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坠世事 蒹葭苍苍初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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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女孩突然的询问,徐桦有点不知所措,“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女孩很是惊诧的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是宋晓哲啊,啊,不对不对,不好意思,你和我朋友长得很像,我认错了”。
原来,宋晓哲周末放假,不用去实习的公司上班,所以从他舅舅连老师那里回家里住了,而她家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刚刚她下楼买晚上做饭的食材,恰巧看到徐桦,错把他当成了徐烨。
徐桦笑着说,“你是不是认识我哥徐--烨啊,我们俩是双胞胎,我叫徐桦。”
宋晓哲更惊诧了,“原来他还有个孪生弟弟,我都不知道,我是他同学,小的时候我们是一个钢琴班的,前两天我还看到他呢,你们还真的很像啊”。
徐桦站起来,手摸了下头说:“哦,这样啊,我说我怎么没见过你,小的时候我不喜欢音乐,所以没和他一起学,挺巧啊,我女朋友也住在这里,我刚送她回来的”。
宋晓哲说:“哦,这样啊,是很巧,你女朋友是谁呢,没准我认识呢”。
“她叫继静,就在B座三单元住”,徐桦指着后面那栋楼说。
宋晓哲一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大笑,笑的前仰后合,“不好意思,我也在三单元住,她是我邻居,可是她竟然有男朋友了,我都不知道,她前段时间和家里吵架,还说要单身一辈子,怎么这才。。。。。。,哈哈,这个丫头”
“哦,我们才相处不到2个月,所以可能你还不知道”,徐桦有点被宋晓哲的笑声弄的拘谨了。
“好了,看到你哥,帮我跟他带好,哈,我回去找那丫头去,哈哈,都不告诉她姐姐我”,宋晓哲止不住笑意,好像发现了个新奇的大秘密似的。
“嗯,好,再见,她有点感冒了,你可以去看看她,你们关系很好吗”,徐桦问。
宋晓哲一边回身走,一边说:“当然,我们一起长大的呢,好了,再见奥,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哈哈”。
徐桦望着宋的背影,心想这个女孩真活泼,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的发生,让徐桦感觉本来平淡无奇的一天都充满了乐趣,因为这件巧事,徐桦感觉到了生活充满新奇,感觉到了人生的无限可能。
愉悦感和适度感,这两个关键词常常是我们人生中某些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
我们往往在不知不觉中仓促的决定了去向,就是为了寻求短暂的愉悦,甚至可以说是对现状的一种逃避,纷繁复杂的情感交织,又是这个社会生活的主旋律,唯一被津津乐道的,无非文娱百态,可能是银屏上更加容易改变生活状态,随性而为,充满变化,所以引人入胜,让人向往,起码在大众看来是如此的。
而让普通人充满好奇心的事情,恐怕就是我们永远不缺乏去探索未知地域的冲动,但又决心不足。
回顾以往,如何成就今天现状,还是纷繁的小事中,促成了一系列的变迁。
徐烨的五姨、七姨、老姨家的孩子里,徐烨最喜欢七姨家的那个大女儿依美了,她刚刚上高中,人长相甜美,牙齿又齐整有好看,一颦一笑都嫣然美丽。
她也喜欢和徐烨玩在一起,来了一周了,哈尔滨的一些著名的景点都去过了,依美最喜欢去太阳岛,徐烨说就像是依美的性格,像个大太阳,他的弟弟依博就不喜欢那里,更喜欢去虎园玩耍,且极其顽皮的乱跑,徐烨经常为了找他满头大汗。
这几天吃吃喝喝的和几个孩子,徐烨倒也快活、轻松,不去想他还要找工作的一众事情。
偏偏这天,马上要送几个孩子上火车,依博却又哭的不停,不想离开这里。
依美看到弟弟这样,就搂着弟弟,安慰他,“回家见爸妈不好吗,你看,这还有给爸妈带的人参茶,俄罗斯套娃呢,爸妈见到一定很高兴的”。
弟弟依博,撅着嘴眼圈泛红,“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徐烨看看表,赶火车的时间倒是来得及,可是最近因为火车站常常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件,哈市的车站,进站时查的特别严,所以常常要排好长时间的队,才能进入。所以徐烨一边催促孩子,一边和自己的妈妈把孩子们的行李送下楼。
行李比较多,孩子们买了好多东西,徐烨的妈妈也把红肠、俄式果酱等按份打包,放在每个人行李里。
把行李整齐叠放在后备箱后,徐烨才上楼来叫孩子们,“走吧,这会儿有点堵车,咱们早点去车站。没事的,依博,你下次放假,哥哥去南宫接你奥,到时候带你去大庆那边玩,那边蒙古草原呢,奥!”
“好吧,哥哥,下次一定要带我去草原玩”。
徐烨赶紧拉着弟弟,带着其它弟弟妹妹们匆匆下楼,徐烨的母亲也想去车站送,可是车内已经做不下了,徐烨让母亲放心,自己一定把弟弟妹妹们送进车厢,就开车去了车站,琐事众多,不再细表。
徐烨的母亲刚刚上楼,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是徐烨落下的手机。母亲看了一下,是未知号码,就挂掉了。
夏天的哈市还真是美丽,整个哈尔滨的夏天和河北的南宫市比起来,天气好、温度适宜不说,这里的风土人情亦是不同。
整个黑龙江省保留着人类历史悠久的文化遗存,以农耕为主的满族、朝鲜族,以捕鱼为生的赫哲族,以狩猎为生的鄂伦春族和以牧业为主的蒙古族、达斡尔族,这些民族保留着北方少数民族所特有的民俗风情,这种文化信仰,长时间在这片土地上积累,不断的影响着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人的性格。
徐烨的爸爸是纯正的满族人,在黑龙江可以说满族人较多,满族人在日常生活中禁忌很多,满族人敬狗,不杀狗,不吃狗肉,到满族家中做客,不能把狗皮帽子放在西坑上;此外满族人也敬乌鸦,不许打骂乌鸦,这些禁忌都与满族的宗教信仰有着直接的关系,是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在日常习俗中的表现。
可是徐烨在生活中就常常不注重这些,朋友请客去吃狗肉,他也照常去,以前徐烨和他的发小骆先、郭军峰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俩还常常开他的玩笑说,“烨子,你这样会受天谴的,小心以后你女朋友劈腿奥!”,徐烨也笑着回答“先有了女朋友再说吧”。
徐烨把孩子们送走,开车回家吃中饭,妈妈告诉他有一个未接来电,徐烨想这段时间应该也没什么人找我吧,就也没在意,拿起手机随便看了下,号码开头是95,很奇怪,可能是诈骗电话,或是推销的电话吧,徐烨想着走进卧室。
宽广的麦田和美丽的红树林是加里宁格勒美景的代表,在那里的时间不长,郭军峰喜欢这种体验外国文化的感觉。
郭军峰穿的很休闲,夹克衫加上七分的牛仔裤,使整个人精神又英俊,更显精明强干。他在hotel租了辆老旧的嘎斯牌汽车,他开着车和唐浩去康德大学接安菲萨和娜塔莎。
安菲萨和娜塔莎早早的等在萨拉维申克街旁的日本寿司店旁,郭在街旁停下车,下车有礼貌的跟两位女生打招呼,翻译唐浩也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请他们上车。
阿列克夏是个传统的俄罗斯人,从他坚毅的目光就可以看得出来,在郊区的一栋木房子里,布满了五彩的气球,俄语的贴纸贴出一个心的形状,长长的餐桌摆在厨房,放满了酒瓶,阿列克夏很热情的迎接安菲萨的两个中国朋友,毕竟是有文化的俄国年轻人。
阿列克夏给郭的感觉就是肩膀很宽,很坚毅果敢,每个在party上的朋友都主动跟郭和唐打招呼,唐很熟络的跟他们问好,聊天。看来语言是沟通的基础,但是好在大家都能说一些英语,安菲萨陪在郭旁边,用英语和他交谈。
热闹的气氛,和欢乐的谈话,每个人都显的很有礼貌,并不张扬。
郭也尽享其中,心里想其实全世界的人都一样,有好有坏,有善有恶,刚来加里宁格勒的时候,郭对俄罗斯的印象不好,在街上常常有警察拦住他们,查他们的护照签证,还不放他们走,翻译唐每次都塞一点钱过去,警察才肯放行,普通的中国游客都能感受到俄罗斯的排外和政府的腐败,更不要说生活在这里的当地人了,这让郭感觉到还是自己的国家更好些。
阿列克夏的女友为郭调了一杯鸡尾酒,“Youcantasteit,Imakethecocktail,verydelicious,hopeyouenjoyit”。(你尝尝吧,我调的鸡尾酒很好的,希望你喜欢)
郭微笑的接过来闻了闻说,“Ilikeit,sohappyyourbirthday,ifIknowIwillcomehere,Iwillputchineseliquorforyou,andotherthings,youaresobeauty,alinkesanhasverygoodvisual”(嗯,味道不错,生日快乐啊,如果我知道我会来这里,我会从中国带一瓶白酒送给你,哈哈,还有你很漂亮,阿列克夏的眼光很好。)
“Oh,thankyou。”阿列克夏的漂亮苗条的女友露出了笑容。
一众年轻人举杯庆祝,阿列克夏再次欢迎郭和唐的到来。并帮助郭在手机上注册了VK网,希望以后可以通过网络多多联系。
安菲萨一直呆在郭的旁边,为他介绍好友。
“我和娜塔莎打算两个月后去中国的东北农业大学,做exchange(交换生),那时,有机会我们可以常常见面吧,希望你能交给我更多的汉语和中国文化”。
郭军峰抿了口酒说“当然没问题,去了中国,我会请你们吃饭的”。
然后郭接着说“在中国人眼里,很注重朋友,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到了中国,一定给我打电话啊”。
安菲萨问“你们中国人,我很奇怪,因为大多数的人,在俄罗斯的中国人,都是做生意,我前认识一个,叫刘,他在俄罗斯种地,很有钱,可是他穿的不好,很简单”。
郭倒是也听说很多东北人在俄罗斯这里包地,种地,因为不能机械化,很多菜都是靠中国人种的。但是他也不太了解在这里生活的中国人的状态。
郭回答说:“中国人注重节俭,勤劳,但是也很注重生活质量,我们也会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但是农民不注意,因为他们平时工作,经常弄脏衣服。希望你到了中国,用你自己的眼睛来看中国”。
安菲萨回答说,“嗯,我会的,我对中国生活充满期待”。
夜晚,郭开车送回安菲萨和娜塔莎,今晚的交谈让几个人更加熟络。安菲萨通过郭军峰对中国人有了现实意义的了解,因为她以前都只通过网络和书籍来了解,她感觉郭很稳重,又懂得很多,也善于交谈,很自信的样子,这让她感到中国人也并不是像以前听到看到的那样,不懂礼貌、傲慢自大。她之前听从中国回来的一个亲属说,中国人夏天都光膀子(这在俄罗斯是很不尊重女性的行为),饭桌上不文明什么的,这是她听到的,她觉得郭说的很有道理,应该用自己的眼睛来看中国,她期待着,期待中国的生活,并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