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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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初喝了姜茶之后就睡着了,我找了个小孩,去告诉夏家,他儿子在我这,叫他派人来接回去。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了,夏如初被他们惊醒,清醒后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就穿上衣服跟他们走了。
夏如初走了以后,我看了一下日历,选了个黄道吉日就为春惜下葬,葬的时候夏如初来了,顺带着的是我意想不到的温家儒,温家惜两兄弟。
我淋了些酒在纸扎人上,然后点火,共有231个男纸扎人和70个女纸扎人,女的是丫鬟,男的嘛,就是我的承诺了,我还特地问了卖的人,这些纸扎人是不是都是处的,结果那个人奇怪的瞄了我两眼,没有答我问题就走了。
我疑心,这里面怕是有不是处的,不然他为什么要心虚的走了,可是差不多城里的男纸扎人都被我卖光了,所以也没得选择,只好祈祷是女纸扎人不是处的,不然非得被春惜报梦闹烦我。
然后就是半人高的冥币和一间比我还高的大大大大大房子!
火很大,我也不敢全点着,就怕把这座山也烧了,然后春惜就没地方住了。分批烧完之后,我倒了三杯酒,把烧猪肉和烧鸡放在墓前,跪下拜了三拜,说:“惜啊惜,烧猪肉和烤鸡,还有酒都有了,不过如果舍不得我的话,记得报梦告诉我,我做个心理准备你才出来啊,不过没事就别报梦了,烦得很。”
夏如初淡笑看着我,温家惜哼笑一声,温家儒笑说:“赵姑娘的这份心态实在是令在下羡慕。”我站了起来,夏如初过来帮我拂去下摆刚因跪下而粘上的灰尘泥土,我愣了愣,没好意思在他朋友面前拂了他面子。
温家惜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们,温家儒淡笑不语,我挑了挑眉,决定用一个深奥的话题转移他们注意力,说:“温兄,你说酒好喝还是奶好喝。”
温家惜冲我翻了个白眼,说:“你这女人真是古怪,问个问题也古怪,而且也不知道问的是哪个温兄。”
我故作惊奇,四处望了望,问:“还有哪个吗?不就只有温家儒一个温兄吗?”温家惜瞪了眼睛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就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发,用长者的语气说:“你是温弟,别闹了,乖哈,姐姐给你买糖吃。”
这边温家儒倒是过来了,不动声色的拨开我的手,轻拍了拍温家惜的头顶,安抚了快要暴走的弟弟,才笑着说:“酒和奶各有千秋,只是我们这,少见有奶饮品,倒是凌亚国,与草原接壤,奶制品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得到。”
我轻笑了声,说:“好了,回去吧,春惜这个时候也该睡觉了,我们就别老是扰着她了。”
说完我就提走刚祭祀用的烧猪肉和烤鸡,冲温家两兄弟微笑说:“晚上留下吃饭吧,我给你们做鸡肉和猪肉。”
然后没管他们反应,就走了,夏如初愣了一会之后跟了上来。
温家惜看着赵瑜扬长而去的背影,愣了会才说说:“那女人,对她真的无语了,这种肉也是可以用来招呼客人的吗?”温家儒淡笑,看着夏如初与赵瑜并肩而行的背影,眼神变了变,说:“赵瑜这个人,看起来真心都是给你的,实际上她半分感情都没动过,也不是冷血的那种不动情,就好像……”话说到这,温家儒却是停住了。
温家惜忙问:“只是什么?”温家儒说:“我也看不透这一点,或许以后就可以看清了吧,只是赵瑜她啊,随时都会疯掉。不过也很有趣,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和她做朋友的。”
温家惜撇了撇嘴说:“她已经疯掉了。”温家儒只是笑着拍了拍温家惜的头,温家惜皱着眉拍开温家儒的手,说:“你跟她交朋友的话也挺好的,她是能让你高兴的那种人。”
温家儒只是笑了笑,说:“我跟她没办法成为朋友的。”在温家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温家儒拉住他的手,说:“快走吧,太阳快下山了。”
我见后面没有了温家两兄弟才渐渐的慢下脚步,夏如初看了看我,笃定的说:“心情不好。是吧?是吧?”我看了眼他,说:“你少点跟温家儒接触。”夏如初愣了愣,问:“为什么?”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说:“我不喜欢他。”
夏如初微微皱眉,说:“其实我跟他不熟,我跟他因为是世交,所以要经常走动。”我吸了口气说:“那最好。”
夏如初看了我一会:“你为什么讨厌他?”我抿了抿唇说:“温家儒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总之少点跟他接触,说话的时候留个心眼,少点和他对视,他那双眼睛可真真是好极了。”
夏如初半仰头,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才认真的说:“也是,他那双眼睛的确很漂亮来着,是大大的桃花眼。”
他见我的脸色开始变了,就忽然灿然一笑说:“开玩笑的。”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你到底听进去没?!”
他停止了像是那种猫偷了鱼的满足笑容,说:“你的话我什么时候听不进去?”我没说话。
气氛僵了一会之后,他重新笑了起来,说:“这是你讨厌他的原因?就因为他能看人脸色?”
皮笑肉不笑说:“是,没错,就是这样,只是因为我讨厌别人擅自窥视我的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明白吗?”夏如初吐舌一笑,颇有点顽皮的说:“我明白了,但是我更明白的是,你刚在关心我。”
我瞪了他一眼,转头说:“没有,都是错觉而已。”
我确实讨厌,或者可以说是害怕别人窥视我的内心,总觉得,这样的窥视会让我是赵锦瑜,当年凌亚国的赵家死剩下的那个人。或者我也怕别人知道之后,那个狡诈的老女人会派人来把当年的死剩下的人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在这。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死。
夏如初轻轻碰了一下我,说:“瑜,瑜?”我从自己的沉思中醒来,看到面前的夏如初有点担心的眼神,我摇了摇头,加紧了步伐,夏如初跟上我的脚步,边走边说:“你刚刚的眼神……”我漫不经心的说:“什么眼神?”
夏如初抿了抿唇说:“没什么了。”
当天晚上,我送他们走的时候,客套的说留下来吃饭吧,温家儒笑着婉言拒绝了,温家惜似乎想留下来,但是却被温家儒拉走了,也就只有夏如初毫不客气的留下来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