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锦衣薄幸郎 拾叁、夜半薄凉,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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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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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打死敲打出小标题的自己,我是说每一次都想掐死)
皇宫里的年夜饭设的没有想象里奢华。
秦裕入席的时候,崇阳王,王妃,大郡主,小世子都在了,秦瑞坐在正位,秦裕席位在侧。
秦裕拱手跟崇阳王见礼,崇阳王缕着胡子热络的叫声好侄子,全家和睦,话说家和万事兴,馥光也是懂事的孩子。
只是酒席吃了一半,馥光还是退席走了。秦瑞没加阻拦,儿大不中留啊。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秦之尘突然从假山后窜出来,端了两个酒杯,递过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看着秦裕:“皇兄来一杯?”
秦裕接过酒杯,退了两步,额头都冒冷汗了。路过的宫女看的心惊肉跳,这是怎么了,世子要谋害殿下么?
秦之尘上去就问:“皇兄你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美人可对?”
“对,安郁,可惜是个男的,要不给你当媳妇也是美的。”秦裕把头凑近,低低地跟他说。
“我听关月津说你看上人家了,才回宫完了十几日……”
“听他胡扯。”
“胡扯!那你说你为什么晚回来的!”说着就对馥光出拳,一拳用尽全力,虎虎生风,馥光端着酒水的手往后放,空着的手抓住秦之尘往后一带,秦之尘身体就由着惯性往前去了好几步。秦之尘可不是关月津那个不经打的,就像馥光是被关月津打着长大的,馥光是打着秦之尘长大的。
可是秦之尘一身功夫当然不是假的,一年前,在前线碰上古华也只是输了半招。于是欺压他好几年的秦裕才有自信对上古华。
又是几招,撂倒秦之尘在地上,这事就算结了。
一轮皓月于顶,夜风扑面,紫华殿里的宫人都睡了,几个守夜的人给他行礼,被他挥退,在院子里站了吹了风,干脆去推安郁的门,门上了栓,又去推窗,好在窗户未关,干脆跳窗,外屋里的宫女睡着了,反倒是安郁先问了一句:“你半夜造访,所为何事?”
“大半夜不想暖床了。”秦裕立在床前说:“可吃饭了,我本想陪你吃年夜饭的,怎奈半路被我堂弟黏住了。”
安郁叹了口气,往里挪了挪,道:“饭当然是吃了。”
秦裕径直宽衣,“能与安公子同袍而眠,秦裕荣幸之至。”
“你都荣幸这么多次了,现在才说?”安郁话里有几分嗔意:“喝了酒?早知道不让你上来了,熏得我都睡不着了。”
“没喝多少,不是还没醉么。”
“那就别动手动脚,有失礼仪。”安郁拿掉抓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秦裕坚持的又放上去,又捏捏说:“你怎么这么瘦,这样的腰怕是一折就断。”
“再动手就踹你出去,一国太子,你也不嫌弃脸皮厚。”
“是是,安公子教训的是。”
……
“……郁儿……”秦裕拉过他的脑袋,在他耳畔轻轻唤了一声。
安郁身子一僵,刚想说什么,秦裕强道:“今天我父皇还有皇叔这么叫我来着,你不叫郁么,裕儿裕儿,叫着挺亲的。”
安郁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发出声音。
“清明玦的事你知道多少。”秦裕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安郁抬起头,在夜里看着他,纱窗透过的月光不算明亮,看不清他的眉眼:“呵,一块靛蓝的玉,圆的,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通彻莹透。”
“那个,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不是什么佛经里说……”
“你父皇当年下的评语,我背给你听而已。”
“我父皇只在少年时念过佛经……”
“清明玦,破军剑,华音琴,君子贷在你你父皇少年时都是他的。”安郁说的风轻云淡。
秦裕吃惊了,“那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浣世阁主风华绝代只有一个风隐剑不是我爹的?”
他连一声父皇都懒得叫了,叫爹只要一口气。
“不,浮屠当年把破军剑送给你爹,你爹转赠当时还只是大昱七皇子伴读的越国皇帝,两个人那时是知交,这些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那时候大昱七皇子,就是秦瑞
秦裕叹气,这些他还真的不知道,未曾想过他父皇能与“风华绝代”有什么关系。
安郁又说:“后来越王车裂,破军剑又回到你爹手里,梅繁亲自到大昱找他要的,说要的然后浣世阁主给它换了一个镶玉的剑柄,鎏金的剑鞘,就成了风隐剑,也就是说,原本的风华绝代都是你家风华绝代的父皇所有的。”
还真和风华绝代都有关系!
“……你说我现在找梅浣世要,他会还我么?”画外音,安公子,还给我吧!
安郁眼角上挑,笑的如同小楼昨夜星辰,一时间花凋玉碎,云去风来,“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给。”画外音,你想的美。
秦裕坏心眼上来了,捏他的腰,挠他的痒,小身板在他手里想怎么捏弄怎么捏弄,“人家都说浣世阁主长得美若天仙,怎么着我看都没有安公子……郁儿你可人呀。”
“秦裕,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我弄不扁你。”安郁极力反抗。
两人在榻上扭打,不幸惊醒了外屋的宫女,宫女掌灯进来,问:“安公子可是有吩咐了?”
一看床上竟多了个人!又一看不是她家太子么?这按着安公子作甚?
安郁腹诽,完了,这太子龙阳的传闻是跑不了了,自己男宠的帽子也给扣定了。
馥光太子对楞傻的宫女说:“你且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郁儿,怎么办,偷情的名头坐实了,还被捉奸在床。”秦裕只差哈哈大笑来表示自己的愉悦了。
安郁闭眼咬牙说:“再出声我趁你睡着掐死你。”
秦裕被他这话隔了一下,“好狠的心……”
安郁又呵呵笑了一声,大有不信你试试的意思。
事实上还真没有馥光太子不敢干的:“你是不是喜欢男人?长这么漂亮一般女人跟你在一起会有压力的吧。”
安郁捏着他的脸掰正看着自己:“你是不是想说我也看上你了!”
馥光笑弯了眼睛,直言不讳:“是。”
“初遇那日,是十二月初吧。”秦裕眼前似乎又能见到那天。
那日风索索,雪纷纷,他站在断桥边上,桥边明艳的梅花在雪里开的冷冷清清,他穿着素白衣裳,寂寞的站在天地间,像极了另一株梅花。雪白的,却和红梅一样妖冶。
也许许久以后也会记得,毕竟今日还丝毫没有忘却。
比起馥光太子跟安公子的相遇,安公子和关太医就没有那么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