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小屋虽小但可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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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屋不大但可以是家
第1节
那一夜,他和妻子惠都没有睡好觉,比新婚之夜还要缠绵、还要温存,爱与欲的烈火一次再一次在他和妻子惠的心底重燃---
俗话说:忧烦恨更长天欢愉嫌夜短。
时间快的让他和妻子惠都觉的愕然!原本就很相爱的两颗心碰撞的格外蜜甜。
天还没有大亮她就匆匆地起了床,这可不是她的习惯,她的习惯恰恰相反,只要没有事她都要赖在床上起得很晚,除非孩子饿了、他要吃早饭到了那个逼不得已的时间她才能起床,今天的行为真有点让他刮目相看,起床后的她更是一反常态,过去就是她在这里住起来后也是不吱声就走了,回家做好饭送来时再叫我和儿子楠起来吃,可是今天这么早她起来毫不留情地也把他拽了起来,他夜里有时写点东西有时还要查看鱼池几遍,不能说“偷”但也要防范这个字,无论什么社会都难免会有个别想不劳而获的人,这也很正常很自然。
他一贯是早上起来的更晚!
他起床后,这时儿子楠仍是睡的很香甜。不到十五平米的小屋她很快就把地扫了一遍,究竟她要干什么?他呆呆地看她把地扫完,扫完地后的她一把把他推出小屋的门外,接着她也一起出来迅速地用锁把门锁上。
“干什么?”他莫名其妙地问。
“搬家,跟我一起去搬家。”她这样跟他说,他听着更加地纳闷!
“谁要搬家、搬谁的家?”他再次莫名其妙地问。
“搬自己的家啊!”于是她告诉他想要把家里的锅碗瓢勺都搬来,跟他在这里一起住一起吃喝一起生活---她一面跟他说像是一面憧憬着,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靥---
他像是被惊吓着,怔怔地望着她。
“不希望我来?”她收敛住脸上的笑。
他连忙解释:“不是!我是觉得这小屋的空间太小太扁窄,怕---”
她打断了他的话:“怕什么?怕我搬来在这住会坏了你的好事?”显然有些不高兴!
这时的天已经完全亮了,晨熹逾散愈大,映红了池水,映红了面前玉米叶上的露珠,也映红了她那张美丽俊秀生气勃勃的脸。
他抓住她的手,她甩了甩但是没有甩开,干脆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倒退一步倚在小屋的墙上才算稳住了脚稳住了身子。
她大又清澈的眼睛在凝望着他,眼神里说不清几分的爱几分的怨---
他把她揽在怀里,眼望着东方的天际,太阳还在恋恋不舍和大地缠绵,娇羞地露出了半张脸。
这时,他的脑子里在想今夜的美好有他和惠的情感、也应该有太阳和大地的情感---
他欣喜地低下头,小声地对她说:“辛苦你啦!”他用唇吻着她的额头,她向上一挺身用嘴接住了他的唇,她的舌头找到他的舌头,舌头和舌头开始了纠缠、开始交战---
第2节、
如果不把门锁上,门外就是鱼池,她怕儿子楠醒来会独自跑出小屋,这样很不安全,不放心,所以她才想到把门锁上。
这样儿子醒来虽然出不来了,但是他同样也不放心,如果儿子楠醒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肯定会大哭大喊---显然妻子惠忽略了这一点,她嘟噜着嘴情愿不情愿地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他开始劝她:“不在乎一天两天,放心一天两天的,就是你不看着我也不会被谁吃掉!”
“被谁吃掉了正好!臭美!你以为谁多稀罕你似的?有人要跟你你尽管跟她去好了!省得我天天伺候你!”她用手轻轻地拍打他一下,扭头走到了几米外小路旁玉米丛跟前,狠劲地扯下一块玉米的叶子---
他也紧走几步跟了过去,耐心地跟她说:“要搬来我们也要把一些准备工作先做好。”
“这还有什么好准备的?结婚时我们就没什么准备,说结就就结了。”她显然有些耿耿于怀---
他笑着说:“当时的婚礼是有些仓促简单了,不怕!等二十年我们发达有钱了儿子结婚时,跟儿子儿媳一起我们再补办一次豪华隆重的婚礼!”
她勉强地笑了笑:“你除了能贫嘴还能做什么?对我讲讲要搬这里来还要准备什么?”
他说:“你要把锅碗瓢勺都搬来另外自然还要有柴米油盐吧?这些东西总不能全堆放在这间小屋里吧?所以在这些东西搬来之前我们首先要搭建锅棚,支锅埋灶---”
她叹了一口气,明白过来赞许地点点头。
回到屋里儿子楠还没有醒来,还在甜甜地睡。
太阳挣脱了大地的怀抱,慢慢地踏入升天的轨道,一会儿它的光芒透过床前的窗户照射在床上,照射在趴在床上睡觉儿子楠肉肉的小屁股上---
他们的目光都深情地落在了儿子楠的身上,他的一只手和她的一只手相扣,轻轻地坐在床沿,他和她的另一只手都不约而同地轻轻放在儿子楠的身上,轻摸轻抚,父爱母爱一起徜徉、一起迸发、一起激荡---
儿子楠醒来,并不领会爸爸妈妈此时的模样,嘻哈哈地爬起来扑入妈妈的怀里,回过身又爬到了他的肩上,三口人的笑声交织成快乐的音符、汇集成蜜醉的海洋---
第3节、
儿子楠被送到了他大伯他里,让住在他大伯家和他大伯一起生活的奶奶照看,不知妻子惠在村子里的谁家借来了一辆平板车,自己拉来了木棒、芦柴、砖头、石棉瓦---于是,他和她开始一起创作、一起感受、一起分享。
他和她已成了超级泥水匠,泥不但糊到了身上而且还糊到了脸上。她笑看着他的模样、他也笑看着她的模样,她垒一块砖、他忙垒第二块,垒着垒着垒成蚯蚓找它娘,“扑通”一声倒了!他和她跳闪一旁,心里一样的开心一样的沮丧!摊开双手都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形象,最后相互击掌鼓舞士气再上---
已经过晌,太阳的热量聚集在小屋的南山墙上,一顶草帽妻子惠从她头上抹下来戴在了他的头上,身着的短卦裤子早已被汗水湿透勒裹在她那曲美的身上,他的目光搜索着她身上他熟悉的每一个地方,对于她来说穿不穿衣裳在我心里是一个模样!现在她身上的衣裳早已被他的目光扒光---
妻子惠觉察到他的目光火辣异常,胜过照射在身体上夏日午后的阳光,她转过脸也用目光打量他。
他上身的汗衫早脱去,赤裸的紫铜色的胴体上汗珠像小溪欢快流淌,下身只剩全身唯一包裹的那条短裤,显示着雄性的彪悍和健壮---
她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撞、接受、融合、神往---
他上前一步奋力抱起她,拧身跃动两步跳入了细波荡漾的鱼塘---
他紧紧地抱着她,她妩媚地望着他,任由他亲、任由他吻、任由他抚摸---池水无法释去内心的火热,他的短裤退下随手扔在了鱼池的堰边,接着又去解她短衫的纽扣,她像是清醒过来,用手阻挡着他去解她纽扣的手,嘴里姣嗔地说:“被人看到丢死了!”
他笑嘻嘻地说:“谁来看?看就让看好了!”他的手又伸了过去---她没有阻挡,却是挣脱了他的怀抱,向着池水的深处游去,他被她的这一举动弄得有点失措,她一面向前游一面转过脸对他喊:“老公,能不能追上我?!”
不肖一顾地笑了笑,又等她再游远些才奋力地向她游去,不一会儿他就追上了她,追上她他们没有停下来,还是并齐地慢慢向前游动。由于刚才的声响动静太大,惊吓了鱼群,满池的白鲢噼里啪啦地跳动,不小心还会落在头上脸上,像是被人扇了巴掌一样的痛,不过这种痛却是快乐的!他和她都是欢快地笑着、欢快地叫喊着---
到了池水的中央小桥的跟前,她的手抓住了一根木桩,他的手也抓住了和她相邻的那根木桩,他和她停止了游动。
她的胸口起伏着明显比娇喘地厉害,她问他:“这样的疯真的不会被人看见?”
他肯定地点点头,告诉她:“玉米追肥早已结束,头一遍农药也早喷施了过去,要再过些天玉米绣天樱喷施那伐农药的时候才会再有人光顾这里,再说这大热天的谁没事干脑子被门挤了跑这里来干什么?傻啊?”
其实这样的事她应该比他还要清楚,种庄稼她是里手他是外手,她使劲地抿着嘴,像是相信地点点头,她的目光转向鱼池西头的那间小屋,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的目光也转向了那间小屋,小屋映照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实在和充实,就像是一所挺立在黑夜里希望和梦想的灯塔,他和妻子惠的眼里都闪烁着憧憬着美好的光芒---
他的一只手抚摸着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又抚摸到她的脸上,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多少次这样地对她端详。
她扬起脸任由着他看,得意地问道:“我脸上又没有花有什么好看的?”
“你的脸永远比花好看,再好看的花也有凋谢的时间---”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也有老的时候!”她打断他的话,似有感叹。
“不会的!你在我的心里永远美丽娇艳,花是生长在自然界,大自然的规律叶吐叶落、草青草黄,随着相应的季节,花开花谢在所难免;而你却是开放在我的心里,我不仅用情感我还要用生命去呵护、用心去温暖、用血液去浇灌,风霜雪雨不会把你改变,一切都无撼你在我心中的容颜!除非是---除非是等到了我不再爱你的那一天,那一天、那一天也就是我生命的终点、人生的最后一站,我舍不得你也甘愿走在你的前面,黄泉路上我早踏一步也好为你探探风险、排忧解难---”
他没说完,她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了、不许说了,一派胡言!”
沉默,有时也是最美好的时间!
她放下了捂在他嘴上的手,情切意衷地说:“我的心里对你也是一样,我希望你永远不老!永远健康!”
她说完主动把身子贴在了他的怀里,她把松开抓木桩的手重新又和他抓在了一根木桩上,小声温柔地问他:“你相不相信山盟海誓沧海桑田?”
他没有回答她,觉得也没有必要回答她,空闲的那只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空闲的那只手也紧紧地搂住了他,互相感觉到对方的心跳,他亲吻着她的发、亲吻她的颈、亲吻她的脸、亲吻她的唇---
他甜蜜地轻哼、她幸福的呻吟---
不知是怎样地游动到了池水的北岸边,她的短衫、胸罩、长裤内裤不知是被他还是被她自己扔上了岸,小桥的东旁小桥遮挡的阴凉下,他和妻子惠正在演绎原始的动物本能的爱恋,这时,他性福着她、她也性福着他,没有遮挡、不知羞耻廉贱,惊天动地、池水泛着波澜---
第4节
他和妻子惠穿着身上的湿衣服把小棚的墙一块砖一块砖的继续垒起来,终于垒好了!顺好棒、上好芦柴、再卡上石棉瓦,天就要黑了,夕阳已落山,只剩下那缕缕余晖。不要脸不顾生死的蚊虫也开始出来伺机袭击他和妻子惠的皮肉,他们一面拍打蚊虫一面跌跌爬爬地跑了。
她没回家做晚饭,她带着他一起到楠姥姥家去吃,吃过晚饭他们径直又往他们鱼池的那间小屋来了,因为明天还要接着做事情,所以楠就留在了他奶奶那,从妻子惠的娘家到鱼池只是两三华里的路程,比他们家到鱼池的距离也远不了多少。
这条路前晚他就走过,也是这个时候,也是两个人相伴着,不同地是前晚和他相伴走过这段路程的是青春少女丽花,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杏花!虽然想要为他开放他也很是喜欢但是他不能也不敢摘取她---今晚和他相伴走过这段路程的是他的妻子惠,这是一朵为他开放的桃花!此时她的头正搭在他的肩上,胳膊把他的胳膊相挎。还有不同地是~前晚他是从小屋到这,月圆如镜、月光似洒,今晚他是从这到小屋,月无踪迹、黑如墨刷,只有满天的星星忽闪忽闪着亮光,照射着甜蜜中的他和她---
他们一步一步向前行走,谁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她思想着什么?害怕她知道他此时思想过另一个让她醋意的她---
是天黑让人害怕还是沉默让人害怕?就这样走着走着妻子惠冷不丁地问了他一句:“前晚你和丽花真的没有做啥?”
他茫然地不知该怎样回答她,诚实的话昨晚他就已告诉过她,如果他现在说什么也没有做,恐怕也还难免是白搭,干脆跟她来个‘三七二十八’:“从昨晚到今天你不是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到底你感觉有问题吗?不该有枪走过火的痕迹吧?对天发誓---”
“呸呸!谁要你发什么狗臭屁的誓?发了我就能相信?天底下难道还有不吃腥的猫?何况是自己送上嘴的一条美人鱼?偏偏送给的还是一只馋劲十足的猫?”
她的问让他无法回答、无法辩解,叹了一口气:“嗨!早知这样前晚倒不如和她翻天覆地地发生点精彩---”
“你敢!”妻子惠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他的头上背上!
他“嗷嗷”叫地甩开她跑了,她在他身后:“你站住!你等等我!”害怕地叫喊着、追赶着---
他跑了不远又站住等她,哈哈哈~心花怒放地笑着!
她追上他后在背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跳上了他的后背用两腿使劲地夹住我的腰:“叫你跑、叫你再跑?”得意地叫嚷。
他不觉得这是惩罚,倒觉得像是奖赏。他背着她左一摇右一晃,嘴里放开歌喉在唱:“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圆哪个更亮?”
她用脚踢打着他、手也捂着他的嘴:“不许唱!不许唱!谁是太阳谁是月亮?你看你臭美的那个熊样?守着太阳还想着月亮?!你唱‘跑马溜溜的山上’!”她叫喊着命令着,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
他清清嗓子又重新开始歌唱:“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吆,徐家溜溜地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吆,王家溜溜地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吆---”
歌声笑声冲破了黑暗,回荡在小路、回荡在田野---
到了小屋门前时,他早已是大汗淋漓,可他一点不觉得疲惫,反觉得痛快之极!他脱光了衣服又赤身裸体地跳入了池水中去:“啊•爽死了!爽死了!”他痛快地叫喊着,似乎是想诱惑她下来陪伴自己---
月亮不再隐藏,被快乐吸引出来,为池水中幸福的一对男女照着亮、增添快乐的光芒---
第5节、
那一夜无需叙述,无疑又是一个温馨无比的夜,加上儿子楠不在身边他和妻子惠更是肆无忌惮!
第二天他们俩都睡到很晚才起来,骑着自行车他带着她一起到了她的娘家去吃了顿说不清是早饭还是午饭的饭。吃过饭回到小屋,他们俩便又开始新的创建,锅灶垒了扒、扒了又垒,直到试烧满意了为算。紧接着又去值办来柴米油盐、酱油、醋、味精、花椒面、胡椒面,拉来了桌椅板凳筷子碟碗---
他和她一起喂好鱼回来,又一起开始做晚上这顿饭。他在锅下烧火,她在锅上来回的转,小屋上面第一次升起了袅袅动人的炊烟。先是炒好了菜、后又煮好了饭,转眼儿子楠也被妻子惠接来,顺便她还买来了一瓶老酒放在了他的面前,他一下子感觉到今天小屋里的气围明显于往常不一般,洋溢着弥漫着家的温馨和蜜甜---
他抱起一面吃一面捣蛋的儿子楠骑在了他大腿上面,又和妻子惠把酒杯里的酒一起喝干,幸福在他的脸上、在她的脸上写满,她本来就白里透着红晕的脸蛋,现在是更加红晕地更加好看,像一朵盛开的桃花美艳--
他的心中忍不住地冒出一句感叹~~虽然我的这间小屋不大,但是同样可以是家,同样可以有家的温暖!
他的心里重新塑造着家的概念---
写于2014年2月12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