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上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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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上官锦
薛一秋闻言笑了笑,问道:“无妨?”
金九雁道:“无妨。”
薛一秋捋了捋胡子,敛了笑容,面色也说不上严肃,但看起来让人觉得别扭,他只说了八个字:“古铜门,东护法,灵剑派,绝剑谱。”
金九雁的脸变了颜色。
萧顾觉得这气氛略有不对,看着薛一秋笑道:“这个八个字是什么口诀不成?晚辈听不懂,薛掌门可否指点一二?”
可薛一秋压根就不看萧顾一眼,直直地看着金九雁。
金九雁也不说话,气氛一片死寂。
“掌门!”门外又跑进来一个通报的弟子,单膝往地上一跪,道,“上官公子回来了!”
金九雁一听,死寂的脸上又开出了花,还是大朵大朵的那种,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真的吗?快让锦儿进来!”
上官公子?这又是个什么人?看金九雁那表情像他亲儿子似的。白画衣心里泛嘀咕,偷偷一看萧顾,萧顾微微皱着眉头。
“师父!”门外立刻跨进来一个身影,远远的,白画衣觉得这个人略眼熟,走近了,白画衣一看,此人随意绑着头发,只插着一只简单的银色素簪,锦缎白衣外面罩着青衫,青衫上绣着几支细竹,这穿着让他看起来有些单薄,而脸上却看不出寒意,一双细眼,看起来有些倦懒,不过唇薄齿白让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他笑着,往金九雁身边走去。
白画衣当场傻了,这个青衣男子不就是上次在比武大会上替他解围,挡萧顾剑的人吗?
他是金九雁的徒弟?那就是萧顾的师兄弟?那他当初救他干嘛?难道自己被这两个人连起来整了?
一大串问号砸在白画衣头上,白画衣摸摸头,真疼。
青衣男子走到金九雁身边,金九雁把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笑道:“一转眼,都长这么高了,你此次回来,可有和你师伯说?”
那男子道:“自然是说了,不然怎么敢回来。”
金九雁哈哈大笑,拉过青衣男子对薛一秋道:“这是我二徒弟,上官锦,因为从小身体不好,还在襁褒之时我就把他送到了他师伯那里,这十多年来我担心他身体也没让他回来,现在他自己倒跑回来了。”又对上官锦道:“这是华岳派的薛掌门。”
上官锦行礼,“薛掌门好。”
金九雁转身指着身后的萧顾,对上官锦道:“这个就是萧顾了,为师时常和你说起的。”
上官锦一转身,四目相对,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金九雁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
萧顾老实回答道:“我已经和师弟见过了。”
金九雁正要问,上官锦就说道:“是啊,上次比武大会上,我还差点和师兄打起来。”上官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像是对萧顾没有什么好感。
金九雁想多问几句,看见旁边还坐着薛一秋,只得对上官锦说道:“为师现在有事情要同薛掌门商量,你的住处顾儿会为你安排,你们师兄弟没有见过面,也正好多多说些话。薛掌门,我们进屋去谈吧。”
金九雁和薛一秋便离开了。
此时白画衣才明白为什么那天这个叫上官锦的会帮他挡萧顾的剑,原来他们没见过面啊,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对师兄弟,白画衣算涨了见识。
再看看萧顾和上官锦,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上官锦自顾自地往门口走,刚从白画衣身边走过突然又退了回来,白画衣后背一凉,刚想低头却被上官锦托起了下巴端详。
上官锦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白画衣眨眨眼,说:“见过吗?上官公子记错了吧。”
白画衣心里万马奔腾,想,你确实是我恩人,不过恩人啦,你的恩我下次再报好不好,你这样萧顾就看见我了……
不过一阵沉思,上官锦确定道:“我确实见过你,比武大会的时候,我还替你解了围,只是……”上官锦转头看看萧顾,又看看白画衣,“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画衣心里的万马纷纷倒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锦,说:“在这里找死。”
上官锦“嗯?”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萧顾已经走了过来,打量了白画衣一番,脸上也没什么笑容,“白公子,你不用带孩子了?有空跑到这儿来。”
白画衣也面无表情地看着萧顾,然后挤了个笑容,然后又面无表情,说:“那我回去带孩子了。”
说完就出了列,离开了大堂。
真是给上官锦气死了。
不过白画衣也知道,虽然不被上官锦气得要死,可人家萧顾是不含糊的,看着他就那样走掉,萧顾估计心里直咬牙。
这种时候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回潇湘馆,免得萧顾一生气想杀人就不好了,可白画衣哪止得住心思,他心里还惦记着刚才薛一秋和金九雁的话。
古铜门,东护法,灵剑派,绝剑谱。这十二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让金九雁谈之色变。不一探究竟白画衣想他今晚一定睡不着。
白画衣又轻而易举地爬到了屋顶,为什么说又轻而易举呢,因为当年在西华山的时候,白画衣懒于练武,又总想着下山玩儿,他师父为了管教他,就在屋子四周搭上高高的篱笆,可这怎么管的了白画衣,于是,导致的结果就是,武功没练成,翻墙上瓦的功夫练得极好,再后来他师父也就算认了,干脆教他轻功。白画衣还记得他师父对他说的话,你这臭小子,我告诉你,为师教你轻功干嘛,打不赢就跑知不知道。
现在想想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凶是凶了点,但很关心他。如今白画衣学的这本事也不只拿来逃命了。
白画衣把耳朵贴在瓦片上,听着房下两人的对话。
“薛掌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您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白画衣听金九雁如是说心里急道,说道哪个份上了?我来迟了没听到啊。
“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薛某人能来这儿也就什么都不怕,我想……不如我们两门结盟如何?”
“结盟?”金九雁一声嘲笑,“我们灵剑小门小派的,薛大掌门会想同我们派结盟……您不是一直想同青城派为友么,我可是听说,你打算把你女儿雪鸢嫁给青城的大弟子南朔,可以人家婉言推辞了吧?”
薛一秋良久没有说话,可过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他说道:“古铜门,东护法,灵剑派,绝剑谱。”
还是这十二个字,金九雁沉默了。
白画衣趴在瓦上恨不得把耳朵放进去,就听见耳旁有人问答:“可有听出什么端倪?”
白画衣小声道:“还没有……”
然后白画衣一愣,赶紧站起身来就跑,而萧顾,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萧顾武功是比他的高,可轻功就不见得来了,白画衣又用了全力,翻过几个墙头就把萧顾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此时白画衣也觉得自己嚣张急了,这里是萧顾的地盘,是龙潭是虎穴,偏偏他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这里当集市,这回萧顾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因为他再怎么逃都逃不出灵剑派,逃不出潇湘馆。
眼看就要到潇湘馆了,白画衣一跃跳下了屋檐,哪知道屋檐下刚巧蹦出个人来,白画衣一个侧身才没把那人踩到脚下,不过两人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
白画衣一扶头,一看,这不是青衣公子上官锦吗?可此时白画衣也顾不得说什么话,连上次的事也来不及谢,今天的事也来不及发火,连忙错开上官锦就跑。
上官锦揉着撞疼的肩膀,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看着跑远的白画衣,喊道:“公子!你的香囊!”
白画衣也顾不得看,远远地回应了声:“送你了,不谢!”
“诶……”上官锦欲言又止,看着消失不见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香囊,做工并不精细,反而还有些粗糙,线头都露出来了,上面那两朵花也看不出来绣的是什么花,还有人带这种东西在身上?还好意思送人?还不用谢?
上官锦笑了笑,把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是梅花的味道。
上官锦放下揉肩膀的手,把香囊卡进了腰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