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秘老人解难题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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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天虎正待变招,忽听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请熊施主手下留情,这等师门叛徒,且让贫僧带回去,交予方丈处置。”原来这独眼人手起变招之间,已将师门暴露出来,正是少林寻找多年不见的师门叛徒笑面阎罗膨化。
熊天虎一愣,愕道:“这人难道身出少林么?”果泽道:“此人姓彭名化,外号笑面阎罗,为人阴险狡诈多行不义,四处作恶,毁我少林声誉,掌门师叔曾下法旨,一旦见得此人踪迹,定要带回少林。”
熊天虎道:“大和尚,你也忒有意思。你少林门下弟子众多,寻这一人又有何难?可是怕他败在老子手下,丢了你少林的面子?”果泽道:“阿弥陀佛,熊大侠多虑了。此人已销声江湖十几年,且容貌也变了样,若非招式之间隐含少林路数,贫僧怎也不敢相认。”熊天虎道:“既是如此,你将他擒了便是,你门中之事,老子才懒得插手。”
独眼人哈哈一笑道:“真是笑话,我膨化早已身入天龙门,怎由你二人当做物品来推来送去?果泽,莫说我瞧不上少林,你若有本事,过来擒我便是。”话起之间,手腕一抬,数十根蚀骨针飞出。果恩身躯一转,将蚀骨针卷入僧袍。紧随脚踝一阵酸麻,眨眼间再也使不出气力,凝神一瞧,一对蚀骨针已打在“三阴交”上。
熊天虎指着黑衣人骂道:“看你遮着面貌没脸见人,做起事来竟也这般下流。人家师门之事,何须你来插手?若想打架,正大光明斗一场又何妨?这等手段太也不要脸。”
原来那膨化飞出蚀骨针,主打果泽胸前几处大穴,但他无论武功内力,都远远不及。那黑衣人暗中出掌,将一对字母蚀骨针方向打乱。果泽一心放在膨化身上,自是怎也料想不到。熊天虎瞥眼之间,竟瞧了个究竟。
膨化呵呵一笑道:“熊大侠此话怎说?在下拜师天龙门,这大和尚有何凭仗将我带走?”熊天虎骂道:“你奶奶的王八羔子……”话未说完,只见那黑衣人摆手道:“今日以选出武林盟主为要事,若谁再言顾其他,我这便送他下山。”声音震耳,实难有抗拒之意。
那熊天虎正待破口大骂,忽觉双腿一软,身子直挺挺摔了下去。只见他强正了身子道:“他奶奶的,难不成饿得我头晕眼花了?”人群中一阵叹气,众人虽心知肚明,却也实在难以启齿。
独眼人嘿嘿笑道:“若诸位无意义,我等这便尊公子为武林盟主,今后刀山火海,任凭差遣。”说罢双手握拳,单漆跪地,行起了师门大礼。那张三、李四自然随声附和在内。
忽闻衣袂声猎猎作响,眨眼之间,石台下已出现一人。那人年过半百,却异常精瘦。只见他快步到果戒面前,在其小腿处凭空一抓,将那子母蚀骨针攥在手中,接着把一褐色药丸塞入其口。果戒闭目打坐近半柱香,面色逐渐红润,又过了些时候,恢复先前之态。
黑衣人长袍一挥,大喝道:“老东西,竟敢跑来坏我大事。”钢索在手,直朝老人砸去,危急之时,只听一人脱口喊道:“前辈小心!”
老人充耳不闻,仿若顽石般动也不动。眼见钢索落至头顶,只见他双足一跺,眨眼间便到黑衣人身侧,左手在其腕间一弹,顺势将钢索夺去,系列招式只待喘息之间。黑衣人闷哼一声,自袖中窜出一把黑色桃木剑,紧握剑柄,直点老人前心。
老人双手环绕钢索,在胸前一挡,两手交错,将对方招式搅开。黑衣人右手持剑,左手凭空向下一拍,一声轰响,翻身而起。剑气挥洒自如,剑锋绕胸,乍起一道光门。仲惜年心中徒地一惊:“怎地这人招式之间,竟与那青龙剑如此相似?”
倏然间,一条人影如蛟龙般腾起,却不是那老者又是谁?只见四周飞沙走石,隐隐可见一条蛟龙绕空盘旋,时而跳跃,时而翻飞,缓急之间,有若凌空之闪电。无论内力、劲道、沉稳之处,教青龙剑势比起来,都尤胜三分。
那黑衣人三招接过,便知己落下风。长袍一扬,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与我招式有异曲同工?青龙子与你有何关系?”仲惜年听在耳中,不由得一慌,“这黑衣人怎会知晓青龙子前辈?他招式之间隐含青龙剑法,难道真与青龙子前辈有莫大关系不成?既是如此,为何还要下手杀害天宝师父?”
只听那老者道:“你无须知晓我是谁,我只来问你,夏侯瑾是否被你所杀?”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老东西,你是否耳朵聋了?”朝温天冠一指,道:“此人方才早已承认,夏侯山庄上下均死于他手,在场众人,哪一个都可作证。”
老者稍一沉思,走向温天冠,问道:“这人所说之话,是否属实?”温天冠点点头,又摇摇头,但始终双目紧闭,掩口不答。老人察觉蹊跷,托其颚下,将其口撑开,顿时满脸错愕。
只见那温天冠口中,伏着四五条赤色绦虫。那绦虫一扭一扭,正啃噬着残留一点的舌苔。老人绕至温天冠身后,双手在“风门”“天宗”肝俞“魂门”“三焦俞”等几处大穴上一一点过,大拇指在其后脑轻轻一探,“哇”的一声,那温天冠将绦虫吐了个干净。那绦虫向来寄居人体,最怕见光,方一落地,便迅速干瘪下去。
老人朝毒娘子怒道:“西域毒圣罗碧初虽毕生钻研毒药,却也从不害人,你身为女子,竟怎这般蛇蝎心肠?”毒娘子冷冷道:“我生来只为公子尽职,其余人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干?”此时,那温天冠缓缓站起,手指黑衣人,却怎也说不出话来。
毒娘子额头一皱,两指间多了一枚子母蚀骨针,手腕一转,朝温天冠要害打去。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自人群中窜将出来,剑风卷起间,将毒针挡开。正是乔庄改扮的仲惜年。
毒娘子怒道:“你又是谁?”仲惜年道:“不敢相瞒,在下与这姓温的有不共戴天之仇,若取他性命,还是由在下出手好了。”毒娘子道:“你若想杀他,倒省了我的一些功夫,这便动手吧。”仲惜年一笑,道:“只是在下杀他之前,还有些事想要问个明白。”
毒娘子道:“废话少说,你若不忍下手,由我来替代如何?”话起之间,便是打出数十枚七星钉。仲惜年长身翻起,将暗器一一接下。正襟道:“毒娘子如此狠辣,可是要杀人灭口吧。”毒娘子道:“多管闲事的小子,我如何做事,何须你来过问?”
那老者见仲惜年虽面相丑陋,却一脸正义之色,委实也是条汉子。于是低声道:“你与他到底有何仇恨,我实在不该多问,但今日之事本与你无关,且私下里再去解决吧。”仲惜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人虽非大奸大恶,却最爱瞧人热闹。那日晚辈师父遇难,他便恰巧在一旁。倘若他当时还蒙有一点侠义之心,晚辈师父也不至被人害死了。”
那唐泽站在一旁,哈哈一笑道:“你这毛贼,怕是认错了人吧?此人已被我囚禁关押了十几年,请问尊师死于何年何月呢?”话一落地,便大感后悔。
毒娘子道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解下腰间长鞭,徒手一挥,缠上其颈间。数十上百根蚀骨针迅速钻入其表皮,唐泽口鼻张开,整张脸瞬间被憋得紫红。仲惜年本待出手阻止,但那唐泽平日里恶行实在太劣,说不定夏侯山庄一事也参与在内,想到此处,将头一转,再也不愿多看一眼。
眨眼间,唐泽已毙了命。仲惜年道:“他所讲之话,众人早已听在耳中,你又何必痛下狠心不留他活口?”毒娘子冷冷道:“办事不利,留他有何用?况且一切罪行,温天冠均已承认,门内惩处,何来灭口之说?”
仲惜年道:“既非灭口,就是杀一儆百了?”毒娘子道:“恁你怎般设想也好,今日盟主之位,公子志在必得。连绝,若有人胆敢不服,以你的七彩葫芦会一会他。”寒天彻焦急道:“师父不可。”毒娘子怒道:“有何不可?难道你也想逆我的令不成?”
寒天彻低声道:“徒儿不敢。只是连绝那七彩葫芦毒性实在太强,使用起来,在场的诸位怕都难逃一死。”毒娘子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些人既不肯归顺公子,留在世间又有何用?”
寒天彻道:“倘若这些人死了,公子盟主之位岂非也要随之落空?”毒娘子思忖厉害,一时间沉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