知不觉中就陷进了这具坚实的qu体。“我爱你,我不要分享。”坤的话让琳泪流满面。他不爱这个男人。可是他多么希望说这句话的是于东啊。原来于东早就知道了自己和坤的事。可是却只字未提。琳觉得哪怕于东生个气。发个火,摔个东西。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于东身边。这样的沉默让自己变成了可悲的小丑。琳慢慢的脱下结婚戒指。每一个美丽的菱角都变得锋利。记忆便破碎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到底得到了什么。一觉醒来,难道一切都是梦吗?
    爱情,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关系。即使小心翼翼。
    琳躺在左边,于东在右。没说一句话,说一句都会累。琳:“我们离婚吧。”于东不说话,可是琳看见了他眼里涌出的眼泪。那样真真切切。于东觉得挺对不起琳的,但是就算没离婚,他接下来还是不知道如何做一个丈夫。他学不会。琳起身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往于东的脑袋砸下。提包走了,留不下一句话。
    血还在头上淌着。手上落了琳衣服上的线头。窗子没关,风吹得很猛。于东不觉得冷。他将衣服一件件的脱去。连内裤也不剩。烟灰缸摆回到原地。盖上被子。。。。。。
    琳和于东正式离婚了。
    上司的事低下的人自然不敢大声议论。可是细声细语嚼舌根的自然不会少。杨姐是第一个问候于东的:“你们离婚了。对吗?”于东很惊讶没有做回答。“别问我怎么知道,全公司都知道。”于东还是不说话,默默的走出办公室。杨姐看着于东的背影:“两兄弟一模一样......”
    三天后,王明领着新男友站在于东的面前。抽掉于东手上的笔。“我们要去荷兰了,准备结婚。”于东恶狠狠地一个眼神过去。王明很不识趣的继续说道:“知道你离婚了,本来不该雪上加霜在你面前秀恩爱。可是这次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我去之前会去一趟新加坡。我要去找肖弥。”说道弟弟,于东这才把眼睛抬了起来。“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肖弥会落在我手里,你该比我更懂他。他不属于任何人。那天我是赌气才那么说的。”说完之后王明要走。于东反而拦下他,说了些温暖的话。王明显得不知所措。这才发现于东的胡子已经很久没刮。可想而知这段失败的婚姻对这样传统的他来说打击是有多大。
    离婚后,于东一个人常常去骑马。去打高尔夫。晚上跑健身房,回家倒头就睡。有时候也会和杨姐去喝喝下午茶。杨姐现在不仅是肖弥的姐姐。连于东也把他当姐姐一样看待。年长的女性总是能给不成熟的男人们一些宝贵意见,更是一个绝对的黄金听众。
    这是张彤第三次给家里寄钱,而每次都被退回来。这次张彤火冒三丈朝着电话大吼:“可乐,你给老娘听好了,这钱是给我儿子的!没你什么事!你少给我不要脸!”“你个臭婊子,还好意思打电话回来!”一句话电话那头的可乐回敬了回去。双方冷静了两秒。“你赶紧回来,我当没发生过。”“做!梦!”张彤挂断电话。添上了两句脏话,打上高级的口红,猫进高级的轿车。就在车要开动的时候。张彤瞥见不远处一个人长得很面熟,像是电影明星。
    肖弥把木鱼敲的很响。王明坐在对面板着一张脸:“本来想骂你来着。现在看见你身体好多了。脸色也不错。”肖弥低着头,时不时偷瞄王明几眼。一边为王明沏茶。“弥。我好想。”“肖弥撇见王明边上的男孩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马上出来解围:“你该喜欢的人是他。我是个不祥的人。这你是知道的。”王明这才缓过神来。发觉刚才有些对不住身边的。讨好似地抚摸着对方的脑袋,qinwen额头。很快茶色的清香飘满了这个屋子。“弥,我要结婚了。”这下换成王明像个做错了的孩子那样低着头。肖弥伸手帮着王明整理衣领。“哈哈,要当新郎官的人了,怎么垂头丧气?”王明憋着哭声:“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又想见一见你。”肖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他捧起王明的头:“都要结婚的人了,开这样的玩笑有点过了吧。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为自己做加法。很少做减法。爱其实不用太多。哪怕一点点我们都承受不起。”
    王明走的时候转身问肖弥要不要送自己去机场。肖弥摇摇头:“相见不如不见。”“不要在我下次回来碰见你的时候真的变成了和尚。”最后王明牵着男友的手登上飞往荷兰的飞机。男友把头靠在王明的肩上:“我们还会回来吗?”王明认真的看着男友的脸。觉得比平日里更加可爱:“不回了,我们永远不要回来。这个地方太让人伤心。”
    晚上,肖弥又做梦了。这个梦和原来的都不一样。他梦见自己掉进蔚蓝的海里。不能呼吸却也不会死亡。有好多鱼从身边游过。有一只鲨鱼迅猛的朝着自己冲过来。可是刚一张开血盆大口就消失不见。在着深海里,听不见任何一个声音。光是这样的寂寞就足以杀人。拼命的想要游到岸上。可是最后连自己正拼命的朝向是何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第二天肖弥早早来敲老主持的房门。听着老师傅给自己讲经。心里慢慢从梦中的惊悸中有所缓和。肖弥问老主持:“您难道就真的没有情欲?”“有,但是不可以。”走出房门的时候。老主持还送了肖弥一包水仙。肖弥尴尬一笑。懂茶的人都知道。水仙的茶香常常被形容成少女的味道。老和尚们自然是躲的远远的。喝这样的茶,对他们来说比沾了荤腥更该受到惩罚。
    在爱秀酒吧,于东认识了李艺。两个人一前一后摇摇晃晃的走着。于东明显喝多了。打了好几个趔趄。整个人像摇摆的古钟。说来也巧。李艺正打算上车时。于东啪的一声倒下。天旋地转,风冰凉。
    故事并没有像8点档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狗血。于东醒来的时候是在李艺租住的阁楼里。睡在地板,边上就是自己的呕吐物。衣服上染着的污垢也没有被清理干净。李艺正坐在床边上,只穿着内衣和牛仔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于东瞥了李艺一眼。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让他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打招呼。“厕所在哪里?”这是于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李艺把一大捆手纸扔到于东手里。“卫生间这一整层楼只有一个,阳台有个水龙头你自己去冲一下。于东清洗了一番。围上浴巾从阳台走出来的时候,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李艺的笑声。“给我件衣服。”“我找找。”“给你,我前男友的。不过去年出车祸死了。”于东很疑惑这个女人为什么老是用这样似笑非笑语气。认真看这个女人的长相才20出头的样子。脖子上的链子上绣着梅花。眼睛细长。鼻子稍稍有些扁平。嘴唇丰厚性感。有一点,她的下巴和琳的很像。
    在走出公寓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暗处冷冷的盯着自己。可是回头对方却很快的猫进了拐角。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跟踪的人是个女人。却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洁。
    之后只要于东去爱秀酒吧就一定能看见李艺。而每次李艺也会上前和于东打招呼。久而久之知道了李艺是酒吧的招待。于东想着这样的女人不久是想从自己的身上捞些钱财,别无他想。
    杨姐读着肖弥给她发来的邮件。感慨颇深。短短几年。原来那个灵气可爱的小男生,现在变得自己完全不认识了。当杨姐读到肖弥经常去听老主持讲经,身体和灵魂得到了依托。身体也慢慢好转。杨姐很是欣慰。她寻思着要不要把于东离婚的事情告诉肖弥。后来还是像王明一样选择了沉默。回复了些问候的话就合上了电脑。
    于东再次在爱秀酒吧喝醉了,李艺把他带回家,并和他上了床。慢慢的褪去于东身上的衣服。坚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是荷尔蒙的味道。李艺亲吻于东的脖颈,轻咬他的嘴唇。握着于东滚烫的**为于东Kou交。男人嘴里发出了沉闷的欲望。李艺引导者对方将**送入自己的下体。外面好像在下雨。雨水抽打着瓦片,急躁跳跃。茶杯里的水烧到了120度。夜猫舔着水桶里的肥皂水不停的喷嚏。于东也慢慢开始迎合。手在李艺身上用力的揉搓。牙齿把李逸光洁的背部咬出了血来。每一句销魂的叫床声更是让于东彻底兴奋起来。他亲吻着亲吻着李艺的臀部。李艺纤细的手指在于东线条分明的腹部来回游走。舌头灵巧的挑逗着于东的lu头。于东翻身把李艺压在下边。两个人四目相对,欲望织成了一张蓝色的网。两个人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从那以后的每个星期三,于东和李艺都会在这个房间zuo爱。而每次来李艺都穿同样一件玫红色的睡衣。于东问她问什么,她说因为习惯敷衍了事。然而其实。李艺的男朋友就是在去年的某个星期三和自己huan爱后出门被车撞了,抢救无效死亡。而那天她就是穿着这件玫红色睡衣。
    最近寺庙整改翻新,到处尘土飞扬。肖弥便不像往常那样走的勤快。一个人去了圣淘沙。听说那里原来是英国的军事基地。刚登上岛屿。鲜活的绿色就撞进眼前。绿是最美的颜色,是生命。他让我们感觉到彼此。海水抚着赤脚。肖弥看着来往的人群,沙滩上每一对情侣,每一个孩子他们的笑容那么真切。海风让人沉醉。穿好救生服肖弥跟着当地人一起出海。看着大鱼从眼前游过。肖弥兴奋的告诉水手,这些鱼比噩梦里的可爱多了。
    最后搭着免费的单轨列车到鱼尾狮塔。从塔顶远眺市区的高楼大厦以及环绕四周的小岛的景色。肖弥慢慢张开双手,身子往前倾。样子像是要拥抱这片美丽。突然一只手把自己拦下。肖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越过了安全栏杆。还差一步,自己就会从塔顶跌落,粉身碎骨。保安人员严厉的批评。从保安室出来,音乐喷泉响起美妙的交响曲。肖弥就这样戴着面具。在水中奔跑。不知疲倦。成千上万条水线落在身上,身体微冷。在水线中穿梭,肖弥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
    而从圣淘沙回来却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消息。寺庙施工期间,在进行老围墙的拆除工作时,墙面倒塌把老主持给压死了。等到拨开砖头只见得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小和尚们和老主持感情最深哭得利害。大师兄默不作声帮着主持净身。每一寸皮肤大师兄都小心翼翼的洗干净,拂去嵌进血肉里的泥沙。大师兄就用黄色的香布包好破碎的皮肉用针线缝合大的伤口。肖弥看到平日里慈祥的老主持现在脸已经面目全非。一边赶忙也把小和尚们的眼睛都给捂上。最后当地的几个信徒也闻讯赶来。妇女们靠在一旁叫着可惜。男人们帮着大师兄将主持的遗体裹进袈裟。没过多久,殡仪馆的人就来了。朝着尸体拜拜完,就让人把师傅抬走。肖弥一边念经,一边看着他们的表情。他们的脸上平静。仿佛他们抬着的只是一台电视机,一款家具。
    主持的房间暂时改成了灵堂。由几个小和尚轮流守夜。小和尚年纪尚轻。胆子也细。晚上撒尿也要邀要一起。肖弥这几天也是在寺庙里留宿的。帮着打点主持的后事。突然的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鬼哭狼嚎。夺门而出就看见小和尚摊在地上满脸挂泪。嘴上一个劲的结巴:“我!我......我看见老师傅了!我......我刚才撒尿的时候,他就躲在后头看着我笑......。”大师兄抱起小和尚:“别瞎说,一定是你看错了!回去睡觉我来守夜。”说完就马上打发孩子们去睡觉。自己冲着暗处喊了一声:“师傅,走好啊,功德圆满了就别回来了,孩子们会吓坏的。别回来了。”说完后,大师兄也悻悻的猫进屋子里了。
    肖弥看了看大师兄远去的背影。尽管肖弥不确信老主持的鬼魂是否真的回来过。转身也朝着暗处吼了一句:“别吓着孩子们了。去该去的地方吧。”当肖弥开门进屋的时候隐约感觉到真有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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