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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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明派胡驿,哪位英雄来与我较量一番?”那汉子在台上一吼,台下立刻有人应承,“我来!”
几个回合过去,又换了好几回人,夙夙看得津津有味,白画衣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今年这比武也没多大意思啊,这群人的武功和三年前相比貌似没多大长进。白画衣咂嘴,觉得瓜子嗑久了嘴巴怪不舒服的,又喝了口茶。
“在下心服口服!”擂台上一男子手捂着胸口说道。他对面的男子双手一供,笑道:“承让承让。”
“唉,又是青城派。”
“可不是吗?青城派的人哪一年不是比武大会的佼佼者。”
“看看还有谁会上去。”
四周的嘀嘀咕咕的,白画衣瞟了瞟台上的人,心里顿时憔悴不少,又是青城派,难不成今年比武大会和以前结果又是一样,也太无趣了。
他刚想走,突然见一红黑的身影跃上台去,在众人目光中,那人一手持剑行礼道:“灵剑派禅浮,望赐教。”
说完话,还不待对方想起灵剑派是哪门哪派,那个叫禅浮的男子长剑已直直刺来,对方一惊,忙拿剑去挡。
台下一片唏嘘,连白画衣也不由瞪直了眼。那个叫禅浮的,不就是那次在客栈里出现的男子吗,白画衣记得他当时身边还有个女子,都大半年了,没想到这人……还是这身衣服。
禅浮来了,那那晚那个黑衣男子……白画衣心里没底,因为说不定人家也来了。
再看台上,禅浮的剑击对方右侧,对方一挡,那剑快速滑倒对方头顶再一斜,剑就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速度远远快于青城派的人,并且剑法也精辟。
“承让!”禅浮收了剑,青城派的下了场,其他弟子见此景,忙一一上前对战,可皆不过一刻钟就被打下了擂台。
夙夙吃惊地张着小嘴,说:“白叔伯,那个人好厉害啊。”
白画衣点点头,是厉害。从来不引人注目的小门小派如今一展身手,灵剑派这次可算是出风头了。呃,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还是快些走比较好,要是让禅浮看到了说不定要出事端,这样的场面最好不要挑起事来,不然说不定会惹到华岳派的老头子们。
可脚还没迈开就听台上的禅浮说道:“今日与大家相聚华岳山,并非是禅浮要出什么风采,而是要扬我灵剑,我们今日来就是为桂冠之首。”
“好大口气!”台下有人蔑视道。
禅浮依旧面无表情,只说道:“请大护法。”
众人一惊,四周看了看也不见有什么人上台,正要嗤笑之时,只听“唰”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团黑影,正落在台上,大众擦了眼睛去看,只见一锦缎黑衣,领口貂戎,长靴青灰的男子里在台上,这男子生的英气不凡,嘴角勾着笑,,却有轻蔑的意思。
“在下灵剑派,姓萧,单名顾。”
那男子微微一笑,自道姓名。
白画衣心里却咯噔一声,这个人不就是那晚要带走夙夙的男人么!冤家路窄。
萧顾在台上扫了一眼台下,挥了挥云纹锦缎包口的袖子,又道:“话也不多说,想与各位豪杰比试比试,不知……”
此时白画衣正拉住夙夙的手要离开,却觉一道目光射了过来,他一转头,正对上萧顾的目光,只听萧顾说道:“不知那位白衣公子可否与在下过几招?”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白画衣身上,白画衣抽了抽嘴角,心里暗骂,这人老早就知道我了,我就是一来看热闹的,打打打,打个屁啊,小爷我没心情和你打。
白画衣皮笑肉不笑:“嘿嘿,我今天带孩子,走不开,你们慢打,我就不掺和了。”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一片死寂,萧顾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到夙夙身上,眯起眼睛,“就是这个孩子么,公子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让我的人帮你照看一阵。”
夙夙被那道看似温柔却藏写利刃的目光吓得缩到白画衣身后,白画衣摸摸夙夙脑袋又看向萧顾,咬咬牙。
他自然明白萧顾话里的意思,竟然威胁他,他还是不是男人了!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嘛!白画衣哼了一声,拍拍夙夙的肩膀,说道:“夙夙你就在这里等我,叔伯我去去就回。”
夙夙恋恋不舍地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嘟囔道:“快点回来……”
白画衣没学萧顾几步跃上台,而且慢悠悠地走上台,一上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点到为止啊。”
白画衣心里明白,这一上台对方打不死自己也得把自己打残,他这是有意报复,虽说确实不怎么怕他,可为了夙夙的安全最好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刚才应该逃快点才对。
萧顾对着白画衣笑了笑,目光一睥睨,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剑瞬间划了出来,白画衣右侧躲过这一剑,反手挥剑对准萧顾的后劲,萧顾却剑一后仰挡住,萧顾低笑道:“白公子的剑法也真够狠的。”
白画衣一黑脸,倒说:“还不怪你。”
“呵,”萧顾浅笑,“等你倒在地上再说这句话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变了剑法,从白画衣下盘进攻,然后直击两侧,一把软剑舞得如同鱼在水里摆尾,直把白画衣逼得左右都护不住,才几招下来,白画衣就认定,他是要死在这台上了。
台下的人看着台上停不下来的剑影一片沸腾。
“这什么剑法?”
“好像是《绝剑八典》……”
“怎么可能!那东西早失传了,再说,他这也不像……”
台下的各异说法白画衣是全然提不去兴趣,接招接的十分费力,额头上都渗出汗来。
萧顾一冷笑,长剑一挥,“呲——”地一声,白画衣手臂上的衣衫就被划开,血蓦地涌了出来。白画衣吃痛地冲着萧顾大吼:“姓顾的你是要杀人啊!”
萧顾笑而不语,提着剑又击白画衣右臂,看势是要挑开白画衣的剑,白画衣正要拼命一搏,突然之间,一把长剑接住了萧顾的剑。
萧顾一抬头,看着为白画衣挡剑的青衣男子,冷声道:“阁下是要干什么?我和这位公子还没有比试完吧?”
那青衣男子说道:“并非是在下有意打扰,只是这位公子已经受伤,萧公子何必不依不饶呢。”
就是,就是啊。白画衣很认同这位青衣男子的话,一仔细看,发现这男子就是昨日在客栈里见到的男子。白画衣心里顿时生出感激之情,心里暗暗做了打算,要是以后这位公子在他这里买药,必定给他便宜几倍的价钱。
萧顾黑脸,“还请公子下去。”
青衣男子笑笑,走到台前,对台下的人说道:“这位公子已经负伤了,而萧公子依旧要比下去,诸位觉得按比武规律是否应该再继续下去?”
薛一秋捋了捋胡子,站出来说道:“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对!点到为止。”台下的人应和着。
萧顾眼里燃出一丝怒火,白画衣心里却十分畅快,对萧顾挑了两下眉,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下了擂台。萧顾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追,台下却有人跳上了台,插在他和白画衣之间,一供手,说道:“请赐教!”
白画衣抹了把额头的汗,也顾不上手臂的伤口,挤过人群去拉夙夙离开。可一到原地白画衣就愣了———夙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