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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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你看门外躺个人!!!!”小厮惊讶喊道,欧庭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小厮手里,快步走到那人跟前,“还有气,快回府去叫人出来看看。”“是是,少爷你自己在这里好吗?”“没事的,快去!”小厮走后,欧庭看着那人叹了口气,衣服上灰尘很多,脸上还有擦伤,怎么看怎么像外乡逃来的。
今天一早欧庭被自家娘亲赶了出来,说是临近秋试不能总是闷在府里,溜溜达达一上午,结果一回来就看到自己门口昏倒了一个人……后来很多年欧庭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当年没有出门,如果对这个人见死不救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早应该正常娶妻有了孩子,但是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次心软赔了自己的一辈子……
“少爷少爷,这人醒了”小厮叫身边的自家少爷,欧庭快步走到那人床前,看着那人抬眼看他。欧庭笑道:“你是哪里来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前?你叫什么?”那人刚要张口说话,却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欧庭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没关系您慢慢说,我不着急。”
“我是从乡下逃荒来的,我家族姓萧,我叫萧二,谢公子搭救之恩。”“那你脸上的伤?”“哦,今天没吃饭,路上被石子绊倒结果因为太累就睡过去了。”“……”“公子能不能给我改个名字呢?我家父母也不在了,而且啊祖上也没啥文化,但是我想显得有文化些,我靠自己的努力在京城开一家酒楼。”“这这怎么使得……我想想啊……恩……就叫做萧桓吧,《诗经》里面不是有一句叫做‘桓桓于征,狄彼东南’嘛,这桓桓是威武的样子,我希望你将来能够威威武武的。如果要表字的话那就凛然好了,我喜欢这两个字。”“公子我读书少你可不能骗我啊,这听上去像是一个姑娘的名字啊。”“怎么会,等你好点,我写给你看。说起来你难道不打算从官吗?”“不,我家希望我能集成祖业让我经商,对了公子你叫什么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啊。我叫欧庭,字怜君。”“这有什么关系吗?表字不是应该……”“啊,我母亲喜欢家里的梅园,寝室也种着她最爱的君子兰,我还有个弟弟叫做欧院,字惜君,不过他现在已经出嫁了,所以你暂时见不到他。既然你家没人那就暂且住在我家吧。”
“谢公子收留。”欧庭低头笑道:“别这么客气就叫我怜君就好。”他这一低头也就错过了萧桓严重的一闪而过的温柔。
再说文臣邓青这边。
“真的啊??闲云老人真的是这个样子?”“是啊,他就是个老不休……”就在这个邓青的书童走了进来,对言臣和邓青说道:“少爷,言少爷,老爷让两位少爷出去走走,听说京城里的汇源茶楼今天大部分试子都在,老也让两位去看看今年的人才情况。”邓青起身对言臣道:“少卿,咱们这就去看看,我也想知道会是什么人以后跟咱们一起在朝廷共事,听说今天各大地区的秀才都来了,有几个确实很有实力。”言臣点头:“那就看看吧,正好我有一位旧友现在应该也来了京城参加考试。”
来到汇源茶楼,这才发现今年考试的人确实不少,还有三分之一的没有从地方赶过来。邓青咋舌:“今年竞争看来很激烈啊……”言臣笑笑道:“柳玉,难道你害怕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言臣压低声音说柳玉这两个字的时候邓青都觉得心里有一种感觉,就好像羽毛戏弄皮肤一样,痒痒的却有些奇异的享受,那低沉的声音显得深情,其实不只是这样,每次和言臣对视的时候,言臣习惯直直的看着人的眼睛,邓青总感觉他的视线能够看透自己,也让自己有点心猿意马……邓青晃晃头,不让自己想这些有的没的,言臣余光看到,微微眯眼,看不出在想什么……
“哎,这不是言少卿吗?”听到有人叫自己,言臣回头,不禁惊奇道:“师兄你怎么在这里?”邓青听他这么叫那人,细细端详,那人一身尊贵气质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细长丹凤眼,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泄气和……玩世不恭,这人到底是谁?看着邓青面露疑惑,那人“刷”的打开扇子,坏笑道:“你一定好奇我是谁?哈哈,我啊也是闲云老头的徒弟林楚,不过14岁的时候家父传唤,所以我早早下山。真是没想到我和少卿竟然一别这么多年……少卿你也要科举吗?”“是啊,科举……这是为我全家报仇的唯一机会……”言臣喃喃,而后抬头眼中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情愫,“没想到这么些年之后,师兄还能认出我来,这么久也不见给师父写封信,我只当师兄忘了我和师父呢。”“哈哈哈哈,怎么会呢?那老头我怎么会忘,简直是恨之入骨啊,小糟老头……”
南海浮山的一个看上去快成神仙样子的老头喷嚏一个接一个,老头撸撸胡子,不缓不慢道:“难不成那两个臭小子在背后说我坏话不成?算算日子他们也快见面了……这人世纷争啊……”
几人坐下之后,林楚问道:“不知道少卿和柳玉兄有没有把握当上朝廷命官啊。”“那师兄有没有找好人家?”“……哈哈,魂淡小子,怎么还记得当年这原因,家父也真是,竟要将我自家表妹许我当时真是吓坏我了,但是回家才知道这都是老家伙为了让我回家的借口,真是的,怎么好坏人家姑娘的闺誉……”略略一顿,“现在局势正乱,少卿难道只想着自家复仇小事?国土北西南可一直被虎视眈眈啊!”“我还以为师兄已经想好了对策,”言臣笑笑,“我入仕当然不只是为了报仇,寒窗苦读一身武艺,这些当然是为了报效国家”“哈哈,少卿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忠于皇帝!”“……”言臣盯着林楚的眼睛,“只要我皇愿意用我,愿意相信我,我自当为皇上效汗马之劳。”
林楚大笑,道:“哈哈哈哈,少卿,狡猾如你,但是说的也在理!”二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林楚家仆在林楚耳边耳语,林楚告别。
邓青看着林楚离开的背影,问道:“你这师兄是何意?”言臣轻轻摇头,道:“我想我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我不知道他今天见我到底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