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瓣落 南柯一梦  Chapter 19.回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43  更新时间:14-11-0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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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什么?我还处在僵硬愚昧的思考里。
    花洁:“我在等一个远去的人再回来,盼了好久,现在看见她回来了,真好。”
    那个远去的人意在指我吗?
    “花洁……”我喊她的名字。
    花洁依旧看着窗外,“曾经绝望到让人根本无法继续活下去,我尝试割断手腕的脉搏,暂时地麻痹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那时候对于我来说不可否认那就是一场天灾人祸。”
    “我……”
    “悔不当初,那时候我真该狠狠扇你一耳光,你说是不是,要是这样或许你心里会好受些,不至于深陷在泥潭里不可自拔。”她叹了一口气,稍许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难过生活让我不幸的同时连着你一起深陷绝境,还好也不是太惨,至少都好好的活下来了。
    过去哪能说忘就忘,选择性失忆不是谁都可以做到,我就做不到,但也不能要死要活吧,你说呢?不幸的事情留在心里痛到窒息然后失掉痛觉,浑浑噩噩的倒不如选另一种平淡的自己又喜欢的活法。”
    只是难过生活让我不幸的同时连着你一起深陷绝境,还好也不是太惨,至少都好好的活下来了。
    我甚有些无力,直感觉要瘫痪下去,“对不起……”
    花洁:“我们都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旧旧,懊丧自责其实无法挽回你所希冀的任何东西,包括情感在内的原谅,一切都不能,我说这些无非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对我而言是重要的,当初说过的话只是不希望一根筋的你过于自责,却弄巧成拙逼得你远走他乡。那时候的我们不过是个孩子,况且我的不幸凭什么要你去承担?白萌月她本来就对我有意见,你能明白吗?”
    我:“如果不是我,是不是所有一切都会避免?”
    “如果没有秦始皇,六国是不是就不会统一了?”
    就像打了死结的绳子或许还可以解开继续使用,如果过去的心结解开后还能一如往常该有多好。我们望着彼此,久久说不出话,该说什么,花洁,我确信这一辈子都无法做到和你坦诚相对,哪怕你从来没有怨我的意思。不是我放不下,千百次都自私地想过要和一切荒唐的过去告别,皆是以失败告终,我所介怀的,是我永远都不能走进你,永远失去你。
    此时,我的百合花,还是那么纯洁美丽,真好!
    我拥抱住她,一行泪不受任何控制流淌而下,“花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你现在过得还好。”这样,以后,我不至于担心自己因为过得比你好而受良心谴责,不必在每一次开心的时候突然想到你而顿感悔恨而惊慌失措。
    这样想,我是不是很自私?
    “旧旧,我希望你好,别让我为你担心了,回不了的过去我们就让她过去,现在,包括今后,生活为自己生活,答应我好吗?”她的声音依旧甜美。
    “嗯,我会的。”
    因为你说过不幸的事情留在心里痛到窒息然后失掉痛觉,浑浑噩噩的倒不如选另一种平淡的自己又喜欢的活法,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凭什么不该让自己复活的时候好过些。
    长大就会明白这世上真心待自己的不多,所以好好爱还在你身边的人,所以懂得知恩图报,所以那些视你为生命之最的人也要好好珍惜,所以好好爱自己。
    这个世界得死多少人,才能有像花洁这么个好女孩出现?
    回家的途中,我问长安洺?
    长安洺面无表情道:“曾旧旧,死多少人我不知道,但花洁的出现直接因素是她的父母。”
    我:“什么意思?”
    长安洺:“你确定你不懂?”
    一开始是真的没反应过来,我本来就感慨一下的,要不要回答的这么官方?我撇撇嘴,“哪能不懂,不就是说花洁的出生得靠她爸爸妈妈,我说长安洺,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少些混蛋多一些像花洁这样聪明又善良的人就好了。”
    这都能曲解?
    长安洺伸出手,我以为他要干嘛,忙自觉护住脸颊,他在我头上揉捏,笑容意外地舒坦。
    “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旧旧,是不是天崩地裂了你还是劣行不改。”
    我扒拉掉他的手,就势揪住他耳朵,趴过去,“谢谢夸奖,长安洺我们彼此彼此。”长安洺仰起头,车上又都是人,我有些尴尬地松手别过头,闭上眼睛想要假装死睡过去。
    “怎么这么可爱?”长安洺中指食指一勾夹住我脸上的肉就往外扯,口气痞痞地说道:“睡什么睡,一路颠簸的,你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在花洁家睡一晚。”
    我倒吸一口气,“我倒是想啊,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抬手腕看表?”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
    我不知道长安洺以何种的途径得知我家搬家的情况,不足为奇,北城再怎么大,如今的智能时代,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
    到家后天已经黑了,曾炎炎戴着一顶黑帽子踱步在院子里,“你在做什么,天冷,还不快进屋?”
    “旧旧,我在等你回家?”他笑呵呵地说。
    “你等很久了?”我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拉好,问道。
    “不久。”曾炎炎说。“旧旧,我明天要期末考试了。”
    我微微失神,“哦,那你该是早些睡觉了。”
    进屋后,我给自己到了半盆的热水,冻僵的手在浸入热水的那一瞬间,不是舒服,是木,完全的木。我回头看在一旁不知因为什么偷乐地小孩,“做什么,妈妈哪去了?”
    似乎想到什么,曾炎炎耸拉着脑袋,脸色变得凝重,“陈爷爷生病了,爸爸妈妈去医院看陈爷爷,旧旧,我肚子有些饿。”
    陈爷爷?可能是太久没有叫过了,再一次叫出口是真的陌生。
    “你想吃什么,除了蛋炒饭,其它的都不行。”
    “那就蛋炒饭吧,不要酱油就好了。”曾炎炎说。
    “不加酱油不好吃。”
    “好吧。”曾炎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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