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乐极生悲、徐惠惠的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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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刘烨把心里的打算告诉了王丑男,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的打算就是让王丑男租下小屋西面的几十亩土地,让他寄栽风景树木,特别是一些南方的树种,比如香樟树在我们江北的这儿一带将来一定会很吃香。她看到了这儿新建了好多的路道,就路上而言,需求量肯定就不小。城市建设和发展会和绿化这个环节紧密相关。
王丑男的脑子本就不笨,只是逼不得已他的脑子才会为钱去动一动。他之所以要回家肯定也是想在土地上琢磨做点事,但是他绝对没考虑要种粮食,他虽然是地地道道农民子弟,但是他对于种庄稼来说真的是狗屁不通!对于干农活更是望而生畏---
他所想的虽然和刘烨不是一个思路但也没什么多大的差异,他是想量力而行,根据自己的爱好兴趣培植一些花木、树桩盆景,另外再打算搞一个大棚葡萄园,让葡萄提早上市卖个好价钱,还可以像南方一些地方一样搞个‘采摘园’---
没有资金可以贷款。
既然意见上没有多大的分歧,一切都好办!暂且决定先寄栽一批大一点规格的香樟树,再搞几亩大棚葡萄,香樟树由刘烨从上海或南京等处购买好后用大车发来,贷款也由她来办理,南方贷款比北方容易,利率也低。有公司抵押很好贷,不像北方手续那么麻烦,也要找人托关系、请客、塞钱、送礼。因此这里的金融行业出现了怪事,银行也喜欢把钱放给能瞎钱的人使,因为不瞎钱的人往往没有会瞎钱的人‘会办事’。贷款从刘烨那儿贷,王丑男也觉得只有如此。
至于葡萄,这就是王丑男的事,在部队时他就有个交情特别好的山东平度战友,他对葡萄管理很有技术,有他做内参和指导这方面不会有任何闪失---
“将来盈利怎样分红?”王丑男问刘烨。
“盈利都是你的!”刘烨笑嘻嘻地回答他。
“要是赔了怎么办?钱可是银行的?”王丑男他把事情的最坏处想在了前头,因为他知道世事难料。
“你怎么啦?事还没做就想到了赔呢?如果赔都算我的!你有什么给赔?”她仍笑嘻嘻地说。
“这样不公平!”王丑男认真起来。
“有什么不公平?公司贷的款,本身说好的公司有你股份,不行就算是你退出公司的股金!”
刘烨还想说:“大不了算我给两夜的‘嫖金’也行---”但是她没能说出口,她觉得这样说有点粗鲁不雅。
“我真的乐意!我一个孤身女人,爸妈都有工资不要我问事,其实想一想我要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死时带不走一分!想开了反而活着就不那么累。说真的,怕就怕老来的时候自己孤单,最近这两天和你在一起我活的很快乐、突然萌发了想要个孩子的念头,但是我又不能奢望你---”她的脸上失去了笑容。
虽然没有把话说到底,但王丑男不是憨子,还是明白她要说的事。他的心里很烦乱,有些透不过气。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次愚蠢的事---
这些事,人和动物有区别,自私地发泄之后,快活了自己,也许当时也短暂地幸福了别人,但是这种短暂的幸福很难幸福别人一辈子。有了短暂的幸福后说不定欲望由此还会升级,不光女人会如此,男人也会如此,但是人在头脑发热冲动的时候往往都会忽略这种问题,平时再明白的人到了那种时候也会一塌糊涂不考虑那么多的事。简单地说,人在做这种丑事的时候,事前的心态和思维是一个样子,事后又是一个样子,得到和得不到又是不同的样子---
尤其是今晚、今夜,他不大可能再会有那种心思,和妻子徐惠惠路遇之后,他对刘烨的情火就已死熄,他的情感已被另一种情愫代替,内心的形态就像霜后的茄子、就像寒冷的天遭了冷水泼过的‘鸡’,他现在几乎是硬撑着自己---
第2节
在汽车南站门口和村子路口遇到的那个卖饭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徐惠惠。
虽然他和徐惠惠已经离了婚,那当时也是迫于形势和无奈。如果徐惠惠能知道章雅有现在这样结局,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让他走到这步田地!
徐惠惠在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是自己的妻子,当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说如同万箭穿心一样地痛苦,但确实是很不自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无法怀疑自己的眼睛,他有点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心里已不仅仅只是猜疑。
猜疑,这东西本身就是魔鬼,它可以把原初所有的美好一下子都毁掉!
刘烨这个外来人原先她根本没见过徐惠惠,只是在丑男哥哥家听丑男母亲说徐惠惠卖饭的事情,路过汽车南站和刚才出来在路口见那个俊俏女人王丑男的表情变化和感情上的波动,使她觉得很奇怪,她想问王丑男那个女人是否就是徐惠惠?但是她忍住没有问,即使没问她相信自己的猜测有七八分的准。
他的妻子难道背着他又有了新的相好?刘烨的心里也开始质疑。
但是这种疑问只是在心里,她不可能去问王丑男,如果去问他那她就是个傻逼!这种事聪明的女人只能装糊涂!问了他就等于自己扇了他一个耳光,令他厌恶自己---
刘烨发觉了王丑男对自己徒然的冷漠,但她还是不死心!她知道王丑男今晚的精神状态跟今晚他看到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着直接的关系!由此她算是明白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对这方面的事情都是一样地自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剩了也不可能愿意别人去吃---
其实刘烨早就知道自己对王丑男的爱恋不会有结局,既然知道何必还要难为自己?起初的愿望只是想能得到,一旦得到后就又想着拥有不想罢手。正是这种心态,好多人历尽艰辛成为了有情人、蜜醉于幸福的甘露,但是该罢手不罢手结果又从有情人变成了仇人!结果、起初的爱恋得到的甜蜜和付出的一切都化为了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刘烨决定放手,如果一味去不切实际地强求,那就等于更快地把爱推出了自己的门,逼迫他的心远离自己再也不会回头---
刘烨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了,问王丑男:“你今晚回家吗?我把你送回家顺便把你的东西都拿下来,现在你的妻子应该在家---”
“我没有妻子!我是个离过婚的人,我无家可归!”他的语气很生硬,包含着一些火药味。
“今夜你打算怎么住?”刘烨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要管我,把我放在这儿就行了,你自己去街上住旅馆好了,街上的旅馆那么多,我不带你去你照样随处可以找到,这点事不可能难着你。”王丑男的情绪很低落。
刘烨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要不就算了吧,留你在这里你也没钥匙开门,没法进小屋去。反正今夜不怎么太冷了,车上有被子,我也不去街上住旅社了,我们就再在车上将就一宿,明天就分别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说不定自此再也无缘---”说到这里,她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看到她痛楚兮兮地样子,王丑男生硬的心有些变软,他知道也许是自己对她太不公平!他的目光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滞留了一下,他的心里感到很内疚---
第3节
徐惠惠回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开了大门,然后再把三轮车开了进去,急匆匆就去大哥家去带孩子。今晚回来的早,要是回来的太晚他就只好让两个孩子在大哥家睡了,婆婆和嫂子也够累的,嫂子家还要两个孩子,有时老三家的若男也会偶然不走,那可就麻烦了,值个是能翻了天---
到了大哥家,大哥正带着几个孩子看电视,明天是星期天,可以让他们多看会。大哥就必须看着,不然她要看这台,他要看那台,马上就会乱了套。
婆婆正在厨房拾当,嫂子一大盆的衣服已经洗完,正在井旁边翟水,拧干后一件件晾在晾绳上,徐惠惠赶上前去帮嫂子,嫂子不要她帮叫她赶紧去吃饭,徐惠惠说:“不用吃,自己是卖饭的还能让自己饿着?”
嫂子说:“那也得喝口稀饭,锅里热着呢!”
婆婆听见了也喊她,徐惠惠只好罢手:“嫂子你别忙,我喝过一碗稀饭来帮你!”
“谁要你帮,你忙一天比我累多了,赶紧喝点吃点去家休息!”嫂子好意地嘟噜着。
楠听到妈妈回来说话的声音,正在看电视的楠忙跑了出来:“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
“是吗?”徐惠惠惊喜地放下了手里想盛饭还没有盛的碗。
奶奶呵斥孙子楠道:“就你嘴快,不能等你妈妈吃过再告诉?你看你妈听说就不想吃了。”然后对徐惠惠说:“你吃你的饭!”
徐惠惠不好意思,重新端起放下的碗再去盛饭,盛好饭她没去吃,还是忍不住问婆婆:“她是一个人来家还是---”
“两个人---”
“是章雅?”徐惠惠抢着问。
“不是,他说是他的老板!”婆婆告诉她并催她:“快点吃吧,稀饭快不热了!”
“章雅呢?他没跟你说?她的孩子早该生过了,她和孩子都怎样?”她一面心不在焉地吃饭,一面停下来问。
“他不想讲,只说章雅攀上高枝了,现在跟了房地产的老板享福去了,孩子也在老板的家里,他没见到过。唉!早知道这样,当初你就不必要那么委屈自己了!你竟然一切都为了她着想还跟丑男离了婚、逼着丑男出去找她---什么人啊!”
徐惠惠没有去领会婆婆的心态,一点也不想怪责章雅,相反心里倒有点放松。和王丑男离婚自己也是出于无奈、情形所逼,现在章雅有了好的归宿这消息对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值得欣喜?!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高兴问:“丑男他好吗?他人现在哪去?是去家休息了吗?”
徐惠惠热切地望着自己的婆婆,但是她发现婆婆的脸上很暗淡,有些痛苦地神情。
婆婆迟疑了一会终于开口了:“他受伤了,就刚刚出去不久,说送他的老板上街去住旅馆。”
“伤了?伤怎样?”徐惠惠扔下了筷子,惊慌地站了起来,神情一下子显得很着急。
“看样子伤的不轻,拄着双拐!我问他他只是说没事、慢慢就能恢复---谁知他是不是怕我担心敷衍我?”看得出婆婆为此事也是很忧郁。
“是怎么送走的?”徐惠惠回过神来再问。
“是开车,他老板自己开的车。”婆婆说。
“开车、开车---就刚才---开车---”徐惠惠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向外跑去,一面跑一面回头对婆婆说:“我要是回来晚孩子你就给在你这住---”
“你的稀饭还没喝完!哎,真是的----”婆婆有些心疼地嘟噜着。
第4节
徐惠惠跑出了大哥的家,进了自己的家里推出了电动自行车,上路拐头就往东去,到了东面的路口她稍微地犹豫了一下,就拐弯向南了,现在村东的土路向南也还是相通,但是有了柏油大路一般人家就不走土路了,除非是家住在里面必须走,否则大家都会舍近求远。
她一面往前走一面想,但是她敢肯定刚才来家时在路口遇到的那辆车子一定是丑男和他的老板,因为她和王三在路口站了一会儿没见到有第二辆车过去。只是她想不通他既然要上街找旅馆为什么不往街上去反而折头又向南去?
“难道他到路口没有看到站在路口的我?他肯定是看到了!那他为什么不理睬我、也不和我打声招呼?这到底---”到了村南的那道十字路口时她挺了下来,不再向前行走,这时她有点犯了难,到了这里她无法把握准他到底又往哪里去了---
徐惠惠用心地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往南上了外环那是回去的路,开夜车回去的可能性不太大,再说要是回去那丑男也该下来回家不可能再和她一起不声不响地回去;往东上迎宾大道可回去也可去城里,去城里这样绕路似乎多此一举没有道理;那么往西---往西过了村子就是野外的田地,他们到那儿去干啥?”所以她站在了十字路的路口该再往哪个方向走?自己拿不定了主意。
往南往东她都觉得没有头绪,她突然产生了这样一种想法:“王丑男会不会去鱼塘的那间小屋呢?这间小屋有他的梦想、有的快乐和忧伤、有他太多太多的情感,也是他‘家’的另一个概念---”
经历了那么多,徐惠惠也愈来愈珍惜和丑男在鱼池小屋生活过的那段日子!那是金钱无法买到的舒心和幸福,是自己婚姻中爱和被爱的经典。然而这种爱的美好,在自己的意识中这种美好也曾一度差一点被物欲、物质生活的追求所打垮。直到失去了那份爱后才知道它对自己的重要性,那种感觉和感受让人刻骨铭心。
还没到去小屋的路口,徐惠惠就远远地看到有辆车的尾灯在小屋的跟前亮着,徐惠惠的心里禁不住激动,在激动的同时也有些紧张---
她知道尽管自己和丑男离过婚,尽管自己把丑男很痛心地送给了章雅,但是丑男在自己的心里不会改变,永远都是自己的男人。现在中间既然不存在了章雅这道坎,那丑男更是自己的无疑,和任何人都不再有半点关系。
她抖擞精神向车子走近---
第5节
徐惠惠把电瓶车扎在离刘烨车子后面的不远处,车里亮着灯,但后面车窗上都是贴过膜的,车里的一切她想看也看不见,但是她可以听得见,她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但还都是听到了---
再向前走到车子的前窗时,车内的一切她也不想看也全都看见了---
不管什么样的情形下,王丑男还是改变不了自己善良的本性,特别是他对女性那份天生有的温柔和怜惜。最让他经受不住就是女人的泪,女人的泪对于王丑男来说就是制约他的法宝,何况这泪还是从一个他感到愧对的女人眼里流出,对他更是具有杀伤力。
他伸过手去擦她的泪水,她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
这时的王丑男不再想他妻子徐惠惠的事,心里的痛楚、伤感和醋意全都凝聚在一起爆发在刘烨的身上,似乎只有这样发泄他才能找回心里的平衡!
经历过的刘烨已不再腼腆,亢奋地配合着他---
徐惠惠看着自己日想夜盼的男人来家,结果来家了,现在他就在自己的眼前跟另一个和自己不相识的女人像是表演性爱一样地表演着,可怜徐惠惠被看出了滚滚地伤心泪水,她把小屋门上的钥匙掏出来挂在了刘烨车子的镜子上,痛苦万分地走了,嘴里没有出声但心里却是揭撕底里地呼喊着:“王丑男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你!”---
夜都开始颤悸,可王丑男和刘烨一点也不害怕,仍在快乐地进行着,这对幸福快乐的宝贝根本没有发觉徐惠惠的来去,更不可能听到她内心的诅咒和哭泣。
月亮,躲进了云里,云把它推出来它还是躲进去;风,装作如无其事,在池水中和波浪窃窃私语---
第6节
这一夜,刘烨和王丑男再一次地温馨在自己的车内---
天亮了,刘烨知道分手就要来临,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感到伤感,相反她感到自己无比地幸福!殊不知她得到的幸福很残酷,恰恰是建立在徐惠惠的痛苦基础之上---
那一夜,徐惠惠一个人躲在自己家空荡荡的大屋子里,默默无声地哭着,眼都哭得红肿---
第二天她睡着了,像是昏睡,敲门也敲不醒,嫂子把老三找来了,搬来了梯子从院墙进到了院子里,然后踹开了里屋的内门,到了床前喊她她还是不答应,仍安然地睡在了那里。
一大家子的人谁也猜不透,弄不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打了急救的电话。
120急救车很快来了,把徐惠惠抬进车,一路吆喊着离去。
医院的诊断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状,也排除了服毒和安眠,估计是精神上受了刺激。
郁闷、伤心过度---
是谁刺激了她?她不说没人可知。
2015年2月13日夜·天下第三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